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血債血償 連環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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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去滁州了。"他劍尖挑開箱蓋,寒光刺目,全是刻著"賑"字的熔銀殘片!
張懷仁突然狂笑:"你們以為扳倒老夫就..."話音戛然而止,七竅突然湧出黑血,胡凱旋疾步上前扯開他衣襟,心口赫然插著半截孔雀翎,與當年鎮北侯中的毒鏢一模一樣!
翌日,刑部卷宗庫的青銅門在月光下泛著幽綠,胡凱旋指尖剛觸到"天字甲號"鐵鎖,鎖孔突然滲出粘稠黑血,周鐵軟劍出鞘三寸,寒光映出十二道淬毒銀針正懸在門縫間。
"七竅鎖配九幽針,刑部倒是藏龍臥虎。"胡凱旋陌刀橫劈,鐵門轟然洞開時腥風撲麵。數百檀木架隱在黑暗中,每格都懸著盞人皮燈籠,燭火竟是幽藍色,一具吊在梁上的仵作幹屍突然轉頭,空洞眼窩裏爬出紅眼蜘蛛。
周鐵劍光如瀑,斬碎的蛛屍在青磚上拚出"蠱"字,銀針挑起蛛腿時,針尾瞬間焦黑:"苗疆血蛛,需用至親之血喂養,"劍鞘擊碎東南角燈籠,暗格裏半卷族譜嘩啦展開,"聽聞,刑部主事大人王博羽上月認回流落民間的生母,三日後那老婦便暴斃而亡。"
胡凱旋陌刀劈開暗牆,密道石階上布滿新鮮血手印,最深處的鐵籠裏,渾身潰爛的老婦正用頭撞欄:"博羽...快逃..."話音未落,她天靈蓋突然炸開,蛛群裹著張染血婚書湧出,周鐵劍尖挑起婚書殘頁,北狄狼圖騰旁赫然蓋著楊貴妃私印!
子時三刻,亂葬崗磷火驟亮。王博羽官袍鼓蕩,將刻著蛛紋的短刃插入生母墳頭,。墳土裂開時,十八具纏著鎮北軍旗的白骨破土,骨縫間血色蛛群化作人麵鬼火。
"二十年了,母親。"他割破手腕澆灌墳塋,血水滲入處竟浮出嬰孩骷髏,"當年您把我過繼給王家時,可曾想過兒子會成為刑部侍郎?"
鐵鏈聲自四麵八方炸響,胡凱旋提著昏迷少年踏碎枯骨而來。那少年脖頸蛛形胎記泛著青光,與王博羽手腕印記一模一樣。
"用親子精血喂蛛皇,王大人好手段。"胡凱旋將少年拋向蛛群,白骨利爪卻在觸及少年時轟然碎裂,周鐵軟劍卷起滿地紙錢,火星點燃蛛絲瞬間,空中浮現鎮北侯虛影。
王博羽突然撕開臉皮,皮下蛛網紋路蔓延全身:"你們既知血蛛習性,就該明白"腹腔裂開處,三丈高的蛛皇噴出毒霧,"今夜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蛛皇八足如玄鐵長矛,所過之處墓碑盡碎,胡凱旋陌刀橫掃,刀氣震碎五具白骨,反手擲出鐵鏈纏住蛛皇口器,周鐵踏著漫天磷火淩空而起,劍鋒刺入蛛皇複眼時濺起腥臭膿血。
"破!"兩人齊聲暴喝,蛛皇毒囊應聲炸裂,墨綠毒液在空中凝成北狄文,落地匯成箭頭直指昭陽宮方向,王博羽七竅湧出黑血,卻癲狂大笑:"楊貴妃此刻怕是已帶著鳳簪入宮..."
陌刀貫胸而過,刀尖挑著半枚鳳凰金簪釘入墓碑,王博羽屍體突然自燃,灰燼中金簪殘片泛著妖光,周鐵劍尖輕顫:"楊貴妃上月獲賜的九鳳朝陽簪,似乎少了尾翎?"
四更梆子響,昭陽宮燭火通明,楊貴妃對鏡梳妝,九鳳朝陽簪在青絲間閃爍,銅鏡突然映出胡凱旋身影,她朱唇輕啟:"侯爺舊部果然了得。"指尖撫過簪尾缺口,竟與亂葬崗殘片嚴絲合扣。
"娘娘可知這簪中藏著什麽?"周鐵劍鋒掃落妝奩,北狄王庭密函散落一地,楊貴妃突然扯開衣襟,雪白心口趴著血色蜘蛛:"當日王博羽獻蠱時說,這蛛皇能保容顏永駐"
話音未落,她天靈蓋炸開,蛛群裹著金簪殘片破體而出,胡凱旋戰袍翻卷罩住毒蛛,陌刀劈開貴妃榻,兩人便徑直往裏麵走了進去,發現暗道是直通太後佛堂的,還見到一副冰棺,周鐵觸動機關後,棺中又緩緩升起二層冰匣,裏麵躺著個麵容姣好的女子!
此時,佛堂燭火驟暗,走出來一人,"哀家倒是小瞧了你們。"太後裹著金絲鳳袍從屏風後轉出,鬢邊九尾鳳釵在夜明珠下顫動,想不到這雙生蠱也困不住你們!
"可既然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太後白發無風自動,枯掌拍向冰棺,出來八名身著玄鐵輕甲的暗衛,那棺中女子也猛然睜眼,金色蛛絲纏住周鐵軟劍,胡凱旋陌刀斬斷蛛絲,卻見絲線盡頭,內裏白骨腕上銀鈴刻著"皇"字。
"原來蠱引另有其人!"周鐵直接劈碎那撲麵而來的金蛛。
太後突然的癲狂大笑,腕間金鈴驟響,一眾的暗衛們應聲而動,刀光織成天羅地網,胡凱旋在這時甩出袖中虎符,玄鐵令牌"當啷"砸在冰棺上,鎮北侯府獨有的麒麟紋在月光下泛出血色。
太後踉蹌後退,鳳冠上的東珠簌簌掉落:"不可能...,
"當年鎮北侯被滅門之案,您就是參與人之一吧!"胡凱旋猛地抽出腰間軟劍,劍鋒直指太後咽喉,太後突然癲狂大笑:我是為了皇權穩定,才不得不使用巫蠱之術,話沒來的急細說,頭頂鳳冠崩裂,露出爬滿蠱蟲的頭皮,臨死前又喊出:"二十年前北狄來犯本就是局,皇後懷的可是..."
太後殿外本該在封地的三皇子率軍圍宮,胡凱旋刀挑冰棺,寒氣中飄落的婚書殘頁上,北狄大君與鎮北侯妹妹的名字旁,赫然蓋著皇帝印鑒,挑起的棺中玉鐲,內圈刻著"贈吾妹清瀾"。
太後發出厲鬼般的尖笑,整座佛堂開始塌陷。胡凱旋墜入暗河前最後一眼,瞥見冰棺女子,記憶裏好像想起來她是鎮北侯的妹妹,自己的姑姑。
回到府內,宇文蕭已在次等候多時,見到胡凱旋,直接說道:過幾日是太子生辰,想約著你一起去,對了,看來你們也查到了太後那裏,想必見到了冰棺之內的人。
那人是"我母後和鎮北侯爺的胞妹胡清瀾,二十年前被我父王欽點和親北狄大君。"宇文蕭展開泛黃聖旨,朱批下壓著半張破碎的合婚庚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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