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雪葬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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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冰棺誓言
南極冰架在暴風雪中發出遠古巨獸般的哀鳴。蘇霓裳的孕肚抵著冰洞壁麵,羊絨鬥篷下擺早已凍成冰鎧。顧西洲跪在冰棺前雕刻的身影被極光染成幽藍,他手中的軍刀每刻一筆,虎口裂開的鮮血就在冰麵綻放一朵紅蓮。
"縱火犯...顧西洲..."霓裳念出冰棺上的刻字,呼出的白霧凝成冰晶墜落。那些自跡的溝壑裏填滿他的血,在零下60度的嚴寒中竟不凍結,反而像熔岩般緩緩流動。
顧西洲突然扯開防寒服,將左胸貼在冰棺表麵。體溫融化的冰水混著心口滲出的血,在"判終生囚於蘇霓裳眼底"的刻痕上蜿蜒:"當年在火場..."他的睫毛結滿冰霜,"我心髒停跳122秒,正好是你父親臨終心率。"
特寫鏡頭:鮮血在冰麵刻字中流動,倒映出兩人重疊的身影。
第二幕:心跳囚籠
胎動突然劇烈,霓裳扶住冰壁的手指瞬間黏在寒冰上。顧西洲用軍刀劃破掌心,溫熱的血澆在她凍僵的指尖:"孩子的心跳..."他拽過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和火災監控裏我的腳步聲同頻。"
冰洞深處傳來冰川移動的悶響。霓裳摸到他心口那道疤——正是巴黎資本局那夜,她用拆信刀留下的傷痕。此刻這舊傷上覆著層薄冰,冰下竟封著枚微型芯片,正以122的頻率閃爍。
"這是你父親最後的心跳..."顧西洲敲碎心口冰層,取出芯片塞進她手套夾層,"我把它植入胸腔七年..."冰晶在他睫毛上折射出七彩光暈,"現在該還給蘇家了。"
慢鏡頭:染血的芯片在空中翻轉,映出兩人交疊的掌紋。
第三幕:氧氣訣別"
冰洞頂部突然裂開蛛網紋路,碎冰如鑽石傾瀉。顧西洲猛地將霓裳推倒在冰棺上,孕肚撞得冰麵"咚"地悶響。他迅速解下氧氣麵罩係在她隆起腹部,動作熟練得像演練過千百遍。
"記住..."他調整麵罩綁帶時,嘴唇擦過她結霜的耳垂,"爸爸的血是燙的。"呼出的白霧在麵罩玻璃上凝成心形,又迅速被極光照得透亮。
霓裳突然抓住他手腕,婚戒在暴風雪中泛著冷光。顧西洲輕笑一聲,用軍刀尖挑開自己防寒服內袋——裏麵竟是用冰雕成的嬰兒手足印,尺寸正合孕檢報告數據:"前天夜裏..."他咳出的血沫濺在冰雕上,"我偷偷量過你的腹圍。"
推軌鏡頭:鏡頭掠過冰棺表麵,映出兩人十年來所有生死時刻的倒影。
第四幕:冰海沉淪"
冰層崩塌的轟鳴震耳欲聾。顧西洲抱起霓裳衝向出口,卻在最後一步被冰錐刺穿小腿。鮮血噴湧的瞬間,他反而借力將她拋向救援繩,自己墜向幽藍冰淵。
"西洲!"
霓裳的尖叫在冰洞中形成回聲。下墜的顧西洲突然展開雙臂,像當年火災中借住跳窗的她那樣,後背重重砸在冰棺上。冰棺蓋板被震開的刹那,露出裏麵冰封的物件——竟是蘇氏工廠當年的消防栓殘骸,栓口還掛著半截焦黑的領帶。
"嘩——"
冰海吞沒他頭頂前,霓裳看清他最後的口型是"原諒"。極光突然大盛,將整個冰洞照得如同白晝。她腕間的心跳監測儀突然發出長鳴,曲線歸零的聲音在暴風雪中格外清晰。
升格鏡頭:顧西洲的白襯衫在冰水中舒展,像極了婚禮那日他們共舞時揚起的衣擺。
終幕:血冰圖騰
三個月後,霓裳在胎心監護室聽到段特殊音頻。當280hz的南極冰架聲波響起時,監測儀突然顯示雙胎心跳——與芯片記錄的顧西洲心跳完全重合。
她顫抖著取出冰棺芯片,發現背麵刻著行小字:"我把骨灰混入冰芯,這樣每次融雪,都是我在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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