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校,分院和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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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在火車站就注意到他了,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孩子——雖然“漂亮”似乎不能用來形容一個男性。
她真的很想跟他交個朋友,他是她在這個學校第一個有接觸的同學。
但是他似乎和當初在站台上見到的很不一樣。
他冷淡得就像是那片永不封凍但又永遠沉默的黑湖。
金妮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叫他。
<的小肉爪子,換一個姿勢繼續站著。
站在台階頂的麥格教授估摸著時間,等所有人差不多好了後輕咳一聲:“現在所有人排成一列,跟我走。”
小巫師們興奮地排好隊伍,跟著麥格教授走進禮堂。
塔納托斯待在最後。
禮堂裏學院其他年級的同學都已圍坐在屬於他們的四張長桌旁。
令新生們覺得格外神奇的是,那些桌子上方飄蕩著成千上萬的蠟燭,就像是星空下的點點星光,把禮堂照得如白日般透亮。
禮堂最前麵的台子上擺著一張長桌,最中間坐著一位穿著白色星星袍的老人,正樂嗬嗬地看著他們。
他的旁邊是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有些油膩的黑發下是一雙黑沉的眼睛——那是斯內普。
塔納托斯在他的視線投射過來之前收回了目光,轉將關注點落在了中間的老人身上。
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
老人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朝他點點頭,像個老頑童一樣給了他一個和藹的微笑。<身上的手指動了動,率先偏開了目光。
注意到了嗎?果然呢,他絕不會隨意放過第二個裏德爾,不是嗎……
麥格教授把時不時驚呼的小巫師們帶到桌子前,讓他們麵對大家排成一排。
隨後在教師席前頭的空位處放下一個高高的四腳凳,接著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尖頂的、破破爛爛的巫師帽。
那帽子髒髒的,老舊的如同飽經風霜的老人。
塔納托斯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帽子中間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那是他的嘴。
老生們熟練地捂住耳朵,下一秒老帽子就操著古怪的腔調唱起了歌來。
“你也許屬於格蘭芬多……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你也許屬於赫奇帕奇……正直忠誠……”
“如果你頭腦精明……智慧的拉文克勞……”
“也許你會進斯萊特林……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會不惜一切……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奇怪的帽子高高低低地唱著歌,那些讚頌的歌詞唯獨在斯萊特林上不一樣了。
男孩看著那頂格蘭芬多的帽子,忽然覺得它也在注視著他,不是通過眼睛,而是通過來自它的魔力——它知道他嗎,它明白他的存在嗎?
一頂格蘭芬多的帽子注視一個斯萊特林的延續。
它從他身上看到了什麽?
塔納托斯低下頭,掐滅自己開始無限發散的思緒。
“聽好了,新生們。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坐到凳子上來。”麥格教授說,“帶上帽子!”
“分院儀式要開始了。”
麥格教授拿出一卷羊皮紙,開始一個個讀出上麵的名字。
“阿芙蘭·艾伊斯。”一個紅色頭發的女孩有些緊張地坐到凳子上。
“赫奇帕奇!”
女孩歡呼了一聲,跳下四角凳就飛奔到了赫奇帕奇的長桌處,和同樣開心歡呼的小獾們擁抱在一起。
“埃爾維斯·查爾斯。”
叫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麥格教授明顯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鄧布利多。
塔納托斯默默把這個場景記在心裏,抬頭仔細看了一眼那個男孩。
“拉文克勞!”
灰色頭發的男孩放下帽子,他藍色的眼睛就像是倒下的天空。
他禮貌地向麥格教授微微躬身,笑著走向了拉文克勞的桌子。
“……”
在漫長又短暫的等待後,麥格教授總算是念到了最後幾個名字。
“金妮·韋斯萊。”
金妮唰得一下站了起來,格蘭芬多長桌處的一對雙胞胎率先鼓起了掌。
他們一唱一和著。
“不要緊張,我們可愛的小妹妹。”
“你一定會是一隻可愛的小獅子。”
“小獾或者小鷹也行。”
“隻要不是一條小蛇!”
格蘭芬多的座位處爆發出一陣哄笑,完全無視了來自斯萊特林桌的眼刀。
金妮也被逗笑了,於是她坐上凳子還沒開始緊張就聽到分院帽喊出了“格蘭芬多”的聲音。
女孩放下帽子開心地奔向哥哥們的懷抱。
隻剩最後一個新生了。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最後一個站在分院帽前的孩子。
麥格教授複雜難明的眼神如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般撫過他的心頭,沒有掀起一點漣漪。
“塔納托斯·裏德爾。”
講到那個姓氏時,女巫明顯加重了一點音調。
盡管極力掩飾,他還是聽出了其中難言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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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厭惡,一點點恐懼,沉默的歎息,再添上說不清的同情,或許還要加上掩蓋它們的淡然。
貓貓跳下他的懷抱,貼在他的腳邊。
塔納托斯在眾人注視下坐上了四角凳,分院帽正被戴在他的頭上。
周圍陷入了一片平靜,分院帽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鄧布利多都傾身看了過來。
“孩子……”
忽然,他聽到腦海中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
“我看不到你的靈魂。黑色啊,隻有亙長的、稠黏的黑暗……你有什麽願望嗎?孩子。”
“或許吧,我不知道。”塔納托斯在腦中回道,似乎早就知道分院帽會一無所獲一樣毫不意外。
“唉……”
長長的歎息在他的腦海中輕輕地蕩開。
“你想去哪呢,孩子。”
“斯萊特林。”
分院帽沉默了一下,也不過問為什麽就大聲喊出了“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桌子上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塔納托斯抬手準備拿掉分院帽,就在頭發與帽子分離的那一瞬間。
那個聲音再次在他腦中出現。
“你孤獨嗎?”
它沒再叫他孩子,仿佛隻是脫離霍格沃茨後的來自它自己的一次簡短問候。
塔納托斯手微微頓了一下,不過半個呼吸後又繼續了之前的動作。
分院帽被交到了麥格教授的手裏。
塔納托斯脫離凳子,站直後禮貌地向她微躬身示意。<又回到了他的腳邊。
孤獨嗎?塔納托斯。你孤獨嗎?
分院帽的話再次從記憶中翻湧出來。
“never ever。”
他依舊是那句話。
他從不孤獨,因為愛早已經盛滿他空蕩的軀腔——如此豐滿,如此充盈,如此,令人陶醉……
就算,它其實從不被叫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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