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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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母親離婚了,雖然帶個孩子,媒人還是接二連三地來家裏,經過仔細商量,母親給峰兒找了個繼父,很老實的一個人,母親說“老實人不會給峰兒氣受。”
繼父是頭婚,但家裏一貧如洗,娶了母親這麽個大美女,也算值。婚後的母親起早貪黑,任勞任怨,一天轉到晚的磨麵,一家十幾口人的飯食,累得她直不起腰來。倒是繼父對她疼愛有加,對峰兒也很好,日子總算安定下來了。母親心裏踏實很多,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找了一個可靠能過日子的人,苦點不怕!
繼父家兄弟三人,還有一個妹妹,緊巴巴的日子,怎麽也沒有點起色,結婚後得分家,誰有本事誰使。繼父、母親和峰兒分到了一間土培小屋裏,三個小碗一小袋麵是他們一年的口糧。幸虧母親還有娘家時不時救濟一下,才好不容易度過了那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那個年代,有一把力氣就能活下來,繼父一車一車的泥土石頭,把一間土坯屋變成了兩間,兩間變成了三間。
峰兒五歲以後,有了兩個妹妹,人多嘴多事也多了。隨著兩個妹妹的哭聲,家裏的氣氛複雜起來,母親牽著峰兒抱著妹妹三更半夜回娘家,是峰兒怎麽也無法抹去的陰影。
他恨繼父打他,他心疼母親奮不顧身的嗬護,他也心疼大妹妹每次聲嘶力竭的哭聲。母親哭著對繼父說“你打峰兒,我就打果果和笑笑。”
果果和笑笑是峰兒的兩個妹妹,大妹妹果果特別愛哭,隻要她一哭,繼父就打峰兒,說峰兒欺負她。繼父打峰兒,母親就打果果和笑笑,果果被打從來不知道跑,笑笑被打總是跑的遠遠的,母親追不上,就繼續打果果,一家裏連環打罵哭泣,亂成一鍋粥,峰兒就是在這樣雞飛狗跳的氛圍裏成長著。
峰兒的小學成績優秀,淡化了他的不幸的童年,初中生活來到了小姨旁邊的一所中學,有些時候峰兒就住小姨家,母親常常給小姨背袋麵粉,後來峰兒知道那是他的口糧。
初中時的峰兒非常叛逆,個子不高,卻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語文,他的數學英語全部在五十分以下。他是數學英語老師眼裏的問題學生,是語文老師眼裏的佼佼者。他是校霸+街霸,但又是護花使者,看不得欺負弱小者,是老師又疼又愛的那個人。
初三時,班主任語文老師找到他,“為什麽不喜歡數學英語?”他說“數學老師老跟我過不去,英語有太多要背誦的東西,不喜歡背誦。”
數學老師叫他去他的宿舍,請他吃他最愛的紅燒肉,他感動了很久,下定決心要好好學數學。
英語老師給他配了一個優等生,輔導他學英語。
峰兒知道老師們覺得他有希望,想最大的努力地拉他一把。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次期中考試中,他的數學英語有了明顯的進步。
但是,最終峰兒還是沒能考上高中,他決定放棄學習,找個地方打工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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