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快樂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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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午喜出望外,走了過去,看著明紅,摸了摸明浩的臉蛋,笑道:“你們總算來了,等你們好久。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你們總算姍姍來遲。”環顧四周,但見狀元樓和春明坊之間,沿汴河兩岸,人聲鼎沸。夜色撩人,垂柳蕩漾。那酒樓一家挨著一家,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武連看到明浩,就想起了怡樂,馬上過去親了一口明浩的臉蛋,笑道:“小可愛,你好。真可愛,乖乖聽話,真不錯。”又伸手摸摸他的後腦勺。
    明浩被這突然襲擊,搞得猝不及防,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臉茫然,驚道:“你是誰?我的臉蛋,也是隨便親的麽?沒大沒小,不懂規矩,豈有此理?臭流氓!”又哼了一聲。眾人破涕一笑。
    餘下笑道:“我與你子午哥哥、普安哥哥、武連哥哥是好朋友。不是見過麵麽,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想想看,我們出使高麗之前,還在汴河邊,說說笑笑來著。”明浩笑了笑,點點頭。
    普安摸著明浩的小手,笑道:“小可愛,乖。”
    月兒給明浩介紹道:“子午哥哥,你知道了,其它三個與子午哥哥是兄弟們,明白了。你明明見過麵,如何裝作不認得,真奇怪。”
    明浩對四人笑了笑,馬上背著手,昂首挺胸,威風凜凜,好似大將軍,一本正經道:“快別提了,你們乃無名小輩,不值一提。童貫都說你們是酒囊飯袋。你們知道,我是誰麽?”子午四人聽了這話,一怔,又好笑又好氣,頓時麵麵相覷,欲言又止。
    明紅摸著明浩的腦袋瓜,笑出聲來,喃喃道:“臭小子,你就是你啊,有什麽了不起的,還冒充大將軍。瞧瞧你,居然出言不遜,沒禮貌,哥哥們要生氣了。”明浩翻個白眼,撅撅嘴,一臉不悅。
    子午緩過神來,並不生氣,就鼓勵道:“明浩,以後長大成人做大將軍好不好?”餘下叫道:“大將軍可不好,還不如書呆子。”
    武連摸著明浩的臉,認真道:“文武雙全才好,大將軍如若不懂兵法就麻煩了。”普安蹙眉道:“我想起怡樂了,如之奈何?”頓時笑了笑。
    明浩馬上追問道:“怡樂是誰?”撓了撓後腦勺。明紅看明浩喋喋不休,要問個沒完沒了,就打斷他,笑道:“明浩,要不要去玩。”對月兒使眼色。
    月兒拉著明浩的小手要走:“明浩乖,跟著姐姐去買好吃的。”明浩卻撒開月兒的手,叫道:“不!幾個大哥哥在,我與他們說話。”
    子午馬上示意明紅不必強求:“明浩這樣乖,哥哥們喜歡你,當然喜歡和你一起說話,想說什麽隨便說。”
    明紅執拗不過,笑出聲來,就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明浩的小屁股:“臭孩子,太淘氣。不聽話!要打屁股。”
    餘下樂道:“要打就打,不打可不能嚇唬他。如若嚇唬他,這小孩就知道了,以後你再打,他卻不聽話,以為你嚇唬他。”
    普安道:“不錯,這話在理。”武連道:“小孩子就要嚴加管教,不聽話,抄家夥,啪啪啪,打!”
    月兒樂個不住,納悶道:“有這樣帶孩子的麽,那小孩就受罪了。”
    明浩似懂非懂,不過聽得入迷,便朝武連屁股,用小手打起來:“不聽話,打!”明紅趕忙攔住,眾人破涕一笑。
    子午笑出聲來,拉著明浩親了一口明浩的小臉蛋,笑道:“明浩乖,不可以打別人。與人為善,懂不懂?”
    武連也對明浩道:“方才逗你玩,與人為善,善氣迎人,懂不懂?”說著用手指頭輕輕捏了捏明浩的小鼻子。明浩張著小嘴,瞠目結舌,笑出聲來。
    餘下叮囑道:“與小夥伴在一起,要互相幫助,不可欺負人。”普安道:“明浩這樣想做大將軍,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明紅擔驚受怕,歎道:“就怕明浩長大成人欺男霸女。”月兒對明紅耳語道:“明紅姐,明浩才多大,什麽欺男霸女。你真好笑。”
    明浩側著耳朵,眨了眨眼睛,偷聽到了,伸手一指,馬上叫道:“欺男霸女,此話怎講?”
    普安靈機一動,解釋道:“就是七個男的,與八個女的。”說話間遞個眼色給武連。武連繼續補充道:“他們在一起讀書畫畫。”
    餘下道:“如若他們讀書好,就考取功名。”子午破涕一笑,認真道:“如若他們畫畫好,就拿去賣了,也有錢花了。”
    明紅道:“這說的倒也自圓其說。”月兒對明浩一本正經道:“欺男霸女就是不要欺負別人,懂不懂?”
    明浩拍了拍小手,馬上擲地有聲道:“我知道了,就是男人不可欺負女人,女人可以欺負男人,是也不是?”眾人一時語塞,頓時捧腹大笑。
    正在此時,一個手過來,拍了拍武連的肩膀,武連東張西望,一個人影閃過,哈哈大笑,原來是趙香雲。
    眾人見禮,拱手道:“趙姑娘好!”,武連卻撅撅嘴,似笑非笑,氣呼呼的不理不睬。趙香雲朝武連眼前一過,樂個不住,也假裝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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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見了感覺奇怪,不過看兩人模樣,自然是生悶氣,互相逗鬧而已,索性不管他們,慢慢離去。明浩瞪著眼睛,去拉武連的手,武連就跟著小家夥走了。
    趙香雲氣呼呼的跺了跺腳。明浩也學著跺了跺腳。趙香雲破涕一笑,武連過來拉趙香雲的手,趙香雲卻拉著明浩的手。趙香雲與武連,一左一右,拉著明浩的手,緊隨其後,去追眾人。
    趙香雲驚訝萬分之餘,馬上問明紅:“姐姐,明浩怎麽也跟來了?這大晚上,小孩子傻乎乎,你也不怕人多眼雜他走丟了?”
    明浩氣呼呼,朝趙香雲屁股輕輕拍了拍,悶悶不樂道:“我不是小孩子,你這壞姐姐欺負我,打你屁股!上次在朱仙鎮就惹我生氣,眼下又惹我生氣,真過分。”皺了皺眉頭。眾人見狀,哈哈大笑。趙香雲忍俊不禁。
    明紅拉過明浩對月兒叮囑起來:“把這臭小子看好了,真後悔帶他出來,要不是哭鼻子,懶得理他。”
    月兒一臉無奈,很是委屈,喃喃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小祖宗的厲害,那日還和我強嘴,差點氣哭我了。當姐姐的,自然不可以和小弟弟置氣,難免貽笑大方。”
    明紅感激不盡,於心不忍,馬上對月兒點頭,笑道:“謝謝你,好月兒,姐姐難為你了。我這小祖宗的確厲害,別看他人小,可他鬼大。如若稍不留神,就要被他搞得團團轉了。這小聰明是一出接著一出,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月兒搖搖頭,往事如煙,仿佛曆曆在目,不覺眼裏含淚,喃喃道:“姐姐哪裏話,如若不是姐姐哪裏有妹妹的今日,或許當年早就流落街頭,苦不堪言了。”
    明紅趕忙勸慰,拿出隨身攜帶的帕子,給月兒拭淚。二人,麵對麵深情凝視,姐妹情深,可見一斑。自然難分小姐丫鬟的身份了。
    子午問道:“月兒姑娘哪裏人?”餘下打斷他,笑道:“你真無趣,姑娘家的身世,如若她願說就說,不願說不可去問,懂不懂?”
    普安不以為然,追問道:“問一問,也無妨。”武連附和道:“都是朋友,說說也可以。”
    趙香雲語重心長開來,歎道:“月兒不願進宮,他還有一個姐妹叫做果兒,果兒跟了我,月兒跟了明紅。明紅跟了師師姐,你們懂也不懂?”此言一出,四人暈頭轉向,耳邊隻有,“果兒”和“月兒”此起彼伏的在嗡嗡作響。
    明紅頓時想起往事,曆曆在目,不覺回想起來,歎道:“還是那年早春時節,爹爹吃了官司,被蔡京手下陷害,關在雄州大牢,爹爹讓我們南下,以免受到牽連。離開雄州後我們姐弟二人就一路南下,直到身無分文,才停了下來,結果就到了東京汴梁城。還記得那時汴河桃紅柳綠,我帶著明浩,無依無靠,人生地不熟,自然是孤苦無依了。在汴河邊,我與明浩想洗把臉,結果突然看見一個人朝水中走去,眼看就溺水了。我與明浩過去,生拉硬拽,才把這姑娘救回來。這姑娘就叫做月兒。”一瞬間,感慨萬千。
    月兒頓時淚流滿麵,喃喃道:“我爹是做漕運的,受不了蔡京、童貫、朱勔強迫的‘花石綱’就上吊自殺了,我娘受不了這變故也投河自盡,我心灰意冷,隔壁員外的衙內又想乘機霸占我,我走投無路想投河自盡,結果被明紅姐搭救,還多虧明浩,他雖說小小年紀,可會遊水。”說話間,淚光點點。
    明浩笑嘻嘻的道:“姐姐這樣貌美如花,到水裏與魚兒玩,沒勁。我一問,姐姐叫做月兒。我就想月兒落到水裏找魚兒,這可不好玩,故而來個水底撈月。讓月兒陪在浩兒身邊。我喜歡月兒姐姐。”隨即拉著月兒的手。眾人又驚又喜,又難過又想笑。哭笑不得,好生了得。
    趙香雲聽了這些話,百感交集,頓時神情肅穆,歎道:“蔡京老了,童貫老了,隻有李邦彥還揚威耀武。”
    子午道:“我們聽過了太多的故事,都與這童貫有關。”餘下點了點頭,義憤填膺道:“不錯,童貫真可惡。”
    武連握了握拳頭,恨恨的道:“真想抓住童貫,問一問,你的心可不可以拿出來我看看。”明浩附和道:“我猜哥哥一定想問,是紅的還是黑的。”眾人忍俊不禁。
    子午認真道:“你是妖怪了,你想吃他的心?”武連搖搖頭,苦笑道:“童貫是狼心狗肺,妖怪都不吃。”明浩道:“那麽誰會吃呢?”
    武連一時語塞,撓了撓後腦勺。明浩道:“那童貫的心,什麽顏色呢?”武連道:“沒見過。”
    明紅笑的前仰後合,拉著明浩,歎道:“真好笑,你們幾個,都把明浩帶壞了。”明浩搖搖頭,笑道:“姐姐胡說,我多聰明,我帶他們差不多。”
    普安摸著明浩的臉蛋:“你知道童貫,何許人也?”明浩點點頭,一臉天真道:“知道,大將軍,很威風的,是我尊崇之人。”
    武連一時語塞,瞠目結舌道:“這如何是好?童貫可是個大壞蛋。”普安道:“大將軍,居然是童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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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午悶悶不樂,歎道:“我也想做大將軍。”餘下看向遠方,心灰意冷道:“我大宋目下有相無將,如之奈何?”
    趙香雲瞠目結舌,反駁道:“一派胡言,此話怎講?不是有姚平仲、種師道、種師中、種浩麽?難道這些大將還不夠?”
    武連介紹道:“種浩說是文武雙全,兵法不太懂。種師道和種師中將軍年齡大了。姚平仲年齡也不小了。李綱雖說文韜武略也不錯,可皇上說罷免還不是一句話而已。”趙香雲歎了口氣,默然不語。
    武連沒好氣道:“我大宋的宰相個個名揚天下,可將軍實在寥寥可數。”
    趙香雲無可奈何,氣急敗壞道:“不然童貫,一個太監都逞威風了。可見沒什麽人了。”
    武連看趙香雲如此傷心難過,自然心灰意冷,就安慰道:“人是有的,就看皇上要不要用。正所謂,‘兵不在多,貴在精。將不在寡,而在勇。’當然有勇無謀也差強人意,有謀無勇也匪夷所思。紙上談兵要不得,誇誇其談更要不得。古今大將,雖說並無常勝將軍,可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輩。”
    趙香雲聽武連這般頭頭是道,心裏喜樂無比,意欲讓皇上哥哥任命子午四人做大將軍,做節度使,前去抵抗女真人,頓時對四人拜道:“子午、普安、餘下、武連,既然你們如此有勇有謀,何必自慚形穢。不如毛遂自薦,做我大宋征討節度使,東京防禦使,開路先鋒大將軍,把女真人打回幽雲十六州以外,趕回白山黑水裏去?你們意下如何?”子午四人瞠目結舌,馬上扶起趙香雲。
    武連擺擺手,馬上解釋道:“你太孩子氣了,目下是女真人圍攻我們,我們可保住東京城就很不錯了,還異想天開想把女真人趕走。女真人勢大,我們要避其鋒芒。目下‘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要想一想當年真宗皇帝,寇準那樣厲害,也不得不搞個‘澶淵之盟’,當然契丹人好說話。目下女真人好不好說話不得而知!不過當年我大宋好歹把契丹人抵禦在了黃河以北,畢竟沒靠近東京。此番女真人根本沒打招呼就到了東京城下。自古以來,攻城掠地不過家常便飯。就怕女真人賊心不死,意欲亡我社稷,這就麻煩了。”
    趙香雲一怔,馬上擔驚受怕,心驚肉跳,歎道:“難道女真人此番要亡我大宋?”
    武連道:“如此,便是危急存亡。女真人既然想滅國,自然會背水一戰,誌在必得。我大宋麵臨國破家亡,自然要拚死一戰。這勝負就難說了。”
    趙香雲不覺心有餘悸,仰天長歎:“那便是兩敗俱傷。”
    武連道:“我等還望趙姑娘,竭盡全力勸皇上不可掉以輕心,要保衛東京城。”
    子午也感覺武連所言極是,就勸道:“太上皇不在,皇上心裏難免心煩意亂。”
    餘下道:“太上皇在江南,勢必開銷巨大,花費破多。”
    普安擲地有聲,冷笑道:“還是要勸皇上,讓太上皇回東京,父子合心,力破金賊!”
    明紅道:“太上皇離開東京,皇上在東京,剛剛登基大寶,難免有些不適應。”
    明浩一本正經像個大人一樣,背著手,納悶道:“真是奇怪,為何不派童貫抵禦女真人?”
    月兒驚道:“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不然大哥哥們不喜歡你了。”說話間要拉明浩一邊去玩。
    明浩悶悶不樂,急道:“胡說。”月兒皺了皺眉頭,緩緩道:“姐姐生氣了。”明浩趕忙拽著月兒的胳膊,搖一搖,撒嬌道:“姐姐,明浩錯了。”二人走到一邊,不再插話。
    明紅對趙香雲叮囑道:“你父皇最喜歡你,你為何不寫信勸他回來。”
    子午也對趙香雲道:“聽說你父皇在江南截留不少糧草,東京將士可吃不飽肚子了,如何與女真人拚個你死我活?”
    餘下道:“這可麻煩了。”頓時瞠目結舌。
    武連也回想起來:“那日我看有幾個將士的軍靴可破了,想想看,都是步兵,衝鋒陷陣皆是跑起來,這中原一馬平川,女真人騎馬,我大宋都赤腳。這仗如何打?”
    普安義憤填膺,歎道:“一句話,沒了河曲,就沒河曲馬。沒了幽雲十六州,就沒抵禦騎兵的屏障。”
    武連恨恨的道:“西夏奪走了我大宋的牧馬場,大遼占據了我大宋的長城。如今女真人滅了大遼。那他們的鐵騎就從幽雲十六州,長驅直入,這揮師南下就勢不可擋了。東京被女真人圍攻,幾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東京城好比羔羊,無處可逃,暴露無遺。女真人想咬一口,我大宋也隻能忍著了。”
    明紅見狀也噓唏不已,緩緩道:“好了,都別說了。”
    趙香雲也附和道:“我感到東京城,很危險。”也淚光點點開來。
    明浩一看兩個姐姐這副模樣,就笑道:“你們都是膽小鬼,有童貫,不要怕!”
    子午冷笑道:“童貫到底,何許人也?”餘下道:“你不認識?”
    趙香雲神情肅穆,苦笑道:“亂臣賊子,何須多言。”明紅看向趙香雲,早已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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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安見狀就趕忙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去吃東西。”武連提議道:“大相國寺不錯。”趙香雲大手一揮,轉悲為喜,笑道:“走啊!”
    月兒拉著明浩,問道:“吃東西,開不開心?”
    明浩蹦蹦跳跳,叫道:“那還用說,當然開心,吃東西了,味道好極了。”緊隨其後。
    子午道:“沒吃就味道好極了。”明浩笑道:“我的鼻子可靈了,早聞到了。”眾人跟隨趙香雲來到大相國寺周圍,但見許多人,還在賣書。
    趙香雲指著前麵,驚道:“那邊為何許多人圍觀。你們看那幾個人,看什麽,津津有味的。”普安走了過去隻見,一人手上拿著一本書,正在猶豫不決,要不要問一問。
    這人發覺了普安,就笑道:“小兄弟,你也喜歡這書?我是高麗人,我很喜歡中原文化。”是中原話,不過很生硬,與他在幽州城聽到的高麗人口音一模一樣,頓時一怔,他居然自己告訴普安,他是高麗人。
    普安瞠目結舌,笑道:“我以為隻有高麗使節會中原話,沒想到,你們也會。敢問足下,是高麗哪裏人?”
    高麗人得意洋洋,笑道:“在下來東京五年了,學習中原語言文字頗有建樹。高麗使節如若不會中原話那就不可以做使節。在下當初是看到一些宋朝人到我高麗開京做買賣,聽說了歐陽修和蘇東坡,故而前來學習,目下在翰林院陳東門下,先生走了我很難過,故而出來走一走,那日陳東先生對我語重心長,告訴我不必想他,可我還是念念不忘。”
    子午大驚失色,原來這高麗人認識陳東,馬上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陳東先生,與我們是莫逆之交。”。
    高麗人喜出望外,驚道:“你們居然認識先生,那很好。我這本書叫做《歐陽文忠公集》 ,這版書真不錯,我要帶回開京去,聽說許多日本人都把歐陽修稱之為‘文仙’,與詩仙太白一般的喜歡。”
    明紅也上前,看著這個高麗人,文質彬彬,笑容滿麵,就打個招呼:“你好,高麗好嗎?”
    明浩也問道:“高麗秘色?高麗參?是也不是?”月兒拉過明浩,叮囑道:“小孩子,不可胡說。”示意他,別插嘴。
    趙香雲也微微一笑,問高麗人道:“高麗好還是大宋好?”明浩道:“沒去過高麗,如何知道好不好,壞姐姐,真笨。”眾人都笑。
    餘下看向高麗人,笑道:“兄台相貌堂堂,也是一表人才。”
    高麗人環顧四周,不知如何作答,就搖搖頭,歎道:“你們一圈人,可不可以一個一個問我,讓我一個一個作答,你們一起問,我如何作答?”眾人這才明白過來,都破涕一笑。
    明浩把手指頭放嘴角,馬上尷尬一笑,喃喃道:“大哥哥,你要我們一個一個吻你,你又不是小朋友,你也不可愛。老大不小了,讓大家吻你,好不害羞?”原來高麗人說話在明浩聽了感覺很奇怪,故而這般說。
    高麗人撓了撓後腦勺,倍感莫名其妙,就問道:“何出此言?”明浩仰起小臉,問道:“哥哥從哪裏來的?”高麗人低下頭,笑道:“高麗。”
    明浩指了指高麗人,示意他蹲下來:“那麽高,可不可以蹲下來說話,許多人見了我都要蹲下來,以示崇敬之意,你卻如此無禮,豈不可笑?”眾人哈哈大笑。
    高麗人破涕一笑,畢恭畢敬道:“好,我特別崇敬您,我的王子殿下。”馬上蹲下來,行個大禮。
    明浩心滿意足,點頭道:“高麗人,都很高,故而叫做高麗人了?”
    高麗人不知如何回答,就點了點頭,“對,所言極是。”逗明浩開心。
    明浩一本正經道:“平身好了,你別敷衍我,我可知道,高麗很遠,在東海那邊。你們小小高麗,仰慕我大宋,既來之,則安之,不可造次。不然我明浩不開心,我要不開心,就麻煩了。不理你,哼!”眾人笑得肚子疼。
    高麗人心中雖有不悅,可念及明浩小小年紀,還是個孩子,就並不斤斤計較,馬上哈哈大笑。
    明紅馬上賠禮道歉,示意不必斤斤計較。高麗人付之一笑,毫不在乎。隻是悶悶不樂,不苟言笑,繼續看書去了。
    子午一看,明浩總是調皮搗蛋,搞的大家與人說話也不歡而散,就提議馬上吃東西去,想必美味佳肴會堵住明浩的小嘴巴,隨即笑道:“走,州橋夜市的美味佳肴,自然與眾不同。”招了招手,眾人緊隨其後,明浩蹦蹦跳跳,開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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