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梳掠過打結的發絲時，鏡中倒影還殘留著昨夜的痕跡——鎖骨處暗紅的吻痕被高領毛衣勉強遮掩，指節上幹涸的血痂在晨光裏泛著詭異的光澤。
    我將魔杖別進腰間，特意在裏德爾衣櫃裏拿他以前穿過的斯萊特林校袍，穿起來剛好合身。
    轉身時正撞見倚在門框的裏德爾。
    “你這早餐做的還真是有速度。”我就洗了一個澡收拾了一下自己，裏德爾就這麽快又反回來了。
    他的黑眸掃過我刻意遮擋的頸側，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怕你餓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撫過我耳後，指尖殘留的黑魔法順著皮膚鑽入血管，“難得的來一回，又這麽快離開我的身邊。”
    “嗬，下次你來霍格沃茲找我，也就剩下最後一個年級了，你還等不及嗎？”我跟隨著裏德爾走下樓。
    “艾爾斯，要不是你不喜歡，我都想將你鎖在身邊。” 裏德爾轉過身熾熱的視線看向我。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對著他笑了笑。
    踏入餐廳的瞬間，烤麵包的焦香與花茶的香味在鼻間交織。
    食死徒們的低語戛然而止，銀質刀叉碰撞的聲響都變得小心翼翼。
    裏德爾的手按在我的後腰，黑袍掃過雕花長桌，將眾人投來的敬畏與忌憚目光碾碎在腳下。
    貝拉特裏克斯的指甲刺破掌心，黑寶石戒指沾染血珠，她死死盯著我頸間未褪的齒痕，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嘶。
    盧修斯轉動著骨瓷茶杯，冰冷的灰色目光在我鬥篷下若隱若現的咬痕與裏德爾唇角的淤青間來回遊移，優雅的微笑下藏著毒蛇吐信般的探究。
    “不是說要親自下廚嗎？”我端起鎏金茶杯，玫瑰茶的香氣裹著昨夜殘留的血腥味漫上舌尖。
    杯沿映出裏德爾勾起的唇角，他隨手扯下餐巾係在我膝頭，動作親昵得像是在馴服自己的獵物。
    黑魔法凝成的銀勺自動將煎蛋推到我麵前，蛋液流淌的軌跡在瓷盤上畫出詭異的一幕。
    “這是我親自做的。”裏德爾的魔杖挑起我的下巴，指尖擦過嘴角的茶漬時，殘留的黑魔法在皮膚上灼出細小的刺痛。
    宴會廳穹頂突然落下數十隻骨蝶，翅膀扇動間將晨光攪成細碎的陰影。
    貝拉特裏克斯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麵劃出刺耳聲響：“主人，波特他們——”
    “閉嘴。”裏德爾甚至未抬眼，骨蝶瞬間刺入貝拉的肩膀，她踉蹌著跌回座位。
    盧修斯將糖塊緩緩投入紅茶，漣漪中倒映著我們交疊的身影。
    我咬開煎蛋，金黃的蛋液混著黑胡椒的辛辣，真是奇特的吃法，沒有靈魂醬汁——醬油。
    “茶涼了。”裏德爾打了個響指，壁爐突然竄起藍焰，整座餐廳的溫度驟升。
    “吃完早餐，就送你回霍格沃茲。”他笑著舔去我唇上的茶漬，花茶香在交纏的呼吸間炸開：“一定在你上課遲到前送到。”
    “我覺得沒必要你親自送，我可以自己回去，等你送我回去，鄧布利多肯定又要找我聊天。”我伸出手拿起餐巾給裏德爾擦了擦嘴角。
    他忽然咬住我的指尖，犬齒刺破皮膚的瞬間，黑魔法順著傷口鑽入血管，在體內激起一陣酥麻的震顫。
    “鄧布利多的嘮叨，可比不上我想對你做的事有趣。”裏德爾鬆開嘴，舌尖輕舔過滲血的傷口，眼底翻湧的偏執幾乎要將我溺斃。
    宴會廳的空氣驟然凝固，貝拉的指甲在座椅扶手上抓出刺耳聲響，盧修斯優雅的動作也出現了一瞬停滯。
    裏德爾打了個響指，所有食死徒如潮水般退去，厚重的雕花門轟然關閉。
    他反手將我壓在餐桌上，銀質餐具嘩啦啦散落一地，茶杯傾倒，玫瑰色的茶水在桌布上蜿蜒成詭異的符咒。
    “想自己回去？”他扯開我領口的紐扣，魔杖挑起一縷發絲纏繞在杖尖，“你身上還帶著我的味道，那些蠢貨湊上來時，”他咬住我的耳垂，聲音低啞得像是毒蛇吐信，“我會忍不住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
    黑魔法凝成的鎖鏈不知何時纏住我的手腕，將我牢牢固定在桌沿。
    “你這還真是霸道的占有欲。”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他用魔杖抵住胸口：“別動。”
    裏德爾扯開我衣服的領口，皮膚上交錯的抓痕與咬痕還泛著紅意，“讓我再好好看看——”他俯身含住鎖骨處的齒痕，黑魔法順著噬咬的傷口滲入，“屬於我的東西。”
    突然城堡深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有緊急事務。
    裏德爾卻置若罔聞，他的吻帶著掠奪與占有，將我最後的反抗碾成碎片。
    當敲門聲響起時，他才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襟，指尖撫過我腫脹的嘴唇：“下次我們再繼續。”
    黑魔法化作的飛路粉在他掌心亮起，“現在時間還來得及，我送你回去霍格沃茲。”
    我還未開口說話，裏德爾已經攥住我的手腕出現在壁爐內，黑魔法控製著飛路粉在我們周身炸開幽藍光芒。
    旋轉的魔粉裹挾著藍玫瑰與血腥味，將宴會廳的雕梁畫棟攪成扭曲的殘影。
    壁爐的火焰驟然暴漲，幽藍飛路粉裹挾著藍玫瑰香味噴湧而出。
    西弗勒斯剛將銀質袖扣嵌入袖口，動作猛地僵在半空。
    他感覺到自己房間外的壁爐有人使用，就馬上走出房間。
    剛剛走出來就看到裏德爾和我，沾著魔藥汙漬的晨袍下擺還在晃動，他攥著指節已因用力泛起青白，黑眸死死盯著裏德爾搭在我腰間的手。
    “主人。”西弗勒斯單膝跪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裏德爾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我腕間尚未消退的黑魔法灼痕，黑袍下延伸出的荊棘悄然纏上西弗勒斯的喉間：“起來吧，西弗勒斯。”他刻意拉長的尾音帶著毒蛇吐信般的嘶響。
    西弗勒斯起身，一下子就看向我這裏，垂眸避開我頸間的咬痕，喉結艱難滾動：“不知主人大駕光臨，有何吩咐？”
    地窖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曳，裏德爾用魔杖挑起他的下頜，黑魔法凝成的銀針刺入他耳後：“西弗勒斯，為什麽我昨天沒有看到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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