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春天到了,你發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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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鳩聽見這個以後,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是滋味。
    魏月歌這樣條件好的女人,也會被壞男人騙嗎?
    他說,“那你是怎麽熬過來的?而且你都談過戀愛了,後麵再談,那些男朋友不介意嗎?”
    魏月歌欣然一笑,雖然這話對於人類來說冒犯,不過對於一直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的鳩來說,也許是無心的冒犯。
    “怎麽熬過來的?當然是靠著我的好姐妹阮星瀲呀,她一直陪著我,一直開導我。”
    說起來,她和阮星瀲才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吧。
    魏月歌說完這個,還問鳩,“在你們狼人的世界觀裏,要是談了戀愛必須從一而終,那我若是遇到壞男人,是不是也得自己買單,跟他過一輩子啊。”
    這話倒是讓鳩整個人一愣。
    如果遇到壞男人的話……那確實得分開。
    隻是……好像和他們狼人族的信念衝突了。
    為了一個忠貞之名,拋棄自己下半輩子的快樂和自由,跟一個不好的伴侶在一起,這值得嗎?
    鳩清了清嗓子說,“那在選擇伴侶之前得擦亮眼睛……”
    “有些東西隻有吃過虧才懂。”魏月歌拍了拍鳩的肩膀,“擦亮眼睛沒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很會演。”
    鳩垂下眸子,“我不會演。”
    魏月歌托著下巴,笑著看他一眼,“嗯,你不會演,我知道的。”
    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鳩大概明白了,魏月歌在用一種比較溫柔的方式,來反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撓撓頭,大狼狗第一次有些無措。
    他不知道談戀愛有那麽多彎彎繞繞,他隻知道認定了心上人,就跟人家過一輩子,但這是最理想的狀態,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你和你前男友,是怎麽分開的。”鳩隻能轉移話題,“他為什麽會跟你分開呢?”
    在他眼裏,魏月歌強壯美麗,多好的條件,要是個狼人,在他們種族裏定然會大受歡迎。
    怎麽會有人想不開和她分手啊。
    “我前男友啊,是個很厲害的人,貧困家庭裏咬著牙爬上來的頂尖高才生,名牌大學爭著搶的那種。”
    魏月歌招招手,高大的男人走上前去,蹲下來盤腿坐在了她總裁椅子邊的地板上,因為他的體型實在是威猛,哪怕盤腿坐地上也沒跟魏月歌拉開多大的差距,鳩抬頭,看著魏月歌的側臉,從她眼裏看到了感慨。
    “他很有學識,專業知識也很豐富,隻是因為家裏條件不好,所以過得很艱難,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在五星級酒店當服務員,因為他外語好且形象佳,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他了。後麵認識交往,也是被他的堅韌所吸引,我讓他辭了工作安心學習,錢的事情交給我。他考研去國外,出國的錢也是我給的。”魏月歌說起這些,就仿佛揭開了舊傷疤,“他說,深造回來就要報效祖國,為社會做貢獻。”
    “就這?”鳩愣住了,“不應該先給你回報嗎?是你給錢培養他的誒。”
    魏月歌也有些意外。
    一般人在聽見這些宏偉帶著理想和信念的話以後,都會先誇讚這個男人是個棟梁之才,可是鳩不這麽想。
    他最先想到的是魏月歌,默默給了那麽多支持,卻沒有得到該有的回報。
    在愛一些抽象的東西之前,能不能先愛一下你身邊的人。
    魏月歌鼻子有些發酸,她道,“哎呀,沒辦法的嘛,我們個體的人總不能放在宏大的社會前麵——”
    “當然要放在宏大的社會前麵。具象的人組成了抽象的社會。隻有愛每一個人,才會真正意義上愛這個社會。否則都不過是空談。”鳩認認真真地看著魏月歌說,“一個連女朋友的付出都不正視的男人,你指望他真的會報效祖國嗎?就比如說,一個人對辛苦養大自己的媽媽爸爸不聞不問,這種人會對社會上的別人善良嗎?很好理解的。據我推測,他這種人最容易忘本了,打著很高大上的借口,踩著別人往上爬,等拿到了更多的好處,肯定翻臉不認人!”
    魏月歌動作一頓,她呆在那裏好幾秒,隔了一會說,“……還真被你說對了,他在國外交往了一任外交官的女兒,然後跟我分手,火速和那個外國女人結婚,生了孩子,換了國籍,就定居在那裏不回來了。”
    什麽大恩大德,什麽報效祖國,都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說的胡話罷了。
    魏月歌資助自己的男朋友這麽多年,希望他的夢想開花結果,可是沒想到,她不過是供奉他的香火,他成了仙,便目無下塵,早忘了她當初的虔誠。
    “嗬嗬。”
    鳩冷笑兩聲,“看到沒有,你不求回報地對別人好,別人扭頭把你甩了。”
    聽得他都來氣了,魏月歌怎麽還能一臉過去了似的把這些傷人的事情說出來的呢?
    “確實,他這種人應該有報應才對。”魏月歌看到鳩替她生氣的樣子,還覺得有些好笑,“好了啦都過去了啦。”
    她也算是為自己當年的年少無知買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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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因此,在後麵很長一段時間裏,魏月歌有些自甘墮落,她受到刺激以後,開始變得花心,頻繁更換男朋友,玩膩了就甩,她都在想自己這段時間裏是否還動過真心。
    可是後來她發現,拋棄別人,並沒有任何快感。
    就如同好閨蜜阮星瀲在那個時候勸自己說,“你成為不了蔣峪那樣的人,所以不要再墮落自己了,一時的快樂也許真的很上頭,但我希望你找到真正的,可以讓自己快樂的方式。”
    魏月歌赫然醒悟。
    真心就像公信力,被破壞一次就少一點,她的真心被蔣峪那樣的人給糟蹋浪費了,她就更應該守護好剩下的真心,而不是拿它遊戲人間。
    “往好處想,至少是幸運的,沒有結婚就看清楚那個人。”阮星瀲說,“不像我,月歌,我已經在薛暮廷身上淪陷太久了,你別和我一樣。”
    “所以你現在獨立搞事業了?”
    鳩聽著魏月歌說完一堆過去的事情,看向她的眼神裏帶了些許讚同和認可。
    真是不錯的女人啊,多少人沒有買單的勇氣。
    豎起大拇指,凶猛英俊的狼人說,“魏月歌,你這娘們以後能成大事呢,和阮星瀲一樣。”
    魏月歌哈哈大笑,“謝謝你的誇獎哦狼狗先生。”
    “你應該叫我狼殿下。”鳩還有些倨傲,“狼狗先生聽著不夠高貴。”
    “都吃狗糧了還在這裏糾結稱呼高不高貴呢。”魏月歌樂了,用鋼筆蓋子戳了戳鳩的胸口,“以前吃過虧現在我可不會了。”
    鳩盯著魏月歌的臉看了很久,像是想要看透這個倔強女人的靈魂,二人對視,魏月歌在他瞳孔深處看見了自己的臉。
    深呼吸一口氣,魏月歌剛想說回去吧,結果門外有人敲門。
    這個點,還是魏氏集團的公司大樓,誰回來?
    魏月歌皺眉,鳩也一下子變了表情,他雖然沒有聞到別的異種族的味道,但動物的本能讓他覺得,來者不善。
    從地上站起來,鳩擋在了魏月歌身前,挺拔健碩的身軀如同一座山,擋住風也擋住雨。
    敲門聲聽著很急切,像是大晚上匆匆趕來的,魏月歌和鳩對視了一眼,若是真的有急事,正常人也不會深夜裏來別人公司敲門啊。
    果不其然,魏月歌沒去開門,那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容貌俊美不說,聲音也好聽,衝這裏麵喊了一句,“月月,你在公司嗎!”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魏月歌一驚。
    抬頭去看的時候,女人臉上出現了些許不可置信。
    站在門口的男人赫然是……剛才還在提到的那個,辜負了她的負心人蔣峪。
    “蔣峪……”魏月歌推開椅子站起來,“你不是在國外嗎?”
    “我……國外爆發了瘟疫,我就帶著妻兒回國避難,聽說你們這裏在研究血清,對於那些被感染的人很有效果,所以我……”蔣峪說話的時候,有些不敢看魏月歌的正臉。
    他們在一起好多年,因為他去了國外攀了高枝而分手,說分手的時候是通過手機,沒有最後的見麵,也沒有留念。
    而如今,蔣峪匆匆回國,再見魏月歌,臉上倒多了些許……慚愧。
    就好像,他也有良心似的。
    聽見這些對話,鳩敏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攔住了身後走上來的魏月歌,一臉警覺地看著蔣峪,“你來幹什麽?你不應該好好地享受你在國外的榮華富貴麽?魏月歌怎麽樣都跟你沒關係了。”
    蔣峪一怔。
    魏月歌身邊怎麽會有這麽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
    對比之下連身高有一米八的他都顯得……嬌小了。
    蔣峪硬著頭皮頂著壓力說,“你是?”
    “我是魏月歌的保鏢。”鳩一點兒不怯場,“負責魏月歌的人身安全,你這種大晚上來找她的,我判斷裏不是什麽好東西。”
    蔣峪被鳩懟得有些啞然,隔了一會他道,“我是先去過月月家裏的,但是你家沒人,我想著你不會在公司加班吧,過來看一眼,果然在……”
    聽聽這話說的,意思他還知道魏月歌的家在哪,還去她家找過唄!
    鳩更加不爽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有什麽事找魏月歌?”
    蔣峪也皺眉頭說,“我找魏月歌,跟你沒關係。”
    “怎麽沒關係。”鳩冷笑一聲,“你當初在國外的時候怎麽沒想到回來找魏月歌,現在怕是有急事相求,就知道來找她開後門了吧!”
    提到舊事,蔣峪的臉色有了些許變化,他看向站在鳩身後的女人,不知為何感覺到了些許不舒服,“月月,這個保鏢是怎麽回事,他都這樣越俎代庖發言的嗎?我們之間的感情他憑什麽指手畫腳!”
    我們之間的感情。
    這個長詞語讓鳩相當不痛快,他說,“你們之間有什麽感情?有賬倒是沒算明白吧!你拿著魏月歌的錢跑去國外,現在發達了,有沒有想過還錢給她?”
    蔣峪忍無可忍,“跟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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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鳩拳頭都攥緊了,要不是魏月歌在場,他一拳就能把蔣峪打死。
    從他左太陽穴打到他右太陽穴。
    這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簡直是雄性之恥!
    但是礙於魏月歌在場,鳩也知道自己確實僭越了,隻能咬著牙後退了一步,身後的女人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那幾下拍背,像是安撫。
    大狼狗冷哼一聲轉身走出去了,識相地把辦公室的位置讓給了這對舊情人。
    等到門一關,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
    蔣峪看著魏月歌好一會,覺得她好像變了。
    明明和過去一樣,卻又覺得……她有點陌生。
    蔣峪率先開口,“剛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好莫名其妙啊。”
    魏月歌笑著替鳩解釋,“他作為我的保鏢,對你出言不遜,也是怕我的利益受到侵害。”
    這話意有所指。
    蔣峪的眼神晃了晃,他手指攥緊,俊美的臉上出現了片刻的複雜。
    他說,“月兒……你心裏,還是怨我的,是嗎?”
    魏月歌沒說話,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過去的她在看見蔣峪的時候,總是會朝著他的方向跑去,熱烈又勇敢,像初升的太陽。
    可是現在,魏月歌站在原地不動,且眼神清冷,在沉默很久喃喃著,“別說過去那些了,你半夜來找我,肯定是有事相求。”
    蔣峪難堪地轉過臉去,“我……我老婆孩子被感染了,月兒。我需要血清。”
    聽說血清正是葉氏集團和魏氏集團聯手研發的,蔣峪這才會找上門來。
    魏月歌笑出了聲,“我就知道。否則以你在國外樂不思蜀的態度,怎麽會突然跑回來呢。”
    那個女人比我幸運多了,蔣峪,能被你這樣放在心上。
    蔣峪走上前去,深呼吸一口氣,伸出手來按住了魏月歌的肩膀,他啞著嗓子說,“當初的事情……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魏月歌猛地一顫,用力拍開了蔣峪的手,“解釋什麽?解釋你冷暴力我分手,還是解釋你無縫銜接閃婚……”
    “我知道對你來說很難接受!”
    蔣峪用力地大喊了一聲,“可是月兒,我——”
    他很難把那句話說出口。
    他這樣忘恩負義又自私自利的人,怎麽肯承認……
    他心裏一直有她。
    魏月歌恍惚,從他眉眼裏,看見了過去那個蔣峪的影子。
    英俊又桀驁不馴的影子。
    ——“這是誰?”
    大學廣播廳裏,學生會主席蔣峪做完廣播以後整理著手裏的資料走出去,正好在走廊上遇到了好朋友衝他擠眉弄眼,“喂,剛才那個來給你送禮物的美女是誰啊?我滴媽,我聽路過的小姑娘說,她背的那個包都是愛馬仕誒。”
    對於大學生來說,一個愛馬仕包包的價格簡直是天文數字。
    蔣峪嗤笑一聲,腦子裏掠過剛才魏月歌笑得嬌俏的臉,將手裏資料放到好兄弟懷裏,“少打聽啊,知道嗎?”
    “你小子!是你女朋友吧!”好朋友笑著接住了資料,隨便翻看了一下,發現資料裏還夾著一份情書,男生挑出來看了一眼道,“又收情書了?”
    “嗯。”蔣峪道,“跟報告一起放進碎紙機裏就行。”
    “哈哈,你好壞啊。”好兄弟捅捅他的胸口,“也是哦,有那種白富美千金女友,小學妹的情書自然不用放在心上啦。對了,剛你女朋友送了你什麽?看看。”
    說到這裏,蔣峪也有些好奇。
    他對魏月歌不感興趣,但是對魏月歌送的禮物感興趣。
    畢竟魏月歌有錢,送禮物肯定也不便宜。
    他和好兄弟回了宿舍,把精美的禮物放在桌子上,要拆之前,好兄弟還在推測,“肯定是什麽遊戲手柄之類的!現在小姑娘就流行送這個……”
    遊戲手柄?
    蔣峪扯扯嘴角笑了笑,毫不憐惜地將拆開,隻見裏麵是一個精美的跑車模型。
    男人的表情一冷。
    “哇塞!車模!這個車模是布加迪和樂高聯名的,光是模型就要四五千!”好兄弟激動大喊,“她親手拚的?一定拚了很久吧!”
    蔣峪不耐煩地將車模往邊上一推。
    他要這種沒用的模型幹嘛?擺在家裏還浪費空間。
    但是沒想到就是這一推,車模挪動了位置,露出下麵一把鑰匙。
    “……”好兄弟已經被這個場麵被嚇傻了,張大了嘴巴什麽都說不出來,隻剩下不停的深呼吸。
    倒是蔣峪,這才勾起唇角來笑了一下,將車模徹底推開,露出一封信和一把鑰匙。
    鑰匙的標誌,赫然是布加迪。
    他就說,魏月歌這種有錢的千金大小姐,哪來的閑情逸致搞這種手工玩具討別人歡心。
    她本身就不是會被手工打動的人,自然也不會用這個去打動別人。
    好兄弟總算回神,在寢室裏尖叫大吼,“臥槽!!!!哥們!!!這是什麽!這是車鑰匙!啊?我以為隻是她拚了一個樂高車模!沒想到還有一輛真車啊!啊!布加迪威龍的車鑰匙!臥槽!哥們!你真的他媽撿到寶了!富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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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開信封,裏麵有一張車子購買記錄憑證,上麵的內容顯示這輛車子是魏月歌買了送給蔣峪的,還辦了手續,寫在了他的名下。
    將信封反過來,上麵有一排字。
    “一周年紀念日,祝我們長長久久,愛你呦!”
    是魏月歌娟秀的字。
    好兄弟已經在邊上頓足捶胸了,甚至還雙手抱著腦袋來回咆哮,“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蔣峪!你這是上哪談到的寶藏女朋友啊!啊!一周年送你一輛超跑啊!我受不了了,你這輩子福氣有了,可千萬好好把握住啊!”
    蔣峪看見車鑰匙和購買記錄,這才滿意地笑,隨後點頭,“放心,哥心裏有數。”
    “兄弟跟著你也能吃香喝辣了。”好朋友說,“你以後就是我在上流社會的人脈了蔣峪,以後掙大錢了可別忘了寢室裏的哥幾個啊!”
    自打魏月歌送了蔣峪一輛跑車以後,蔣峪總算在學校裏公開承認了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雖然情書收到得少了,但是同時收到了許多人的羨慕和嫉妒。
    大家都眼紅他有著那麽一個優秀又有錢的女朋友,魏月歌一得空就會來大學找蔣峪,她自己開著法拉利,蔣峪開著布加迪,二人出去壓馬路都無比地惹眼。
    蔣峪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同時他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能夠跨越階層的機會,魏月歌單純又熱情,他要好好拿捏住她。
    “蔣峪,喜不喜歡,給你買。”
    “蔣峪,下周巴黎時裝周,我帶你去。”
    “蔣峪,我爸爸從白家收進來好幾塊玉,價值不菲,拍賣的時候一塊就賣到幾百萬,我喊人給你打了一塊悟道出來,你平時貼身掛上,保佑你事業有成,頓悟得道。”
    從小被人寵愛著長大的魏月歌從來沒有陰暗心思,她同樣能給出很多很多的愛,而這些愛,都流向了蔣峪。
    蔣峪享受著魏月歌的一切,甚至連生活費都被魏月歌一手包了,女人擔心他出去打工影響學習,每個月往他卡裏打20萬,讓他別擔心以後的生活。
    深夜,蔣峪在床上摟著魏月歌的時候,也會忽然想象他們以後結婚的樣子,但他並不是因為有多愛魏月歌,而是因為太迫切想要榮華富貴,才會想著要和魏月歌結婚。
    蔣峪很聰明,學習成績一直是頂頂好的,加上他長得好看,形象也不錯,哪兒哪兒都是極好的,在學校裏很得人心,被德高望重的教授寫了推薦信,擁有了去國外學習深造的機會。
    他約了魏月歌吃飯,在高級的餐廳裏,在魏月歌滿眼都是愛的注視下,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魏月歌,魏月歌第一反應並不是害怕他離開,而是想著更好地托舉他——
    “好呀,我寶寶去國外研究,師夷長技以製夷,回來肯定會更厲害!”
    那個時候,蔣峪看著她白皙漂亮又毫無防備的臉,心裏微微一愣。
    魏月歌……你不害怕我離你太遠,不懷疑我嗎。
    她擁有了太多愛,也自然擁有強大的愛人的能力,在蔣峪有更好的前途時,她想著將他舉得更高,“那我是不是要每個月多給你打些錢,做研究本來就燒錢,國外的實驗室開銷會不會更貴呀?你去國外了,我得給你辦個方便匯款的卡。”
    “哦,我阿姨在國外有房子,你去住吧,回頭我喊她告訴你密碼。”
    “對啦,那我們得趕緊去看看車子誒,國內的車開不去國外。”
    “交流方麵我倒是不擔心我寶寶啦,畢竟你外語很好!”
    “衣食住行有我,寶寶你隻需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就行!我爸媽也很期待你大有作為哦。”
    女人臉上寫滿了激動,似乎蔣峪能出國深造,她比他還要高興。
    蔣峪拿著刀叉的手隱隱顫抖。
    魏月歌你這個……傻子……
    幹嘛對他……掏心掏肺這麽好啊。
    他原本……隻是想踩著這個女人往上爬的。
    不管這個女人是誰,多大的年紀,蔣峪都會不擇手段踩著她上位。
    恰巧魏月歌年輕又貌美,所以蔣峪才會允許她,一直陪在他身邊。
    機場分別那一天,魏月歌眼睛紅紅的,“去了國外,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我不能常來陪你了,公司裏也忙起來了,我要去幫我哥哥分擔壓力。”
    蔣峪巴不得她去多幫著家裏,這樣以後他能從她身上獲得的關於魏家的利益也更多些。
    所以蔣峪摸摸她的臉,溫柔地說,“我相信你也會成為獨當一麵的大女人的,對不對?”
    這一別,成了永別。
    他再也沒回來,拋棄了魏月歌的所有欣喜與等待,成為了別人的丈夫和父親。
    ——時光回溯,冗長的記憶從他眼前收束,蔣峪看著眼前的魏月歌,發現她當真成為了過去他嘴巴裏所說的——獨當一麵的大女人。
    如今的魏家,是她管著。
    魏月歌輕輕拍掉了蔣峪搭上來的手,她低聲道,“你都已經和別人有了家庭了,咱們再這樣相見,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好。對那個女人來說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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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峪心都在發顫了。
    “我……”蔣峪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回頭來找你,很難堪,但是月兒,當初的事情我也有苦衷……”
    苦衷?
    什麽苦衷能讓他這樣毫不猶豫地拋棄一個真心對他付出那麽多的女人呢?
    魏月歌隻想笑,笑著笑著自己眼眶也發紅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和你提了,那些事兒,我都忘了,你不用和我解釋你的苦衷有多少,至於血清,我白天已經簽了協議,會出口國外,我想走完流程,很快你的家人也會收到的。”
    見到她這樣絕情,蔣峪竟覺得有些心痛,他一把拉住了魏月歌的手,從她臉上已經看不到過去那些愛他的痕跡了。
    曾幾何時,她眼裏隻有他。
    大富大貴出情種,這句話,蔣峪信。
    因為魏月歌曾經就是這樣一個癡情的人,對他絕無二心,且毫不懷疑。
    隻是被他……親手弄丟了。
    蔣峪低下頭去,“別這樣,月兒,看你現在這樣,我心裏也不好受。”
    “你有什麽可不好受的。”魏月歌沒有再看他,故意轉過臉去,“你有心嗎,蔣峪,你在國外生活,娶妻生子,還會記得當初是哪個傻女人托舉你嗎?”
    怎麽不會……
    國外的每一天,他都在想她……
    “我以為我不會想的。”
    那一刻,蔣峪好像才坦露了片刻的真心,“我以為我利用完你,拋棄你,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
    可是為什麽,魏月歌。在拋棄你以後,你開始席卷我。就如同遲來的報應,一遍遍,降臨在我身上。
    蔣峪是單親家庭,自己媽媽就是被人拋棄的,他被他媽看成了拖油瓶,從小被打罵著長大,不管他考幾個第一名回來,媽媽都隻會說他不爭氣,沒辦法引起親生父親的注意。
    後麵媽媽精神分裂住進了療養院,蔣峪不怎麽去看過她,隻是定期給撫養費。
    他知道利用是什麽樣的,也知道利用後被拋棄的人是什麽樣的,所以蔣峪沒有真心,他眼裏隻有自己的利益。
    他最愛他自己。
    也最不愛他自己,因為為了利益,他連自己都能送出去。
    魏月歌就是一個小太陽,拯救了他,治愈了他,悄無聲息地,在一點點撼動他。
    在國外隔著手機和魏月歌說分手的那一刻,蔣峪的心一點兒不疼,他其實早就習慣吃幹抹淨便丟棄,可是第二天,第二天深夜裏,蔣峪就開始恍惚了。
    魏月歌過去天天都給他發消息,接連不斷發了三四年。
    第一次沒有她的信息提示音,蔣峪有些茫然。
    第二個月,銀行卡也毫無動靜,魏月歌甚至喊人斷掉了他們之間的一切,不再打錢,不再聯係,也沒有主動飛去過國外堵著他求複合。
    她退場的姿態,懂事又幹淨。
    他們之間最後一條信息是蔣峪發過去的,說祝願她遇到更好的人。
    魏月歌沒回,一直到現在也沒回。
    蔣峪拉著魏月歌的手沒鬆開,“月兒你……你後來談戀愛了嗎?”
    “談了,談了很多。”魏月歌說,“怎麽?”
    “你……”蔣峪竟然有些心疼,“你是為了報複我嗎?”
    “你別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魏月歌總算扭頭看蔣峪,“你都能結婚生子,我不能談戀愛嗎?”
    “剛才那個保安是你現在的男朋友嗎?”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他是我的貼身保鏢。”魏月歌感覺到了蔣峪話裏對鳩的敵意,出言提醒他,“你以什麽身份來管我呢?”
    什麽身份。
    蔣峪一怔。
    他還當她是他女朋友。
    明明那麽久沒見,可是見麵那一刻,舊習慣如毒癮,一下子侵蝕了他。
    “我一直都很想你。”
    蔣峪突如其來的話,讓魏月歌的肩膀抖了抖,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我說我一直都很想你,但我控製著自己不去找你。我的理性告訴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再回去找你隻會讓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消失,我不能把自己的前途都毀了。”蔣峪說話好殘忍,可偏偏就是這種殘忍,當初讓魏月歌覺得他強大又決絕。
    “但我真的很想你魏月歌,我後悔了一千次一萬次。”蔣峪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音節都有些發顫,“我在想是不是我太貪心了,其實跟你結婚真的已經夠了很好了,我不該——”
    魏月歌的手伸不到那麽長,伸不來國外,那個高官的女兒可以讓他在國外一路被保駕護航,所以蔣峪放棄了魏月歌,一同被放棄的,還有自己的真心。
    他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魏月歌給撬動了。
    “我不該選擇別人,和別人結婚,我發現好像外籍的身份也不是讓我很快樂。我擁有了一切,我還是不快樂。”
    有那麽愛自己的妻子和那麽聰明的兒子,他依然不快樂。
    他依然想著,如果是跟魏月歌一起生了孩子,是不是也同樣聰明活潑……
    蔣峪說完這些,看著魏月歌微紅的雙眼,他低沉地說,“我知道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所以魏月歌,我今天來也不是向你求和,我知道你不會再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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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之間早就無路可走了。
    “你恨我也好,現在打罵我也好,但至少……我的心願已經完成了。”蔣峪嚐試著伸出手去,他把手放在魏月歌的臉上,輕輕地,輕輕地撫摸。
    “我回國不僅僅是為了妻兒,更是想要……再見你一麵,看看你。”蔣峪的手指碰到魏月歌皮膚的那一刻,他發現魏月歌也在隱隱顫抖。
    “我很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你離開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有那麽愛你……”
    我愛你這三個字,讓魏月歌渾身作痛。
    她狠狠推開了蔣峪,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會再信你嘴巴裏說出來的什麽我愛你,沒有良心的人又豈會有真心,蔣峪你騙不了我了,你不過是回頭發現還是我最好騙,又想來玩弄我罷了!”
    蔣峪痛心疾首地說,“你完全可以這麽想我,魏月歌,我不為我自己辯解。”
    騙你是真的,動心也是真的。
    自作自受,也是真的。
    魏月歌推著蔣峪往外走,“出去!你給我滾出去!不就是想要血清嗎!犯得著動用舊情來買我的心軟嗎!我喊人立刻馬上送給你兒子還不行嗎!”
    蔣峪睜大了眼睛,俊美的臉上一片痛苦,“你不信我?”
    說罷,他又自嘲地笑,是啊,魏月歌還會信他嗎?
    就在此時,鳩一把推開門衝了進來,他是聽見魏月歌的哭喊了,以為出事了,所以衝進門的時候太過迅猛,兩扇大門被他當成折疊椅一樣對半折了,他拆掉門板就闖進來,衝著蔣峪背影大喊,“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魏月歌眼淚沒憋住,當場就流下來,抬頭滿眼是淚地看著鳩,搖著頭說,“你讓他走吧,你讓他走吧。”
    蔣峪,就當我從沒愛過你。
    魏月歌回到家中的時候,還在吸鼻子,鳩關了門,從玄關處走進來,嘟囔著說,“蔣峪不會糾纏上門吧。”
    魏月歌道,“他糾纏又有什麽用,他難道不要他的家庭了嗎?你放心,蔣峪是最會算計的人,他舍不得現在的家庭和利益,因為那對他來說等於自斷臂膀,劃不來,綜上可得,肯定不會來找我。”
    她真了解他,所以同樣了解他的自私與殘忍,真是諷刺。
    鳩看著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肩膀的魏月歌,出聲道,“你就這麽了解他嗎?”
    “是啊。”魏月歌苦笑著說,“我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這份了解,就是他回報給我的,怎麽樣,貴重吧?”
    唯有一人知曉他陰暗與卑劣,共享他肮髒的秘密。
    如果說蔣峪是個連環殺手,那麽魏月歌就是他唯一沒有殺掉的,親手放走的證據。
    “這麽算來你們還真是有些命運羈絆呢。”
    鳩冷著臉在她身邊坐下,不知為何,他有些不爽。
    不爽魏月歌跟蔣峪的過去原來也是沾著血肉的,說不清道不明。
    原本可以算得分明的輸贏,從蔣峪動心那一刻開始,竟也算不清了。
    難怪都說真心裏帶一點假意是狗屎,但是全是虛偽的假意中沾著些許真心就是天賜。
    魏月歌強撐著撤出笑容來說,“還好有你在,至少我不是一個人,不用那麽難過。”
    “你和蔣峪上過床嗎?”
    鳩直勾勾盯著魏月歌的時候,問出了這麽一句直白的話語。
    魏月歌一怔,回過神來說,“我們都在一起三四年,那肯定……肯定……”
    “所以。”鳩咬了咬牙,“你們親密深入接觸過,對吧?”
    對是對,就是你這個眼神怎麽,怎麽狼一樣啊。
    魏月歌恍惚了一下,回神心說鳩就是狼,自然……眼睛也是狼的眼睛。
    話音未落,女人被鳩按在了沙發上,動作快得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洶湧的野獸氣息鋪天蓋地襲來,鳩說,“我有點不高興,魏月歌。”
    魏月歌嚇了一跳,“你怎麽了?現在是春天到了?你——”
    她這話什麽意思!他當她發情啊!他可不是看到女人就隨便發情的狗!
    “我不高興,不高興蔣峪對你說的話和對你做的事情。”鳩皺著眉,冷峻的臉上沾染著寒氣,和難以名狀的占有欲,“特別不高興,為什麽?我是不是吃醋了?”
    魏月歌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狂跳,“我怎麽知道,你,你問我這些我怎麽——”
    別頂著這張這麽帥的臉,說這些讓人會誤會的話啊!
    鳩低頭,看著魏月歌說,“不可能,狼人一族不會對外人有別的感情的。”
    “那你現在對我耍流氓是什麽意思?”
    魏月歌說,“你放開我,鳩,你這樣按著我想幹什麽?”
    想……鳩被她問得大腦一片空白。他想幹什麽?他怎麽就……
    對魏月歌一個人類女性起占有欲了?
    他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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