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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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濕巾嗎?或者紙巾毛巾也可以。”
    白芨“有,你的手機還有電嗎?”
    平哈用濕巾仔細擦去臉上的汙垢,一甩手將垃圾扔在空中,被黑火點燃,很快就消失的連灰燼都不剩。
    平哈“有哦,但是我生氣了,所以不會給你的。”
    白芨“你就是有大病吧?”
    平哈“誒呀~誰讓你不帶小年子出來,而是帶那個家夥?那是誰啊?”
    白芨“是江珠。還有你嘴上這麽惦記頓年,但你也沒做什麽實際的行動吧?光嘴上說說是沒有用的,我也沒見你帶著頓年出來。”
    平哈“因為我先出來是有要緊事做的!”
    白芨“那頭熊可沒有什麽說服力。”
    平哈“誒嘿~確實不是他。是另外一件事,等我確定了我再告訴你。”
    白芨“那你現在……”
    平哈“好啦我還有事,今天先這樣。拜拜親愛的。我愛你~”
    比了一個愛心發射後,平哈就以比江珠更快的速度,像個影子一樣瞬間竄沒了。
    白芨……
    冷靜白芨。你知道的,他一直這樣。
    係統〖那我們現在去追江珠?〗
    白芨“嗯……他應該是去往凰霏秋的酒店了,那我直接去找餘辛辰吧,手機充上電後再告訴他一聲。”
    雖然充電寶沒有,但她有帶充電器。
    ——
    “你好,餘小姐?”
    在失去餘梓晨消息的第二天早上,比白芨更先登門的,是一對怪異的雙胞胎姐妹。
    餘辛辰是知道她們存在的,壽光的朋友圈裏有她們,餘梓晨之前也提到過她們,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們會來找自己。
    此時的凰霏秋在找蘇望舒的母親那,漆羌和安猷姐妹也沒有等她,雖說是“合作”,雖然“親密”,但她們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漆羌“你是神跡?”
    安猷“神跡不是那個男人嗎?”
    漆羌“但是,她是受神跡降臨者。”
    餘辛辰是個普通人,雖然餘梓晨是男版的她,本該是一模一樣的,但因為她才誕生,知道她所有想法的餘梓晨,也在把她所有隱藏的情緒和想法都大方展示出來。
    他們是一樣,但又是不一樣的。
    看著那樣的餘梓晨,看著他自由過著他們想要的生活,展現著她生命的另一種可能性,餘辛辰就很滿足了,所以哪怕自己仍然是個普通人,還是個失去一半心髒的普通人,她也希望——
    那奇跡能再延伸的長一些。
    漆羌“你們的生活好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的嗎?”
    餘辛辰“……你們來找我是為了問我這個?”為了這個特意跑來找她?那不是應該直接去問餘梓晨嗎?
    安猷拍了拍漆羌,“因為,你是主導的那個人。”
    漆羌“你們,完全不一樣。”
    餘辛辰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和兩人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我們是一樣的。”
    安猷“你們好像有過愛情?”
    漆羌“你們真奇怪,人怎麽會對自己產生愛情呢?你在親吻那張臉時,不會覺得別扭嗎?”
    安猷拉了拉漆羌,“姐姐!你嚇到人家了!”
    餘辛辰確實因為漆羌的話臉色不好,不過她自知和兩人的差距,她們和壽光同等,是“神”的直係下屬,就算拋開實力不談,地位也能壓死她。
    不過這對姐妹,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麽偏偏在餘梓晨不在時來呢?
    她的戒備和抵觸很明顯,安猷沒有再靠近她,拉著漆羌後退,與她拉開更遠的距離,“不要害怕。”
    “之前我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才沒有來找你,但其實自從壽光那裏知道你們的事後,我們就一直想來看看你的。”
    餘辛辰沒有因為她表現的友善放鬆下來。當與你相差過遠,極具壓迫感的人出現在你麵前時,就算對方表現的再友善,出於對不明確未來的考慮,都不該馬上的相信對方。
    “所以,現在你們看完了,要離開了嗎?”
    她一再的拒絕,漆羌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但了解她的安猷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於是餘辛辰隻看到了她的五官開始扭曲變化。
    餘辛辰……
    安猷“抱歉,我的姐姐性格有些急切。她不是很喜歡老是被下位者拒絕。”
    跟五官會抽搐的漆羌比起來,安猷倒顯得十分正常,不過餘辛辰還是覺得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餘辛辰“請從我家離開。”
    漆羌“你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安猷“哈哈哈哈!姐姐~瞎說什麽大實話啊。”她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栽倒在漆羌的身上,邊笑邊拍漆羌的後背,而後者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餘辛辰。
    被這詭異的一幕搞不清狀況的餘辛辰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也慢慢的稍微有些理解到安猷的不對勁在哪了。
    她的所有情緒都很片麵,好像是在表演。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要表演。
    安猷笑夠了,撐著漆羌直起身子,“呐,雖然我們是差不多的情況,你還是壽光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對我們任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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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跟你好脾氣的說話,是因為我們有教養,不是因為你就值得我們的尊重。一個爛的發臭的普通人類,你直視我們雙眼的膽子是誰給你的?”
    餘辛辰雖然警惕,但也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還不等她做下一個動作,安猷和漆羌已經伸手向她抓來——兩人動作一致,一個五官扭曲,一個麵部猙獰,像是來索命的女鬼。
    一個抓頭發,一個拽耳朵,餘辛辰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安猷“眼睛好漂亮,特別是瞪著我們的時候,保持住——我現在就要把它們剝掉。”
    餘辛辰恐懼地大叫,但馬上她就被一隻細長的鬼手掐住脖子,而那手,是從漆羌的眼睛裏伸出來的。
    餘辛辰——!
    安猷感受著她的恐懼,看著她嚇得僵住表情和失禁的雙眸,好脾氣好像也恢複了,輕柔地擦去她的眼淚,“你可是見證過神跡,也是被神跡承受者,怎麽就這麽點膽子?”
    “不要害怕,隻是,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啊。”
    “我們會好好的……”
    手機鈴聲打斷安猷的話,她回頭看了一眼漆羌,對視間確定了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安猷“等我一下。”
    說完,她就直接放開了餘辛辰,隻是因為漆羌還在掐著餘辛辰的脖子,所以她還是無法動彈,甚至因為對方的力道之重,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安猷“我接個電話,姐姐,你輕一點,我們不是想要弄死她。我們隻是在教她要學會尊重強者。”
    漆羌十分聽話的卸掉一部分力道,餘辛辰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但死亡的恐懼還沒有徹底離開她,不知道等安猷接完電話後,她還會麵對什麽——她真的會失去她的雙眼嗎?
    安猷“你好,討債鬼。”
    安猷“好好好,你是又知道了,你這次又是在哪裏監視的我們?”
    安猷“隻是一點點的小懲罰。唉,就是因為有太多你們這種仁慈的家夥在,才總是有像她這樣不知好歹,不知禮貌的蠢貨。”
    安猷“當然當然,我知道,但是好脾氣也不是給人欺負的啊?壽光——嗬,壽光也是,唉,我們就是脾氣太好了才會被人一直追著欺負,好好好,我不會再動她了。”
    安猷“姐姐,你可以放開她了,像現在這樣,應該也算是教訓了。”
    她掛掉電話,漆羌從左眼睛裏伸出來的瘦長手臂也慢慢的收回去,然後餘辛辰才注意到,那手心處正好有一隻眼睛,當蒼白的手臂收回去後,手掌打開,手心處的眼睛正是她的眼睛。
    這兩個異族,是類人形異族。
    部分異族受限於當前實力、先天天賦或血脈桎梏,導致於無法修煉出化形之能,或是無法擁有這個能力。但辦法總比困難多,邪修就是點子多,它們另辟蹊徑,以特殊手段助自己達到“擬態”——看似化作人類模樣,實則是一層極具迷惑性的偽裝。
    不能說這算是一種能力,但其核心終究是欺瞞視聽的手段。
    餘辛辰也看透了——這兩個人就是瘋子!
    安猷對餘辛辰的視線依舊很不滿意,她收起手機走到餘辛辰麵前,後者低下頭,身體因為驚懼還在顫抖。
    安猷“別給臉不要臉。你這個竟然能愛上自己的變態。”
    漆羌抬頭看了眼客廳的表,先一步走到門口,“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壽光從她們這裏得到靈感,並找到一個人類去實驗,結果和具體情況雖然和她們不完全一樣,但這類似的經曆還是引起了她們對這個人類的好奇,就是沒想到這個人類和那個造物之間會這般齷齪。
    兩人出了餘辛辰的住處,安猷還是不理解,於是將這些複雜歸咎於人類本身,“人類啊,如此惡心。也就人類能做出這些事來了。”
    漆羌沒有她想的多,她的思考能力不是很強,大多都直來直去,比起糾結於餘辛辰和餘梓晨之間的具體情感,她更在意的是——“人類還很無禮。”
    “不,也不隻有人類。”
    那個叫白芨的,也很無禮。
    還有點沒腦子,好多事情都不知道。
    安猷也對這些人很無語,她歎了一口長氣,決定不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情感,“先去做神交代我們的事情吧。”說起這個,安猷又不免有些抱怨,“真是的,一天天隻知道我們,明明有那麽多人在偷懶啊!”
    “巴耒那家夥,到底跑去哪裏了啊?”
    漆羌“理解他一下,他的兄弟們不是都死了嗎?”
    安猷“情感上我當然能理解,但這不是他丟下我們自己不知道跑去散心的理由吧?心理有問題可以選擇不出任務啊!”
    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安猷一把抱住漆羌,倚靠在她的懷裏,“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可憐,自己有故事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做點事情矯情的不行,到底是誰更可憐啊?被迫出來做工作的我們也很可憐啊!”
    漆羌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她們其實因為很相信神的能力,也沒有很認真的去做任務,不過在安猷撒嬌的時候,漆羌一直是順著她來的,“我們什麽時候對白芨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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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白芨問她為什麽不對自己動手,漆羌以留她有用為由給出答複,不算是撒謊,因為她確實需要知道安猷對這個事情的意思,留著她,也是安猷態度的試探。
    安猷“我們一定要去嗎……感覺好像打不過她呀……”沒打就先認輸,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放在往常安猷當然是不會說的,隻是上次一見白芨,就發覺對方氣場很強,跟壽光不上相下……她們打不過壽光啊!
    “再留她一段時間吧。你看,剛才他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說我,就說明這不是什麽大事,也許那邊就不想讓我們去解決白芨,哦哦哦,也許巴耒現在就在白芨那?這兩天白芨也失蹤了,說不定已經死了,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她這逃避又無不顯樂觀的態度讓漆羌咽下了到嘴邊的話,神是說過看到白芨不要放過她,但也沒有明確的說讓誰去,也許是派了其他的家夥呢?
    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這次出來神主要交代她們的事情。
    安猷“漆羌,我們先不要去找白芨,我不希望失去你。”
    漆羌“打不過,可以跑。”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總感覺很丟臉。還不如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呢。
    “也許我們可以再等等,說不定接下來就有機會呢,我們可以在暗處偷襲……”
    “一步步來吧。”
    兩人手牽著手一路閑聊著,就像是在聊正常的家常一樣,隻是內容全是要怎麽在保全自己的基礎上取白芨性命。
    麵對強大的,不可簡單戰勝的對手,她們不想失去對方,不想有任何的意外,當然會因此而產生憂慮……但,將強大的對手整顆頭顱斬下,再將這對手淋漓噴灑的鮮血抹在彼此的臉上做裝飾——也太棒了吧!
    安猷雙眼亮晶晶的,白芨可是世靈啊,千載難遇的世靈,這個時代竟然有兩個,沒想到還都讓她遇上了,就是可惜之前那個不能吃。
    安猷想著想著,越來越饞,隻想現在就咬住白芨的脖子或是柔軟的腹部,那口感,一定會讓她當場興奮到暈眩。
    安猷“姐姐,如果真的有機會,第一口給你吃。”
    遇好事,讓長輩,她還是知道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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