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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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王永年刀鋒橫斬,逼得雷正南不得不退,暗門機關卻已啟動,地麵緩緩合攏。
“來不及了!你逃不掉了!”小九嬌叱一聲,袖中甩出三枚銀針,精準刺入雷正南膝彎。他悶哼跪地,但仍舊獰笑著:“你們……休想抓到我!”
雷正南的傷口仍在滲血,官袍被染得猩紅刺目。他臉色慘白如紙,眼中卻閃爍著詭異的黑芒
“來人!放出雷宇和暗影虎!”他嘶吼著,聲音裏夾雜著不屬於他的陰冷笑意。
衙役們不敢遲疑,連忙衝向地牢。
王永年長刀如龍,刀光過處,血線飆飛!他步伐詭譎,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於刀光之間,每一刀皆精準斬向敵人手腕——不取性命,隻廢戰力!
"鐺!"一柄鋼刀被他劈斷,持刀衙役踉蹌後退,卻見王永年刀背反拍,將其震暈在地。
翼火蛇鐵扇"唰"地展開,扇骨中暗藏的刀刃旋轉如輪,所過之處,衙役的衣甲如紙屑般撕裂!
"烈焰!"他一聲厲喝,扇麵陡然燃起赤紅火焰,橫掃之下,三名撲來的衙役須發皆焦,慘叫著翻滾倒地!
柳土獐身形飄忽,指尖銀針連閃,每一次抬手,必有一名敵人悶聲栽倒——針上淬的不是致命毒,而是麻痹筋骨的"鎖脈散"。
一名捕快從側翼偷襲,刀鋒已至她後心三寸!
她頭也不回,反手一針——
"噗!"銀針貫穿捕快咽喉,針尾顫動的瞬間,捕快已僵如木石,轟然倒地!
謝軒長劍如霜,劍氣縱橫,每一劍皆如行雲流水,卻又重若千鈞!三名衙役同時撲來,他劍鋒一蕩——
"滄浪三疊!"
劍光如浪,三疊連斬!
小九身形靈巧,在混戰中遊走如蝶。她指尖銀針飛射,每一針皆精準刺入敵人關節要穴,中針者瞬間癱軟!
一名壯碩衙役揮刀劈來,她側身避過,袖中滑出一柄薄如蟬翼的柳葉刀——
"嗤!"
刀光劃過衙役手腕,筋斷血湧!
"我不殺人,"她輕聲道,"但廢你右手,此生別再握刀。"
忽聽一聲震天虎嘯——
"吼——!"
不多時,鐵鏈崩裂的巨響傳來,一頭通體漆黑、金瞳如焰的巨虎撞破廂房木門,轟然落地!虎背上,來人渾身是血,雙目赤紅,手中鐵鏈已斷,顯然剛掙脫束縛!——正是雷宇和他的戰獸,暗影虎!
"叔父呢?!"他厲聲喝問。
“叔父?!”雷宇一眼看到重傷的雷正南,瞳孔驟縮。
“攔住他們!”雷正南指向緊追而來的王永年五人,嘴角卻詭異地揚起,“一個……不留!”
“雷宇!你叔父已被邪術控製,別被他騙了!”王永年厲喝,長刀橫握,刀鋒寒光凜冽。
雷宇眼中掙紮一閃而過,但終究咬牙低吼:“你說他中了什麽邪術就中了邪術嗎?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吼——!”暗影虎咆哮一聲,率先撲出!
雷宇身形如電,雙拳裹挾風雷之勢,直取王永年!他曾與王永年並肩作戰,深知對方刀法淩厲,故而一出手便是殺招!
王永年刀鋒一旋,硬接一拳,刀身震顫,虎口發麻!他心中暗驚:“這小子功力又精進了!”
兩人身影交錯,拳風刀影碰撞,震得堂內桌椅爆碎!
謝軒率先出劍,劍鋒直取雷宇右肩要穴!
雷宇不避不讓,右拳裹挾風雷硬撼劍刃——
"鐺!"
金鐵交鳴聲中,謝軒連退三步,虎口發麻:"好剛猛的內力!"
柳土獐鬼魅般閃至雷宇身後,三根毒針直刺後頸!
"吼——!"
暗影虎突然甩尾橫掃,鋼鞭般的虎尾將毒針盡數擊飛!雷宇趁機回身一拳,柳土獐急退仍被拳風擦中,嘴角溢血。
王永年突然從側麵突進,刀背猛拍雷宇膝窩!
"砰!"
雷宇單膝跪地,卻獰笑著抓住刀背,竟將王永年連人帶刀掄起砸向石獅!
"永年!"小九銀針連射,雷宇不得不鬆手格擋。
暗影虎突然人立而起,兩丈長的虎軀如黑塔般籠罩小九!
"烈焰焚天!"翼火蛇鐵扇爆燃,火浪逼退巨虎。
謝軒趁機使出家傳絕學,劍光如瀑傾瀉!雷宇雙臂交叉硬接,衣袖盡碎,臂上頓時血痕密布!
"你們......逼我的!"雷宇雙目赤紅,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暗影虎額頭——
暗影虎金瞳瞬間染成血色,體型暴漲,爪刃伸長三寸!
狂化後的暗影虎一爪拍碎地麵,飛濺的碎石如暗器般射向眾人!
王永年刀光成幕,"叮叮當當"格擋碎石,仍被震得連連後退。
謝軒劍招愈發淩厲,卻在虎爪與雷宇拳風的夾擊下左支右絀。
"這樣下去要糟!"翼火蛇鐵扇已現裂痕。
暗影虎金瞳凶光畢露,巨爪橫掃,翼火蛇鐵扇燃火迎擊!
“轟!”烈焰與虎爪相撞,火星四濺!翼火蛇借力後翻,扇骨“唰”地彈出刀刃,如輪鋸般斬向虎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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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虎低吼閃避,卻仍被劃出一道血痕,凶性更盛,猛然撲咬!
柳土獐突然甩出九根金針,刺入暗影虎九處大穴。巨虎動作稍滯,雷宇立刻怒吼著拔掉金針,反手擲回!
"小心!"小九推開柳土獐,自己肩頭中針,頓時半身麻痹。
雷宇抓住破綻,一記拳"向王永年心口!
“不能再拖了!”謝軒沉聲道,“雷宇若再執迷不悟,隻能下重手!”
雷宇殺紅了眼,拳勢越發狂暴,一招“雷殛”直轟王永年心口!王永年橫刀格擋,仍被震退數步,嘴角溢血!
“雷宇!你清醒點!”小九焦急喊道,卻被兩名教徒纏住,無法援手。
就在雷宇即將再下殺招,千鈞一發之際時——
“住手!!!”
一聲沙啞的嘶吼,讓所有人動作一滯!
雷正南跪倒在地,眼中黑芒劇烈閃爍,仿佛在與某種力量爭奪身體的控製權。他麵容扭曲,艱難地擠出話語:
“宇兒……快走……尤梁……控製了我……”
雷宇如遭雷擊,拳頭僵在半空,拳頭緩緩鬆開:“叔父?!”
王永年擦去嘴角血跡,沉聲道:"現在你明白了?"
暗影虎低頭輕蹭雷宇手臂,發出哀鳴。
一滴淚砸在虎頭上,雷宇抱起半身麻痹的小九放在王永年身邊,轉身走向雷正南:"叔父,我帶你殺出去。"
雷正南渾身顫抖,猛地嘔出一口黑血,嘶聲道:“別靠近我!我……撐不了多久……他會再控製我……你們快走!”
他猛地抬頭,眼中黑芒再度占據上風,嘴角卻強行扯出一絲冷笑,用尤梁的語調陰森道:“滾……否則……你們全得死……”
——他在演戲!他在用尤梁的語氣,逼他們離開!
雷宇瞬間明白了一切,眼眶赤紅。
王永年當機立斷,一把拽住雷宇:“走!再拖下去,風靈教力士合圍,我們都得死!”
雷宇咬牙,最終低吼一聲:“暗影虎,撤!”
雷正南尤梁)陰笑著揮手,州衙外的風靈教徒竟真的讓開一條路。
五人帶著雷宇和暗影虎衝出州衙,身後傳來雷正南瘋狂的大笑,笑聲中卻夾雜著一絲解脫。
——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但他用最後清醒的意誌,救了他們。
潤州城門在望,王永年回頭看了一眼州衙方向,握緊刀柄。
“雷正南……或許沒我們想的那麽該死。”
雷宇沉默,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小九輕聲道:“尤梁不會放過他,我們得找到破解寄生之術的辦法。”
謝軒冷然道:“先離開,再謀後策。”
翼火蛇鐵扇一收,咧嘴一笑:“下次回來,燒了這鬼地方。”
暗影虎低吼一聲,金瞳映著漸沉的夕陽,如燃起的複仇之火。
五騎一虎踏著月色疾馳,官道兩側的樹影如鬼魅般掠過。雷宇騎在暗影虎背上,虎爪踏地的悶響混著馬蹄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清晰。
"所以,那三個道士……"王永年皺眉,"就是當初被風靈教逼進秘境的幸存者?"
雷宇點頭,聲音低沉:"他們原本隻是尋常方士,被風靈教抓去探路,入了秘境。"
小九肩頭的傷已被簡單包紮,聞言指尖微顫:"秘境裏發生了什麽?"
"沒人知道。"雷宇搖頭,"他們三個是唯一活著出來的,但再出現時,已經……變了。"
"一個月前,尤梁帶著殘兵敗將逃回潤州,本以為能重整旗鼓,結果......"
他的拳頭攥緊,指節發白。
"就在他們入城的當夜,三個道士突然出現——就是你們在碼頭殺的那三個。"
"他們自稱是當初被風靈教逼著進入"幽冥秘境"的生還者。"雷宇冷笑一聲,"至於是怎麽活下來的,又得到了什麽......他們閉口不談。"
小九敏銳地注意到他話裏的寒意:"你覺得有問題?"
"問題大了。"雷宇咬牙,"那晚尤梁死得蹊蹺——據說屍體幹癟如枯木,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幹了精血。"
"更怪的是,叔父第二天就開始配合三個道士清剿風靈教餘孽。"暗影虎突然低吼,雷宇安撫地拍了拍虎頸,"起初我以為他是被迫的,直到......"
他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一道蜈蚣狀的猙獰傷疤:"這是叔父親手砍的,當時他眼神清醒,卻說"這是為你好"。"
"後來城裏漸漸興起的新教。"翼火蛇把玩著鐵扇插嘴,"就是那三個雜毛搞的鬼?"
雷宇點頭:"他們用風靈教的邪術殘卷,結合從秘境帶出來的東西,搞出的新花樣。"
柳土獐突然銀針出手,"叮"地釘在路邊樹幹上——一隻紙折的小人正在枝葉間窺視,此刻化作灰燼飄散。
"看來有人不想我們知道太多。"他冷聲道。
六人一虎衝回碼頭時,廝殺聲已震徹夜空。
孫先的三百將士結成圓陣,長槍如林,將一波又一波狂熱的三獸教徒擋在陣外。那些教徒雙目赤紅,口中嘶吼著虎嘯、鹿鳴、羊咩的詭異聲響,前赴後繼地撲來,仿佛不知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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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暈!別殺人!"王永年暴喝一聲,率先衝入戰團。
雷宇與暗影虎如黑色旋風般切入敵群,虎爪橫掃、拳風激蕩,所過之處教徒如割麥般倒下,卻隻是昏死,筋骨未斷。
王永年刀背連拍,精準敲擊後頸要穴,每一擊必倒一人。
謝軒長劍翻轉,劍鞘如棍,將撲來的教徒抽飛數丈。
翼火蛇鐵扇"唰"地收刃,扇麵裹著麻藥粉末,一揮之下三五人軟倒。
柳土獐的銀針專刺關節,中針者頓時癱軟如泥。
小九的藥粉隨風飄散,吸入者不過三步便昏沉睡去。
就在六人即將與孫先匯合時,碼頭東側突然傳來尖銳的哨聲——
"風靈教!是風靈教的追魂哨!"一名參與過青蓮縣大戰的將士大喊。
隻見雷正南尤梁)率領數十名黑袍教徒殺到,他們渾身纏繞著黑霧,所過之處地麵結出霜痕。
更詭異的是,三獸教徒一見到風靈教眾,竟如見血之鯊,瘋狂調轉方向撲去!
王永年抓住孫先肩膀,語速如電:
"雷正南已被尤梁寄生,如今短暫恢複要助我們脫身!"
"三獸教要的不是潤州,是活人獻祭秘境!"
"立刻上船,他們兩教會自相殘殺!"
孫先瞳孔驟縮,毫不猶豫揮旗下令:"全軍登船!快!"
正如王永年所料——
風靈教的黑霧專纏三獸教徒,被霧籠罩者七竅爬出黑蟲,慘叫化為血水。
三獸教的虎麵教徒卻撕開黑袍,露出鑲嵌在胸口的血色獸牙,竟能吞噬黑霧!
而雷正南尤梁)立於戰局中央,對孫先的船隊的離開視若無睹,隻是陰沉著臉看兩教教徒瘋狂廝殺。
最後一艘戰船撤跳板時,翼火蛇突然指著岸上驚呼:"那三個道士......沒死?!"
黎明太陽初升的日光下,虎頭冠道人、鹿弁服道人、山羊須道人三個人的"屍體"竟開始蠕動著拚接在一起,化作一頭虎、鹿、羊的三首巨獸撲向尤梁!
雷宇死死按住躁動的暗影虎,虎目含淚:"叔父他......"
船槳破浪,將血腥的亂局拋在身後。唯有小九聽見,風中傳來雷正南最後一聲清晰的嘶吼:
"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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