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小子……
    係統本就不大的電子眼眯眯起來，覺得這場麵有些許不對勁，就算這幾個少年習慣了被白芨驅使，這樣是不是有點……
    下一秒白芨一把將江珠拽起，用靈力為他彈了彈接觸地麵的那條褲腿。
    江珠：“怎麽了？”
    白芨：“這多髒啊，這麽多人來來往往，你也不知道這地上之前有過什麽吧？這什麽地方啊？”
    係統剛覺得宿主還是那個不解風情的宿主而放下的心又一提，江珠也麵露怪異。
    白芨接著道：“這可是一個什麽人都能來的地方，那你知道那些人白天都去過哪嗎？萬一有人踩過屎，嗯……或者泡泡糖怎麽辦？”
    係統江珠：……
    圍觀群眾：……
    圍觀群眾：！！！才沒有！才沒有！這是純誣陷！
    ——
    “你竟然答應了這種事。”
    白芨：“這種事？”
    江珠：“一看就很麻煩的事。”
    白芨：“隻是交易，她們幫我解決我的大麻煩，我幫她們解決她們的大麻煩，這很公平。”
    江珠：“但若是她們的大麻煩對你來說同樣是大麻煩，可你的大麻煩對她們卻不成問題呢？”
    白芨瞥他一眼，“斤斤計較的男人沒人會喜歡。”
    江珠：“……我、我是怕你吃虧。”
    白芨嘴角一扯，將話題扯到江珠身上，“那你呢，你來這做什麽？你小子，不，是你們，你們其實都是奔這裏來的吧？”
    “柳青我能猜到些，你呢？應該不會是來這裏玩的吧？”
    江珠身體一僵，別過頭，“胡說什麽呢。”
    白芨又斜他一眼，“我接下的那麻煩叫赤輒，是夜情的老板。”
    江珠：“……我要找的人叫卡蠹。”
    赤輒，卡蠹，白芨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還未見上麵，就已對這兩人沒什麽好印象了。
    “行吧，那我們在這裏分開？”
    江珠張了張嘴，但白芨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話剛落便起身要走，江珠猶豫了一下，沒再去攔她。
    兩人來這裏的目的不同，一起行動又可能會引人注意，分開也好，更方便。
    白芨走入人群，魚尾裙雖然是漂亮顯身材，但行動時造成的不便也是會有的，不過這會也不急，畢竟夜情剛營業不久，想來那老板應該不會這麽早出現。
    白芨一路目標明確，跟著其他人來到電梯，因為長相和氣勢格外出眾，其他人麵對白芨時都會下意識避開，以至於她雖然來的不早，但確實是前幾個進入電梯的。
    十六層，被人按過了。
    電梯很大，來的人自持身份，不願在電梯裏擠在一起，人數差不多了就沒再有人上來了，電梯一路上升，十層之後才陸續有人走出去，進來的人卻不多。
    十六層到了，一直貼牆站立的白芨繞開身前人，在他人或詫異或意味深長的視線中走出。
    〖你來這裏？為什麽不去賭場啊。〗
    白芨：“我又不會賭博，去什麽賭場，而且你覺得能開這種店的老板，多會去哪裏？”
    賭場？去應該也隻是漏個麵，淺淺的參與一下，不會久待的，至於其他的就更不用想了。
    食堂，拍賣場，歌劇……對那些人來講應該都沒有情色更引人吧？
    白芨目不斜視，不去在意兩邊糾纏在一起的肉體，“先點個人套套話。”拐過一個彎，就能看到大廳中央的前台接待。
    貌美的男女或靠或坐在案台上，跟那些谘詢的客人對話時，幾乎要鑽進他們的懷裏，大廳兩邊放置沙發，也有一些零散的客人。
    可能是時間尚早，這裏的人不算太多，至少沒有一樓和其他地方那般多。
    不過也可能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很急色，反正白芨是不信這層的客人會這麽少，要知道十八層到二十三層可都是客房。
    一般情況下，默認是男客人女招待，女客人男招待，可白芨沒有去前台，直接來到一邊的沙發處，旁邊剛招待完一位客人的女前台頓了下，沒有放過這次機會，“你好，這位客人，有想要了解的對象嗎？”
    他們可是有提成的。
    白芨在一樓已經看過名單，一些名氣大的“情人”會在拍賣場拍賣約會機會，白芨不想去趕那個場子，便將視線放在一些冷門的“情人”身上，這部分多是些或色衰或體弱的。
    不過總歸都是調教好的，在這個人沒有清楚自己的身份前，夜情是不會把他們端上桌的。
    “係統，我想要一個年紀大的，一個年紀小的，你看怎麽樣？”一個做了許久因為色衰而變得不景氣的，一個因體弱被人瞧不上的，這兩種應該都能從他們那套到些消息吧？
    人氣角色應該也會知道些什麽，但那種可能還要白芨去捧著他們……嗯，這也是白芨不去“情人”拍賣場湊熱鬧的第二個原因。
    〖一個年紀大的，一個年紀小的，你真會挑啊。〗係統撇了撇嘴，它隻當他們是為了遮人耳目的工具，覺得白芨是享受上了。〖你應該已經有人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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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芨嘴角上揚，人選是有，就是不知道現在他們有沒有空。
    “我聽說有個叫玉川的曾盛極一時，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約會？”
    女前台劃了幾下手裏的平板，“沒有，那我現在就為您安排？”
    白芨：“可以，但我還想再叫一個，嗯……不過我應該沒什麽閑心了，那就再叫個稚綺吧，我喜歡他的長相，他今天有約會嗎？”
    冷門“情人”的價錢一般不會很高，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今天又全場六折，這時候還點冷門“情人”的，多是些手裏沒錢的好色之徒。
    女人麵容貌美，氣質絕佳，跟妓奴放一起簡直是便宜了他們，身上的衣服也能看出身份高貴，就是有些放不太開——應是最近夜情聲勢浩大，被吸引來的正經人，因為第一次來，所以不太懂行情。
    這種人都很有主意，走熱情推銷的話，可能還會將人逼走。
    女前台心裏覺得自己大致摸清了白芨，馬上用平板安排下去，還順便點開他們的私信“教導”一番。
    第一次放不開她懂，但這位客人點了曾經大熱的玉川，讓他們帶她長長見識，還怕她不會來第二次？到時才是推銷的大好機會，現在還是留個好印象更重要。
    對麵的白芨自認為玩心眼什麽的應該是玩不過人類的，所以她踏入十六層開始便動用了她如今已經熟練掌控的特殊祝福——覽欲。
    女前台表麵溫柔和善，可映在白芨的眼裏，是扭曲混濁的顏色，糾纏在她的肉體上，隻能看見那揚起的嘴角。
    白芨：……也許應該通過嗅覺來展示比較好，畢竟她需要看人，但不需要吃飯，味這種存在是不會像現在這樣來妨礙她的。
    ——
    “您好，我是玉川，很高興在今天遇見您，希望這對您來說會是一次很棒的約會。”
    “您好，我叫稚綺，我也很高興能遇見你，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這的妓奴們有時會因為新鮮刺激，出現一兩個混血，但花期都很短暫，因為混血問題多，而且多是沒有純人類好控的。
    眼前的兩個男子都不是混血，周身也沒有靈氣環繞，是壽命短暫的普通人類。
    其中，玉川成熟溫雅，今年似乎已經四十多歲了，眼角細紋明顯，皮膚也肉眼可見的有些鬆弛，也就是身體高大，身材不錯，看得出來一直沒有疏於鍛煉。
    而另一個稚綺，年歲不大，二十出頭，眼尾下垂，長相無害，但太過無害會顯得存在感低，他本人應也是知道，所以衣服是顯眼的亮色，可惜他穿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特別是身材瘦削撐不起來，還沒有一邊的玉川惹眼。
    白芨此前控製不好能力時，很不習慣那些欲望強烈的人類，這些人對她造成了巨大的困擾。但現在，白芨已經完全掌控了這項能力，沒有壓力再去使用時，她在輕鬆的同時也擁有了觀察對方的機會，發現那些欲望非常強烈的人往往隻有兩種——隻有欲望的蠢笨之人，和為了欲望而努力的人。
    前者為貪婪、不思進取之徒，隻每日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機會來臨時沒有準備，於是不計手段，拋棄良知來滿足欲望。
    後者，如頓年，之前的女前台等輩，他們在明確欲望後馬上就會付諸行動，機會對他們來說不是突然從天而降的奇跡，而是他們自己爬上去抓住的寶石，為此在過程中縱使也會有些不入眼的舉動，但這些人都是很聰明的，會看眼色的，懂得部署的。
    隻要你一直站在他們的前方，看人下菜碟的他們就會一直讓你非常的舒服。也許不會主動來恭維你，但至少非必要情況下，他們是絕對不會給你難堪，去找你事的。
    而現在，玉川和稚綺，雖然都是冷門“情人”，但稚綺的欲望明顯要比玉川的濃烈，可能是因為年紀不大？至於玉川，經曆過太多，年歲也不小了，寡淡一些也很正常。
    白芨對他們的故事並不好奇，不過如果這兩人能給她帶來驚喜，她倒也不建議滿足他們的某些欲望。
    如贖身之類的。
    挑了個客房，用蜜婻提供的資金付完約會的錢和房錢，白芨示意玉川二人跟上她。
    可能是因為沒有想到今天還有人能來找他們，稚綺顯得有些局促和不安，，在原地躊躇了一下，被女前台瞪了一眼才趕緊跟上。
    倒是一旁的玉川，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白芨一轉身便迅速跟上。
    有的人不想顯得急色沒有很快就來找“情人”，有的人就是為了享受“約會”目的明確，有的將注意力放在別的項目上，但還會點上“情人”作陪，隻是“情人”作陪時他們不僅要花自己的那份花銷，“情人”的那份也要由他們掏。
    玉川見白芨隻開了個客房便領著他們走，心裏略感詫異，看樣貌，這位女士並不像那種急色的人……
    〖你現在就帶他們去客房？你難道真的是木頭嗎？〗
    白芨：“我來找他們就是為了套情報，肯定要去個私密些的地方。而且我之前有了解過，這的客房沒有監視器，還非常的隔音，可以說是這裏最好談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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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我懂，但你也不能一來就直奔客房吧？他們會把你當成奇怪的客人，然後你又一上來就問東問西的，誰都會知道你是來幹壞事的吧？〗
    “我不打算直接上去就問。”
    〖？〗
    “我會先展示武……”
    〖帶他們去玩吧！反正你手裏有蜜婻給你準備的任務資金，我們先帶著他們去玩，讓他們放鬆下來，解除戒備，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那個辦法萬一套出來的是假情報呢！〗雖說帶他們先去玩也不一定能得到什麽非常準確的情報，但總比上來就武力威脅好多了吧？
    白芨蹙眉，覺得人類這裏還是不太夠強者為尊，果然有些東西隻是嘴上說說罷了。
    “你們，知道這裏有什麽比較好玩的嗎？”
    玉川一愣，一邊一直很緊張的稚綺馬上開口：“有的！我們這裏有很多娛樂，不知道女士您具體想要玩什麽？”
    白芨思索了一下之前來時看的那些，音樂、歌舞、拍賣……她都不是很感興趣啊，如果真有感興趣的，“你們這裏，有類似於角鬥場之類的存在嗎？”
    這個之前並沒有看到過，但想來要是有的話，那裏應該會聚集著夜情的高武人員吧？也好讓她心裏有個數。
    見稚綺目露疑惑，白芨視線一頓，又緩緩將目光移動到一旁沉默的玉川身上，這位曾經的大紅人……“有的。”
    稚綺震驚地看向開口說話的玉川，嘴唇一張就要說什麽，卻被玉川警告似地瞪了一眼。
    發現玉川將目光移在白芨身上，稚綺小臉一白，將頭埋下，到底是沒有說什麽。
    玉川嘴角掛起虛假的溫雅笑容，看起來十分的人畜無害，“是有的，但一般不直接對開啟外售票，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若是想去那裏……”玉川一頓，後麵的貼近白芨，湊在她的耳畔旁道，“需要一定的消費金額。”
    玉川身高正好一米八，比白芨沒有高太多，白芨一抬眼，就能看見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眼底是看不透的濃稠。
    下一秒，女人純金色的雙眸一彎，對著男人揚起明媚的笑容，看得後者一愣。
    “那好吧，看來我們要先讓自己忙起來啊。”
    消費到一定水平？那就把能體驗的那些不違法項目按照原價都體驗五遍以上吧，希望蜜婻的任務資金足夠充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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