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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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硯舟頓了頓,低眉看了她。
    其實他剛剛就沒敢想接下來那一步,隻敢到接吻這一步,但是她這麽一說,賊膽就生出來了壓不回去。
    以前她不敢在電梯裏接吻,沈硯舟在關上電梯門的時候特地低頭看她。
    許輕宜仰著臉,光有點刺眼,隻能半闔眸,“怎麽了?”
    他嘴角輕輕彎了一下,聲音裏都帶了愉悅,“沒事。”
    然後低頭吻她,她果然沒推開。
    一個吻從電梯裏回到屋內,連開門的時候都沒分開過。
    門一關,沈硯舟將她抵在門後吻得越發熱烈。
    她身上的禮服是他買的,脫起來當然是得心應手。
    結果發現她今天的內褲有點兒特色。
    “這什麽?”沈硯舟一臉好奇寶寶。
    許輕宜醉意微醺,半睜眼看他,軟軟的說了句:“防賊的。”
    沈硯舟眉心一動,幾個意思?
    然後又見她柔唇彎彎的,“沒說你。”
    沈硯舟看著她,思緒一轉,她說的是時卿。
    所以她今晚過去給時卿當女伴,心裏是做過某些心理準備的,說明她對時卿並不是很放心。
    就算今晚沒去時卿樓下守著,估計也不會出什麽事?
    就她這麽個對其他男人的防備,沈硯舟心裏的小人就雀躍起來了,自己都覺得自己便宜,但就是高興。
    吻著她,含弄耳垂,“那所以,我也解不開?”
    許輕宜兩個手一直無意識又不安分的在沈硯舟的肌肉上遊走,也像是太久沒碰在努力解饞。
    沈硯舟壓下喉結,也壓著胸腔裏的躁動,隻能耐心的開始解她內褲上的各種線路結節。
    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鍾,沈硯舟氣息都沉得壓不住了,許輕宜在他耳邊笑:“你是不是笨?”
    她熟稔的從他門口那個抽屜拿了個圓頭防護剪刀出來,讓他剪。
    雖然他會很小心不會傷到她,但說實話,沈硯舟有點舍不得。
    這小東西看起來很有感覺,唯獨就是解開有點麻煩,也怪他禁欲太久了,定力不行,他這會兒忍得都快繃炸了。
    沈硯舟準備剪的時候,許輕宜握著他的手,稍微往下挪了挪角度,沒讓他直接把褲腰給剪開。
    沈硯舟抬眸看她,知道她喝多了之後一般都喜歡刺激,所以一下就理解了她的情趣,隻小心的剪開了障礙位置。
    兩個人都太久沒有做,這一晚就像沉寂太久的火山爆發。
    許輕宜幾度軟麻,渾然不知時間,到後來都有點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裏了。
    畢竟,這段時間,她是有好幾次夢到過沈硯舟的。
    “夢到過我麽?”沈硯舟聽到她迷迷糊糊的問了句。
    一開始他嘴硬,“沒有。”
    後來他不打自招,“可以像夢裏一樣?”
    許輕宜稍微睜開眼,眼睛裏透著疑問,夢裏怎麽她了?
    後來許輕宜感覺真的升天了,自我鑒定,她肯定就是在夢裏。
    沈硯舟後來去洗了個澡,抱著她進去又抱著出來,從夜裏三點直接睡到了早上九點半。
    他把家裏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但凡不看手機就是不知今夕是何夕。
    許輕宜醒來的時候,沈硯舟正在床頭看她,她嚇了一跳。
    “你幹嘛?”
    沈硯舟微微勾唇,“看你打呼。”
    許輕宜一皺眉,猛地坐起來,結果眉頭皺得更緊了,腰酸腿疼,手也疼?
    她瞪了沈硯舟一眼,準備下床。
    沈硯舟一看她這提褲子不認賬的表情,頓時心涼,“你別說昨晚是喝多了。”
    許輕宜本來是不太好意思,但他這麽一說,那就順坡下路,義正言辭,麵不改色,“我確實喝多了。”
    然後看了看他,“你……介意嗎?”
    不帶這麽玩的。
    沈硯舟咬牙切齒,他能介意嗎?雖然有點憋屈,但大便宜他也占盡了。
    許輕宜去用了他的衛生間,看到了好多紙巾,有點不忍直視。
    出來的時候,盡量很自然的道:“我最近和時卿要聊的事比較多,有時候可能不回來住。”
    輪到沈硯舟皺眉了,“住哪?”
    許輕宜朝他走過去,稍微抿了抿唇,“我也想問你,我有主的地方嗎?”
    沈硯舟:“……”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她給釣了,先抑後揚,他被帶緊張了。
    聽到她問:“昨晚那麽多次,換我住幾天你西山的別墅?”
    沈硯舟逐漸歪過腦袋,舌尖舔著昨晚被她咬過的地方,“所以,你昨晚那麽熱情……完全是為了今天跟我要交換條件是吧?”
    合著,他還是被玩得明明白白。
    許輕宜不吝嗇的湊上前的親了親,“那到底行不行?”
    沈硯舟拿腔捏調,“沈聿橋買的破房子有什麽好住的。”
    他有別的房子,她可以隨便住。
    可惜許輕宜就要西山別墅。
    沈硯舟狐疑的看著她,“為什麽?”
    “那兒距離時卿家近啊。”她故意道。
    主要是跟時夫人近,時夫人最近要定兩個新品。
    沈硯舟:“玩不死我你就往死裏玩吧。”
    聽這話是同意了,許輕宜拿上手機,又看了看昨晚她穿的禮服,也想拿過去放自己那兒。
    她身上隻套了一件沈硯舟的t恤,從床上一下來,沈硯舟就沒往她敏感的地方看過。
    這會兒她湊在他跟前,想看不到也難,隻能稍微避著視線。
    許輕宜還偏就磨蹭著不走,問東問西,“孫女士最近怎麽樣了?”
    沈硯舟對此興致缺缺,“不清楚,再老宅照顧奶奶,我去的時候沒碰見。”
    哦,那就是沒離開京市。
    可能沈聿橋出了事,她也不放心離開。
    “她同意你跟我在一起了?”許輕宜又問。
    沈硯舟知道她故意問的,“她同不同意有什麽關係。”
    不就是想說他當初提分手的借口很蹩腳麽?
    許輕宜似笑非笑,“哦,我怕哪天沈二少又突然打擊我,沒事就好。”
    昨晚沒戴套,她這幾天應該是排卵期,但到後麵那幾次也沒要求他做措施了。
    不過這話她沒說。
    許輕宜出門的時候,沈硯舟叫住她,“沈聿橋確實犯過事,但主要是在商業方麵,其他的頂多算擦邊共犯,最後判的結果估計不會太重。”
    公司的賬務問題,稅務問題等等,多交點罰款就行了。
    許輕宜點點頭,“挺好啊。”
    過了這麽一波風浪,他們沈家應該是團圓了,沈家山和孫瑾雖然都一把年紀了,但是重新學著經營家庭也不算晚,往後還有三四十年呢。
    許輕宜回自己房間收拾了一番,接了時卿一個電話,得過去開會。
    她的輕咬和天華集團的合作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時卿的意思,建議她把合作往深處、往高處走,配合上次的特製展櫃,加大宣傳,這東西隻有她自己先突破那層“不好意思”,社會的接納度才會隨之升高。
    許輕宜是同意的,公司既然做了,那當然是往大了做,因為沈硯舟的緣故,她甚至想做到國外去。
    見到時卿的時候,他看起來已經完全酒醒。
    對於昨晚的事,他一個字也沒提,不知道是喝醉了忘了跟她聊了些什麽,還是刻意不說。
    開會持續到下午四點半。
    人散了之後,時卿要帶她出去吃飯。
    那個酒店許輕宜沒去過,但聽別人對時卿的稱呼,知道是他家的。
    菜單上了四本,讓她挨個看。
    許輕宜狐疑的看了看他,“要看這麽多嗎?”
    時卿有些無奈,“我媽安排的吧,可能是想讓你挑訂婚的菜。”
    訂婚?
    許輕宜在想,他昨晚是真的醉得什麽都沒記住。
    她的表態那麽清楚,他確定要繼續走到那一步?
    “怎麽了?”時卿反問她。
    許輕宜隻得勉強笑笑,“沒事。”
    沒有時夫人,就沒有她現在的公司,作為她的領路人,時夫人既然這麽要求,她就當報答了。
    菜都很不錯,貴也是真的貴。
    “需要挑幾道?”她問時卿。
    時卿剛剛大概是失神了,這會兒眉頭動了一下,“點了的一會兒都上來嚐一嚐,你看你餓不餓?”
    她今天沒怎麽吃飯,確實餓,“那我多點幾道。”
    最後是滿滿兩桌子,中間換了一茬,甜點也上了幾道。
    許輕宜問他:“你有比較喜歡的嗎?”
    時卿微微笑,“我沒關係,主要是要你喜歡。”
    聽起來體貼的話,但這時候許輕宜可高興不起來。
    最後隻敲定了五個菜,時卿說改天再帶她過來,嫌她挑的菜太少了,儀式肯定會比較隆重,最基礎的主菜怎麽也得十八個。
    這還早著呢。
    “送你回去?”時卿問她。
    許輕宜微微笑,“沒事,我自己開車回。”
    她沒說要去西山別墅住,七點多就到了。
    抬頭先看了門口的風鈴。
    咦,掛了個新的,墜了兩串小櫻桃,風一吹,櫻桃搖來搖去撞出清脆的聲音。
    她踮起腳抬手撥了撥。
    挺好聽。
    大門密碼沒換,她一進門,開了玄關的燈,發現裏麵的壁燈掛件兒也換了。
    左右兩邊的掛件兒是兩個小人,隔著過道噘著嘴相互飛吻。
    許輕宜笑了笑,還挺可愛的!
    換了鞋,她本來準備直接進去,路過餐廳門口,餘光掃過,一個男人係著圍裙從視野裏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