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噩夢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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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濯沉著臉,快步走上前將雲霽擋在自己身後。
“你想幹什麽?”
“陸……陸總……”韓靜在陸濯麵前還是不敢放肆。
程瓷妤是第一次見陸濯,不得不說,確實很帥,但看陸濯的反應,他和雲霽又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陸濯似乎並不討厭雲霽。
“沒幹什麽,就教訓教訓他。”程瓷妤說得理所當然。
“他要是有什麽地方得罪到你,你來陸氏集團找我。”陸濯眉頭緊鎖,看起來有些可怕,“你敢對他動手,我會弄死你。”
這還是雲霽第一次聽見陸濯說這樣的話,從前那個謙遜的陸濯好像多了一層羽翼,變得有鋒芒。
“你——”
“滾。”
韓靜還想說什麽,卻被程瓷妤拉著走了。
人走之後,陸濯的臉色才稍好些。
“有受傷嗎?”
雲霽搖頭,“你……怎麽會來這裏?哪裏不舒服嗎?”
“是,很難受。”
雲霽像是犯了職業病,坐在椅上,一點點詢問著陸濯的情況。
“哪裏難受?”
“沒有哪裏難受,就是抑製劑對我來說沒用了,雲醫生,要怎麽度過易感期?”陸濯一臉認真,但不是在思考什麽,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雲霽。
雲霽的手頓住,因為一般上遇到這種情況,醫生會建議這個apha找個oega,最好是契合度高的。
“雲醫生,怎麽不說話了?”
“啊?那個……你最近一次易感期是什麽時候?”雲霽的臉通紅,但好在戴著口罩看不出來。
陸濯一隻手撐在桌上,“忘了。”
“你這樣的話……最好……還是找個——”
“想說什麽?”
“好。”
陸濯走了,雲霽的心亂亂的,坐在椅子上,許久沒出聲。
在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陸濯都沒再去找過雲霽,但雲霽依舊會時不時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短信,那人每次發的都是一些很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每當夜幕降臨,雲霽就會陷入到恐慌之中,被困在桃山的那段記憶不斷變幻,變成各種各樣的噩夢,在雲霽的夢裏纏繞著人。
叫人不得安生。
時間一過就是半個月之後,那個腺體癌的小男孩依舊無人認領,最終隻好由醫院收留,人是先天性的腺體癌,一查才發現人已經有十五歲,分明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樣子,瘦的可怕。
但叫科室裏醫生頭疼的點是,一般的腺體癌不會潛伏到十年這樣長的時間。
“這個情況太特殊了。”科室主任皺著眉,麵露苦澀。
話是這麽說,但手術依舊是要進行的,因為不管潛伏期多久,得了腺體癌,腺體都是必須摘除的,否則隻會離死亡越來越近。
梁醫生準備手術,雲霽坐在辦公室裏,依舊是給人看診,一個上午都沒有休息一下,中午直接吃了幾口吐司對付對付就這樣過去了。
“下一個。”
雲霽拿著筆,不知道在寫什麽,沒注意到來人。
“哪裏不舒服?”
“腺體疼。”
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雲霽抬頭,他就知道,果然是陸濯。
雲霽倒是有些奇怪了,陸濯一個人管著兩家大公司,應該是很忙的才對,怎麽三天兩頭地往自己這邊跑,雖然陸濯已經很久沒來找過自己,但雲霽還是疑惑。
“哪裏疼?”
“這。”陸濯指了指自己的後頸。
雲霽站起身,繞到陸濯的身後,才發現陸濯這次不是在撒謊,腺體真受傷了,好大一塊的淤青,幾乎覆蓋了整個腺體。
“怎麽弄得?”雲霽皺著眉,眼神裏透露出的,隻有心疼。
“沒怎麽,忘記了。”
“陸濯,我很好騙嗎?”雲霽盯著陸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不想和陸濯扯上太多關係的,但此時見到陸濯受傷雲霽還是想問到底。
“不小心摔的。”
“周醫生,我這——”
“被打的。”陸濯不得已,說出實話。
雲霽這才作罷,“誰打的?”
不等陸濯說什麽,雲霽轉身去拿了藥,其實陸濯不說雲霽也知道,除了陸濯的親爹媽,沒人敢打陸濯,除非小命不想要了。
“衣服脫一下,不好上藥。”雲霽將手裏的藥拆開。
陸濯捏著衣襟,沉默了許久,隻是將衣服往下拉了一點,雲霽隻當陸濯是覺得不合適,也確實不合適。
“有點疼,忍一下。”
“吃過晚飯了嗎?”陸濯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雲霽專心致誌地上藥,隻是騰出一點點空隙回答,也就顧不上撒謊,“還沒。”
“為什麽?”
“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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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吃飯,去古硯齋。”
雲霽拿著棉簽的手頓了一下,沒控製住力道,陸濯被疼得直吸冷氣。
“抱歉,我不小心走神了!”雲霽有些慌張。
“沒關係。”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才終於上完藥,陸濯的電話已經響了好幾聲,見人一直不依不饒,陸濯才站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雲霽想說其實可以不用和自己報備的,但話一出口,就變成了一個簡單的,“好,注意傷口。”
話都說出口了,雲霽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有些尷尬地轉過頭,陸濯看著人的樣子,嘴角微不可察地有了些弧度。
“什麽事?”
“陸總,您父親今天來公司找您了。”易茫拿著手機,有些忐忑,說話的聲音也是帶著些顫抖。
“他想幹什麽?”
“不知道,他帶著程小姐。”
“把我的休息室再加一層鎖,不準任何人進去,看著點。”陸濯的臉色跟著一起沉下來,陸騁去公司,還帶著程瓷妤,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
前兩天就是程瓷妤到陸家鬧了一回,陸騁又知道了陸濯去找雲霽的事情,一旦陸騁知道,陸濯總是免不了一些教訓。
但陸濯也都習慣了,沒有反抗,隻要這些不牽扯到雲霽就好。
“我明白的陸總,我會誓死守護您的!”易茫掛斷了電話,又恢複了往常的冰山臉,誰跟他說話都不好使,唯陸濯是尊。
陸濯收起手機,回到診療室時,發現雲霽不見了,但桌麵是亂的,東西都沒收,衣服也沒換,燈還亮著,這不是雲霽的作風。
“雲霽。”陸濯嚐試著叫了一聲,走上前看到了雲霽的值班表,這個點是下班了的,但不見人,就連鑰匙都還在桌上放著。
不對勁。
“雲霽!雲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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