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鐵這邊帶著夥頭軍，把俘虜們的褲襠全染成朱紅色，西羌人最忌諱這個，傳說穿紅褻褲的人會被惡鬼附身，二十個"紅褲衩"被趕上戰場時，自家兄弟嚇得刀都拿不穩。
    "別過來！阿達你的魂被勾走了！"有個老兵油子邊退邊念經，結果被"紅褲衩"撞個滿懷，這慫貨當場口吐白沫，褲襠裏屎尿齊流。
    周鐵在坡上舉著千裏鏡，笑得直拍大腿：將軍，"看見沒？那個絡腮胡跪地上磕頭呢！腦門都磕出血了！"
    最絕的是兩個"紅褲衩"抱團打滾，朱砂染得滿地血紅。西羌人以為這是惡鬼喝人血，嘩啦啦跪倒一片，把兵器扔得比灶台上的筷子還整齊。
    西羌國朝會上，西羌狼主摔了七個玉杯，探子來報說邊境十八部落倒戈，都說是天神降罪，不等探子說完，西羌狼主直接喊出一員大將，耶律將軍，下一仗就交給你了，你可以是咱西羌最勇猛的主帥。
    這邊胡凱旋在營帳裏也聽著探子回報，笑得直捶桌子："二狗子，去地牢給俘虜加餐！今兒個吃羊肉泡饃！"
    夜晚時分，胡凱旋趴在草稞子裏，青銅羅盤在月光下泛著綠光。指針突然打轉，他抓起把土嗅了嗅，硫磺味混著陳米香，準是西羌的地下糧倉。
    "二狗子！拿洛陽鏟來！"他壓低嗓子招呼，"往這兒下探杆，動靜小點。"
    周鐵帶著工兵營摸過來，包袱裏裹著改良火藥，這玩意按胡凱旋的配方，硝石、硫磺、木炭摻了糖霜，用油紙裹成臘腸粗細。二十個爆破點呈梅花形排布，專炸承重柱。
    "將軍，挖到青磚了！"二狗子突然僵住，"上頭刻著狼頭紋，還抹了腥臭玩意兒。"
    胡凱旋撚了點磚粉在舌尖，臉色驟變："是血痂粉！快給弟兄們含上甘草片！"這玩意遇熱就散毒霧，得虧他從係統裏花了50軍功兌換出來的破解法子。
    地道挖通時已近三更，糧倉裏堆的黍米袋高過房梁，胡凱旋摸出根炭筆，在支撐柱上畫爆破點："每處綁三根"臘腸"，引線裹兩層油布防潮。"
    突然，糧垛後傳來鐵鏈聲，周鐵剛舉起弩箭，就被胡凱旋按下，八個西羌兵正拖著具血葫蘆似的屍體往暗門走，那屍體穿著大夏邊軍的鎖子甲，靴底還粘著陰山特有的紅膠泥。
    "跟上去。"胡凱旋比個手勢，順手往糧垛撒了把磷粉。
    暗門後是條傾斜向下的甬道，石壁上滲著黑油，胡凱旋摸出指南針，發現指針瘋狂顫動："他娘的，這底下有磁鐵礦！"
    二狗子突然拽住他衣角："將軍您聽！"隱約有水車聲傳來，還混著鐵器撞擊的脆響。
    三人摸到鐵門邊，從門縫窺見駭人景象：三十架水車帶動機括，正給巨型石碾喂生鐵塊。碾出的鐵水灌進模具，冷卻後竟是製式統一的狼牙箭鏃。
    "龜孫子在這兒造軍械！"周鐵牙咬得咯吱響。
    胡凱旋摸遍全身，掏出最後兩捆火藥："改計劃，先炸水車樞紐！"他比劃著橫梁結構，"二狗子去東角燒糧倉，老疙瘩跟我斷後。"
    安置火藥時，突然後頸汗毛倒豎。胡凱旋就勢翻滾，原先蹲著的地方插了三支毒鏢。五個西羌巫師從暗處撲出，手裏搖著人骨鈴鐺。
    "閉眼！"胡凱旋甩出顆石灰彈，拽著周鐵往鐵門跑，身後傳來淒厲慘叫，石灰混著磷粉沾身，燒得巫師們皮開肉綻。
    二狗子那頭已經得手，糧倉竄起的火光照亮半邊天，胡凱旋點燃引線，火蛇順著油布嗖嗖亂竄。三人剛鑽進逃生暗道，背後就傳來悶雷般的巨響。
    地動山搖間，胡凱旋瞥見磁鐵礦洞頂裂開蛛網紋，他猛然想起青銅羅盤的反常轉動，嘶聲大吼："往左岔口跑！要塌方了！"
    晨霧未散，胡凱旋蹲在轅門箭垛後嚼著苦艾草，昨夜埋設的磁石陣在沙土下微微隆起，像蟄伏的鋼鐵脊梁，西羌大營突然炸響九聲號炮，胡凱旋吐出草渣在掌心搓了搓，這是我新找到的法門，能暫時增強握力，還不忘嘴裏嘟嘟："正主來了。"
    "周鐵！"他扯著嗓子喊，"帶二十個弟兄往東側矮坡撒鐵蒺藜，要蘸過馬尿的！"
    話音未落，沙暴已卷至百步開外，五十頭白毛巨狼呈錐形突進，狼爪刨起的沙礫打在鎧甲上劈啪作響，那匹赤眼狼王突然人立而起，背上的耶律鴻揮動九環鬼頭刀，刀背上串著的七顆骷髏頭撞出攝魂鈴響。
    "胡家小兒！"金甲大漢的吼聲裹著腥風，"今天要拿你頭骨當尿壺！"
    胡凱旋左手按在腰間磁石鏈的銅扣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想起地宮裏北狄國師的話："金甲摻了三成玄鐵，關節處用鹿筋串聯。"他猛地扯開鎖扣，三尺長的磁石鏈如黑蟒垂落，鏈節上細密的倒刺泛著藍光。
    "二狗子！"他翻身上馬時踹了腳馬鐙，"帶弓弩隊搶占製高點，專射狼眼！"
    戰馬嘶鳴著衝出轅門，沙粒刮得臉頰生疼，耶律鴻的鬼頭刀已劈到頭頂，刀刃上淬著層詭異的青綠色，那是西羌巫醫特製的腐骨毒，胡凱旋突然勒馬側身，刀鋒擦著鼻尖掠過，削斷幾根飛揚的鬃毛。
    "就這點能耐？"耶律鴻的兒子耶律齊獰笑著回刀橫掃，金甲護腕碰撞聲如雷霆，赤眼狼張開血盆大口，獠牙間垂落的涎水在沙地上灼出白煙。
    胡凱旋左手磁石鏈猝然甩出，鐵鏈纏繞刀柄的瞬間，他感覺整條右臂被巨力拉扯，耶律齊的金刀突然偏向左側，刀背骷髏頭撞在狼王耳側，巨獸吃痛狂甩頭顱。
    看到這場景的耶律鴻瞳孔收縮，腕間青筋暴起："有意思！"金甲關節處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竟硬生生將磁石鏈崩開半尺。
    胡凱旋趁機策馬繞到側翼，磁石鏈如毒蛇吐信般點向金甲腋下縫隙，耶律齊揮刀格擋，卻見鐵鏈突然變向纏住赤眼狼前爪，赤眼巨獸踉蹌著栽倒，掀起漫天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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