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啟嗖的一下消失，又嗖的一下出現，好似多了不少點心和瓜子。
    看起來是很認真的準備聽故事了。
    柳芸：……一丫的係統，居然還要消失才能將東西變出來嗎？
    不都是數據嗎？
    居然還這麽有儀式感。
    那語想笑，但是極力穩住，佯裝無視。
    原本想一筆帶過的部分，又多說了兩句：“剛開始還隻是兩撥人的衝突，打起來也相對克製。”
    “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對方有人來陰的，我們的人中招了，但是防禦了一大半，受傷了沒有死就嚷嚷出來了。”
    “打出了火氣，下手就越來越狠，我們法術的殺傷力比他們強一些，他們的防禦……說實話，不太夠看。”
    “不知不覺中，他們就出現了傷亡。”
    “最後就是死了一個身份地位好像很特殊的人，對方就那麽炸了。”
    “不僅投鼠忌器，還瘋一般的選擇同歸於盡。”
    “咱們肯定不能光受著，還手就意味著必然有人因此而隕落，死得多了，雙方都開始叫人。”
    “一來二去的，參與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好像都殺紅了眼……”
    己方人馬和敵方人馬著實像天生的敵人，屬於不同物種了，天然很敵視，幾乎見麵不問緣由就幫自己人。
    打出了火氣，打出了民族自信感，打出了團結就是力量。
    不管之前有什麽恩怨的，到了戰場上都會一致對外。
    那語歎了一聲：“漸漸的，對方好像有了窺視我們世界的想法，似乎想要霸占我們的世界。”
    “我們倒是不太看得上他們的，就這樣……目標不同了，就決定過程和結果變得不一樣了。”
    柳芸難得插話：“等等，不是說他們修煉的是元素之力，我們老祖宗們修煉的是靈氣嗎？”
    “這兩者的構造好像不太一樣啊！”
    最簡單粗暴的一項，元素之力有屬性之分，靈氣卻沒有。
    西方修煉體係是直接吸收自己需要屬性的元素之力，而修真者是吸納靈氣，然後轉化成修為。
    靈根之說，最基本的能力就是將靈氣轉化成自己需要屬性的靈力。
    總之看起來好像差不多，但其實基礎都是不一樣的。
    那語深以為然，一點都不意外，這位……能知道，或者猜到真是一點不稀奇：“是啊，不一樣。”
    柳芸：“那他們覬覦修仙者的世界做什麽？”
    “難不成隻是因為天材地寶嗎？”
    那語：“還真就是這樣，侵略，殖民而已，哪裏會在意世界能量結構問題？那些天材地寶，煉器煉藥，對他們來說就是煉金術吧，對他們有很大的啟發和幫助。”
    “既然都打了，就想要點兒戰利品，所以，給自己設定一個目標很正常。”
    柳芸恍然，原來如此，掠奪者的心態。
    不管能不能用上，先搶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天使那邊願意花費那麽多時間和資源來打開時空隧道，這個世界對他們最有用的恐怕就是信仰真理，其他都是垃圾。
    費盡心思也要過來，除了想要壓住敵人以外，也是外來者的占有欲作祟。
    當然咯，這是分析出的結果。
    反正，對於柳芸這種鹹魚黨，隻要能保證生活，對外完全沒什麽占有欲，隻願守城的人來說，是無法理解這種想法和熱血的。
    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毫無實際好處。
    那語歎氣：“可以說，這場戰鬥，打得越久，對方的欲望越強烈，已經發展到不死不休，不計任何傷亡了。”
    “當初我們戰鬥的地方，慢慢也發展成了戰鬥前線，雙方的分割線。”
    “之後，我們世界就逐漸有正規兵力駐紮在那個地方的，隻不過雙方都是智慧生物，有腦子的，不然不可能一直打個不停。”
    “呈現長期的兩軍對壘之勢。”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還記得當初是因為什麽對戰起來的了。”
    “如果我不是當事人之一，我也一定不清楚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的，還以為真是天敵呢！”
    柳芸表情略微古怪：“說起來，你們的戰場，距離誰家近一些？”
    “以前你們遇見過天使嗎？”
    那語：“我沒見過，但其他人見過，不過，很少有交情。”
    “更不會將別的種族帶入自己的世界，這是世界之間隱形的默契。”
    柳芸：“那有沒有可能？你們當時開戰的地方其實距離天使的大本營很近？”
    “當戰爭的規模越來越大，他們才會那麽緊張，占有欲越來越強？”
    “我怎麽感覺他們是為了掩蓋大本營的事實，故意轉移你們的注意力呢？”
    那語眼睛一亮，真不愧是這位。
    當然，他們中也有一些戰鬥天賦高的，戰術天賦驚豔的人也提出了這個猜測，但是花費了很多年，很多力量都沒有找到天使的大本營，便開始有人懷疑這個猜測了。
    她倒是沒想到，柳芸光是聽一下故事，就有了這等猜測。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思想是有差距的。
    “確實有人覺得像這麽回事，畢竟論起陰謀，感覺我們比他們要會一些。”
    “他們的轉變太突兀了，表現也非常的明顯奇怪，所以就有人這麽猜測。”
    “但是，我們找了很多年，花費了很多財力物力人力都沒有找到，便有些懷疑這個猜測了。”
    “加上他們挺瘋的，我們需要花費更多的心力應付，所以漸漸就放棄了這條路。”
    柳芸：“……他們發瘋的話，難道不應該是你們就快要接近他們大本營了嗎？”
    “被刺激的，相信，誰都不想戰場轉移到自己的大本營去。”
    那語點頭：“確實是這樣，但也確實一直沒找到，沒有任何的線索，花費多了，沒有結果，自然而然就有很多人在反對。”
    “這項工作應該就進行不下去了。”
    柳芸打量著那語，猶豫了一下說道：“當年這件事的源頭參與者還剩下多少？”
    那語的聲音明顯充滿了愧疚，“不多了，原本我們一行三十多個人，到我們被迫進入這個世界，不足一隻手。”
    “確實有很多人折損在這場戰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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