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愈演愈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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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切都被牢牢地禁錮住了一般,沒有絲毫掙脫的可能。
天空飄灑著細密的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那雨點輕輕地打在人的身上,帶來一種黏糊糊的感覺,讓人渾身有些不自在。而手中緊緊握著的花束,則在雨水的浸潤之下,愈發顯得鮮豔欲滴、色澤紅潤。
一朵朵鮮紅如血的玫瑰花瓣,伴隨著晶瑩剔透的雨滴紛紛揚揚地飄落而下,宛如一場淒美絕倫的花雨。它們輕輕地落在冰冷的石碑之上,然後又緩緩滑落,給這寂靜的墓地增添了一抹靈動的色彩。
“真對不起啊,我來得這麽遲……”茜裏喃喃自語道,她小心翼翼地將手中那束美麗的鮮花放置在墓碑之前。那大片大片的鮮紅色花朵,在這片暗沉色調為主的環境中顯得如此突兀和刺眼,但同時也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生命力。
每年都會多出這樣一個月的例行探望,但對茜裏而言倒也不是什麽特別麻煩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四月,天氣既不太冷也不太熱,正好。
絲絲縷縷的雨水順著墓碑上精心雕刻的字跡流淌而下,仿佛是這座墓碑正在無聲地哭泣。
諸星華之墓,就在它的旁邊,緊緊相鄰著的另一座墓碑上赫然刻著:澤田弘樹之墓。
茜裏默默地凝視著這兩座墓碑,心中暗自祈禱:但願自己擅自將他們安葬在這裏的決定,不會引來他們的怪罪。畢竟,有熟人在的話,想必即使行走在通往黃泉的道路上,他們也不至於太過孤單吧。
撐著雨傘慢慢走出了墓園,逐漸合上的大鐵門,在她上車,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間,動作意外重合在一起,發出“peng”的一聲,像是將她隔絕在外的提示音。
開車回到原先的住址,屋子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很多東西都被打包收拾幹淨了,空空蕩蕩的房屋,裏麵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懷念的記憶。
“你想好了嗎?把這個房子賣了?”阿笠博士站在一旁,有些不舍,畢竟這麽多年感情了。
茜裏淡淡笑了笑,將鑰匙遞給阿笠博士,“賣了吧,留著也沒有用,我一個人住,用不著那麽多房間,到時候,有相中的人來了,幫我把鑰匙轉交過去吧,短期內,我不會過來了。”
“嗯,好。”將鑰匙收好,看著略顯孤單的背影,“路上小心。”
茜裏淺淺笑了笑,朝著他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什麽,朝著他用力的揮了揮手,略有些無措顛簸的往後退了退,大聲說道,“再見。”
像是告別,又像是永別,好像以後永遠再也見不到一樣。
瘦弱不堪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顯得更加瘦弱,走路時,晃動的身軀像是哭泣時的低聲哽咽。
又是一個人了呢,茜裏。
某種程度上阿笠博士也算是看著茜裏長大的,她永遠都是一個人的樣子。
“新一,不去打個招呼嗎?”
柯南從屋子一旁走出來,聲音低沉,“不了,她應該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這一副樣子。”
茜裏的自尊心極強,她永遠保持著完美的模樣,不願意把自己的狼狽表現出來,雖然很想去安慰一番,但還是算了。
走到小路盡頭,走上那一輛黑色的車,“好了。”
“心情不好?”蓮微微搖晃著手中那精致的酒杯,杯中的紅酒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般晃動著,然而他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予身旁的女子,他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是心裏不痛快嗎?”
茜裏輕歎了一口氣,緩緩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身體略顯疲憊地靠向椅背。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隻是累了。”
聽到這話,蓮稍稍轉過頭來,用一種看似關切、實則充滿探究的目光掃了一眼茜裏。然後,他以輕柔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任何情緒波動的語氣問道:“那就好。對了,今天,高橋征有沒有再來找過你?你們可有好好商討一下關於離婚的事宜?”
盡管他的語調聽起來十分溫和,但其中蘊含的試探意味卻是如此明顯,以至於茜裏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她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盯著蓮那張俊美的臉龐,反問道:“你在害怕些什麽呢?難道你忘記自己早已掌握了足以威脅到我的條件嗎?”
麵對茜裏略帶嘲諷的話語,蓮竟然絲毫沒有動怒,反而微微一笑,他輕聲說道:“威脅?我倒更願意將其視為一場公平的等價交換,茜裏。畢竟,我們彼此都能從中得到各自所需的東西,不是嗎?”
茜裏聞言,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冷的哼聲,便不再理會蓮,而是麵無表情地直視前方,“送我回公寓,馬上!”
見此情景,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無奈之色。他伸出手,將一份文件遞到茜裏麵前,緩聲道:“茜裏,別這麽任性。這是離婚協議書,隻要讓高橋征簽完字就行了。至於後續的一切安排,我自會想辦法處理妥當的。”
茜裏一把奪過那份文件,粗略地瀏覽了幾眼後,抬起頭,冷笑著看向蓮,諷刺地說道:“看看你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不知情的人恐怕還真會誤以為你打算跟我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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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娶你為妻,我現在這一副容貌,和你匹配倒也不算太差。”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真以為自己披著年輕的皮相就可以肆意妄為了?骨子裏的腐爛可不是光靠著年輕皮囊就可以拯救的。
“你是在惡心我嗎?”茜裏將文件拿過來,打開來看了看,開出的每一個條件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難怪她為了自己的婚事費心,讓出這麽多利益。
“怎麽會呢。”月光透過車窗正好打在他臉上,藍色的眸子裏滿是精明,眼底的野心連藏都不藏,嘴角的笑意看得出來他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像是在玩樂,像是貓和老鼠一樣將她玩弄,明明手中握著把柄,卻還是時不時鬆一鬆,由著她為他帶來更多的利益。
該說不愧是商人嗎?
將文件收好後,理了理衣服,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公寓是坐落在東京市中心最豪華的公寓,無論是裝修還是整體布局和自己原先在華盛頓的那一套公寓一樣。
就連珠寶擺放的位置都不曾變過,真是不知道他從什麽時候開始盯上自己的,說不定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當茜裏輸入那串熟悉的密碼時,隻聽“滴”的一聲輕響,門緩緩地打開了。然而,還未等她來得及鬆一口氣,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那懷抱溫暖而熾熱,仿佛要將她融化一般。
“茜裏,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高橋家在日本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想要查出茜裏的住址簡直易如反掌。至於這房門的密碼嘛,不用多想便能猜到,一定是彩陽的生日。
高橋征站在樓上,眼睜睜地看著茜裏從另一個陌生男人的車上走下來。那一刻,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幾乎要讓他失去理智。明明已經有好幾個月未曾相見,甚至連旭都未能見上一麵,而她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消失了數月之久。這段時間以來,他整日惶恐不安,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揮之不去。
唯有通過這個緊緊的擁抱,才能真切感受到她的存在和體溫,從而確定她還在這個事實。
茜裏似乎早已疲憊不堪,麵對高橋的質問,她甚至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任由他這樣緊緊地抱著自己,她的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原本握在手中的文件也因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而散落在地上。
細長的高跟踩在上麵,一時沒站穩,整個人往後跌倒,連著高橋征也一起重重的摔在沙發上。
他壓在她身上,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感受著她身上的香味,“?”
玫瑰的味道。
她最厭惡玫瑰,為什麽身上有這麽重的玫瑰香氣,為什麽脖頸這邊有,是哪個男人身上的氣味嗎?兩個人親密接觸時沾染上的氣息?
不,不對。手解開她的衣領,低頭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濃烈的玫瑰氣息,讓他有些心慌,“為什麽會有別人的味道,你們是在一起了嗎?”他紅著眼眶質問道,“諸星茜裏,我們還沒有離婚……你這樣是不可以的,茜裏,這樣是不可以的,是背叛。”他來來回回重複著這一句話,妄圖用這唯一的罪行圈住她。
“我真的很累。”無心搭理他的發瘋,推了推他,“起來,很重。”
“不要。”高橋征對於茜裏向來都是任性至極的。
低頭親吻著她的脖頸,耳垂,一路向下,衣領被扯開,半身裙的拉鏈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拉開的。
一手手扶摸著她的腿,一手拉著她的腳踝將她拖下來一些,兩個人平行對視看著對方,高橋征低著頭慢慢靠近,“茜裏……我好想你。”
疲憊不堪的身軀,說實話,現在確實禁不起他的折騰,而且,毫無欲望。
“起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怒意,但又寡淡的索然無味,眼神淡漠的看著他,“我很累,今天不想要。”
高橋征看著茜裏那雙眼睛,扯了扯嘴角,伸手撫摸茜裏的脖頸,大拇指摩挲著茜裏的唇,強硬的撬開,慢慢伸進去,垂下頭,覆上去,“你會想要的。”
“看你本事好了,阿征。”
嗯……要說對比之前的話,果然啊,阿征還是太溫柔了。
昏昏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沒有一刻是休息的,身體仿佛被完全打開一樣,被迫完完全全承受著他,累到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由著他抱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已經密密麻麻的,被迫站在鏡子麵前,強製的欣賞自己身上的痕跡。
高橋征個子高挑,比茜裏高了一個頭,下巴抵著她的腦袋,赤裸的身體完全負距離的接觸,手抵著牆麵,發絲散落下來,聲音沙啞,“高橋征,你混蛋!”
高橋征手圈著茜裏的腰,緊緊摟著她,湊到她耳邊說道,“嗯,我混蛋……所以,想要我嗎?”
“想要的話……就回應我,茜裏,我愛你,所以——你怎麽利用我都可以,唯獨,唯獨我不準你離開我,這輩子不行。”
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滴滴答答的順著肩膀滴落下來,“不準離開我……求你。”他的聲音輕的不像話,緊緊摟著她,“不可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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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麽愛我嗎?慢慢閉上眼睛,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那麽,就乖一點好了,這樣才有利用價值。
再睜開眼,已經是另一副麵孔,轉過身,對著他一笑,“好啊……我不會離開你,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嗯。”
催眠術,當一個人欲望最大的時候,催眠的效果越強,尤其對於他們這種……病人來說,效果更佳。
像是得到寵愛,得到承諾的孤獨的野獸一般,他所有的低語,愛意,都化在這黏膩膩的水聲,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中,肌膚像是遇水就化一般,恨不得讓兩個人融在一起。
窗戶沒有關緊,春天的夜晚,風還是很強勁的,吹動了窗邊飄動的簾子,月光透過那飄動著,時大時小的分析射進來,照在兩個人身上。
大概是風吹過來,太冷了,不自覺抱緊了一些,難得得到回應的高橋征滿意的看著身下的茜裏,麵色緋紅,柔軟,滾燙的身體像是要把他融化,沉溺在這個份甜膩的月光中,隻希望永遠不要醒過來。
第二天,光束照進來的時候,茜裏的眼睛被刺的生疼,往旁邊人懷裏鑽了鑽,高橋征下意識的抱緊她,嘴裏還喃喃道,“不準走。”
“不走。”安撫的揉了揉他的頭發,“不走。”
再之後,是被接連的電話鈴聲吵醒的,茜裏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把手機關了。”
“我冷。”
“……”
最後誰也沒去,由著對方掛斷電話。一整天沒吃什麽,而且身體實在是太疼了,被撕裂一樣的疼痛感,稍微一動,隨之而來的酸脹感和飽腹感又壓的她有些反胃。
捂著嘴,掙紮著推開他,衝進洗手間,扶著洗漱台,幹嘔半天,也不見吐出什麽。
“你怎麽了?”
“!”茜?被他嚇了一跳,一個沒注意,手蹭到洗漱台邊角的尖銳地方,劃了一道口子,“嘶~”
“怎麽了?”高橋征聽到聲響立馬湊上去看,“有沒有出——沒有劃到嗎?不過到是有一個紅痕,還有點腫,我去給你拿點藥擦一下。”
“嗯,醫藥箱在客廳那個灰色的櫃子裏。”茜裏看著自己手上的那一處劃痕,淺淺的看不出什麽,隻是盯著邊角處殘留的那一片殷紅,拿了紙巾將擦幹淨後,轉身離開了浴室。
“找到了嗎?”
“嗯,對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麽?。我讓人做好了送過來。”
“你今天不用去醫院嗎?”茜裏窩在他懷裏,吃著桌上的小零食,盯著電視大屏幕上麵的動畫角色。
“不用,今天想和你在一起。”他在她肩頭蹭了蹭,“不想在一起嗎?難不成那個男人他——唔?”
及時塞了一塊餅幹放在他嘴裏,打斷他的毫無理根據的自我瞎吃醋,“看電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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