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安家隻有閻慕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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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戴落可是魔法師呀!當暗探們踏入陷阱的那一刻,安老爺子還在老神在在的坐著,蕭阮阮突然發動攻擊,打得暗探們措手不及。
    得,這群匈可汗國的暗探,再一次被搜刮完全身的家當後,由土魔法覆蓋,長眠地底!
    就是……忽然理解為啥有那麽多劫匪了,這來錢是真的快!
    一路上修煉,挖坑,埋人,時間飛快,終於他們在一個寒風凜冽的清晨抵達了北境。
    北境的城市被厚厚的冰雪覆蓋,宛如一座巨大的冰雕城堡。街道上,人們穿著厚實的皮草,來來往往。他們的臉上雖然帶著風霜,但眼神中卻透著豪爽與熱情。
    安老爺子帶著兩人在城中一處偏僻的地方安置了宅院,進行了一番偽裝。
    宅院外觀普通,但內部卻布置得十分隱秘。隨後,他悄悄聯係了自己信任的舊部,打聽安家軍的情況。
    安比槐被下獄,外室和那個兒子死了,是身為女兒的閻慕清一手舉報的。
    安家這場內鬥,安老爺子怕安家的軍心散了。
    他握著舊部傳來的密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信紙邊緣被攥出深深的褶皺。堂屋角落的老式座鍾滴答作響,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他望著牆上掛著的安家軍軍旗,那些曾經鮮豔的紅如今仿佛蒙著一層灰。
    “軍心一散,樹倒猢猻散啊……”
    他緩緩坐回椅子上,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叩擊扶手,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不喜歡閻慕清,可他也知道,安比槐的外室是匈可汗國奸細這個事情,如果由其他的人上奏給皇帝,那安家倒下的就不是安比槐一個了,而是整個安家軍。
    很快,門外響起了有規律的敲門聲,安老爺子一甩袖子,門打開了。
    木門吱呀推開,帶著北境霜雪氣息的冷風灌入堂屋。
    三個身披玄色鬥篷的身影魚貫而入,為首之人解下兜帽,露出一張布滿刀疤的臉——正是安老爺子最信任的副將周遠山。
    “老將軍。”
    周遠山單膝跪地,聲音裏裹著砂礫般的粗糲。
    “如今安家軍大營已被分成三股,趙副將帶著三分之一兵力被調去守平原城,孫統領的人馬被派去運糧,營中隻剩……”
    他喉結滾動……
    “不足五千人,且都是新兵。”
    安老爺子的長槍重重杵在青磚地上,發出悶雷般的聲響。
    長槍上的軍旗被穿堂風掀起邊角,褪色的金線龍紋在陰影裏若隱若現。
    “皇帝這是要把安家軍拆成齏粉啊。”
    他盯著周遠山腰間那把熟悉的雁翎刀,刀鞘上斑駁的銅鏽讓他想起三十年前兩人並肩殺敵的場景。
    “侄兒如今如何了?”
    “那孩子這一輩子什麽都很優秀,不過還是折於美色,現如今在大牢裏呢。”
    安老將軍和幾個人麵麵相覷,他們彼此的麵色都十分的凝重。
    “新來的將軍什麽來頭?”
    “是司空家的。”
    周遠山從懷中掏出一卷密報,展開時紙張發出脆裂的聲響。“此人表麵上安撫舊部,實則用高官厚祿收買人心。上個月新兵演練,他當眾羞辱了跟隨您二十年的陳參將,說他老糊塗……”
    “而且……他和慕清小將軍不對付。”
    周遠山的喉結又重重滾動了一下,他重重的歎了口氣。
    “老將軍,年前有一場暴雪,司空將軍剛到北境,逼著新兵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氣裏負重跑五十裏。是慕清小將軍,把自己的披風撕成布條,給凍僵的新兵包紮潰爛的腳掌。”
    “然後慕清小將軍被罰,整整一夜負重跑她都堅持下來了。”
    堂屋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安老爺子的手指停在長槍凸起的龍紋上,那是他親手雕刻的紋樣,此刻卻硌得掌心生疼。
    他想起閻慕清剛到安家時,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如今那弱小的身影越來越淡了,他又想到了她在將軍府外一夜,自己沒有叫她進將軍府的決定。
    他不能。
    “擂台比鬥時,她被司空將軍的手下打斷三根肋骨,也爬起來戰鬥了。”
    另一個舊部突然開口,聲音悶得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
    “吐著血還要爬起來,那人說要讓女人知道戰場不是繡花的地方,結果她咬著對方的耳朵生生撕下一塊肉。”
    周遠山展開密報的手微微發抖,羊皮紙上暗紅的血漬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上個月沙盤推演,蕭將軍故意刁難,說女人不懂兵法。她當著全軍的麵,用二十個木桶、半袋麩子和三捆麻繩,模擬出匈奴騎兵突襲的陣型。”
    他頓了頓。
    “那些新兵,現在私下都叫她"閻閻王"——不是怕她,是服她。”
    “慕清小將軍舉報侄兒這件事,也是和我們商量的結果。”
    寒風再次灌進堂屋,吹得長槍上的軍旗獵獵作響。
    安老爺子的目光落在閻慕清留在桌上的文書和密報上,蠅頭小楷裏密密麻麻記著新兵的籍貫、特長,甚至還有誰的母親病重需要寄錢。
    原來她早就學會了,用最柔軟的針,縫補這千瘡百孔的軍魂。
    她懂,安家軍最重要的是軍心!
    安老爺子在此時才了解到,閻慕清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他原本是不認同閻慕清,想把安家交給戴落的,可戴落明顯不想和安家再扯上關係,安家現在隻有閻慕清了。
    另一邊。
    戴落和蕭阮阮則難得有了輕鬆的時光。
    她們去了北境的沈氏商行,換上北境的服飾,走在街頭,感受著這裏獨特的風土人情。
    街邊的小攤上擺滿了各種北境特色的手工藝品和美食。蕭阮阮好奇地看著那些造型奇特的飾品,眼中滿是興奮。
    “嚐嚐這個。”
    戴落買了一串烤肉遞給蕭阮阮。烤肉香氣四溢,在寒冷的天氣裏顯得格外誘人。
    蕭阮阮咬了一口,鮮嫩的肉質在口中散開,讓她忍不住讚歎:“真好吃!”
    “師傅!你們他們在幹什麽!”
    “但是北境有的冰原娛樂吧。”
    兩人漫步在街頭,看著北境的人們在冰麵上歡快地滑冰,聽著街邊藝人彈奏的悠揚樂曲。
    這一刻,她們暫時忘卻了身上的重任,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美好。
    而在這寧靜的背後,一場更大的風暴卻也初見端倪!
    “聽說了嗎?皇帝給匈可汗賞賜了可多寶貝了!”
    “呸!北境軍餉發不下來,沒想到錢全都給這群鱉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