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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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快醒醒!小子,快醒醒!”人影不厭其煩的一次次嚐試喚醒被他附身的小孩。幸虧現在是靈體狀態,不然非得口幹舌燥不可。就這樣他也不知道喚了多久,反正不下上千遍了。
終於小孩子悠悠的醒過來了,茫然的望向四周。
“這是哪啊?是誰在說話?“當他看到掛著一盞長明燈的屋子內都是昏迷的孩子,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時,顫抖的問出這句話。
人影也不記得自己是誰,為什麽會被困在這個孩子的身體裏。
怕嚇到這小子,情急之下看到孩子手裏緊緊拽住的黑鐵戒指,“別找了,我在你手裏攥著呢!“
聽到這句話,小孩忍不住一把扔掉戒指。人影本想繼續說話的,看到孩子反應這麽激動,他隻能臨時裝作是戒指的戒靈了。畢竟這是孩子父親留下的遺物,裝作戒靈是目前消除戒心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見扔出戒指後耳邊沒了聲音,小孩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想到那是父親的遺物,他稍稍平複了心情,再三鼓足勇氣後,顫顫巍巍地伸手撿起戒指。
手指剛碰到戒指,人影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小子你的膽識還不錯嘛!“聽到這句話響起,小孩又畏縮的縮回了手。
沒辦法,人影隻能繼續耐心地等了好一陣子。等到孩子慢慢適應,他再次鼓起勇氣用手輕輕碰觸戒指問道:“你是誰?為什麽在我的戒指裏? “似乎還存著戒備,他隻是用手指青青觸碰著戒指,卻並不拿起來。
“我是戒靈,你可以稱呼我為‘左老’。”看著小孩那顫抖著摸著戒指的左手,他順口給自己編了個名字。“我受著你家世代供奉。這枚戒指是你家族傳家寶,隻有嫡係子孫的血以及強大的靈性才能喚醒我。“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人影不得不現場給自己編造履曆起來了,傳到孩子腦中的聲音也故作深沉。
“戒靈?左老?供奉?“疑惑間小孩不由自主的縮回了手,
左老此時無法依靠自己自由行動,一切都隻能依賴這個孩子,他不得不使自己語氣平緩,耐心的等著孩子消化這些信息。
小孩看了看殘留父親血漬的黑鐵戒指,又再次張望四周確定了自己所處的危險環境,似乎下定了決心,撿起戒指戴在左手拇指上。
看到小孩堅定的戴上戒指,左老知道初步的信任是建立了,此時他立刻說道:“已經太久沒有被喚醒了,現在是什麽光景?你叫什麽名字?你父親叫什麽名字?你祖父叫什麽名字?“
左老還是有點心急,一連串的問出好些個問題,小孩整了混亂的思緒,強裝鎮定的回道:“如今是天麒四年,聽我阿爹說是因為當今聖上登基的時候,有祥光瑞靄的麒麟降世,因此命名年號天麒。我叫王永年,我父親叫王守成。我不知道我祖父叫什麽?從小就沒見過。”
聽到王永年的描述後,左老故作高深的感歎道:“王氏大族原是上古皇族後裔,上古為皇室分支,以王族自稱為氏。到了你這代嫡係就隻剩你這一根獨苗了?真是沒落了!”
接著左老試著引導王永年的思路:“小王啊,既然你喚醒了我,王氏重新強大也是指日可待的。”
王永年還未消化這些信息,反倒是的肚子咕咕的叫起來了,他第一時間看了看地上地饅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首先得學著忍耐,眼下不知道是饅頭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導致的這些孩子們的昏迷,這裏的食物暫時不能動。”左老的提醒適時的響起。
“你試著去動動那些窗戶,看看有沒有能出去的。”此時有了與小王的交流,左老試著引導孩子進一步對周圍的事物進行嚐試。
聽到左老吩咐,王永年開始試著去推一個個窗戶。除了靠門的那一麵害怕吵到門口守衛,他沒敢過去,其他的都被封死了沒有一扇窗可以打開的。
一陣折騰,小王表情有些氣餒,肚子也覺得更餓了,期間時不時的用眼角餘光去看饅頭,下意識的咽著口水。在這個過程中,左老也在注意著房間內的動靜。果然讓他發現,每當小王背過身去嚐試開窗的時候,那個獨自蜷縮在角落的一個小孩便偷偷抬頭觀察著他的動作,等到小王回頭前又重新裝作昏迷的樣子。
小王一番折騰門窗紋絲不動,懈怠地靠著通鋪坐下。左老經過反複確認隻有角落那個小孩一個人是蘇醒的,其他人仍是昏迷狀態。
“先別坐!”左老再次出言提醒道,“角落那個孩子是醒的,去找他談談。”
左老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小心點!”
王永年半信半疑的走向角落,“醒醒,小兄弟醒醒!”他一邊搖晃著裝睡的孩子,一邊壓低聲音的喚著。
那孩子還在裝睡,待到王永年試著雙手扶住他的肩膀時,一塊磨尖的石頭抵在王永年的脖子上。
“別動,你是誰?”此時王永年和左老才看清這髒兮兮的“小子”是一個小姑娘。
“我……我叫王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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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叫什麽名字?”左老提醒道,
“你……叫什麽名字?”王永年結結巴巴的問道,
“小九”小姑娘冷冷的回複道
“你為什麽沒有昏迷?”
“你……你為什麽會醒過來?”
雙方同時都問出了各自的疑問。
“注意說話別提到我,防人之心不可無。”左老在一旁囑咐道
“我是被人打暈的,剛剛肚子餓了就醒了。”王永年也算機靈,恰在此時的他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
“那還有饅頭,你可以去吃。”小九用眼神示意王永年身後昏迷小孩手邊散落的那些饅頭。
“他們都昏迷不是因為那個饅頭麽?”王永年沒回頭,盯著小九的眼睛問道,
“不是,我們是被煙迷暈的。”小九解釋道“外麵的人每次送完飯食的半個時辰後就會放迷煙,等到下次送飯前大家才會陸陸續續蘇醒,時辰上又差不多到飯點了,如此一日一次往複循環。”
“先補充體力,記得要拿那些被吃過一半的。先吃一小塊,看看她說的是真是假。”左老建議道。
王永年放開抓住小九雙肩的手舉高以示並無敵意,隨後一屁股坐下。看似隨意地撿起身旁地上的半塊饅頭。他揪下指甲蓋大小的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一邊警惕觀察自己身體的狀態。
“問她為什麽能醒過來?”左老需要了解更多信息,催促道
“你為什麽能醒過來?”王永年捏著饅頭,將口中的一小塊咽下,繼續問道
“我說已經快習慣了,那迷煙對我的效果越來越差了,你信麽?”小九此時落寞的回答道,
“習慣了?你來多久了?”王永年自然而然地接著問道
“多久?”小九讓開了身後的牆壁:“我說過了,他們每天隻送一餐,每送一餐我就在牆上劃一刀,你自己看吧。”
王永年和左老定睛一看,牆上已經劃了7道,按照她的描述,她已經被抓來至少6天了。
“看來這些被抓來的孩子中,你是比較早一個?”左老讓王永年問道。
“是的,起初我還想聯合後麵被抓進來的孩子一起衝出去,可是你也看到了毒煙一起,沒一個能站得住的,我也隻不過是多撐一會兒。”小九回答道。
“那怎麽辦?除了從正門衝出去,似乎沒有其他辦法,四周的窗戶我都試過了,似乎有什麽東西堵在外麵。”王永年既是問小九,也是在問左老。
“大家合力從屋頂出去呢?”左老問道,王永年轉述。
“屋頂也沒辦法!”小九似是嘲諷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懊惱。
左老見王永年吃過饅頭後一切正常,安撫道:“不急,你先吃東西,容我再想想。”
說罷,王永年開始狼吞虎咽吃手上的饅頭,吃完半個後仍覺不夠向那些孩子們走去,去拿他們手邊剩下的饅頭。
此時他倆都沒注意到小姑娘的眼睛盯著王永年拇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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