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硝煙漸漸散去，隻餘下滿地狼藉。張固站在高台之上，俯瞰著這片剛剛經曆過血與火洗禮的土地。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鎧甲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芒，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神聖的戰袍。
    "主公，戰場已經清理完畢。"一名親衛快步上前，單膝跪地稟報道。
    張固微微頷首，目光依舊停留在遠處："傷亡如何？"
    "我軍陣亡三萬七千餘人，傷者近五萬。敵軍傷亡約十七萬，俘虜兩萬餘人，繳獲糧草輜重不計其數。"親衛的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張固的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這場勝利來之不易，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傳令下去，厚葬我軍陣亡將士，傷者立即救治。至於敵軍俘虜..."他略作沉吟，"願意歸順的編入輔兵營，不願歸順的發放路費遣散。"
    "這..."親衛有些遲疑，"主公仁慈，但若放虎歸山..."
    "無妨。"張固擺了擺手，"經此一役，曹操、劉備元氣大傷，短時間內難以恢複。況且，仁義之名比刀劍更能征服人心。"
    親衛肅然起敬，深深一拜："主公英明！"
    張固轉身走下高台，對身旁的副將道："召集各位軍師，我要在帥帳議事。"
    帥帳內，燭火通明。張固端坐在主位，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謀士——賈詡、郭嘉、諸葛亮、周瑜，這些都是他麾下最頂尖的智囊。
    "諸位，"張固開門見山，"今日大勝，全賴諸位謀劃。但天下大勢未定，曹操雖敗，根基猶在；劉備雖逃，羽翼尚存。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還請諸位暢所欲言。"
    賈詡捋了捋胡須，率先開口："主公，依在下之見，當乘勝追擊，先取曹操。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名義還在。若能一舉攻下鄴城，廢掉獻帝，則主公可名正言順號令天下。"
    郭嘉輕咳一聲，搖了搖頭："文和先生所言雖有道理，但曹操經營中原與河北多年，根基深厚。即便今日大敗，其麾下仍有荀彧、程昱等謀士，夏侯淵、曹仁等猛將。若我軍貿然深入，恐遭反噬。"
    "那奉孝以為該如何？"張固饒有興趣地問道。
    郭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劉備新敗，洛陽空虛。不如先取洛陽，兵臨潼關，將劉備徹底鎖死在西北，隨後全力對付曹操。待時機成熟，再滅劉備，可事半功倍。"
    周瑜此時插話道："奉孝之策穩妥，但有一隱患並州。曹操與劉備之間哪怕失敗，還有並州相連接，如今兩人大敗，唇亡齒寒之間必不會坐視不理。屆時兩麵受敵，反為不美。"
    諸葛亮撫掌笑道："公瑾多慮了。曹操雖與劉備不能徹底損死，但並州地形複雜。若我軍攻入河北控製壺關等地，劉備必不會為曹操火中取栗而不管不顧。"
    張固靜靜地聽著謀士們的爭論，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案幾。每個人說的都有道理，但決策必須由他來做。
    "主公，"一直沉默的陸遜突然開口，"在下有一計，可解此困局。"
    張固眼前一亮："伯言請講。"
    陸遜微微一笑："曹操雖敗，但其麾下謀士如雲，猛將如雨，短期內難以徹底擊潰。劉備新敗，士氣低落，但其有關羽、張飛等萬人敵，龐統智謀超群，亦不可小覷。不如..."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如派使者前往遼東，與公孫度結盟，邀請他攻打幽州。至於劉備，如今漢中是他麾下最繁榮之地，可命元直率領益州兵馬攻打漢中。屆時我軍將劉備牽製住，曹操兩麵受敵必敗無疑。待河北到手，再觀天下形勢，劉備還有翻身的可能嗎？"
    帳內一時寂靜，眾人都在思索陸遜的提議。
    賈詡率先打破沉默："伯言之計雖妙，但公孫度非易與之輩，在遼東作威作福慣了，脾氣也反複無常。與其結盟，無異於與虎謀皮。一旦我軍與曹操交戰，公孫度不一定會助我等！"
    陸遜不慌不忙："文和先生所慮極是。所以在下建議，與公孫度結盟的同時，暗中提點他我軍的水軍，威脅一番。再者，如此一來，公孫度應當明白，他在遼東，我們也不是不能滅了他，看他真的敢如此頭鐵嗎？"
    張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陸遜的計策確實考慮周全，既利用了公孫度的野心，又防備了他的反複無常。
    "諸位還有何高見？"張固環視眾人。
    郭嘉沉吟片刻，道："伯言之計可行，但有一關鍵——時間。若我軍與公孫度結盟攻曹操，劉備必會趁機恢複元氣。屆時我軍雖得河北，卻可能失去輕鬆擊潰劉備的良機。"
    "奉孝所言極是。"諸葛亮點頭附和，"但是曹操才是心腹大患。劉備雖有關張之勇，但根基薄弱，不足為慮。"
    爭論再次陷入僵局。張固知道，必須做出決斷了。
    他站起身，帳內立刻安靜下來。
    "諸位所言皆有道理。"張固的聲音沉穩有力，"但天下大勢，瞬息萬變。我軍新勝，士氣高昂，正當乘勝追擊，不給敵人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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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懸掛的地圖前，指向河北："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與我們並肩而立。若能攻下鄴城，廢掉董卓立的偽天子，則大義名分在手，天下諸侯莫敢不從。"
    "主公的意思是..."賈詡眼睛一亮。
    "先攻曹操！"張固斬釘截鐵地說道，"劉備新敗，短期內無力反撲。可派一上將攻打洛陽，將他攆回長安。至於公孫度..."
    他嘴角微揚："派魯肅為使，以遼東太守，鎮北將軍相許，結為同盟。公孫度貪利，想必不會在此時與我為敵。"
    謀士們麵麵相覷，最終齊聲讚道："主公英明！"
    張固的決策並非沒有風險，但他深知，亂世之中，猶豫不決才是最大的危險。曹操還在挾天子以令諸侯，若不盡快解決，後患無窮。
    "傳令下去，"張固開始部署，"趙雲率五萬精兵攻打洛陽，隨後兵進函穀關，防備劉備；甘寧領水軍封鎖黃河，防止曹操北下；其餘主力，隨我直取河北，咱們要趁機在河北先取一塊立足之地！"
    "諾！"眾將齊聲應命。
    就在此時，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斥候匆匆入內，單膝跪地："報——！曹操殘部已退至濮陽，正在收攏敗兵。劉備則向西逃往洛陽方向。"
    張固眼中精光一閃："果然不出所料。曹操想依托濮陽險要，負隅頑抗；劉備則想退守洛陽，以圖東山再起。"
    他轉向魯肅："子敬，你親自去一趟遼東，務必說服公孫度出兵。告訴他，待我攻下河北，願讓他永鎮遼東。"
    魯肅拱手："屬下領命。"
    "文和，"張固又對賈詡道，"你負責散布消息，就說公孫度暗中與我勾結，意圖瓜分河北。曹操多疑，必會防備公孫度，對我們徹底拿下兗州很有幫助。"
    賈詡微笑："此計甚妙。"
    張固最後看向郭嘉等人："奉孝、孔明、伯言，你們隨我一同出征，參謀軍事。"
    郭嘉幾人深深一拜："敢不從命！"
    夜深了，謀士們陸續告退。張固獨自站在帳外，仰望星空。這一戰，將決定天下的歸屬。贏了，他就能挾天子以令諸侯，離統一天下更近一步；輸了，就可能萬劫不複。
    "主公，還在為戰事憂慮？"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固回頭，看到郭嘉手持一盞油燈，正關切地望著他。
    張固笑了笑："奉孝還未休息？"
    郭嘉走到他身旁，也望向星空："屬下觀天象，紫微星明亮，帝星有主。此乃天意，主公必能成就大業。"
    張固搖頭："我不信天命，隻信人謀。今日之勝，全賴諸位謀劃；以後之戰，仍需謹慎行事。"
    郭嘉肅然起敬："主公英明。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屬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曹操雖敗，但其麾下謀士如雲，尤其是那荀彧，智謀不在屬下之下。我軍直取河北，恐遭其拚死抵抗。不如..."
    郭嘉壓低聲音，"派人暗中聯絡鄴城城內不滿曹操的大臣，裏應外合，可事半功倍。"
    張固眼前一亮："奉孝此計甚妙！你可有合適人選？"
    郭嘉微微一笑："屬下有一族弟郭威，現任鄴城城門校尉。若能派人秘密聯絡..."
    張固拍了拍荀攸的肩膀："此事就交由你和錦衣衛全權負責。需要什麽，盡管提。"
    "諾！"郭嘉深深一拜，轉身離去。
    張固再次仰望星空，心中已有了決斷。明日一早，大軍就將開拔，直指濮陽。這將是一場決定天下歸屬的決戰。
    他轉身回到帳內，開始審閱各營送來的戰報和物資清單。作為主帥，他必須對軍隊的每一個細節都了如指掌。
    夜更深了，但張固帳內的燈火依然明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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