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陽明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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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墓的石室內,暗紅霧氣散盡後,空氣中的血腥味逐漸被濕冷的土腥氣取代,帶著一股腐葉與凍土交織的刺鼻味道。
裂縫深處傳來的低語“逆天”如餘音嫋嫋,在寂靜中回蕩片刻,最終消逝於石室的穹頂。四壁嵌著的鏡麵反射出微弱的手電光,像是耗盡了最後一絲怨氣,石台上的大鏡暗淡無光,鏡麵上的裂紋在光影中若隱若現。
暗格內的符文波動雖未完全平息,卻已不再刺眼,破碎的玉符靜靜躺在角落,散發著天皇教道術的微弱餘韻,符上的“太極陰陽”紋路在手電光下泛著冷光。
石室的溫度緩緩回升,薄霜融化成水珠,順著石壁滑落,滴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滴答聲,打破了死寂,也讓空氣中多了一絲潮濕的寒意。
徐婉儀站在暗格前,手電光掃過那行潦草的刻字:“武魂藏陽明,逆天指向徽州。”她低聲道:“怨靈散了,但線索指向王陽明墓。”
她蹲下身,將破碎的玉符撿起,指尖觸碰時感到一絲冰冷的道術氣息,像針刺般刺入皮膚。她將玉符收入背包,帆布拉鏈摩擦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低聲道:“天皇教早有布局,寧王墓隻是誘餌,真正的局在陽明墓。”
她翻開《徐氏密錄》,紙頁泛黃,指尖停在一行小字上:“正德平叛,王陽明鎮魂,武魂璧或藏於陽明玄宮。”她皺眉,低聲道:“隆慶海禁全圖的線索到此中斷,寧王的怨氣指向陽明,下一站是南昌東南。”
她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的土腥氣刺入肺腑,目光掃過團隊,低聲道:“收拾裝備,連夜趕過去,天皇教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時間。”
她的聲音冷靜而堅定,額前的疤痕在手電光下更顯蒼白,心中暗想:隆慶秘藏的血戰剛過,天皇教的影子又現,這場龍脈之爭已不容退路。
林瑤靠在牆邊,喘息漸穩,眼鏡蒙上一層薄霧,鏡片後的目光恢複清明,但眼底仍藏著一絲疲憊。她抱緊筆記本,屏幕微光映在她蒼白的臉上,羽絨服袖口黏膩,沾著墓道內的泥土。
她推了推眼鏡,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調出曆史資料,低聲道:“王陽明墓在南昌城郊東南,離這兒不到二十公裏。正德十六年1521年),王陽明平叛後病逝,墓地選在南昌東南的山丘,倉促建成。”
她頓了頓,低頭翻看掃描文件,低聲道:“正德十四年平叛後,他在南昌駐守兩年,寧王被處死,他用心學鎮壓怨氣,墓中有護魂陣。”
她翻開《傳習錄》,手指停在“知行合一”,低聲道:“武德碑可能是關鍵,陽明心學的護陣不會簡單,可能還有幻境或機關。”
她咳嗽兩聲,嗓子沙啞,喉嚨像被砂紙磨過,心底暗想:寧王墓的心學陷阱如此凶險,天皇教若破了陽明護陣,這墓的危險隻增不減。
董文翊蹲在暗格旁,用短刀敲了敲石壁,刀尖劃出一道火星,火光映在他冷峻的臉上。他撿起一塊碎石,嗅了嗅,低聲道:“有檀香和血腥味,這玉符是道家煉魂術的路子。”
他抬頭看徐婉儀,低聲道:“天皇教的手筆,寧王的怨靈被他們煉過,徽州是龍脈要地,武魂璧若在那兒,他們不會輕易放手。”
他收起短刀,夾克上的血跡已幹涸,凝成暗紅斑點,低聲道:“連夜走吧,這地方待久了不舒服,怨氣沒散幹淨。”
他的目光掃過石室,幻境中的低語仍在耳邊回響,他揉了揉太陽穴,低聲道:“隆慶秘藏後天皇教和龍斷會銷聲匿跡,現在又冒出來,這局越來越深。”他的心底暗想:天皇教若搶先一步,徽州的龍脈之爭將是死局。
馬鐵山扛著炸藥包,大衣敞開,露出粗糙的毛衫,滿臉絡腮胡沾著汗水和塵土,汗珠順著臉頰滴落,砸在石板上。
他點燃一根煙,火光映在他粗獷的臉上,吐出一口煙圈,低吼:“這破墓炸了半天就這點玩意兒,老子不爽!”
他拍了拍炸藥包,袋子裏傳來輕微的碰撞聲,低聲道:“王陽明墓再炸個痛快,天皇教敢來,老子炸得他們滿地找牙。”
他的目光熾熱,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低聲道:“走吧,趁夜色趕過去,這鬼地方晦氣重。”他踩滅煙頭,靴底碾出一抹黑灰,心底暗想:寧王墓的怨靈差點要命,下一站得炸個底朝天。
陳墨然站在石台旁,長袍袍角微微飄動,暗紅符文在手電光下泛著微光,像是某種古老的咒文在低語。他低聲道:“寧王的怨靈指向王陽明墓,陽明心學與逆天怨氣的交鋒還沒完。”
他的手指在檀木珠上滑動,珠子磨得發亮的表麵映出手電光,散發著淡淡的木香。他抬頭望向裂縫,低聲道:“天皇教煉魂破陣,陽明護璧的秘密在下一站,徽州線索可能是關鍵。”
他收起檀木珠,掌心的血跡已幹涸,凝成暗紅斑痕,低聲道:“龍脈之爭要浮出水麵了,陽明墓不會平靜。”
他的目光深邃,心中暗想:陽明心學是師門傳承,天皇教若插手,他必須守住正道,寧王的怨氣隻是前奏,真正的殺機在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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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隊迅速收拾裝備,腳步聲在石室中回蕩,靴底踩在石板上,帶起細微的塵土。徐婉儀係好背包,帆布背帶磨得發白,低聲道:“天皇教的影子在這兒,王陽明墓更凶險,小心埋伏。”
她帶頭走出墓道,繩索在墓壁上摩擦,帶起幾粒碎石,落在墓底,發出清脆的回響。夜風從墓口吹入,寒意刺骨,卷起枯草與凍土的細屑,低鳴如泣。
三輛吉普車停在墓丘腳下,車燈微弱的光暈刺破濃霧,引擎早已冷卻,車身蒙著一層薄霜。眾人上車,引擎聲轟鳴,車隊在泥濘小路上顛簸,輪胎碾過凍土,發出哢嚓聲,朝南昌東南疾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車隊抵達王陽明墓所在的山丘。南昌城郊已被經濟開發的腳步觸及,遠處隱約可見幾盞路燈的光暈,但這片山丘仍保持著荒涼與靜謐,像是被時間遺忘的角落。
夜色沉重,月光被厚重的烏雲遮蔽,僅剩幾縷冷光從雲縫中灑下,照在墓碑上,泛起一層幽冷的光澤。
墓碑刻著“陽明先生之墓”,碑身斑駁,風霜侵蝕下字跡模糊,碑基裂縫中滲出暗紅痕跡,像幹涸的血跡。
旁邊立著一塊武德碑,碑文殘缺,隱約可見“良知武德,平叛安魂”的字樣,碑身傾斜,像是被風吹得搖搖欲墜。
四周鬆柏稀疏,枝葉枯黃,風吹過時發出低沉的嗚咽,像是某種不散的歎息在山丘間遊蕩。空氣中彌漫著鬆脂與濕土的味道,夾雜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透著一股壓抑的肅殺之氣。
徐婉儀跳下車,靴子踩在凍土上,發出清脆的哢嚓聲,寒風卷起她的風衣下擺,露出黑色毛衫的邊緣。
她低聲道:“正德十六年,王陽明平叛後病逝,墓地選在此處,護魂陣可能藏在碑下。”
她打開gps,屏幕上的坐標指向武德碑,低聲道:“《徐氏密錄》提到‘陽明玄宮’,入口在這兒。”
她抬頭望向墓碑,月光下的暗紅痕跡讓她皺眉,心中暗想:陽明心學鎮魂,寧王的怨氣卻指向這裏,天皇教若已先到,這墓將是又一場硬仗。
董文翊手持一台老式金屬探測儀,蹲在武德碑前,屏幕上的指針微微顫動,發出低沉的嗡嗡聲。他低聲道:“信號在碑下,入口藏得深。”
他用短刀撬開碑基的泥土,刀尖插進凍土,帶起一小撮濕土,露出一塊青石板,石板上刻著《傳習錄》的片段:“致良知,破萬障。”
字跡模糊,像是被雨水衝刷多年,月光照在石板上,泛起一層冷光。他皺眉敲了敲,聲音沉悶,低聲道:“又是陽明心學的機關,跟寧王墓一個路子。”他抬頭看徐婉儀,低聲道:“天皇教若來過,這碑下必有埋伏。”
林瑤走上前,羽絨服被風吹得鼓起,低聲道:“武德碑是護魂陣的鎖,得解。”她打開筆記本,屏幕微光映在她冷靜的麵龐上,低聲道:“陽明心學以禮為基,正德朝用禮鎮魂。”
她調出《禮記》的掃描版,低聲道:“正德守魂,陽明用禮壓怨。”她推了推眼鏡,低念:“正德守魂,禮明障散!”清光如鏡從她手中溢出,掃向石板,符文亮起,青石板微微震動,露出一道縫隙。
縫隙中傳來低語:“弘治外戚……”聲音微弱卻清晰,像是某種曆史的回響在墓道內回蕩。她低聲道:“外力觸動過,護陣有異變。”
馬鐵山扛著炸藥包,大步上前,低吼:“又是封土,老子炸開得了!”他掏出一塊小型炸藥,熟練地安置在石板邊緣,引線纏在手指上,火星微閃,低聲道:“退後,五秒引爆。”
他點了根煙,火光映在他絡腮胡上,吐出一口煙圈,低聲道:“這破碑炸完下去瞧瞧,天皇教敢來,老子炸個痛快。”他的目光熾熱,帶著一股豪爽的狠勁,心底暗想:寧王墓的怨靈炸得不過癮,這兒得炸出個結果。
團隊後退幾步,徐婉儀握緊密錄,林瑤關上筆記本,陳墨然低聲念咒,董文翊手按刀柄。轟的一聲,炸藥炸開,碎石飛濺,沙塵漫天,石板裂成數塊,露出一條墓道。
墓道內燈火搖曳,昏黃的火光映出石壁上的陽明心學符文,符文閃爍間透著一股清明之力,像是某種鎮壓的力量在流動。
墓道深不見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檀香與血腥混雜的味道,墓道深處傳來低沉的回音,像是某種機關啟動的聲音,刺得人耳膜隱痛。
陳墨然走近墓道,手指在檀木珠上滑動,低聲道:“陽明護魂陣,怨氣被壓住了,但不穩。”他抬頭望向墓道深處,低聲道:“小心,天皇教可能先到了,這陣有外力幹涉的痕跡。”
他的目光深邃,低聲道:“武魂璧的秘密近了,陽明心學的終極護陣在這兒。”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的檀香味讓他皺眉,心中暗想:天皇教若破陣,陽明的傳承將受威脅。
林瑤湊近墓道,手電光掃過石壁,低聲道:“符文有波動,像是被道術觸動過。”她翻開《傳習錄》,低聲道:“陽明心學以良知為基,天皇教若插手,陣法會有異變,可能藏著陷阱。”
她的話音剛落,墓道深處傳來一聲低語:“弘治外戚……”緊接著,一卷檄文殘頁從暗格滑出,落在墓道口,上書:“正德平叛,弘治外戚幹政,武魂指向徽州。”殘頁泛黃,墨跡斑駁,邊緣燒焦,像是匆忙寫就後被火焚過。
徐婉儀撿起檄文,手指觸碰時感到一股微弱的怨氣,低聲道:“弘治外戚?正德朝的亂局……”她皺眉,低聲道:“弘治朝的外戚幹政,正德帝荒淫無道,寧王叛亂,王陽明平叛,這檄文是曆史暗線。”
她抬頭望向墓道深處,低聲道:“徽州線索明確了,武魂璧在陽明墓深處,天皇教可能已知曉。”她將檄文收入背包,低聲道:“下去查,天皇教的影子近了。”
就在此時,墓道外傳來轟隆聲,滾石如雷滾下,地麵震顫,碎石飛濺,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濃烈的道術波動。滾石後隱現數道黑影,身披道袍,手持符咒,天皇教的殺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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