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附上枷鎖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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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德國養了好幾個月,茜裏總算是好了很多,至少精神狀態以及其他各方麵來說都很不錯。
    “快看!媽媽好不好看?”茜裏頂著一頭波浪卷發,她好不容易把頭發留長,特意換了一個卷發,化了一個精致妝,打扮的漂漂亮亮。
    “好看!”彩陽飛奔過去,衝進茜裏懷裏,“媽媽,香香的。”今天是彩陽幼兒園舉辦的活動日,這是茜裏第一次出席她學校的活動,所以特意將自己弄得好看些。
    “茜裏,要不然……我去吧,你挺著肚子會不會不太方便?”諸星華在一旁有些擔心,畢竟月份也挺大的,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生了,就讓她這麽亂跑總覺得不太合適。
    “沒事的,醫生說了,孩子很健康。”茜裏牽著彩陽對著站在門口千叮嚀萬囑咐的諸星華揮了揮手,“好了,和外婆說再見。”
    “外婆拜拜~我會保護好媽媽的。”她用著自己甜甜的嗓音裝作大人的正經模樣,弄得茜裏有些想笑,揉了揉她的小臉,“那媽媽就拜托彩陽啦……”
    “對了,媽媽,過幾天,我想把弘樹接過來,之前手續不是都辦好了嗎?而且,他也一直很想來。”茜裏前幾日才和他通過電話,弘樹也很想過來,畢竟他那個養父算不上什麽好東西,早點接過來也好早點擺脫掉。
    “嗯,好,過幾天,我這邊忙完了,我就過去接他,路上小心點。”
    “嗯,我會的。”
    茜裏懷孕後,稍微胖了一些,韻味更足,一道到學校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當然,也有人認出茜裏。
    “茜裏!”
    “rac女士?”rac是她之前的在展會認識的一個人女性,是一名收藏家,也是一名非常優秀的歌唱家。
    “越來越漂亮了,真是的,怎麽還年輕了那麽多?”她走上前,抱了抱茜裏,手還摸了摸茜裏的臉蛋,打趣道,“看來最近過得很不錯嘛。”
    “確實不錯,不過rac女士看起來精氣神很不錯呢,看來最近ucas很乖巧?”ucas是她的孫子,有些調皮,因為對於外界過於好奇,闖了不少禍,對此rac來來回回打點了不少關係,可是耗費了不少精氣神。
    rac湊過來小聲說道,“是好了不少,稍微找到了一些那孩子是小把柄。”她說罷,悄悄的看了一眼一旁乖巧的彩陽。
    “?”茜裏有些懵,“彩陽?”
    “是啊。”rac指了指乖巧坐在彩陽旁邊,裝作一副小大人的ucas,“我前幾天注意到的,ucas那家夥對你家的彩陽,稍微……有點好感。”
    “……”茜裏臉上笑容一僵,“什麽?ucas喜歡彩陽?不——”
    “哎呀,以後……我們家ucas就拜托你了,哈哈……”rac帶著誇張的笑走了進去,走時還不忘和彩陽打招呼,“彩陽,下一次記得來奶奶家玩~ucas很想你呢!”
    一旁的ucas聽後,臉漲紅,急急忙忙追上去,“奶奶!你在說什麽!”
    “……”茜裏走過去牽起彩陽,有些擔心,“彩陽,你、你喜不喜歡ucas?要是不喜歡,我們明天就轉學。”
    “ucas?誰?”彩陽一臉漠然,她絲毫沒有關注到班裏竟然有一個叫ucas的人?
    “就剛剛坐在你邊上的那個。”<嗎?什麽時候改名了?”彩陽滿臉疑惑的看著茜裏,墨綠色的眼睛裏滿是不解。<?”茜裏也有些懵,那是誰?但,總而言之,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那就說明不感興趣,那就好,小小的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總之,你還小,要是有任何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對你說喜歡,不要輕易答應知道嗎?要慎重考慮一下,當朋友也是,明白嗎?”<最近好像是說過要當朋友來著,但因為他太粘人了,所以還是不要當朋友了。<,我之前吃了他的三個藍莓司康。”
    “好……還有,他是ucas。”
    之後買了三個藍莓司康給ucas,但對方似乎誤會了,更加羞澀,小手捧著那一盒點心,一臉鄭重,“這是我們的信物嗎?定情信物!我一定會很重視它的!”
    稀奇古怪的話語聽的茜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著彩陽就走。
    彩陽性格本身就不是特別熱情的,她喜歡一個人在角落裏畫畫,有的時候會拿著幾個小人玩偶在一旁自言自語,一開始茜裏以為她一個人太孤單什麽的,後來問過之後,才知道她並不是一個人太孤單所以才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她隻是單純的在編排劇本,她從小跟著媽媽接觸了不少案子,也去過幾次法庭,她對於那些事情很感興趣,回來之後,就會那幾個小人當做是原告和被告什麽的,還原現場,甚至於就連話都能原封不動的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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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所有畫作也都是和案件有關的,像是分鏡頭繪畫式劇本。
    “彩陽,你在畫......”茜裏看著壓在最下麵的那張畫,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她伸出的手就那麽僵在了半空中,目光直直地落在畫麵之上。
    隻見畫中的男人,雖然隻是幼稚的兒童畫,看上去充滿卡通趣味,但茜裏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來。畫中男人戴著一個神秘的烏鴉麵具,將大半張臉都遮掩住了,身著一襲純黑的大衣,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握著一支的紫色鬱金香,他微微低垂著頭,專注地凝視著手中的花朵,那模樣既像是在欣賞花兒的美麗,又仿佛透過花瓣在注視著畫外的某人。而在男人的周圍,一群白鴿正圍繞著他,但引人注目的是,男人的肩膀上還站立著一隻通體漆黑的烏鴉。它那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眸,猶如兩顆黑曜石般璀璨奪目,給整個畫麵增添了一抹詭異而神秘的氣息。
    此時的茜裏,已經完全被畫中的人嚇到了,她有些無措,眼神渙散,以至於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聲音竟然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這張畫......你在哪裏畫的?”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接著問道,“彩陽,你認識畫上的人嗎?”
    彩陽抬起頭,湊過去站起來,看清楚畫後,一臉興奮的說道,“啊,媽媽,這個是那個大哥哥!他給了我好多好多的畫筆!”她捧著自己剛剛畫好的畫,向茜裏一一展示,“這個是我們在公園裏畫的,那個大哥哥有好多好多的畫,好多的顏色的畫筆,還有……”她說著說著還有些停頓,似乎記不太清楚,“嗯……還有白色的鳥?黑色的鳥,好多好多。”
    “你一個人去的公園嗎?”茜裏問道。
    彩陽搖了搖頭,“是diona老師帶我們去的,去公園裏畫畫,然後我們就回去了。”
    diona?好像是最近新來的一個美術老師,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性,對待孩子也很溫柔,性格很不錯,在家長圈裏廣受好評,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隻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晚上,茜裏躺在床上,腦海裏全是那一幅畫,慢慢進入了夢鄉,在夢中,茜裏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視線朦朧不清。她看到了兩個身影——媽媽和那位久未謀麵的父親。他們的麵容若隱若現,仿佛隔著一層薄紗,讓茜裏難以看清。
    隻見母親緩緩地轉過身,背對著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那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迷霧深處。而父親則站在原地,臉上掛著一抹神秘的微笑。他微微張開嘴巴,似乎在對茜裏訴說著什麽,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茜裏想聽清父親的話語,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努力拚湊著那些話,“好久不見……茜裏。”
    就在這時,茜裏猛然驚醒,瞪大雙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這是一間裝修極為精致的屋子,頭頂上方懸掛著一盞璀璨奪目的黃金吊燈,四周的裝飾也是金光閃耀,奢華無比。但這絕不是她的家!這裏究竟是哪兒?彩陽又在哪裏?媽媽呢?
    茜裏試圖張口呼喊,可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任憑她如何用力,都無法發出一絲聲響。與此同時,她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被繩索牢牢捆縛著,無論怎樣掙紮,繩索隻會收得更緊。
    隨著她不斷扭動身軀,脖子上戴著的金屬鎖鏈儀器開始發出急促的“滴滴滴”聲。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湧上心頭,茜裏感到呼吸困難,胸口憋悶得幾乎要炸裂開來。在即將昏厥過去、停止呼吸的瞬間,鎖鏈忽然鬆動了一些,新鮮空氣得以湧入肺部,讓她猶如死而複生般貪婪地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然而,這種折磨並未結束,而是一次又一次地重複上演。每一次瀕臨窒息,每一次短暫的鬆綁,都讓茜裏的精神備受煎熬,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耳邊時不時傳來陣陣音樂聲,其間夾雜著些許的警笛聲,車輛急刷刷駛過的風聲,一切聽起來逼真至極。
    當茜裏再次緩緩地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完全陌生的男性麵龐。男子靜靜地佇立在床邊,"醒了?" 他開口說話了,那聲音略顯年輕,然而其中蘊含著的沉穩與滄桑感卻是如此鮮明。隻見他輕輕地拿起手邊一個裝滿藥水的小瓶子,毫不猶豫地擰開瓶蓋。緊接著,他伸出手,強硬地掰開了茜裏的嘴巴,不顧她的掙紮反抗,強行將瓶中的藥水灌入其中。
    "咳咳咳......" 猝不及防之下被灌入藥水的茜裏猛烈地咳嗽起來,不過幸運的是,經過這一番折騰之後,她至少已經能夠發出聲音了。稍稍緩過勁來的茜裏,望著眼前這個陌生又似曾相識的男人,試探性地輕聲問道:"蓮?"盡管對於麵前這張陌生的臉孔並無太多印象,但不知為何,一種潛意識讓她直覺認定此人便是蓮。
    聽到茜裏喊出自己的名字,男人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之色。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說道:"真沒想到啊,即便我都換了一副麵孔,你竟然還是能夠一眼認出我來。"此時的他看起來確實要比從前更為年輕,而且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相較於以往顯得愈發健康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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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個藥嗎?他吃了?效果這麽明顯嗎?
    茜裏依舊安靜地平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表情,有的隻是一片淡然。她心裏很清楚,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暫時不會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安全,如果是藥物有效果的話,那麽她尚有利用價值。但是,此刻的她無法確定,這個男人是否會對自己的孩子不利。
    “彩陽呢?”
    “赤井彩陽?”蓮慢悠悠地轉過頭來,身體極為自然地躺到了床的另一側。隻見他輕輕地將身子壓在了柔軟的被子之上,一隻手則撐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盯著麵前的她。那雙如深邃海洋般湛藍的眼眸之中,此刻竟充斥著無盡的冷漠與一絲若有若無的打趣之意。
    “她嘛,過得挺好的。現在正身處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呢,就跟你一樣。隻不過,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這會兒已經睡著了?”蓮嘴角微微上揚,用一種輕佻而又略帶戲謔的口吻說道。
    說完這番話後,蓮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目光直直地落在茜裏身上,輕聲問道:“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把你帶到這裏來嗎?”這句話聽起來輕浮至極,仿佛他早已習慣了以這樣的姿態麵對別人。可這真的就是他本來的模樣嗎?這個活了幾百歲的男人,如今卻在這裏故作灑脫之態,實在是讓人感到無比怪異。
    茜裏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有一種被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她狠狠地別過頭去,根本不願再多看一眼眼前這個讓人生厭的家夥,嘴裏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不想知道!”
    然而,盡管茜裏表現得如此抗拒,但蓮似乎並未打算就此罷休。他依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個氣鼓鼓的臉,挑了挑眉,看著她那副氣得要命,扭過頭去不肯看他的模樣,可即便如此,還是會乖乖回應他的問話。不得不說,還真是有趣極了,比起那些掙紮的老鼠有趣多了。
    茜裏生得一副極其精致的麵容,那張臉蛋仿佛天生便是為了盡情享受世間一切美好事物而生。但令人意外,她的性格倒是非常乖巧溫柔,像極了自己平日裏悉心飼養的那隻可愛小貓咪。
    也許……正是因為知道自己擁有如此出眾的美貌吧,所以她的性情才會如此之好?畢竟漂亮又優秀的人很容易被人集中攻擊,也能理解。
    蓮一邊暗暗想著,一邊繼續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茜裏的一舉一動。
    “你打算把我綁到什麽時候?”被束縛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尤其還是平躺著,隆起肚子讓她這麽躺著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難受?”
    “有點。”稍微側了側身子,讓自己好受一些,“能鬆開一些嗎?”
    “你要是不跑的話,我不介意鬆開你。”
    “你覺得我跑的掉嗎?”已經完全放棄掙紮了,畢竟她不覺得自己有機會跑的掉,等對方沒興趣了說不定就放棄她了。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就會讓你離開,現在在這裏好好養胎,明白嗎,不要做讓我生氣的事情。”他說完之後,很快周圍就一片漆黑,她能感覺到自己脖頸處的那個枷鎖被解開,身體也可以正常動,隻是什麽也看不見。
    一股淡淡的香薰味,夾雜著一絲其他的味道,她有些分辨不出是什麽香氣,但好像在哪裏聞到過,好像是在高橋征身上聞到過這股味道,每晚入睡時,他都會點燃的那個自製香薰。
    味道很相像,不知怎麽了,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每天都是醒了睡,睡了吃,吃了又睡,迷迷糊糊的,要麽就是由著蓮帶著自己去院子裏走一圈,然後又送回房間。
    每一天都是這樣,讓茜裏開始變得有些懶散,像是定時定點輸入固定模式的機器一樣。
    ————
    完全聯係不到茜裏,春日伊歌都有些魔怔了。拿著手機站在醫院的長廊外,來來回回的打電話。茜裏的媽媽,諸星華在去美國接弘樹的時候,與那個it公司的董事托馬斯?辛德勒起了爭執,具體是什麽事情她並不清楚,但導火索大概是弘樹跳樓自殺的事情。
    等到諸星華回來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推下了樓梯,現在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現在她又與茜裏斷了聯係,彩陽現在也不知所蹤。
    報警後的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隻能幹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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