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對不起。”雲霽站在原地，對著空氣說話。
    雲霽回了雲熠的家，如今自己是個不僅沒錢還負債一百萬的人，他要出去找工作。
    市中心一棟棟大樓屹立著，但雲霽都不敢走進去半步，這些地方又怎麽會要他，不可能的，還是去找別的吧……
    雲霽去了離溪桐小區很近的一個市場找了一份早餐店的工作，每天早晨五點到六點工作，一天就工作一個小時，一個月就能有三千塊，雲霽覺得這就夠了，盡管三千塊錢在京城輕如鴻毛。
    晚上就去燒烤店收拾餐盤，從十點工作到淩晨一點，工資五千塊，雲霽覺得自己也能接受。
    至於剩下的時間，雲霽還沒想好，正在大街上發愁，雲霽接到了碰見了沈珩。
    “雲霽？你……在這幹嘛呢？”沈珩對於實驗室的事情也知道不少，畢竟這間實驗室也有沈氏集團的投資，雖然不多。
    好在如今沈氏集團是沈珩在管，也就沒追究那些損失。
    “我……出來找工作。”雲霽尷尬地扯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如今自己和陸濯分開了，他以為沈珩看見自己會假裝不認識的，沒想到人竟然會叫住自己。
    “那正好啊！來我公司！”
    “不了吧……沈氏可是大企業，怎麽會要我這種水平的……別說笑了。”
    沈珩被人的話驚到，“雲霽，你在說什麽？你可是京大畢業的，雖然現在研究生是暫時沒有了，但京大的本科學曆放在哪裏可都是香餑餑。”沈珩拿出自己的名片又想起雲霽有自己的聯係方式，又把名片收回去，“正好專業對口，你來總部當助理，就幫著他們研發部把資料分類存好就行，這你應該很熟悉的。”
    “還是算了吧沈珩，我怕我——”
    “一個月五萬，確定不要嗎？”沈珩放出最後的誘餌。
    雲霽被這個數目嚇到，又有些驚喜，“真的嗎？”
    “我騙你幹什麽？你找個時間來公司，我帶你簽合同。”
    “我現在就可以！”雲霽又驚又喜，有了這份工作，雲霽可以拿到很高的收入。
    “走吧。”
    雲霽坐上沈珩的車，跟著人到了沈氏集團，不過幾分鍾，沈珩就讓齊北擬好了勞動合同，雲霽和沈珩簽的是三年的合同，雲霽想著先做三年試試看，沈珩也沒說什麽，還是尊重雲霽的選擇。
    “齊北，你帶著人去崗位上熟悉熟悉。”沈珩對著齊北說道，又轉頭看向雲霽，“雲霽，我的身份帶你過去不合適，怕到時候有人會說笑話，見諒。”
    雲霽連連搖頭，“不不不，你願意給我這份工作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
    雲霽轉過身，有些感動，他和陸濯分開了，但他和沈珩還是朋友，挺好的，有個朋友挺好的，雖然雲霽心裏清楚，他是肯定不會和沈珩有太多接觸的。
    雲霽跟著齊北去了工作的崗位，辦公室是兩個人一間，這個崗位上也隻有兩個人，有一個前一段時間剛離職，雲霽正好頂上了這個空缺。
    齊北先是在公司的係統裏錄入了雲霽的麵容，然後才帶著人去了工作崗位。
    “雲先生，這就是你的辦公室，工作時間是周一到周五，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下午兩點到六點，因為您這個崗位比較特殊，有時候需要整理研發部門剛出來的資料，所以有一個晚班是八點到九點，晚班的工資已經算在總工資裏了，您看看還有什麽問題？”
    齊北很流利地給雲霽介紹了公司的工作製度，看起來很熟練。
    “沒有了。”雲霽搖頭。
    “好的。”齊北對著工位上的女生叫了一句，“小鄭！”
    鄭溱轉頭，發現是齊北。
    “怎麽了？齊助理。”
    “這是來的新人，你帶著他學習學習。”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鄭溱拍拍自己的胸口。
    “雲先生，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的，謝謝。”
    齊北走之後，鄭溱很自來熟地拉著雲霽開始熟悉工作。
    “哦對了！”鄭溱突然想起來什麽，“我叫鄭溱，三點水加一個秦朝的秦，你叫什麽？”
    “雲霽，烏雲的雲，雨齊霽。”
    “你名字好好聽哎！”鄭溱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堆零食，“跟你人也搭，你長得好好看。”
    雲霽沒想到鄭溱就這麽毫不吝嗇地誇讚了自己，“謝謝，你也很好看。”
    “吃零食嗎？今天已經沒什麽工作了。”
    鄭溱坐下靠著椅子，看起來很是悠閑。
    雲霽搬來一把椅子，想多了解了解這份工作具體需要幹什麽，免得到時候做錯了。
    “這個工作具體是要做些什麽？”
    “這個啊，很簡單的，就是……”
    一直到傍晚，雲霽才回了家，之前的那輛小電驢，反正陸濯不要，雲霽索性騎走了，一到家，雲霽就拿著筆和本子開始記賬。
    雲霽想著，如果自己有一天也死了，那他想葬在雲熠的旁邊，就算哥哥現在肯定很討厭自己，那他也想和雲熠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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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虧欠雲熠太多太多，一輩子都還不完……
    雲霽拿著筆，開始算賬，房租哥哥付了一年的，最近九個月，他可以不用交房租，那就是……
    零零總總算下來，京城一塊墓地二十萬，還欠債一百萬。
    “一個月不吃不喝的話可以掙五萬八……”雲霽拿著筆自言自語，“一年就是六十九萬六千……”
    “如果一年能存下六十萬的話，兩年就夠了……”雲霽在筆記本上畫下兩個圈。
    天還不算太黑，雲霽去了墓地的辦事所。
    “什麽？小夥子你這不合規矩啊！”墓地的負責人聽見雲霽的想法後，直接拒絕。
    “叔叔，我真的很需要，我……沒有家人，也不打算結婚，我真的很想葬在我哥哥的旁邊，求你了，您通融通融。”
    “這個……這是公家說了算，我說了不算的哎小夥子！”
    “可是我——”
    那人看雲霽實在是很著急，又誠心，還是鬆了口，因為其實之前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就是比較麻煩。
    “這樣，小夥子，這個是申請表，你回去填寫好，明天拿給我，我給你申請。”
    “好好好，謝謝你！”雲霽雙手合十，以表示感謝。
    “但是你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啊，這地每年的價格是不一樣的，說不定到你死的那個時候，就不是這麽便宜嘍！”
    “錢不是問題的。”雲霽拿了兩份申請表，離開了墓地的辦事所。
    回家的路上，雲霽正巧路過一家照相館，看見攝影相關的事情，雲霽總是會想到陸濯，但現在，他和陸濯已經沒有關係了……
    雲霽走進照相館，“你好，能拍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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