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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可都看見了，這就是山匪的下場！”
    清水縣，東城門外，幾個守城的差役正將一顆裹著石灰粉的腦袋掛上城門，一員小吏高舉起一張泛黃畫像，任由圍攏而來百姓對比。
    一旁的側門外，更有十數名被生擒回來的匪人垂頭喪氣地被押入城中。
    “山匪，任何時候都要剿，不剿不行！”
    “剿滅了山匪，才能還我清水縣安寧；剿滅了山匪，我清水縣百姓才有好日子過！”
    懸掛在城門上的腦袋與畫像足有七八分相似，畫像上朱紅批注的賞金足有三百兩銀子，惹得下方人群躁動，卻又不少不知內情的百姓竊聲交談。
    “衙門能有這般硬氣？我可是聽說前幾次剿匪都被打退了回來，連官兵都死傷不少，這次又是死了多少人，才將這山匪頭子拿下？”
    “管他呢，山匪和官兵哪一個是好東西？至少咱們以後不用擔心被賊人劫道了不是，要我說，最好官兵也死完在山上才好。”
    有人想起半月前衙門外發生的事，忍不住高聲詢問道：
    “大人，可是那姓薑的小子回來了？俺記得他前不久還說要去剿匪哩，莫不是真給他幹成了？”
    那員小吏在諸多目光的注視下，緩緩點頭。
    嘩！
    本就躁動的人群這次直接炸開了鍋。
    畢竟誰能想到，連官家幾百號人都打不下來的匪窩，居然正讓一個毛頭小子帶人剿滅了。
    這得是多大的本事？
    那小吏冷笑一聲，向人群不屑道：
    “不僅如此，丁縣令欽點薑無衣為巡檢房主事，明日起，他可就是正兒八經的官，諸位可知道，在不久前，他也與你們一樣，是個平頭百姓。”
    “跟他一起去上山剿匪的，回來的人最少也分潤到這個數的銀子！”
    小吏伸出兩根指頭，向著人群搖了搖。
    “二兩銀子？”
    “呸。”
    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高聲道：
    “每人，二十兩！”
    “咕嘟~”
    人群中，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二十兩，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已然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不少人都在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當初何不壯起膽子，跟著一起上山去。
    更有一道身影，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城門上的腦袋。
    廢物東西，怎的連個毛頭小子都不如！
    何勝那個廢物，潑天富貴擺在眼前都不曉得去爭，廢物，都是廢物！
    女人全然忘了，當初可不就是她勸說著丈夫不要上山，還想將薑無衣給出的銀子貪下來。
    她腦袋瓜子一轉，忽地想起件事來，顧不得周圍人謾罵，一路擠出人群站在那小吏麵前，雙手叉腰喊道：
    “大人，那那薑無衣現在在何處？”
    “俺家男人也是要與他上山的，這銀子合該有俺們家一份！”
    在她想法中，既然當初自家男人領了銀子答應上山，不管這銀子後來被收回去沒有，那也算是加入了剿匪隊伍中。
    這銀子自然也給分給自己家一份才是！
    至於其中到底合不合理，幹她何事，反正那小子單是賞銀就能拿幾百兩銀子，分給自家幾十兩有什麽所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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