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永陵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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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冬,遼寧沈陽永陵,寒風如刀從北方的荒野席卷而來,漫天飛雪裹挾著細密的冰粒,砸在枯枝殘垣間,發出“沙沙”的刺耳低鳴。
永陵坐落在沈陽城郊,背靠低矮的丘陵,陵前的石碑飽經風雪侵蝕,滿文“奠基之地”幾個字模糊不清,碑麵裂紋縱橫,像一張被時間撕裂的古卷,低語著三百多年前的血腥與威嚴。
董文翊站在陵前,手裏的短刀插進凍土,刀鋒沒入半寸,風衣被雪染得斑駁,胸口的綠絲隱光早已暗淡,那是柳青荷用最後一隻青蠱為他止血留下的餘溫。他眯起眼,風雪吹得臉頰發麻,刺骨的寒意順著破爛的風衣鑽進骨縫。
他低頭吐出一口白氣,低聲道:“老魏,這地方不對勁,風裏有股血腥味,跟黑龍江老營那股怨氣不一樣。”他的嗓音沙啞,透著從定東陵到崇陵一路拚殺的疲憊,卻依舊沉穩如鐵,眼神裏藏著一絲從祖上傳下的堪輿術直覺。
身後的隊伍喘著粗氣,林瑤靠著一塊殘碑,手電光掃向遠處,鏡片蒙上一層薄霜,凍得她手指微微顫抖。她攥緊那塊刻著“殞”的金魂殘片——從崇陵地道石龕中取出的遺物,低鳴聲在風雪中若隱若現。
她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老董,這兒是努爾哈赤的永陵,太祖朝的龍脈起點。黑水老營是光緒血脈的終點,這兒可能是起源。”
她頓了頓,翻開泛黃的筆記,指尖劃過潦草的字跡,“薩爾滸之戰後,太祖用女真血性奠基,龍脈八成從這兒開始。殘片上的‘殞’字指向北地,這兒的風雪跟記載吻合。”她的語氣冷靜卻帶著一絲震撼,鏡片後的眼神銳利,像在拚湊一塊失落百年的拚圖。
魏長風站在林瑤身旁,鉤刃探進雪地,撥出一塊鏽蝕的箭鏃,箭頭殘留著幹涸的血跡。他低聲道:“林瑤,這箭是女真鐵騎的,永陵的風雪不簡單。”
他的鬥篷被風雪吹得獵獵作響,手指凍得有些僵硬,低聲道:“老董,我祖上禁衛說過,太祖陵有血沙機關,殺氣重。庚子年逃到東北的遺民裏,有人提過永陵的風沙能殺人。”他的灰瞳掃向四周,語氣沉穩,透著一絲對家族傳說的敬畏。
韓石磊扛著短棍,棍身滿文“衛”在雪光下閃著寒芒,他啐了口唾沫,凍土上留下一團白霧,低聲道:“老董,這破地方凍得老子腿麻,風裏像有啥東西盯著咱們。”
他試探著踩了踩地麵,凍土“哢嚓”作響,低吼:“阿布都,你咋樣?這風雪比黑龍江還邪乎,比崇陵那鬼地方還冷!”他的肩頭血痕隱隱作痛,那是與張守義雇傭兵搏鬥留下的傷,寒氣鑽入傷口,像針紮般刺骨。
阿布都喘著粗氣,肩頭的棉衣破爛不堪,綠絲修複的傷口在寒風中隱隱作痛。他拍了拍胸口,低聲道:“老韓,我扛得住!這風雪硬氣,像老營那股怨氣,但比那兒更凶。”
他看向林瑤,低吼:“林瑤,這太祖的龍脈咋回事?宗師那老東西為啥非要搶咱們手裏的東西?地道裏,他差點弄死老子!”他的眼神倔強中透著怒火,粗壯的手臂微微顫抖,寒風吹得他牙關打顫。
阿依莎緊了緊黑袍,蒼白的臉頰被凍得發紅,低聲道:“老董,這風雪怨氣重,光緒的魂像是跟到這兒了。”
她喘息著,手指攥著骨哨,卻因僵硬而無法吹響,低聲道:“老柳,你的蠱全用完了,這地方的怨靈比崇陵還凶,我眼都快睜不下了。”她的黑袍濕透,寒風刺得她瑟縮,語氣裏透著一絲疲憊與不安。
柳青荷縮在隊伍後,衣襟被風雪吹得翻飛,低聲道:“老董,我藥囊空了,蠱蟲在黑龍江用盡,這兒的寒氣連我苗疆術都壓不住。”
她看向林瑤,低聲道:“林瑤,你說這是龍脈起源,太祖的怨氣為啥這麽重?宗師要複龍脈,跟這地方有啥關係?”她的眼神銳利卻疲憊,手指凍得攥不緊藥囊,寒風吹得她咳嗽不止。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戰鼓聲從陵墓深處傳來,像地底有千軍萬馬在踏雪衝鋒,凍土微微震動,風雪驟緊,夾雜著細密的沙粒,拍打在眾人臉上,帶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董文翊猛地拔刀,低吼:“老魏,風沙陣!這不是自然的風!”他揮刀劈向風沙,刀鋒撕開一片沙幕,帶出一團暗紅色的血沙,低聲道:“老子祖上的堪輿術聞得出,這沙裏有殺氣!”
魏長風鉤刃一揮,刺向風沙,鉤尖刺中一根血紅的長矛,矛身崩裂,血水濺在雪地上,低聲道:“老董,這是龍魂風沙,太祖的血矛藏在裏頭!”話音未落,又一根血矛從沙暴中刺出,直奔他的胸口。
他側身閃避,鉤刃劈斷矛身,血水灑落,低聲道:“凍得我手抖,這玩意兒比崇陵的風魂獸還邪乎!”他的動作遲緩,寒氣凍得鉤刃幾乎握不穩。
林瑤迅速蹲下,手電光掃向風沙,低聲道:“老董,這是薩爾滸戰場的再現!太祖用血祭封龍脈,風沙是機關驅動!”
她攥緊殘片,金光微閃,低鳴刺耳,低聲道:“這沙裏有戰鼓聲,可能是女真亡魂的低語。光緒怨靈是後裔的悲鳴,這兒的怨氣是奠基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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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向風沙盡頭,低聲道:“那兒有墓道,龍脈的秘密八成在下頭!”她的語氣急促,鏡片後的眼神透著一絲震撼,手指凍得抖得停不下來。
風沙中,一個模糊的人影緩緩浮現,身披戰甲,手持戰旗,威嚴如山,低語道:“奠基……”聲音低沉而悲壯,像從三百年前的薩爾滸戰場傳來,帶著女真鐵騎衝鋒的殺氣與不甘。
韓石磊瞪大眼,短棍橫在身前,低吼:“啥玩意兒?這鬼東西活的?比崇陵那金咒傀儡還嚇人!”他揮棍砸向風沙,棍風撕開一片沙幕,卻被一根血矛擦過手臂,血跡凝霜,低聲道:“凍得老子手麻,這矛硬得跟鐵似的!”
董文翊眯起眼,低聲道:“老韓,別莽撞,這是龍魂怨靈,太祖的戰死者!”他揮刀劈向怨靈,刀鋒撕開沙幕,血沙飛濺,低吼:“老魏,找入口!林瑤,看看殘片有啥動靜!阿布都,頂住血矛!”他的刀光淩厲,寒風吹得他咳嗽不止,胸口隱痛未消,卻靠意誌撐著不倒。
林瑤將殘片貼近胸口,金光驟亮,低鳴聲刺穿風雪,她低聲道:“老董,這殘片刻著‘始’字,低鳴最強,指向陵墓深處!”她站起身,手電光掃向風沙盡頭,低聲道:“那兒有墓道口,石碑旁有裂縫,可能是入口!”她的背包被雪染白,語氣裏透著一絲急切,手凍得幾乎握不住手電。
阿布都撲向一根血矛,雙手抱住猛力拔出,血水濺在臉上,低吼:“砸!”他將矛身摔斷,凍土“咚”的一聲,低聲道:“這鬼東西硬得跟老子骨頭似的,凍得我手疼!”他的棉衣被血沙染紅,寒風刺入傷口,眼神卻倔強如初。
就在這時,遠處雪坡上亮起幾點紅光,像狙擊鏡的反光,在風雪中閃爍不定。魏長風猛地轉身,低聲道:“老董,黑市的人!狙擊槍盯著咱們!”他的鉤刃緊握,低聲道:“這幫狗東西跟宗師一起來了,比崇陵那幫雇傭兵還狠!”他的灰瞳掃向雪坡,語氣沉穩卻透著一絲戒備。
風雪中,戰鼓聲愈發急促,血沙翻湧,一根根血矛從沙暴中刺出,帶著女真鐵騎衝鋒的氣勢,矛尖泛著寒光,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龍魂怨靈的身影越發清晰,低語“奠基殤”回蕩在風中,似在悼念逝去的野心,又似在警告每一個靠近的人。沙暴中隱約浮現更多戰死者的幻影,手持彎刀,眼神猙獰,像戰場上的亡魂複蘇。
董文翊咬牙,低吼:“老韓,護林瑤!老魏,清路!阿布都,頂住血矛!阿依莎,老柳,跟緊!”他帶頭衝向風沙,刀鋒劈開一片血幕,低聲道:“老子要看看,太祖的龍脈到底藏著啥!滿族的魂在這兒,老子不能退!”他的刀光淩厲,風雪吹得他臉頰發麻,寒氣刺骨,步伐卻穩健如山。
韓石磊揮棍砸斷一根血矛,棍風淩厲,低吼:“廢了!”他護在林瑤身前,低聲道:“林瑤,走快點,這鬼風凍得老子腿都僵了!”他的肩頭血跡凝霜,寒氣鑽入骨縫,動作卻不減分毫。
魏長風鉤刃刺向墓道方向,鉤尖劈開一片沙幕,低聲道:“老董,入口在石碑左邊,裂縫裏有血沙漏出來!”他閃身躲過一根血矛,鉤刃幾乎凍僵,低聲道:“這寒氣比崇陵的毒霧還狠!”
阿布都雙手撕開沙暴,血矛擦過肩頭,血水染紅凍土,低吼:“開!”他喘著粗氣,低聲道:“老董,這沙硬得跟石頭似的,老子砸得手麻!”他的眼神倔強,寒風吹得他咳嗽不止。
阿依莎揮動骨針,試圖驅散怨靈,低聲道:“老董,這怨氣太重,我骨哨凍得吹不響!”她閃到林瑤身後,低聲道:“林瑤,這龍魂比光緒的魂還凶,像是活的!”她的黑袍被雪浸透,寒風凍得她牙關打顫。
柳青荷緊跟在後,低聲道:“老董,這風沙有血祭的味兒,太祖的禁製比慈禧的風魂陣還狠!”她咳嗽著,低聲道:“林瑤,你確定是這兒?我苗疆術都壓不住這怨氣!”她的手指凍得發紫,語氣裏透著一絲不安。
隊伍拚殺向前,韓石磊短棍砸斷血矛,阿布都雙手撕開沙暴,魏長風鉤刃探路,林瑤緊跟在後,手電光掃向墓道入口,阿依莎和柳青荷殿後。身後,黑市狙擊鏡的紅點閃爍不定,像一群伺機而動的狼,風雪遮住了他們的身影,卻掩不住那股殺氣。
陵墓深處,戰鼓轟鳴加劇,血沙如戰場再現,龍魂低語不散,似在訴說太祖奠基的血性與悲壯。墓道入口的裂縫隱約可見,血沙從縫隙中湧出,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像地底的亡魂在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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