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怒懟鄧布利多校長

字數:6865   加入書籤

A+A-


    西裏斯的耳尖瞬間漲紅,正要開口反駁,龐弗雷夫人的魔杖已經卷起旋風。
    弗雷德和喬治怪叫著被推出門外,德拉科憤憤整理著被吹亂的鉑金頭發,哈利還在鍥而不舍地揮手。
    當最後一道袍角消失在門外,西裏斯突然伸手按住被吹開的門,轉頭看向我時,眼底翻湧的情緒幾乎要漫出來,然後用唇語對著我說道:“晚上...我帶昏睡咒的改良版。”
    門重重閉合的刹那,我摸向枕頭下,指尖觸到塊帶著體溫的巧克力蛙卡片。
    卡片上的巫師朝我擠了擠眼,背麵潦草的字跡在暮色中發燙:下次換你接住我。
    “幼稚。”清冷的聲音從陰影中浮現。
    西弗勒斯從藥櫃後轉出,黑袍掃過床頭櫃上冒著熱氣的魔藥坩堝。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坩堝邊緣,淡綠色的藥液立刻停止沸騰,“真該讓那隻黑狗把你送進霍格莫德的糖果店,而不是校醫院。”
    我把卡片塞回枕下。
    “抱歉西弗,讓你擔心了。”我強撐著坐起,牽動傷口的刺痛讓眼前泛起金星。
    斯內普的魔杖尖輕輕點在我肩頭,鎮痛咒帶著月桂葉的苦澀滲入皮膚:“你不是說裏德爾不會傷害你的嗎?那你現在怎麽成這個樣子?”
    “他的確沒有傷害我,也就隻是我一整晚沒睡,累倒而已。”我攥緊床單,感受著魔藥在血管裏流淌的暖意,“能給我煉製活力藥劑嗎?我覺得我可能需要。”
    斯內普的動作頓了頓,此刻看不到他的表情。
    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裏裹著比福靈劑更濃稠的東西:“我已經帶來了。現在,喝了這個。”他遞來冒著綠色的玻璃瓶。
    我望著那隻泛著詭異幽光的玻璃瓶,蛇形紋絡在綠色液體中若隱若現,仿佛有生命般扭動。
    西弗勒斯的袖扣擦過床欄發出輕響,帶著月桂葉苦澀氣息的魔藥蒸汽氤氳在我們之間。
    “連嗅嗅都比你謹慎。”他忽然開口,魔杖尖在瓶口輕點,綠色液體泛起細密的珍珠泡,“不打算確認成分就直接喝?”
    我仰頭將藥劑一飲而盡,辛辣的龍舌蘭味在舌尖炸開,卻在入喉的瞬間化作蜂蜜般的甘甜。
    “您的袍角沾著纈草根的粉末。”我晃了晃空瓶,看他黑袍下緊繃的指節,“這分明是助眠藥劑的原料。”
    西弗勒斯的魔杖突然發出蜂鳴,墨綠火焰從坩堝中騰起,映得他眼底的陰影愈發深沉。
    “真是對我一點都不設防。”他轉身整理藥瓶,動作卻刻意放慢,“既然識破了,怎麽不吐出來?”
    眩暈感突然如潮水般湧來,我抓著床單的手指漸漸失去力氣。
    意識模糊前,看到他快步上前的黑袍在地麵拖出暗浪,薄荷混著草藥香的氣息將我籠罩。
    溫熱的掌心托住我的後頸,帶著繭子的指腹擦過耳際,動作卻比調配最精細的魔藥還要輕柔。
    “蠢貨...”這句斥責被裹進柔軟的羽絨被裏。
    我沉入夢境時,仿佛聽見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沙沙作響,以及窗外夜梟三長兩短的啼叫——那是西裏斯約定的暗號。
    當月光在醫療翼的銀器上流淌,醒來的我望著床頭微微發燙的活力藥劑玻璃瓶,旁邊壓著張泛黃的羊皮紙,潦草的字跡帶著熟悉的震顫:「昏睡咒改良成功,下次該換你接住我了。」
    窗台上,西弗勒斯遺留的纈草根粉末在夜風裏輕輕顫動,與巧克力蛙卡片背麵的字跡遙相呼應。
    忽然捕捉到陰影裏遊移的魔法波動。
    指尖撫過羊皮紙上西弗勒斯刻意歪斜的筆跡,喉間溢出輕笑:“鄧布利多校長,出來吧。”
    懸浮的蠟燭突然明滅,老者披著星辰織就的長袍從帷幕後轉出,半月形眼鏡泛著溫和的光。
    他揮了揮魔杖,雕花扶手椅從地麵緩緩升起,椅墊還帶著變形咒特有的薰衣草香氣:“看來西弗勒斯的魔藥,讓你的觀察力恢複得不錯。”
    我將沾著纈草根粉末的手指攏進掌心,觸到衣袋裏微微凸起的巧克力蛙卡片。
    鄧布利多落座時,袍角掃過窗台。
    “身體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我望著藥劑蒸騰的霧氣,忽然想起昨夜昏迷前,那個帶著魔藥苦味的吻,“隻是校長特意來醫療翼,該不會隻為了關心我的傷勢?”
    鄧布利多輕笑出聲,半月形眼鏡閃過細碎的光:“聰明的孩子,總愛把問題拋回來。”
    他慢條斯理地從袖中掏出檸檬硬糖,糖紙在月光下折射出詭譎的虹彩,“聽說魔法部的混戰裏,你們隻是為了得到一顆預言球。”
    “那不正是你設計的一個陷阱嗎?”我盯著他魔杖頂端忽明忽暗的鳳凰羽毛,“您明知道我會不顧一切的去保護他們。”
    老人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窗外夜梟突然發出淒厲的長鳴,叫聲撕裂寂靜的夜空,驚起一陣寒鴉。
    他沉默良久,魔杖輕點,將糖紙折成振翅的飛鳥。
    那隻糖紙鳥撲棱著翅膀,卻始終飛不出他掌心的範圍:“有些棋局,需要棋子自己決定下一步。”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決定?”聲音裏帶著壓抑的顫抖,“您是早就已經將我算計得死死的,我們每個人都是你手中的棋子,就算是犧牲一兩個也無所謂,不是嗎?”
    鄧布利多的目光變得幽深,像是望向遙遠的過去:“戰爭從來沒有無辜的旁觀者。”
    他緩緩起身,長袍在地麵拖出長長的陰影,“一開始就知道結果,你以為還有誰甘願冒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預言球裏藏著的不僅是未來,更是能改變戰局的關鍵。”
    我祖母綠色的眼瞳驟然收縮,窗外的月光突然被烏雲吞噬,西弗勒斯留下的纈草根粉末在陰影中詭異地懸浮,仿佛千萬隻豎起的蛇信。
    “鄧布利多校長,”我扯動嘴角露出帶刺的笑,喉間溢出的聲音像是淬了毒的蛇信,“您隻要知道,有我在的一天,我保證所有人都不會受到傷害。”
    老人突然輕笑出聲,魔杖尖的鳳凰羽毛突然燃起幽藍火焰,將他的麵容映得忽明忽暗:“多麽危險的承諾。”
    他抬手輕揮,牆上的魔藥圖鑒無風自動,泛黃的書頁間飄落幾片幹枯的曼德拉草葉,“當年格林德沃也說過類似的話——用絕對的力量守護純粹的理想。”
    他的目光越過我,投向虛無的遠方,那裏麵盛滿了我從未見過的複雜情緒。
    醫療翼的空氣驟然凝固,像是被無形的魔咒禁錮。
    鄧布利多校長此刻的表情,像是跌進了回憶的漩渦,連皺紋裏都浸著褪色的悵惘。
    我盯著他魔杖上明明滅滅的火焰,突然感到一陣疲憊,緩緩躺回枕間,扯過毯子蓋住發涼的指尖:“既然想起了他,為什麽不親自送隻貓頭鷹,約他來這裏敘敘舊?”
    老人的瞳孔猛地收縮,鳳凰羽毛的火焰“騰”地躥高半尺,在牆上投下扭曲的陰影。
    他沉默良久,彎腰拾起一片曼德拉草葉,枯瘦的手指將其碾成齏粉:“有些故人,相見不如懷念。”
    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嗚咽,“況且,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每一次出現,都意味著更多的鮮血。”
    突然我猛地抓起枕邊還帶著體溫的天鵝絨枕頭,狠狠砸向那道被月光鍍上銀邊的身影。
    “我哥可一點都沒有傷害過你,而你呢?”我緊緊的盯著鄧布利多校長看著。
    枕頭在空中炸開,鵝絨如雪花四散,卻在觸及鄧布利多袍角時被無形咒力彈開。
    “所以你就是打算犧牲西裏斯和哈利還有那些孩子們?!”我壓抑的怒吼震得醫療翼的玻璃嗡嗡作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祖母綠色的雙瞳在黑暗中忽閃忽閃著金黃色。
    老人望著空中懸浮的鵝絨,魔杖尖的鳳凰羽毛突然轉為血紅。
    “你以為我願意?”他的聲音第一次出現裂痕,像是被歲月啃噬的古鍾,“當年在戈德裏克山穀,我親手斷送了最珍視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西弗勒斯也從黑暗中走出來,魔杖頂端凝結著劇毒咒文。
    “要不是艾爾斯,他們是不是都沒法完整的回到霍格沃茨。”他的目光掃過我顫抖的肩膀,喉結滾動著咽下未出口的關切,轉而對準鄧布利多,“您承諾的鳳凰社援軍,根本是個謊言。"
    鄧布利多緩緩舉起魔杖,杖尖綻開的光芒將三人的影子投在牆上,重疊成扭曲的剪影。
    “有些真相太過沉重。”他揮動手臂,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哈利·波特......必須直麵他的命運。”
    “鄧布利多校長你憑什麽給哈利計劃人生?”我抓起桌麵上的魔杖,尖端對準老人,“他們的人生就應該他們自己安排,你到底憑什麽?”
    西弗勒斯突然握住我顫抖的手腕,將我的魔杖按回桌麵。
    他的掌心帶著魔藥的苦澀溫度,卻比任何咒語都更能平息狂亂:“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
    他轉向鄧布利多,眼中翻湧著我從未見過的冷意,“這次多虧有艾爾斯在,要不然哈利就要出事了,到時我會親手撕碎您所有的預言。”
    鄧布利多的肩膀微微一顫,月光勾勒出他佝僂的輪廓,宛如一尊風化的古老石像。他沒有再做任何辯解,隻是緩緩轉身,深紫色的長袍拖曳在地麵,仿佛拖著一條沉重的鎖鏈。
    當他推開醫療翼的門時,夜風吹起他銀白的胡須,那背影看起來比方才蒼老了十歲,又或許二十歲。
    “西弗,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什麽事了。”坐在床榻上的我特意不去看鄧布利多的背影,就盯著月光照進來的窗戶看去。
    “好,你好好休息。”西弗勒斯的下頜緊繃成鋒利的直線,望著鄧布利多逐漸消失在門後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魔藥袍的袖口。
    然後他自己也轉過身離開了醫療翼。
    走廊裏的燭火突然明滅不定,他快步的走在走廊中,卻發現一道身影,哈利將自己的隱形鬥篷給赫敏和羅恩用了,他自己顯現出身形。
    “斯內普教授?”少年沙啞的聲音裏裹著夢魘未散的顫抖,"艾爾斯跟鄧布利多校長說的事是真的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西弗勒斯的魔杖尖在陰影裏泛起幽藍的光,袍角帶起的氣流掀動,就好像一隻大型蝙蝠一樣。
    “你該慶幸自己還能問出這種愚蠢問題。”他的聲音比冰鎮的魔藥更冷,魔杖卻悄然指向哈利,“預言從來不會告訴人該如何選擇——就像鄧布利多不會告訴你,這次事情是他很久以前精心設計的...教學實踐。”
    窗外的貓頭鷹突然發出淒厲的啼叫,西弗勒斯望著少年眼中炸開的震驚與憤怒,某種近乎快意的情緒刺痛了心髒。
    “哈利·波特,下次請你做什麽事情之前都考慮好後果,艾爾斯不是隨時都能出現的。”他轉身時帶倒了銅製燭台,在清脆的碎裂聲中聽見哈利沙啞的追問,“您早就知道?所以才會帶著艾爾斯先生及時出現?”
    “艾爾斯不是我帶過去的,而是他自己出現在那裏保護你們的。”斯內普停頓了一瞬,後背依然緊繃如弓弦,破碎的燭淚在月光下凝結成銀白色的霜。
    “他總是這樣。”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某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那個蠢貨...永遠學不會明哲保身。”
    哈利攥緊了手,“您這話是什麽意思?艾爾斯為什麽......”
    “夠了!”西弗勒斯猛地轉身,黑袍掃過,魔杖尖端的火焰突然暴漲,在牆上投下扭曲的陰影,“你以為這是童話嗎?波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盤算,艾爾斯也不例外。”西弗勒斯逼近哈利,臉上的陰影隨著跳動的火光忽明忽暗,“他出現在那裏,或許隻是...為了保護你們這群亂來的獅子。”
    窗外的貓頭鷹還在鳴叫,一聲接著一聲,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哈利注意到斯內普的右手在微微顫抖,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但至少,”斯內普別過臉去,聲音突然變得低沉,“這次他贏了。”
    喜歡hp雙統與我在霍格玩瘋了請大家收藏:()hp雙統與我在霍格玩瘋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