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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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道入口從石碑左側的裂縫蜿蜒而下,狹窄得隻能容一人側身擠過,縫隙邊緣滲出的血沙在手電光下泛著暗紅,像凝固的血跡在石壁上低語。
    石壁上刻著模糊的滿文,隱約可見“殞地奠基”四字,筆畫粗獷,像是用刀硬生生剜出來的,透著一股三百年前的女真殺氣。
    董文翊走在最前,手裏的短刀貼著石壁,刀鋒劃出一串細密的火星,映得他滿是風霜的臉頰忽明忽暗。
    他低頭吐出一口白氣,低聲道:“老魏,這墓道窄得跟棺材似的,血沙從縫裏漏,八成有機關。”他的風衣被血沙染得斑駁,破口處露出凍得發紫的皮膚,胸口的綠絲隱光早已熄滅,那是柳青荷在崇陵地宮拚死留下的青蠱餘溫。
    寒氣刺得他咳嗽幾聲,嗓子沙啞得像砂紙摩擦,低聲道:“林瑤,殘片有啥動靜?這地方的血腥味兒比黑龍江老營還重。”他的眼神銳利,透著祖上傳下的堪輿術直覺,步伐雖慢卻穩如磐石。
    林瑤緊跟在後,手電光掃向墓道深處,鏡片蒙上一層薄霧,凍得她手指僵硬。她攥緊刻著“始”字的金魂殘片,低鳴聲在狹窄的墓道裏回蕩,刺耳得像刀刮骨頭,震得石壁上的血沙簌簌落下。
    她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老董,低鳴更強了,指向深處。這墓道是龍脈的血槽,太祖的奠基八成藏在這兒。”她翻開泛黃的筆記,指尖劃過潦草的字跡,“薩爾滸血戰後,太祖用戰死者的血灌龍脈,這血沙是祭祀的遺痕,跟崇陵的怨氣不一樣,這兒是起源的殺性。”她的語氣冷靜,鏡片後的眼神卻透著一絲震撼,手電光搖曳不定,映得她蒼白的臉頰像蒙了層霜。
    魏長風持鉤刃走在隊伍中間,鉤尖探向石壁,撥開一撮血沙,沙粒裏夾著一塊鏽蝕的刀刃,刃口殘留著幹涸的血跡。他低聲道:“老董,這石壁有血痕,像是刀劈的。我祖上禁衛說過,太祖陵的墓道藏著‘血槽陣’,殺氣重。庚子年逃到東北的遺民裏,有人提過這兒的血沙能殺人。”
    他的鬥篷被寒氣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肩頭,灰瞳掃向四周,低聲道:“這刀是女真彎刀,凍得跟冰疙瘩似的,手一碰就麻。”他的語氣沉穩,透著一絲對家族傳說的敬畏,手指凍得微微顫抖,卻依舊握緊鉤刃。
    韓石磊扛著短棍擠在隊伍中,棍身滿文“衛”在手電光下閃著寒芒,映得他滿是胡茬的臉頰更顯猙獰。他啐了口唾沫,凍土上留下一團白霧,低吼:“老董,這鬼地方窄得老子喘不上氣,血沙味兒熏得頭暈,跟崇陵那毒霧似的!”
    他試探著踩了踩地麵,凍土“哢嚓”作響,低聲道:“阿布都,你咋樣?這地方比外頭還冷,凍得我腿都僵了!”他的肩頭舊傷隱隱作痛,那是第八卷與張守義雇傭兵搏鬥留下的血痕,寒氣鑽入骨縫,刺得他齜牙咧嘴。
    阿布都喘著粗氣,肩頭的棉衣被血沙染紅,破口處露出青蠱修複的傷疤,寒氣刺得傷口隱隱作痛。他拍了拍胸口,低聲道:“老韓,我扛得住!這墓道硬氣,像老營那地道,但血腥味兒更重,凍得我手麻。”
    他試著攥了攥拳頭,關節“哢哢”作響,低吼:“老董,這血沙跟外頭那沙暴一樣,像是活的!”他的眼神倔強,粗壯的手臂微微顫抖,寒氣吹得他咳嗽幾聲,嗓子啞得像破鑼。
    阿依莎緊了緊黑袍,手指攥著骨哨,蒼白的臉頰被凍得發紅,低聲道:“老董,這墓道怨氣濃得化不開,光緒的魂像是跟到這兒了。”
    她試著吹響骨哨,卻因手指僵硬發不出聲,骨哨表麵蒙上一層薄霜,低聲道:“老柳,這地方的寒氣比崇陵還邪乎,我眼皮都凍得跳,像是被啥盯著!”她的黑袍濕透,寒風從裂縫鑽入,凍得她瑟縮不已,語氣裏透著一絲不安。
    柳青荷縮在隊伍後,衣襟被寒氣吹得翻飛,低聲道:“老董,這墓道有血祭的味兒,太祖的禁製比慈禧的風魂陣狠多了。”
    她咳嗽著,手指凍得發紫,藥囊空蕩蕩地掛在腰間,低聲道:“林瑤,你說這是龍脈起源,這血沙咋這麽邪乎?宗師要複龍脈,跟這地方有啥關係?我苗疆術在這兒都壓不住!”她的眼神銳利卻疲憊,寒氣刺得她喘息加重,語氣裏夾著一絲對未知的畏懼。
    就在這時,墓道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哢嚓”聲,像石板斷裂,又像地底有東西在挪動,凍土微微震顫,血沙從石壁縫隙湧出,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沙粒拍打在手電光上,映出一片暗紅。
    董文翊猛地停步,低吼:“老魏,機關動了!血沙裏有東西!”他揮刀劈向沙幕,刀鋒撕開一片血霧,帶出一團暗紅色的血沙,低聲道:“老子祖上的堪輿術聞得出,這沙裏有活氣,比崇陵那風魂獸還邪乎!”他的刀光淩厲,寒氣刺得他咳嗽不止,胸口隱痛未消,卻靠意誌撐著不倒。
    魏長風鉤刃一揮,刺向血沙,鉤尖刺中一塊暗紅的石板,石板裂開,露出一根血矛,矛尖泛著寒光,直奔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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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側身閃避,鉤刃劈斷矛身,血水濺在石壁上,凍成暗紅的冰渣,低聲道:“老董,這是血槽陣的殺矛,比外頭的還狠,凍得我手抖!”他的動作遲緩,寒氣凍得鉤刃幾乎握不穩,鬥篷被血水浸透,沉甸甸地拖在身後。
    林瑤迅速蹲下,手電光掃向石板,低聲道:“老董,這石板是機關樞紐,血沙驅動,矛是從地底刺出來的!”她攥緊殘片,金光驟亮,低鳴聲刺耳得像針紮耳膜,低聲道:“殘片指向前麵,墓道盡頭有東西,可能是血池!”她的語氣急促,鏡片後的眼神透著一絲震撼,手指凍得抖得停不下來,手電光掃過石壁,映出一片模糊的刀痕。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墓道盡頭的黑暗中踉蹌跑來,身形瘦削,風衣破爛不堪,手裏攥著一塊羅盤,羅盤針亂顫不止,發出細密的“嗡嗡”聲。
    他喘著粗氣,低吼:“別往前走!血槽陣有活機關,血蟒守著!”他的嗓音沙啞,帶著一股從地底逃生的驚惶,風衣上滿是血跡,左臂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像是被什麽撕咬過,血水凍成暗紅的冰碴。
    他猛地停步,舉起羅盤,低聲道:“我聯係韓子昂,從墓道深處逃出來的,血蟒咬了我一口,差點沒命!”他的眼神驚惶卻透著一絲冷靜,羅盤針指向墓道深處,與殘片的低鳴聲遙相呼應。
    董文翊眯起眼,低聲道:“你誰?黑市的還是宗師的?”他揮刀橫在身前,刀鋒直指韓子昂,低吼:“老魏,盯著他!老林瑤,看殘片!”他的眼神銳利,寒氣刺得他咳嗽幾聲,語氣卻沉穩如鐵,“老子不信外頭還有活人,這地方邪乎得很!”
    韓石磊瞪大眼,短棍橫在身前,低吼:“啥玩意兒?血蟒?這鬼地方還有蛇?”他揮棍砸向石壁,血沙飛濺,震得他虎口發麻,低聲道:“老董,這小子靠譜不?別是宗師的探子,崇陵那幫狗東西就愛玩這套!”他的肩頭血跡凝霜,寒氣凍得他動作僵硬,眼神卻透著一絲戒備。
    韓子昂喘著粗氣,低聲道:“我從永陵側陵摸進來的,有人要搶龍魂殘片複龍脈!我找到血池,血蟒就活了!”
    他指向墓道深處,低聲道:“血池裏有東西,低鳴聲從那兒傳出來的,太祖的龍魂氣息很重!”他的羅盤針亂顫,風衣破口處露出凍得發青的皮膚,左臂的傷口滴著血,凍土上留下一串暗紅的血痕。
    就在這時,墓道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嘶鳴,像蛇信子劃過石板,伴隨著血沙湧動的“沙沙”聲,凍土震顫加劇。
    一條暗紅色的巨蟒從黑暗中竄出,身長近十米,鱗片泛著血光,像鐵甲般堅硬,眼瞳豎立如刀,腥氣撲鼻。
    它張開血盆大口,獠牙滴著暗紅的毒液,毒液落在凍土上,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煙,石壁被腐蝕出一片焦黑。
    董文翊低吼:“老魏,鉤它眼睛!老韓,砸頭!阿布都,頂住!林瑤,退後!”他揮刀劈向血蟒,刀鋒砍在鱗片上,火星四濺,震得他虎口發麻,低聲道:“老子就不信,這玩意兒比崇陵的風魂獸還硬!”他的刀光淩厲,寒氣刺骨,風衣被蟒尾掃過,撕開一道長口,步伐卻穩如磐石。
    魏長風鉤刃刺向蟒眼,鉤尖刺中鱗片,血水噴濺,濺在他臉上,低聲道:“老董,這蟒是血祭養的,硬得跟鐵似的,毒液有怨氣!”他閃身躲過蟒尾一掃,鉤刃幾乎凍僵,低聲道:“韓子昂,你咋知道這東西?”他的動作遲緩,寒氣凍得他喘息加重,眼神卻冷靜如初。
    韓石磊短棍砸向蟒頭,棍風淩厲,低吼:“廢了!”棍身砸在鱗片上,震得他虎口發麻,低聲道:“老董,這蛇凍得老子手抖,硬得跟石頭似的!”他閃身躲過毒液,肩頭舊傷被震得隱隱作痛,寒氣刺得他牙關打顫。
    阿布都撲向蟒身,雙手抱住猛力撕扯,低吼:“砸!”他將蟒尾摔向石壁,血沙飛濺,震得石壁“咚”的一聲,低聲道:“老董,這玩意兒硬得跟老子骨頭似的,凍得我手麻!”他的棉衣被血染紅,寒氣刺得他咳嗽不止,眼神卻倔強如初。
    林瑤退後幾步,手電光掃向血蟒,低聲道:“老董,這蟒是龍魂的守衛,太祖用血祭養的,毒液裏有怨氣!”她攥緊殘片,低聲道:“墓道盡頭有血池,殘片的低鳴從那兒來,太祖的龍魂八成在那兒!”她的語氣急促,手指凍得握不住手電,背包被血沙染紅。
    阿依莎揮動骨針刺向蟒身,針尖刺入鱗片,血水滲出,低聲道:“老董,這蟒的怨氣比光緒魂還重,我骨哨壓不住!”她喘著粗氣,低聲道:“韓子昂,你咋進來的?這蟒像是活了幾百年!”她的黑袍被毒液濺到,冒出一股白煙,寒氣凍得她瑟縮不已。
    柳青荷退到林瑤身旁,低聲道:“老董,這蟒的毒跟苗疆的不一樣,太祖的血祭邪乎得很!”她咳嗽著,低聲道:“林瑤,這血池是啥?太祖的魂在這兒?”她的手指凍得發紫,語氣裏透著一絲不安,手指攥緊空蕩蕩的藥囊。
    韓子昂退到隊伍後,低聲道:“血池是龍魂的祭壇,我看到池子裏有東西,低鳴聲從那兒來的!還有人就在後頭,他們有火器!”他的羅盤針亂顫,左臂的傷口滲出血,凍土上留下一串血痕,眼神驚惶卻透著一絲堅定,低聲道:“這蟒是血槽陣的守衛,太祖的殺性全在它身上!”
    就在這時,墓道入口傳來一陣槍聲,子彈擦著石壁飛過,火星四濺,打在蟒身上崩出一片火花。魏長風猛地轉身,低聲道:“老董,黑市的人追進來了!狙擊槍打頭陣,後麵還有東西!”他的鉤刃緊握,低聲道:“這幫狗東西比崇陵那幫雇傭兵還狠,火器齊全!”
    血蟒嘶鳴加劇,蟒尾掃向隊伍,血沙翻湧,墓道震顫,石壁上的血痕被震得裂開,血沙湧出如潮。深處血池的方向,低鳴聲刺耳如刀,龍魂怨靈的低語“奠基殤”隱約傳來,像在召喚,又像在警告。墓道盡頭的黑暗中,一抹暗紅的光亮若隱若現,腥氣撲鼻,仿佛地底的亡魂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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