第138章 雪崩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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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篇·極光囚牢】
    南極暴風雪撕碎夜幕時,蘇霓裳正攥著冰鎬跪在冰淵邊緣。霓凰紋樣的刺繡手套浸透鮮血,她眼睜睜看著承載蘇氏繡紋的冰棺墜入深淵。冰層下幽藍極光浮動,忽然映出顧西洲十六歲時的背影——少年赤裸的後背在火場灼燒出鳳凰尾翎,此刻正在冰麵蜿蜒成帶血的銀河。
    "接住!"
    顧西洲的嘶吼裹著冰晶刺穿耳膜。霓裳抬頭見他懸在萬丈冰崖,登山繩在零下60度的酷寒中凍成刀刃,割裂他掌心血肉。他染血的手攥著冰棱焊成的戒指,戒圈折射極光,將血色潑濺在她蒼白的唇。
    "讓我死..."霓裳扯斷安全扣,"好過再承你救命之恩!"
    冰層炸裂聲如鳳唳。顧西洲縱身撲來,兩人跌入冰洞的刹那,他咬破的唇壓住她呼出的白霧:"要死..."血珠凝成紅珊瑚綴在她睫上,"也需戴著我的冰魄魂歸故裏!"
    【第一幕·冰棺誓約】
    應急燈藍光裏,顧西洲將冰戒套上她無名指。霓裳的銀簪刺入他鎖骨,簪尖挑起鎏金項鏈:"用陸沉舟的冰芯樣本造婚戒..."冰晶折射出他眼底癲狂,"顧總連定情信物都要剽竊?"
    項鏈墜子彈開,泛黃照片上是十五歲的顧西洲跪在蘇家祠堂。少年額頭磕出的血染紅魂書,青磚紋路烙在後頸,與此刻冰壁裂痕驚人相似。他抓著她手按向心口凍瘡:"這道疤與祠堂磚紋..."冰洞頂部落雪簌簌,"是你我命定的朱砂扣。"
    記憶如雪崩傾覆。霓裳突然想起火場那夜,少年背著她爬出地獄時,後頸確有青磚烙印。冰層傳來轟鳴,她發狠扯斷項鏈:"你連傷痕都是算計的紋章!"
    【第二幕·血焊同心】
    暴雪灌入冰洞時,顧西洲以身作盾堵住風口。他撕開防寒服裹住她,胸膛那道凰尾疤貼上她脊背:"你摸..."引著她觸碰冰戒焊痕,"這裏熔著當年工廠的鋼水..."
    霓裳的淚瞬間凝成冰刃。焊痕殘留的鋼水竟與火場廢墟成分相同,她驀然醒悟:"那場涅盤火..."
    "是我為你點的往生燈!"顧西洲暴怒著拽她撞向冰壁。冰戒在撞擊中碎裂,內層赫然藏著蘇氏保險櫃的玉鑰——正是母親臨終塞進她繈褓的龍鳳扣。
    【第三幕·極地啼血】
    霓裳攥著玉鑰蜷縮冰角,顧西洲跪在血染的冰麵重鑄婚戒。焊槍藍焰映亮他凍裂的唇:"在此建科考站十年..."熔化的冰水淌過婚書殘頁,"等的就是此刻。"
    冰洞突然震顫,陸沉舟的獵鷹掠過洞口。霓裳將玉鑰拋向深淵:"讓永凍層冰封你的罪孽!"
    顧西洲縱身躍入冰縫的刹那,後頸磚紋疤滲出血珠,在極光中凝成"霓凰"篆書。他抓著玉鑰與冰錐爬回,指尖白骨森然:"現在..."將血戒套上她無名指,"你欠我兩世情債。"
    【終幕·寒棺烙情】
    直升機轟鳴逼近時,霓裳正用銀簪在冰棺刻字。顧西洲昏迷在她膝頭,冰戒內層鋼水顯影——竟是父親遺囑缺失的"吾女霓裳親啟"字樣。
    陸沉舟的投影浮現在冰壁:"好妹妹可知他為何選南極..."冰層裂開露出霓凰金印模具,"這裏凍著他弑父奪印的證物!"
    霓裳吞下冰戒,在救援鏡頭前咬破顧西洲凍傷的指尖,用血在冰棺刻:"亡者蘇霓裳,殉葬者顧氏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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