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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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宜微笑,“我知道。”
她扭頭找了找,“時夫人沒來嗎?”
鄭太太明確說了今晚抽不出空,不過來,所以許輕宜想著找時夫人,她能把貴太太們聚一塊兒。
這次她被綁架之後,太太們出了不少力,而且還跑去公司主頁寫用具體驗好評,連產品帶她都誇了一通。
雖然都是匿名的,但好評這個東西是具有連環效應的。
她出事這段時間,公司一點都沒受影響不說,銷量和市場反而都在擴大。
許輕宜現在都真誠喊這一圈的貴太太為“雲股東”,平時她不可能約貴太太們出來,雖然她們都對她親近,但她還得有自知之明。
所以隻有這種晚宴才是最好的機會。
時卿似笑非笑,“當我女伴,來了就找我媽?”
許輕宜笑眯眯,“知道你最近辛苦,你先忙你的,過兩天有禮物送你!”
時卿眼神裏多了一縷光,但許輕宜剛好看到了時夫人,衝他擺擺手,往那邊去了。
時夫人每次見她都是笑的,等她走近,很自然的跟她抱了抱,誇她:“真好看!”
年輕是真好,露出來的每一片肌膚都滿滿的膠原蛋白。
許輕宜順勢跟剛剛和時夫人以前說著話的太太們打了招呼,然後笑:“放姐姐們跟前,我也就年輕一個優點了!”
一群人一直說她很甜,長得甜,嘴更甜,每次都被她哄得眉開眼笑。
宴會是男士們開疆拓土的第二戰場,女人們一般都找個休閑的領域聊天。
隻不過,許輕宜跟著貴太太們聊得話題逐漸放鬆後,就會往私密方向移,很自然,大家都不會覺得不自在。
因為許輕宜是天華太子妃的事已經傳了一段時間,幾位太太笑著問時夫人到底什麽時候能吃個喜糖。
時夫人就看許輕宜,“這種事不能著急,得水到渠成!訂婚紗、試菜、試酒店,那都是慢工出細活。”
她自己的婚禮走的商業過場,陳雲舒就必須讓兒子時卿的婚禮充滿幸福。
她們聊得久,等出去的時候,時卿那邊喝得有點多。
時卿最近是個工作狂,時夫人說有時候她睡醒一覺,時卿還在書房。
她擔心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麽難題,但是每次問,他都說沒事。
時夫人就猜測為是婚前恐懼症。
許輕宜今晚沒喝酒,看時卿喝得不少,主動攬了送他回去的活兒。
現在時卿是一個人住,別墅在室內,方便節省他上下班的時間。
把時卿扶上車,準備回駕駛位的時候,許輕宜前麵不遠處的車朝她閃了兩下大燈。
她抬頭看了看,雖然逆著光,但也猜出來是沈硯舟了。
她上了車,啟動車子之前拿了手機,給沈硯舟發了個短信:【喝酒別開車】
剛剛她看不清他是不是在駕駛位給她閃燈的,也可能是站在車外,總之提醒一句。
許輕宜把車掉了個頭送時卿回去。
第一次來時卿這個新房子,在樓下叫了保安幫她把時卿弄回房間。
時卿喝多了,但沒完全醉,至少被她扶著走進客廳的時候沒有耷拉著腦袋東倒西歪。
坐在沙發上之後,他也很安靜,拿了個抱枕搭著下巴,視線一直跟隨著她。
她進了廚房,找了一通,終於弄了一杯解酒茶出來的時候,他繼續看著她。
許輕宜給他遞解酒茶他都沒接。
她笑了一下,“睜眼睡?”
時卿也費力的扯了扯嘴角笑,然後說:“我沒醉。”
聲音都有點慢節奏,沒醉,但喝多了。
“先放放也行,有點點燙。”許輕宜把杯子往旁邊挪了挪。
時卿繼續那麽盯著她好一會兒。
終於問了句:“你就不怕我喝多了做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嗎?”
許輕宜其實知道他想表達什麽,但她當做不知道,“做什麽?想吐你就吐,吐髒了大不了幫你洗了。”
時卿眼皮耷拉下來又努力提上去,自顧笑了一下。
“應該說你單純,還是對我太放心了?”
外麵的緋聞傳得最凶的時候,時卿自己都當真了,她是真隻把他當兄弟啊。
時卿心裏說不上來什麽感覺,不好受,但又慶幸。
“如果我真的需要你結個婚、領個證,你真的會同意嗎?”他用醉意朦朧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許輕宜也看著他,“你如果真的需要,我當然會幫,也免得你因為其他工具女孩還要處理離婚糾紛。”
時卿沉沉的吐息,“你就不怕我娶了你,想盡辦法的不肯離婚嗎?”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懸殊,隻要他不開口,她是離不了婚的。
許輕宜當然想過這一點,所以她在賭,時卿會不會這麽做。
“你會嗎?”她反問。
時卿雙手撐了臉,一點點往上覆蓋了五官,整張臉埋在掌心裏,安靜。
“喝點?一會兒可能真的涼了。”許輕宜適時的打破沉默。
時卿很自然的接過去,一口氣喝得隻剩底下的一些茶渣,然後遞還給她。
許輕宜去洗杯子,時卿的目光又一次隨著她走。
直到她重新回來坐下,問他:“洗澡不太安全,幫你泡個腳?再擦擦臉,擦擦手,先湊合睡。”
時卿當然是點頭配合。
全程他都配合。
他試著從沙發去衛生間,結果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完全走不直,隻能繼續坐下。
第一次有人給他端了水過來泡腳。
時卿閉著眼,感受著她幫他擦手的毛巾溫度,心裏累積的愧疚也在逐漸氤氳升騰。
終於閉著眼,緩緩道:“去柯總那兒的時候,沈聿橋找過我。”
“我偷聽到沈家山那晚在房間裏的勾當,也是沈聿橋替我安排好的。”
“我本來可以不照做,但還是做了。”
許輕宜沒插話,繼續給他擦另一個手。
她越是這樣,時卿心裏越難受,“我有私心,表麵上提醒沈硯舟,他爹想害他,實際就是給他製造恐慌,趁機建議沈硯舟跟我做生意,然後給他擺一道,這樣他就不能再跟我爭你了。”
時卿笑了一下,“幸好,沈硯舟沒選跟我做多大的生意,否則你是不是會恨我?”
“我早就知道沈聿橋不是好東西,卻一直沒提過,也是想看他們父子三個鬥,他們全出事,我還能坐收漁翁之利。”
當然了,他現在慶幸沈硯舟的實力比他以為的強,沒有被沈家山和沈聿橋弄死。
否則,沈硯舟出事,他有一半的責任。
許輕宜幫他擦完了手,讓他繼續泡腳。
但也把他的話接了過來,“你那時候故意跟我說不和你結婚,會有很多潛在麻煩,也是想利用我的心軟,避免你和其他陌生女孩結婚產生各種麻煩,最後肯定會心軟答應你?”
時卿看著她,好像都清醒多了,嘴唇抿了抿。
心虛和慌亂。
他想否認,但他確實有那樣的心思,沒想到他竟然全都知道。
“如果我真的答應你,你會綁住我,不讓我離婚嗎?”
時卿眉頭皺了起來,好半晌都沒說話。
原來她什麽都猜到了。
可偏偏她又不繼續問了,隻是衝他笑了笑,“準備睡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隻要時卿還堅持和她假結婚,看在時夫人的麵上,她都沒法拒絕。
但她在結婚的臨門一腳,一定會當眾反悔,不可能等時卿婚後真的把她綁死。
他們之間這友情就碎徹底了。
安頓好時卿,許輕宜給他在床頭放了一杯溫水才離開。
沈硯舟的車就在下麵,亮燈等著。
他指尖夾著煙,但是她剛靠近,就自覺的往後擺手臂,“我沒抽。”
主要是太困了,單純的燃著醒醒神。
這會兒翻過手腕撚滅煙頭,視線在她臉上。
看得出來她情緒不怎麽高,不過應該沒有別的事發生,口紅好好的。
許輕宜看了看他,突然湊上去。
沈硯舟顯然沒心理準備,在她湊上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勾了她的腰,以為她要親。
結果她像個貓兒一樣又嗅他,然後淡淡一句:“你居然沒喝酒,那你開車吧。”
沈硯舟:“……”
上車後,許輕宜開了窗,讓他開慢點,感受夜風。
從市區跑回海濱,硬是花了一個半小時。
看起來,她心情好了一點點。
到樓下的時候,沈硯舟問她,“夜宵嗎?”
許輕宜睡意不濃,還真能吃點,“吃什麽?”
他已經走過去,勾她的腰,吻下去,“我。”
一晚上被她勾了兩次,總不能一直被吊著,他心裏已經貓爪了一晚上。
鬼知道她在時卿別墅裏那段時間有多煎熬。
這會兒全都傾注到了舌尖深吻上,恨不得把她整個卷過來吞了。
好久。
許輕宜才稍微推他,“如果,我真的和時卿訂婚……!”
沈硯舟掐在她腰上的手不自然的收緊力道,疼得她倒吸氣。
沈硯舟不得不鬆手,啞著手,“你可以傷我,但不能殺我,哪怕留著慢慢折騰我不行嗎?”
許輕宜:“……”
她哪那麽狠的心。
就是一個假設,雖然她也不知道怎麽問了這麽一句,還是不問了。
意識到他的性致上來,許輕宜壓著輕喘提醒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