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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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沒資格泡她。我們蔓蔓人美心善,你可不配。”李泉凶巴巴瞪杜綏一眼。
“你呢?”杜綏問。
“我又不泡她。”
“我說,我有資格泡你嗎?”
李泉的臉一下就紅了,羞澀隻在嘴角停留半秒,被憤怒替代。
“你以為逮誰就騷的發情期男性很有魅力?”李泉的憤怒被感受到的侮辱徹底激活。
杜綏也紅了臉,氣的。
爭吵,在四目相對的瞬間迸發。
上下交錯的手臂,男人與女人的嘴唇慢慢幹得發裂。
天陰著,鳥兒從低空飛過,藏在樹枝上的狸花貓匍匐了身體,挑準最佳時機出擊。
鳥飛走了。
鳥死了。
鮮紅的血滴在步行道的地磚上,被來來往往行人的腳步踩踏、摩擦,化為一灘汙泥。
貓嘴周的毛還掛著紅,繼續下一場獵殺。
環衛工人站在樹下,看著雨一點點下大。
下午五點,天黑得可怕。
李泉和杜綏在冷戰,俞文成了二人間的轉話機。
他們每一句話都對著俞文說,仿佛對方的話都來自俞文的嘴。
奚午蔓看出李泉與杜綏間類似調情的樂趣,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可不想成為他們pay中的一環。
快到飯店的時候,遲鈍的俞文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尷尬的處境,將不高興表現得直接,阻止那不知疲倦的二人繼續這不把旁人當人的遊戲。
那兩位氣呼呼地,抄了手,扭頭看不同的方向。
“要我說,你倆也別爭了,直接睡一覺得了。”俞文認真給出建議。
“睡尼瑪。”杜綏把車鑰匙拍向俞文的腦袋。
俞文抬臂保護腦袋,順手接過車鑰匙,嘟囔句:“連個妹都把不明白,還不如老子。”
男人與女人間的爭吵,變成兩個男人間的口角。
有幾個破錢有什麽了不起?連個妹都把不明白,還不如老子。
他說。
你看,都是因為你,我被一個破的士司機嘲笑了,你得負責。
男人的聲音被店內的爵士樂與談笑聲淹沒。
奚午蔓聞到啤酒味,再沒聽見剛才的男聲。
前麵的兩個男人還在吵吵,他們大罵剛才差點撞上車尾的的士,話題很自然地以遊戲銜接。
最新出的遊戲不如前些年的好玩,現在的遊戲都很無聊。
他們聊,多少年前的某款遊戲有多有趣,他們比較彼此在遊戲中的成就,那屬於他們的青春,他們的榮耀。
終於找到一張空桌,四人就座。
泉泉用手機掃描桌麵的二維碼,把手機交到奚午蔓手中,讓她先選,然後交給兩個男人。
手機轉了一轉,回到泉泉手中,泉泉看了看還未付款的訂單,把自己不喜歡的菜品刪掉,換上幾樣喜歡的。
下單成功,然後是耐心等待。
兩個男人還在互相分享當年的快樂,比較那些年誰在遊戲裏撩過的妹更多。
他說,他撩過的妹,比他在遊戲裏拿過的人頭都多。
另一個立馬回以嘲諷。那隻能說明你拿過的人頭太少。
他不甘示弱。那是你撩過的妹太少。
“但是我有女朋友,真是抱歉。”俞文拿出殺手鐧。
杜綏左邊嘴角高高一翹,冷冷回答:“說得好像誰沒女朋友一樣。”
“你有嗎?”李泉和俞文幾乎同時喊出聲。
杜綏看向奚午蔓,吹一個口哨。
“我有對象的。”奚午蔓拒絕為他撐麵子。
這下可好,杜綏遭到李泉和俞文的無情嘲笑。
打腫臉充胖子,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沒有女朋友不是什麽丟臉的事,自作多情也沒什麽丟臉,沒對象還胡亂多情這就有問題了哥們兒。
李泉與俞文你一言我一語,杜綏卻不生氣,隻是抿著嘴淺笑。
晚上沒什麽事,李泉提議吃過飯去附近一家酒吧玩玩。
那裏常駐的樂隊很棒。李泉說。
那就去吧,去聽聽歌,跳跳舞,喝喝酒,放放鬆,玩樂玩樂。
奚午蔓再次拒絕。這次,她是真的很累。
李泉卻不給她信任,挽住她的胳膊,強行拉她到那家酒吧。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李泉說。
除了坐在卡座頹著,奚午蔓什麽也不想做。
不想喝酒,不想跳舞,甚至不想進行哪怕最簡單的思考。
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這輩子總是睡眠不足。
以為離開a市,就是離開了不讓人好好睡覺的鬼地方,鬼知道到處都是不讓人好好睡覺的鬼地方。
扯淡的世界。
太困的情況下,可以忽視搖滾樂與尖叫,找個舒服的姿勢,縮在卡座上就可以睡。
奚午蔓試著這樣做了。
但每次剛一睡著,就被突然奇大無比的噪音吵醒。
再一次,希望世界毀滅。
俞文和泉泉混在人群中,倒是跳得開心。
但是突然,可憐的俞文,被一個穿著厚厚羽絨服的短發女人揪住耳朵。
俞文一邊對泉泉說著什麽,一邊安撫揪著他耳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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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
奚午蔓打了個哈欠,摸過麵前的檸檬水。
李泉氣呼呼地走到她麵前,準確說,是到她身旁的杜綏麵前。
“跟我去跳舞。”李泉說。
“俞文呢?”杜綏沒打算起身。
“他被他女朋友抓走了。”
“哈哈,想不到他怕老婆。”杜綏沒有嘲笑的意思。
“你起不起來?”李泉向杜綏更近一步。
杜綏搖頭:“我不想跳舞。你自己跳不就行了?”
“我一個女孩子,會被騷擾的。”
“知道會被騷擾還來這種地方?我們走唄。”
“不行。我想跳舞。”
“回去打開你的音響,自己在房間跳不就行了。”
“一個人跳多沒感覺啊。”李泉不高興地鼓起腮幫子,拽住杜綏的衣袖,用力拉他,“起來,跟我去跳舞。”
“可以。”杜綏任她拉著自己的衣袖,紋絲不動,“求我。”
“不求。”李泉不肯低頭。
“那我就不去。”杜綏一揮臂,就甩開李泉的手。
他們來來回回,誰也不肯先低頭。
本來就累的奚午蔓,看著更累了。
“我跟你去跳舞,蔓姐被人騷擾怎麽辦?”杜綏再次甩開李泉的手。
“你就擔心她,不擔心我?”李泉冷了臉,“算了,誰稀罕你擔心。”
氣鼓鼓的李泉,踏著重重的步子回到舞池。
很快,真的有男人把手伸向李泉的腰,杜綏坐不住了。
“蔓姐,我去跟她跳會兒舞,一會兒就回來。你別在這睡著。”杜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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