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無法訴說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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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像是自動識別了一樣,手緊緊環著他,慢慢的握成拳,尖利的指甲戳的她掌心疼。
    frey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扯下她緊緊環著自己脖頸的手,稍微用了些巧勁將她握緊的拳鬆開,順勢十指相扣,將她撲倒在身下,一邊胡亂的親吻著她,一邊喘著氣,啞著聲音道,“別這麽對自己,茜裏,我心疼~”
    模糊間,她看著眼前的已經破碎的四分五裂的鏡子,酒紅色的液體順著鏡麵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攤紅色,慢慢的那雙淺灰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紅,隱隱的感覺身體異常躁動。
    若是鮮血滴落上去,應該會是一幅不錯的藝術品吧,她突然想起自己那一幅隻畫到一半的畫,或許在這一刻可以完成了。
    他抬手挑起那一縷因為亂動而擋在臉上的有些淩亂的發,湊到她耳邊,輕咬著她的耳,“你在想什麽?”
    懷裏的人沒說話,他順著視線看過去,看著那一麵染紅的破碎鏡子,很快便察覺到她的意圖,哼笑幾聲,“是想殺了我嗎?”
    茜裏絲毫沒有被戳穿心事的失措,反倒是十分坦然,點了點頭,“對,我想把你染成紅色。”
    “恐怕,不太可以哦~”他聽後不僅沒生氣,還像是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回應她。
    說話間還夾雜著些許的愉悅,連著兩個人的軀體都一起微微抖動,他曲著身子埋在她胸前,曖昧的咬了幾下,在她的鎖骨處留下一排排牙印,他咬的很用力,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她像是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一時的痛感讓她也清醒了一些,盯著微亮的天花板,四周倒映著兩個人起起伏伏的影子。
    “專心點~”脖頸間突然傳來的一陣涼意和輕微的瘙癢感,讓她有些難受,想推開,但手被他禁錮住,動彈不得,隻能不斷的扭動著身子,好躲過他細細麻麻的舔舐。
    “生氣了?”唇,舌尖劃過心口,異樣的觸感讓她反射性的縮了縮,心跳也因為他的舉動而跳得越發快,他貼著左胸口,感受著那一顆心髒的跳動,驚訝中帶這些嘲諷的看向她,“原來,你有心啊。”
    茜裏沒有搭話,隻覺得房間內的氣息越來越稀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身體呈現著異常的紅。
    他將眼罩摘下,隨意的丟在一邊,異色的眸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頭危險的狼。frey用力的掐著她的下巴,逼著她注視著自己,注視著自己那一隻淺灰色的眼睛。
    茜裏一眼就看出這是義眼,隻是虛假的玻璃球而已,可為什麽看著那如同玻璃一樣的眼睛,會覺得悲傷呢,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也隻是下一秒,滴答滴答的,一顆顆水珠滴落在她臉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刺激著她的眼睛,最後順著臉龐輪廓滑落下來,一來一回的,折磨的她有些難受,茜裏的眼睛非常敏感,受不得一點刺激,生理性的淚水很快就溢滿眼眶,夾雜著那些水珠一起落下來,滴落在他的指尖,短暫的餘溫過後便是一陣涼意。
    frey看著她的淚落個不停,心裏莫名有些發酸,側過臉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是騙人的,但最後還是心軟了,鬆了手,將她抱在懷裏,既生氣又有些無可奈何,就連懲罰都下不了手,隻是緊緊抱著她,近乎懇求的語氣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和痛苦,他像是忍耐了很久,朝著茜裏低聲質問道,“我是人,諸星茜裏,我是人,所以——別逼我,行不行……”
    說著他吻上她的眼睛,鹹濕的淚水被他悉數吻盡,薄涼的唇強硬的撬開她,生澀強硬的入侵她的領域,但偏偏這樣又像是不如意,抱著她往裏靠了靠,將她堵在沙發的一角上,掐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迎合自己的吻。
    被吻的有些喘不上氣,隻能發出嗚嗚的哽咽聲,亦或是咬住他,強製叫停他的入侵。
    但結果確是吻的更狠,連最後的抵抗的力氣都被他碾碎,呼吸越來越急促,被蒙住的雙眼讓她的視線隻剩下一片漆黑和隱約指縫,冰涼的指環,手鏈以及項鏈與她肌膚緊貼在一起,一冷一熱的滿是侵略的氣息讓她敏感又不安,殘存的理智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幹脆直接哭喊了出來,“疼,你弄疼我了……”
    “!”一聲聲可憐的抽噎完完全全將他刺激到了,但也不再像開始那樣掐著她的脖子,亦或者滿是危險的盯著她。
    他別過臉,不去聽她的乞求,自欺欺人的隻要以為不去看她就不會動搖,順著唇一路下滑,弓著背,親吻著她的脖頸,鎖骨,沙啞著聲音說道,“別這麽看著我,我可不是瑞萊斯,你也不是伊可,而且我們之間可沒有阻礙。”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為負,因為太過於熟悉對方的身體,靈魂,感覺,完全融入對方的軀體幾乎是毫無阻礙。
    他們不是瑞萊斯和伊可那對兄妹,他們之間的情感是混沌的,而且,她不會像是伊可那樣愛著他。
    大抵,兩個人之間隻剩下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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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愛和恨一樣,隻要她看到自己那一刻有情緒的波瀾,那樣就足夠了。
    茜裏今天穿的是裙子,為了好看,以及秀身材,還特意挑了一件裸露麵比較大的吊帶裙。本來是想要和秀一約會結束後,滿足一下久違的情侶之間的曖昧情調。
    現在倒是完全便宜他了。
    立在肩上的蝴蝶結不知道什麽時候鬆掉的,他抱著她的腰,將她身子壓的很低,埋在她的胸前,呼吸急促,雙腿被他圈住抱了起來,除了雙隻手撐著底部,根本沒有其餘的著力點。
    “和他分手。”frey的聲音很沉,很沉,像是野獸對於自己獵物的最後警告,警告她放棄掙紮,否則自己將會采取強製措施。
    茜裏拿開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毫不猶豫的拒絕。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把赤井秀一丟掉,那是她唯一可以榨取純粹愛意的源泉,不會,也不可能放棄。
    frey又一次吻了上去,抵著她的額頭,認真而且虔誠的看著她,“我也會愛你,同樣的方式去愛你,所以和他分手,好不好?”
    聽到這樣的回答,她愣了一下,果然啊,frey?orne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了解自己的人,所以即便自己不說,他也會明白,這一份情感對她的意義有多重要。
    茜裏莫名的覺得心情不錯,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將他拉近了一些,勾著唇笑道,“他是我的摯愛,我不會和他分手,這輩子都不會放手,死了也不會放開。”
    明知對方是故意刺激他,但聽到這樣的回答還是會生氣,嫉妒。
    “哼,一個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的男人,你也敢稱之為摯愛?諸星茜裏,你眼光什麽時候那麽差了?!結了個婚,生了個孩子,把自己弄傻了嗎?”
    “他很愛我。”
    “我不愛你嗎?”
    “你愛嗎?”說完一把推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frey?orne,這麽多年,你怎麽還是那麽狼狽?”
    “腿疼嗎?”彎下腰碰了碰他的左腿,隻是靠著金屬,靠著藥物勉強支撐的腿,離了拐杖,怕是徹底廢了。
    “你也會心疼?”他自嘲的笑了笑,接著拐杖慢慢站起來,但剛站起來那一刻,還沒站穩,拐杖就被茜裏丟到一邊,將人推倒在沙發上,單腿屈膝跪在他的腿間,手搭在他的肩上,“frey,想要的話,我可以滿足你,但——別在用那些卑劣的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靠著一兩句威脅的話就乖乖你服從的玩偶了,明白嗎?”
    “我討厭一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吃醋,所以不想成為那一枚被我丟棄的棋子的話,就聽話一些,乖孩子才有糖果吃,明白嗎?”
    幾乎是一個翻身,兩個人的位置就發生了調換,手被他的領帶捆起來,往上一壓,鬆垮的裙子被丟在一邊,欺身而上,“我要的,又哪裏隻是糖果呢。”
    “人越乖,就越容易貪心——這個道理,十五年前,我就教過你了,忘記了嗎?”
    “看來要重新授課了,放心,這一次,我會教的很慢……很慢,直到你徹底領悟這個道理。”
    ————
    電影都快結束了,茜裏也還沒有回來,赤井秀一有點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她的包還在自己身上,打電話沒有用。
    在影院內等了好一會,直到工作人員同意調出攝像頭來的,確認她是安全的那一刻才鬆了口氣。
    “她應該是出去了。”工作人員草草的關掉監控然後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沒有再搭理他。
    走出電影院,坐在長椅上,看著獨屬於東京的夜晚,很漂亮,但也很普通。
    但茜裏很喜歡看夜景,她喜歡燈紅酒綠的奢華,她喜歡熱鬧,吵鬧的一切,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在真切的活著。
    手機拍下的景有些模糊,一片黑夜朦朧中一些暈開的光點,果然下一次還是帶照相機比較好。
    赤井秀一站在橋邊吹著風,這是茜裏回家的必經之路,其實也算不上,還有另一條更快一些的,但因為修路的緣故所以禁止通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兩個人錯過了最開始想要看的那一場電影。
    現在,他應該慶幸,那條路被堵住了。
    ————
    茜裏坐起來,一臉嫌棄的將那件已經皺巴巴,還沾滿了紅酒漬的裙子丟到一邊,踢了踢旁邊的人,“我衣服呢?”
    “……”frey?orne轉了轉身體,摟著她親了一口,過了一會才歎口氣認命的走向櫃子邊,拿出一件嶄新的裙子,和自己今天穿得裙子一模一樣,連著那一件外套也準備了。
    “你還真是有備而來。”匆匆換上裙子,準備離開。
    都這個點了,電影應該早就結束了,手機在秀一那邊,估計他現在應該還在找自己,
    “等等。”frey?orne慢慢走過來,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一個化妝包,將她按在沙發上,單膝跪在地上,熟練的拿著化妝品替她遮掩身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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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裏看他這樣覺得有些好笑,“早知道這麽麻煩,你留這些印子在幹什麽?”
    最後替她補了口紅,將頭發梳好後,赤裸著算上半身坐在地上,撐著下巴,一臉饜足的看著她,笑道,“刺激啊……”
    “……”
    “神經病。”懶得搭理他,起身就走,被他拉住,“後麵走,直接出去就行了,不會被人起疑心。”
    “你怎麽知道?”先不說在電影院內有一個這麽大的可隨意支配的私人包廂,還知道暗門這一點就已經很奇怪了吧。
    他坐回沙發上,悠閑的翹著腿,看著大熒幕裏的人,隨口說道,“電影院,我買下了。”
    “什麽時候?”
    “你進來的那一瞬間,我就買下來了。”
    “……”
    frey?orne撐著下巴,橫躺在沙發上,笑得有些欠揍,“感動了?”
    茜裏冷哼一聲,“怎麽可能,那你是一廂情願,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要你做這些,而且……你不也是樂得其所?”
    “不怕我說出去?”
    “說出去?frey,你這個心口不一的毛病還是要改改的。”她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概是篤定了他心軟,不可能說出去,或許從她第一滴眼淚落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
    茜裏通過暗門走出電影院,七彩的燈把東京的夜晚照得過於奢華,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一瞬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莫名的無力感和疲憊湧向心頭。
    即便是身體被他遮掩的很好,但下意識還是會覺得會被一眼看穿,幹脆回去好了,反正都這麽久了,他也不至於傻傻的站在外麵吹冷風吧。
    為了拖延時間,特意走路回去,隻是沒想到他真的會傻傻的站在原地吹冷風。
    星星點點的煙火在風中顯得尤為渺小,燃起的煙霧也不過一瞬間就被風吹散。
    看到她走過來的那一瞬間,赤井秀一有些驚訝,也有些驚喜,朝著她一笑,“你看,這裏景色很不錯。”
    “哪裏不錯了。”被他的話弄得有些無奈,走過去拿過他手中還有一半的煙,“等了多久?”
    他沒有回答茜裏的問題,而是將她拉進自己懷裏,解開身上的大衣的扣子,將人包起來,“想要你看看這裏的景色,攝影技術太糟糕,拍不出來,好在你來之前它沒變,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他身上很冰涼,應該是等了好久,看著眼前絲毫沒有任何變化的景象,出聲解釋道,“我不喜歡那一部電影,所以想出來透透氣。”
    “那我們去看你喜歡的,好不好,現在應該還有場次。”
    “你不生氣嗎?”
    “你隻是不喜歡那一部電影而已,又不是不喜歡我,不是嗎?”
    耳邊是獨屬於赤井秀一的溫柔聲音,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偷,偷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甚至於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
    真應了frey?orne說的話,諸星茜裏,你才是世界上最自私自利的人。
    想到這裏,她不知道該怎麽去回應他的那一句話,隻是像往常一樣,利用他們的信任,微笑著用謊言粉飾一切。
    低頭替他扣好大衣的扣子,理了理他被風吹亂的頭發,“今天早點回去吧。”
    “好。”自然的牽過她的手,但被她躲開,他停在半空中手頓了頓,“怎麽了?是有什麽要事嗎?”
    茜裏搖了搖頭,稍微後退了幾步,“沒有,你快回去吧。”
    在他一臉不解的表情下解釋道,“這幾天畫廊會有點忙,我可能沒什麽時間陪你了,所以,快回去吧。”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沒事,我最近沒什麽事情,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話——”
    話沒說完就被茜裏打斷,“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沒那麽黏人,而且你也不了解這些,幫不到我,再說了,學校的事情也很重要不是嗎?”說完,她伸出手,“好了,把包給我,快回去吧,明天,你應該有早課吧,早點睡,我就不送你了。”
    就在包遞過去的那一刻,赤井秀一轉而拉住她的手,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裏,抱得很緊。
    “我不了解,但我可以學。茜裏,你其實不需要那麽辛苦。”
    “不會啊。好了,快走吧。”急切的推開他,拿著包往反方向走去,要是再晚一點,再多說一句,她就要撐不住了。
    赤井秀一看著茜裏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不肯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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