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她的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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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紅酒醇厚的香氣撲鼻而來,仿佛整個空間都被這股氣味所填滿,讓人無處可逃,愈發覺得難以忍受。
疼痛如潮水般洶湧襲來,疼得她幾乎失去理智,隻想狠狠地咬住眼前這個男人來減輕自己的痛苦。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雙肩,無力地、虛虛地環繞著他,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肩頭,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然而,這樣的支撐並不能緩解絲毫疼痛,她的眉頭緊緊皺起,蒼白是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終於,她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折磨,猛地張開嘴,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報複的心理,咬得越發用力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讓 frey 渾身一顫,悶哼出聲。他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她,卻又擔心會傷到她,最後也隻是強忍著痛楚,雙手緊緊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由著她在自己身上發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漫長而難熬。不知過了多久,懷裏的人終於漸漸放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般緊繃著身體。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向他,哭得梨花帶雨。看著她這般可憐模樣,他心中一陣憐惜和愧疚湧起,但惡劣的不想鬆開。
於是準備開口哄哄她,可是當話到嘴邊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哄她,做著這種事情卻連一個親昵的稱謂都沒有。
猶豫片刻後,他開口問道,“希望我……叫你什麽?”
他的手指撥動著她撲閃撲閃的睫毛,上麵還有些水珠,“想我怎麽稱呼你?寶貝?還是其他更加曖昧的稱呼?”
他比誰都知道,她厭惡那個名字,厭惡那個姓氏,厭惡那個男人給予她的一切,要不然也不會燒了那座玫瑰園,雖然是自己好不容易種好的,但她做都做了,也無所謂,而且大片紅色看著確實也紮眼。
“都好。”茜裏輕握住他那不停亂動的手指,然後緊緊地抱住他,將自己的身軀完全倚靠在他溫暖的身體上,借此為自己獲取片刻的溫暖。
“你身體好熱。”她輕聲呢喃著,感受著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宛如冬日裏的暖陽,讓人貪戀不已。
“冷的話,可以抱得再緊一些哦。”他微微垂下頭,將額頭輕輕地抵在了她的鎖骨處,像個孩子似的依偎進她的懷抱之中。這種親密無間的姿勢讓他感到無比安心和舒適,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煩惱能夠打擾到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
“不想動,你來抱我。”茜裏確實已經累到極點,單純是身體上的疲倦而已。
窩在他的懷中,能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愜意,就好像所有的壓力都在瞬間煙消雲散,隻留下滿滿的幸福和滿足感。
他寵溺地笑了笑,顛了顛懷裏的人,故意拖長尾音,帶著幾分戲謔調侃道,“嗯~瞧瞧這是誰家跑出來的小貓咪呀?怎麽那麽任性呢?小貓咪不都是會撒嬌求抱抱是嗎?怎麽這隻小貓不會啊~”
親昵的摩挲著她的臉頰,鼻尖對著鼻尖,眼睛對上的那一刻,心髒還是沒忍住跳動了一下,想親她。
茜裏有些不服氣地別過頭去,輕哼一聲說道,“哼,少胡說八道啦,那是你好不好,我可不會這麽做!”說罷,她還有些不滿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不痛不癢的感覺,黏糊糊的,確實是一隻小貓咪。
frey看著從簾子一角透進來的一絲溫暖的銀白色的光,照在畫室的一角,照在床邊的那一幅被框起的畫像上,明媚的笑盈滿他整個心房。
一輩子這樣,也挺好的,他會無限的包容她一輩子,以及下輩子,乃至她的整個未來。
之前拚死抵抗,發誓絕對不會著了她的道,可沒撐幾天,她一哭一喊就上了鉤,甚至於自己還主動要求,貪婪的索取更多。
說起來今天意外發展成這樣,也全怪自己定力不足————
“這水太冰了,我下去遊的話會感冒的!你忍心看我生病嗎?而且,我生病了,你就要好長一段時間看不到我了,你真的想嗎?”
一句一句的打在他的心口,生病見不到她雖然可惜,但生病的茜裏,他還是有點期待,一般這種平常對人對物都冷冰冰的,生病起來就會變得格外黏人,愛撒嬌。
她一盆水澆過來,打斷了他的幻想,“你在腦補什麽嚇人的畫麵?frey?orne,我生病的話,就算是撒嬌求抱抱也不可能對著你的,我母親會把我接走,所以是真的看不到我,字麵上的那一種看不到我。”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口是心非的說道,“那不是更好,省的你天天過來找我,這樣我就不用被你打擾了,說不定我靈感迸發,連創好幾幅畫作,也能設計出不少衣服……”
“嗯?”茜裏隻是挑著眉叉腰看她,一副早就看透他的表情。
幾分鍾後……
“茜裏小姐,水溫合適嗎?”女仆在一旁詢問道。
“有點太熱了,不過,等等就涼了,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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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句話的功夫,女傭不知道又去了哪裏。
frey?orne家的家仆都是神出鬼沒的,需要他們,下一秒就能出現,做完事之後,一個回頭的功夫就不見了,效率奇高。
“現在可以下水了吧?大小姐~”frey站在水池裏,抱胸看著她,“水溫調了,水位也下降了,所以什麽時候開始?”
“你迫不及待些什麽?”茜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扶著圍欄小心翼翼的進去水池裏,即便是腳能著地,但還是覺得恐怖,感覺水下洶湧澎湃的,鬆手的下一秒就會被衝走。
frey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扶著她的手臂,“沒事的,我拉著你。”
大概是太過於害怕的緣故,她完全不信他,“你會鬆手的,惡意報複。”
“……”
“鬆手。”
“不要,frey?orne,你不準動我,我不鬆——”
“哈哈……你卑鄙!你這是作弊!”被他撓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手一軟失了力氣,鬆了手,但也一時沒站穩,往他身上撲過去,“!”
“茜裏?!”
兩個人雙雙跌入水池裏,frey水性很好,快速撈起茜裏就往岸邊走,“你水性怎麽能差成這樣子?不鬆手怎麽教你遊泳?”
“咳咳咳——是你太粗暴了!我要是溺水死了,你絕對是凶手!”不服氣的打了他一拳,“技術爛成這樣子,還說我!”
“……”
frey剛想說什麽回懟過去,但她渾身濕漉漉的樣子盯著自己,因為嗆水咳嗽,臉上泛著紅暈,手擦著臉上不知道是水還是淚,她皮膚很白,光照在她身上那一刻,渾身像是在發光。
黑色的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身上,穿著自己給她連夜設計出的泳衣,一顰一笑都像是勾人心魂的海妖。
“你幹嘛不說話?”茜裏難受的眨了眨眼,“我今天不想學了,我餓了。”
他呆呆的跟著點了點頭,“嗯……我也有點餓了,還有點渴……”他的身體有些不受控的往前靠,急促的呼吸,越發靠近的距離,他眼裏滿是麵前的人,都沒有意識到他自己此時此刻的舉動已經出格了。
茜裏看他這樣子,絲毫沒覺得冒犯,“frey,你知道嗎?你現在看起來像是要把我吃了,那麽餓?我看起來那麽好吃嗎?”她試探的話語讓他上了鉤,點了點頭。
“嗯——”他緊張的咽了咽,就在要過界的那一瞬,他猛然清醒過來,往後退了退,眼神閃爍不敢看她,“我,我那個……我剛剛,剛剛太陽太大了,我可能燒糊塗了,抱歉,我不是……對不起……”他開始一個勁的道歉,大有她不原諒他,他就當場以死明誌的架勢。
茜裏被他的樣子逗笑了,腿盤著他的腰,將人往前一帶,掐著他的下巴,直直的吻了上去,“我又沒說,不可以……著什麽急?”
再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
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了,明知道不可以還做了?學的禮儀全部都忘的一幹二淨,真是——自己這麽莽撞,得虧茜裏不嫌棄自己,沒有暴揍自己。
兩個人躺在床上,赤裸的身子互相貼近,滑膩的肌膚,柔軟的觸感,一切都覺得虛幻。
“你在想什麽?”茜裏抬頭看向他,“為什麽突然那麽開心?”嘴角的笑都藏不住一點。
他哼笑一聲,將她抱緊,“沒什麽,隻是突然間覺得你真的很好。”
“?”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此刻她其實並沒有太多心思去深究其中緣由。
畢竟剛剛經曆了一番折騰,身體的疲憊和酸痛讓她隻想好好地休息一會兒。於是她靜靜地躺在那裏,由著他抱著自己,一動也不動,仿佛整個人都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終於感覺體力恢複了一些,便輕輕地動了動身子。那種酸脹的不適感果然已經減輕了許多。她緩緩地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開始有條不紊地穿起衣服。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她站起身來,對著房間裏的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隨口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看她這一副提上褲子就走的模樣,一直沉默不語的 frey 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餘溫和甜膩中回過神來。他臉上依然殘留著未能得到滿足的神情,呆呆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就這麽走了?不,不留下嗎?”
他實在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女人為何能夠如此決絕。明明他們之間剛剛發生了那麽親密無間的事情,可她卻能像個沒事人一樣,輕輕鬆鬆地說走就走。難道她隻是把自己當作一時的玩物,一旦得到了想要的,就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甩掉嗎?
又或者是因為自己給她的感覺很糟糕?不,不可能,她應該不會這麽想。
站在一旁的茜裏看著 frey 不斷變化的表情,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她不太明白他究竟在委屈些什麽或者腦補什麽被拋棄的畫麵,難道是因為他們之間還有某個重要的步驟沒有完成,而給他一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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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她不禁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起曾經在書本上看到過的關於男女之事的描述。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 frey 下巴處那個清晰可見的牙印上,腦海中靈光一閃——好像真的漏掉了一個關鍵的環節。
這麽想著,茜裏慢慢地彎下腰去,不顧他滿臉的震驚,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吻,“這樣……可以了嗎?”
“哈?你、你做什麽——你,你怎麽突然間——”手捂著嘴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話,已經熟透的全身,茜裏懷疑他下一秒可能會因為忘記呼吸而窒息死亡,非常貼心的替他順了順氣。
不過他的反應成功取悅了她,湊過去又親了一下,“獎勵~”
“等等,等會。”
“?”
“衣服皺了,還有你這麽出去,是個傻子也能猜到我們做了什麽,外人會說你閑話的。”他從書櫃處拿出一個精致化妝盒,“坐下來,我替你遮一下。”
“?你還化妝?”
“怎麽可能,這些是給你準備的,我想把你打扮的更好看一些。”那天她穿自己設計的衣服那一刻,他就想這麽幹了。
因為是畫家的緣故,化起妝來倒也是得心應手,順便給她弄了一個新發型。
弄好了之後,茜裏照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技術還不錯。”
“那是。”他滿意的笑了笑,收好東西之後,順勢躺在她的腿上,摟著她的腰,“之後,你還來嗎?”
茜裏想了想,果斷的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雖然後來是舒服了,但前調太長了,而且太折磨人,太疼了,多弄幾次身體會受不住的,而且她不習慣這種失控的感覺,身體的反應全然被人操控會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不知道,大概不會……你希望我來嗎?沒盡興?”
frey隻是環著她的腰沒說話,手指勾著她的長發,打著轉。
過了一會,他才吱聲,“晚點走……再陪我一會。”等他睡著了再走,這樣夢裏都會是她。
“好。”
母親因為律所剛成立,事情很多也很忙,幾乎很少回家。回到家裏,一個人躺在床上,盯著床頭那盞燈,橙黃色的燈光比frey畫室明亮的白色燈光要更加熾熱,可為什麽,感覺不到任何溫暖,靠近了反倒是隻剩下有一股灼燒感。
frey的懷抱就不會這樣,或許是男孩子的身體天生就比較熱的緣故吧,冬天抱起來的話,應該會很舒服。
今年冬天要是下雪的話,就去找他好了。
————
“少爺,已經很晚了,您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麽吃東西,這樣對您身體不好。”無論門外的女傭如何敲門,frey就是不願意開門。
身上全是她的牙印,還有她的抓痕,曖昧的紅痕讓他有些羞恥,可拿著東西去遮又不願意,這是茜裏的痕跡,他舍不得去掉,也舍不得被人看了去。但自己的衣服又都是大開領的,這麽明晃晃的出去,怕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不對勁。
現在天氣不算冷,要是穿得太嚴實多半會被懷疑,難道自己要躲在畫室裏一輩子,一直等到痕跡消下去或者冬天來臨嗎?
不過,要是真的冬天來臨的話,她身體那麽冰涼,會不會被凍壞?
“真是的,到底誰才是那塊捂不熱的石頭啊?”抱了幾個小時了,才暖和一點點,還是說,池子裏的水實在是太涼了?
現在的話,晝夜溫差也挺大的。她會不會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冷得睡不著?
想到這裏,他已經全然顧不上滿身的淩亂,匆匆的披上衣服,將頭發散下來,無視女傭和管家的呼喊,從宅子裏跑了出去。
跑出去沒幾步,又折了回來,叮囑道,“不準動我畫室的東西,也不準進去。”感覺又不太放心,將門鎖起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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