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大哥大哥,她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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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隻是鳩愣住了,連魏月歌都有些吃驚。
今天一天經曆的驚心動魄太多,多到她快要麻木生死,一直到現在,所有的感官似乎才緩慢回到了她的身體裏,魏月歌睜著眼睛看著鳩的臉,她咽了咽口水,她說,“你們狼人族不是……不對外界的女子……”
“確實是這樣的。”
鳩想到了自己種族的這條規訓,立刻放開了魏月歌。
他眼底的血紅化作一片清明,鳩感覺到自己有些無禮,他們的力量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難承受的,他不該忘了這個區別,從而不小心傷害到……魏月歌。
鳩坐直了身子,將魏月歌從沙發上抱起來。
魏月歌被鳩抱過不止一次,她發現了,鳩每次都能單手給她抱起來。
坐在鳩的臂彎裏,魏月歌感覺自己像個袖珍小巧的洋娃娃,她下意識把頭靠在鳩的胸膛,聽到了狼人有力搏動的心跳。
臉色微微發燙,魏月歌抬頭正好能望見鳩的下頜線,堅硬的下頜線使得他看起來很大男子主義,事事都要強調什麽忠義堅貞,就像是沒開化的古人。
但是他又非常能夠容忍不同民族的文化,魏月歌教他什麽,他便聽進去什麽,從來不固執己見。
魏月歌看著他的臉,眼前掠過無數個畫麵。
恰逢深夜,她似乎又看見了鳩站在她麵前,手撕怪物的身影。
高大,威猛,強壯,美麗。
魏月歌放在鳩胸口的手緊了緊,她壓低聲音說,“鳩,你是因為阮星瀲才留在我身邊的嗎?”
鳩說,“是啊,最開始是阮星瀲和葉慎把我從辛迪加城堡的地牢裏放出來的,給了我自由,他們帶我回到了這個世界,我自然要給相應的回報,所以讓我跟著你。”
那他真挺講義氣呢,雖然嘴巴上總說葉慎是愛裝逼的夜族,但到底還是聽從了葉慎的使喚嘛。
狼人的力量強大無比,阮星瀲也是為自己的好姐妹找了個靠譜的保鏢。
魏月歌說,“那……如果現在他們說要讓你回去,你會……”
鳩抱著魏月歌,正在走的腳步一頓。
“你會離開我嗎?”
你會離開我嗎。
這個問題,鳩自己也在心裏問自己。
如果遇到什麽事情,或者說自己的族人需要自己,他會不會離開魏月歌?
說實話,好像還有點……舍不得。
鳩抱著她來到了臥室,將他輕輕放在臥室的床上,魏月歌的眼神裏帶著些許複雜的情緒,人總是在危險的情況下,會下意識依賴那個能夠拯救自己的人,而現在她對鳩就是這種感覺。
她害怕鳩的離開,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弱小,在異能的麵前,身為人類的她,渺小得如同螻蟻。
鳩似乎知道魏月歌在害怕什麽,他伸手放在她的頭頂,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沒有回答自己會留下,也沒有說自己會離開。
第二天一早,魏月歌起來打算繼續開會,昨天目睹了國外代表的死亡,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起來的時候額頭都是汗。
爬起來發現鳩已經不在了,等到走到了廚房,發現狼人係著圍裙在做飯,屬於她的那條“圍裙”被他穿在身上,繃得線頭都要開了。
魏月歌錯愕地看著鳩腰間的粉色蝴蝶結圍裙,她說,“這是女仆裙,不是圍裙……”
“啊?女仆?”
鳩說,“我還以為是圍裙呢,你一個大小姐,穿女仆裙幹嘛?”
魏月歌見慣了鳩的原始和裸露,連害羞都有點麻木了,她結巴地說,“情……情趣內衣啊,怎麽了!你幹嘛專門挑羞恥的穿呀!”
“我哪裏知道這是情趣內衣。”鳩一邊說著,一邊很無語地把裙子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勒得我難受還。”
魏月歌捂著臉走上前,看了一眼他在煎牛排,很完美的五分熟,封過邊,外麵熟了裏麵血淋淋,又香又鮮。
果然吃肉還是原始動物最專業。
魏月歌說,“牛逼,比我哥還會煎牛排。”
鳩冷笑一聲,把東西端出來,“你情趣內衣買了幹嘛的?”
“增加……情趣的唄。”
“穿給誰的啊。”鳩磨牙,“給阮星瀲看啊?”
“怎麽可能!”魏月歌說,“穿給我——我前男友看的唄!”
“嗬嗬。”
狼人又是一聲冷笑,“給前男友看的。”
魏月歌接過他手裏遞過來的氣泡水,嘟囔著,“那你也得允許我有前男友呀,我都二十多歲了……”
鳩直勾勾盯著魏月歌的臉,問了一句,“他們厲害嗎?”
魏月歌嚇得手裏的氣泡水差點撒出來,她坐在椅子上咳嗽了好幾下,“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厲害不厲害的!”
鳩一臉認真地說,“你知道我在說什麽的,魏月歌。”
魏月歌感覺自己的道德底線正在被鳩無止境地拉低,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但是鳩每次說話都能把她嚇死,“你說話能不能稍微委婉點!”
“狼人說話就這樣。”鳩一本正經地問她,“魏月歌,那些男的厲害嗎,我指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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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月歌臉色爆紅,“你關心這個幹什麽?”
“我隻是好奇問問……這個問題在你們人類裏麵很隱私嗎?”
鳩撓了撓頭,“還是說那幾個都不太行?”
魏月歌心虛地看向別處,“應該都,都,還可以吧?正常水平……”
“哦。”鳩應了一聲,點點頭,用最冷漠的臉說出了讓魏月歌最膽顫心驚的話——
“應該沒有我厲害。”
魏月歌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了,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知不知道這個話會讓別人誤會的!”
鳩茫然地看著她,“為什麽?”
“反正我們人類……我們人類不會這樣大肆宣揚這個啦!”魏月歌說,“而且有的男性尊嚴會受到踐踏之類的……”
“不行的男的還有尊嚴嗎?”鳩反問她,“連上床都不行的男人,他們的尊嚴有什麽意義嗎?”
不強壯的雄性活著就是浪費資源。
“……”
太驚世駭俗了!
魏月歌說,“反正,反正種族跟種族之間有區別啦……”
“夜族那種,他們就不上床,他們一般性行為就是吸血。”鳩還開始給魏月歌科普起來,“每個種族之間的性行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沒想到你們這麽避諱這些。”
倒也不是避諱……隻是……魏月歌仔細想了想,好像人類裏麵,很多男性在這方麵特別敏感。
生怕別人知道自己不行,麵子上過不去。
鳩沒有這個煩惱,估計能羨慕死一堆人類男性吧。
魏月歌說,“主要是我們人類之間的性行為一般都帶著愛,你懂嗎,隱晦但是又綿延不絕的那種……所以我們比較羞於談這些。”
“不談就沒法磨合,不談就沒有辦法一起高潮,一起獲得快樂。”鳩說,“這些問題肯定要談啊,而且要一起過日子的話,更要好好談不是嗎?性愛如果隻成為了某一方單方麵的快樂,那不是成為了一種‘特權’嗎,可以無視別人感受的,高高在上自欺欺人的權利。那和強迫別人有什麽區別……太自私了。搞不懂你們人類在想什麽,明明是最愛繁衍後代的種族之一。”
“……”我去,魏月歌第一次被鳩吐槽得無法還嘴。
她擦了擦冷汗,切下一塊牛肉來,遞到了鳩的嘴邊,“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吃肉唄。”
“我隻是想到你穿情趣內衣去讓對方更刺激覺得不爽。”鳩咬了一口魏月歌遞過來的肉,說道,“對方有沒有穿情趣內衣來討好你呢?沒有吧。這不就是特權。有本事他也穿點性感的讓你更有性趣呢,真是窩囊男人。”
“啊。”魏月歌說,“你這個角度我還真的從沒想過……”原來在這種事情上,可以延伸出來這樣的兩性討論啊。
“我可以。”鳩扭頭,捏著魏月歌的下巴,動作看著強迫,說話卻非常平等,“你如果討好我,我也一樣會討好你的。哪怕是穿什麽兔子耳朵戴個狐狸尾巴之類的,甚至是使用什麽玩具。我不會因為我是雄性就覺得拉不下臉。”
魏月歌伸手摸了摸他腦袋上竄出來的狼耳朵,毛茸茸熱乎乎的,手感真好,她道,“扮演兔子也可以?”
“對啊。”
“可你是狼誒。”
“這有什麽,愛是相互的。”
魏月歌感覺自己的心髒在一瞬間被擊中了。
愛是相互的。
魏月歌用力捏了捏他的耳朵,大狼狗齜了齜牙,“幹嘛,耳朵疼誒。”
“沒事,嘻嘻,捏捏你。”魏月歌道,“疼死你。你不是狼人嗎,這點力氣就疼啊。”
“你捏我耳朵肯定疼啊。”鳩也切了一塊牛排放到魏月歌嘴邊,“吃肉,別捏了。”
魏月歌道,“你要是打耳釘,是不是得打在這個獸耳上麵?”
鳩因為是長頭發,頭發把臉頰兩邊蓋住,所以一般人看不見他沒有雙耳,他狼耳平時也能藏起來,偶爾會顯現。
鳩說,“是啊,怎麽了?”
“我帶你去打個耳釘怎麽樣。”魏月歌拉起自己耳邊的碎發,“我也正好有一個耳洞!”
鳩切肉的手一頓,冰山臉上掠過一絲複雜,“……同款?”
二十分鍾後,一家紋身店裏,魏月歌滿意地看著鳩狼耳上的耳釘,耳釘造型是一把愛心形狀的鎖。
鳩有些嫌棄,“不好看。”
但他沒有摘下來。
給他打耳洞的時候,紋身師都沒意識到這是真的狼耳,還在那裏笑著說,“你這個狼耳發箍在哪買的啊,好逼真。”
紋身造型師本身就屬於小眾文化裏的一類,對於這種獸人控什麽的也算是有點了解,所以不覺得奇怪,她會紋身也會打耳洞甚至會做各種哥特造型的手工穿戴甲,在幫著鳩打完耳洞以後,她還說,“你倆這是情侶款嗎?”
魏月歌臉色一紅,因為她耳釘造型是一把鎖。
鎖和鑰匙,不是情侶是什麽。
但她揮揮手,“不是啦,他是我的保鏢。”
鳩說過,不會跟人類女子有任何感情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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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這是什麽新興cp!”紋身師興奮地眨眨眼睛,“我第一次聽說哦,感覺很好磕。”
鳩沒有反駁,說了一句謝謝就走出店麵,身後跟著付完錢的魏月歌,他沒回頭,隻是嘟囔著,“上班時間專門跑出來打個耳洞,至於嗎?”
“怎麽不至於。”魏月歌笑眯眯地跟在身後,兩個人走到車邊,她開車,他坐進了副駕駛,“這樣以後,你回去了那個世界,看見耳釘也能夠想起我了啦!”
鳩的眼神晃了晃。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回去了就會把你忘了一樣。”
“難道不是嗎?”魏月歌發動車子,無奈地笑了笑,“你現在重獲自由,又年紀正好,等忙完這些回去,也該繼承你的家族,然後娶妻生子了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
鳩聽她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還有些酸酸的,她居然能敏感察覺這一切。
“那你看,等你回去了,我們就再也見不了麵了。”魏月歌不自覺地更用力踩下了油門,“所以……我得留下一些紀念才好呀。”
鳩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還沒開始呢,她已經想著結束了。
兩人一路沉默地來到公司,鳩先下的車,他並沒有把自己腦袋上的狼耳收回去,所以導致一群人路過的時候看見他,都十分震驚。
鳩還以為人類被嚇到了,結果聽見一群小姑娘說——
“我去!狼耳!我們魏總原來喜歡這個呀!”
“好羞恥但是好帥哦,猛男戴狼耳。魏總人太仗義了,這也願意分享給我們姐妹看。”
“誒嘿嘿,真不敢想象魏總每天晚上過的什麽好日子……獸人pay啊!”
“……”小瞧了他們人類對於別的文化的接受能力。
魏月歌今天來公司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就是特批了血清的出口速度,找人打通了海關的關係,讓血清盡快能夠到那位犧牲的代表所在的國家。
想到代表臨死前含淚卻又覺得解放了的雙眼,魏月歌心裏隱隱作痛。
莫湛殺了他,也是給了他一個痛快,並且阻止了他把病毒帶給更多人。
他的骨灰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會和血清一起送到他家裏人手中。
因為助理請假了,很多事情都是魏月歌自己來,鳩在一邊看著她又要開會又要接電話的樣子,想幫什麽卻又幫不上。
……要是他也會辦點事兒就好了。
鳩走上前去,對魏月歌說,“有什麽我能做的?”
魏月歌一驚,看了眼鳩的表情,反應過來,她笑著說,“正好我得去送一份文件……”
“我去吧,你太忙了。”鳩想著幫她分擔點,“地址給我,我去。”
“你別去!”
魏月歌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鳩,你別去!”
她無意間暴露的脆弱讓鳩一怔。
“我……”魏月歌慌亂把手收回來,“你……你留在我身邊好嗎,我……”
她恐懼,她麵對未知的危險,實在是有太多的恐懼。
鳩深深地看著她,隨後男人說了一句真拿你沒轍,手放在唇邊猛地吹了一下口哨。
魏月歌還不清楚他在做什麽,一直到十分鍾後,前台小姐姐打來電話說,“老板!我們公司樓下出現了好多狗啊!嚇死我了,長得像狼一樣!啊!要不要報警啊!”
魏月歌一愣,鳩說,“喊他們上來。”
他們?
魏月歌說,“你把電梯門打開,那群狼,不對那群狗會自己上來的。”
“啊,老板,是找你的嗎?”
“……對,我養的狗。”
前台小姐姐不怕了,還滿臉紅心,對著魏月歌看不見的地方豎了大拇指,“我們老板就是好!人美心善!收養流浪狗這麽多,真是太善良了!它們真聽你話!好乖啊好可愛哦。”
“……”
魏月歌掛了電話,鳩便把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打開,隔了不久,四五條狼從電梯裏狂奔而來,嗷嗚嗷嗚地叫著就圍繞到了鳩的身邊。
門再度關上,鳩指著魏月歌說,“我要出去一趟,你們照看好她。”
狼迷惑地嗷了一下,化作人形,“大哥,這個娘們是誰呀?”
魏月歌捂住臉,“褲子!穿褲子!哎呀!那麽大能不能不要隨便亮出來!”
鳩怒了,對小弟破口大罵,“你他嗎怎麽不穿褲子來?”
那魏月歌不就看到別的狼人的那啥了嗎!
小弟裸著身體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大哥你是不是失憶了?我們狼人變換形態不帶換衣服的啊。”
哦,對哦。
鳩心說那他在不爽什麽,不爽魏月歌看了別人的嗎?
壞了,他以前沒那麽封建的啊。
鳩說,“你給我變回去!”
“嗷。”小弟又變回去了,四五隻狼圍著魏月歌轉悠,尖牙利爪摩擦著她的地板和椅子,口水都出來了,“大哥大哥,這娘們真香。難怪都說人類皮薄餡多最好吃。”
“是你新抓的獵物嗎。”
“大哥,這娘們又白又嫩。”
“大哥,俺也想舔一口,你回頭分我吃不。”
鳩看著魏月歌臉上疑惑的表情,他的拳頭猛地攥緊,一拳一條狼,全都給他打到一邊牆壁上了,“吃吃吃吃你大爺!”
“啊!大哥別打了!錯了錯了!”
“你吃獨食大哥!我要回去打小報告!兄弟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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