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又遇檳榔女
    母親的離開，高歌竟然有了一種牽掛，應該是母親的改變促使牽掛產生。保姆李姐打電話告知，家裏已裝修完畢，以前所有物品皆丟棄一空，舊家具舊家電舊物品之類變賣了900多元。按高歌要求，在小德哥家住到五月中旬再搬住新家。
    稱她李姐純屬是尊重，母親和高虹也是如此。考慮到李姐為人還不錯，離婚後帶著兒子借住在李阿姨家很不方便，同意姐姐高虹的建議讓母子倆住在家中。李姐十分感激，拒絕3000元月薪，堅持隻要1500元，如果不是為了兒子讀書，她願意分文不取。
    小德哥將裝修餘下的錢全部轉交給了母親，高歌也想在五月底回德沅一次，也是想把母親徹底安頓好。
    高恒即將麵臨高考，高歌現在的重心愈發偏向紅顏知己、家人孩子、親友和員工身上。送念祖、山娃、山梅、卡瑪拉和達茜去廣州登機時，更是加重了份量，應該也有付小燕的助力。高恒同樣是決定留學，但選擇去日本，藤野一郎知道後欣喜至極，說大約在六月時來中國。
    孩子們都還好，無人以董事長的兒女自居，身心健康、朝氣蓬勃、自理能力強。有趣的是常娟也跟著哥哥姐姐習武，竟然還有模有樣了；程橙的長進很大，與高風對決不顯弱勢，動作也很到位，應該是女孩中武功最好的；餘淑敏是一年比一年好看，身高也在追趕一米七。與高歌四目相對時，羞赧得躲在許婉婷身後。一個假期的接觸，山娃與她是真的相互喜歡了，約定三年後去加拿大留學。
    校長唐紅已是固定式煩惱，練就出嫻熟的拒絕與推辭技巧，近期總是抱怨找不到一位優秀的小提琴老師。
    “董事長，您督促人事部抓緊點吧。學校各項培訓班惟隻有小提琴缺少一位專業老師，為此事我一直保留一個音樂老師名額。鋼琴、笛子、吉他和二胡，在老師群裏有很多出類拔萃的，就是小提琴找不到理想人員，隻能教學生一個基礎，沒辦法深入提高。”
    高歌不懂這些，歉意笑了笑，說：“別急，到時一定會有的。”
    見孩子們是上課時間，高歌與梁詠丹來到學校對麵賓館。英傑賓館是由配送中心負責管理，最大的問題是房間不夠，客滿為常態，很多家長來此陪讀幾天或是上月已是司空見慣。高歌認為賓館有近百個房間夠多的了，沒必要擴大規模，還是讓鎮上的人多點機會與空間，隻有整體上好才是繁榮體現。
    陪同的負責人介紹，賓館餐飲方麵還是延續承包製，我方僅負責監督管理。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不良事態，學生家長也沒有投訴現象。
    見一切尚可，高歌和梁詠丹來到了配送中心，誰也不知道董事長會來。現在的配送中心和英傑學校已是明東鎮一大景觀，裏麵草坪如茵、花紅樹綠、道路潔淨、人員繁忙，擔負著省城和中北部六個地級市藥品配送，每天的吞吐量相當驚人。正在倉庫巡視的喻經理見到董事長，驚喜過來陪同，老戰友難得相見一次。
    “老喻，員工情況怎麽樣？”高歌對這位曾經是康帥的部下很是看重。
    喻經理笑道：“都他媽好著呢。自從集團流行party，每到二四六晚都會趴兩小時，搞得人人都成了歌手和跳舞高手。每天早上統一出操半小時，一三五晚是看書、打球和下棋時間。”
    “那棟五層樓宿舍住滿沒？”高歌關心問。
    “有20套呢，怎麽住得滿？我們這總共才29人，集體宿舍都是兩人一間，員工住房還有五套空著。現在的年輕員工像是退化了，不是延遲結婚就是婚後不急於要孩子，說是沒有絕對的安全感，不能害了下一代。上次集團工會人員來調查，我隻能實話實說。”喻經理說。
    “他們要怎樣才安全？集團不僅有幼兒園、學校，現在又有了醫院，住房也不需要操心，每年各項補貼也不少，還要怎樣？”高歌有點不明白了。
    梁詠丹捏了他一下，提醒他不要激動。
    喻經理見他是真不明白，笑道：“董事長，我們金達集團做得再好也隻能代表局部呀，麵對當今的大環境，我們的閃光點僅僅是霧裏看花，你明白不？”
    高歌沉默了，他仍然不明白，為什麽聚義村年輕一代都加入到二胎行列中？而他努力這麽多年，絞盡腦汁的增加福利待遇，可還是不能讓全體員工進入正常的人類生活，問題到底是在哪兒呢？
    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周後，金達集團董事會、工會和辦公室聯合發文，凡是集團女員工分娩，獎勵提高到五萬，二胎為十萬。雖然幾年後，員工的結婚率和生育率有所提高，但調查結果卻讓高歌目瞪口呆。因為多數員工生育孩子，其主要原因是英傑學校與七國20所大學建立了留學合作，而不是新福利政策所致。
    這晚，由夏文海和呂美仁帶著兒子陪同高歌、梁詠丹、吳美蘭和劉婭翠視察金達家園。前體育場燈火通明，打籃球、排球、羽毛球的人和觀眾不計其數，生活服務區餐廳、各種特色小吃店、燒烤店、理發店、小超市皆是人滿為患，與外麵的冷清宛如兩個不同的世界。嘻嘻哈哈、歡聲笑語、打情罵俏、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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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柵欄牆外，眾多路人駐足觀望，充滿著向往與羨慕，隻恨保安不允許外人入內。
    生活區十多個門店皆為半價招租、擇優提供，條件是價格必須低於市場價，必須真材實料，必須衛生新鮮，若有違反將取消經營資格；超市若發現假貨或是經銷改版過期食品，立馬封店；理發店也是一樣，男士理發為十元，女士理發為十五元，若是染發燙發什麽的最高不許超過五十元，小孩和學生理發一律半價。
    盡管條件苛刻，依然一鋪難求，誰要是想轉讓門店，那就做好電話被打爆的準備。
    夏文海見高歌還是不開心，勸道：“董事長，我們金達集團做得夠不錯了，比我小時候的國營企業都要好十倍。很多事情不是一家企業能解決的，你不能強行把理想替代現實。”
    梁詠丹也是心疼丈夫，溫柔的挽著他。高歌還在想著他的“金達為公”理念，深感個人力量的薄弱，金達家園的住房已滿，正計劃在預留位置修建一棟19層電梯樓，高歌隻能盡力而為了。
    此時，一道熟悉身影滑過，那位見過幾次的漂亮檳榔女騎著電動車在超市門前停下，車後座特大編織袋與她的容顏與身材十分不協調。
    見她走進超市，高歌側身對夏文海說：“文海，對她有印象嗎？我怎麽感覺今晚見到她，像是種冥冥中的情緣呢？”
    夏文海真是服了他，此人酷愛靠直覺來判斷關注對象，問題是總是正確結果，自己不也是這樣嗎？還別說，在葛鬆濤攤位集體宵夜時，夏文海同樣對這位檳榔女持有好感。夏文海牽著兒子，示意妻子呂美仁去了解情況，劉婭翠主動跟隨。
    幾位倩麗女員工見到董爸，歡喜圍上前親昵，梁詠丹和吳美蘭如同帶領一路加入的孔雀群湧入超市，估計怎麽也要消費個五六千。
    檳榔女被呂美仁和劉雅翠牽著走來，紅色工作帽、夾克工裝、牛仔褲和帆布鞋很是得體，愈顯一種幹淨的秀美。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高歌欣賞問。
    檳榔女有點緊張羞澀，應該是認出了高歌，微微抬頭道：“彭惠春。”
    呂美仁隨即做了簡單介紹。她今年24歲，商業大學市場營銷本科畢業，兩年前來過金達集團應聘，因不屬於重點大學生，未能留下備用。
    “你先辦好離職手續，然後去金達集團人事部報到。”
    高歌簡單說完，內心已肯定彭惠春是個挑得起大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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