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歲童工,成功應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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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玥珠閉上眼睛隻見一陣信息向她湧來。灌輸到腦海中,開頭的書名就深深震撼到了她——攝政王爺虐心追妻——千金嫡女哪裏跑。
    一瞬間白玥珠開始構想自己瘋狂的腳趾摳地能摳出一個豪華城堡。
    大量的情節輸入腦海,整體故事情節也在兩三分鍾被白玥珠提煉出來,就像網上刻薄的銳評一樣是老套的渣男賤女模板。
    男主康王祝雙弢,作為先皇幼弟從小被皇上當兒子養,備受寵愛。
    但先皇自從中年禦戰親征後身體欠佳,在太子五歲之時堅持不住駕崩了。死之前為了減少宗室紛爭和拉攏朝臣,隻來得及立唯一的嫡子為太子。
    奈何小太子從娘胎裏生來就羸弱,讓宗室看到了改弦易主的希望,小動作不斷,但堅持正源本道的朝臣自然不允,雙方你來我往的僵持了多年。大戰之後沒有修生養息,連年黨爭國事更是一塌糊塗,大雍整個國家都搖搖欲墜。
    就在快要亡國之際,宗室力推的奪位熱門人選,十七歲的康王雷霆出手鎮壓宗室,安撫朝臣,力頂太子上位。
    同時本人也因這一連串的舉動受到了朝臣及太後的信任,在輔政七年中生涯中成為了名義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連一人之下都算不上,是實實在在一手遮天的攝政王。
    但時間就像是拉著這個破舊王朝馬車的韁繩一樣,緊繃的繩子總會有斷裂的一天。
    導火索爆發在幼帝十五歲之時,眾臣上書提議讓其親政被康王駁回。朝臣宗室之間又開始暗流湧動,朝臣之首的宰相,也就是女主的爹想出一個睿智的辦法——嫁女聯姻。企圖用自己女兒和女兒的後代來籠絡一個權勢通天的攝政王爺。
    因為王爺被先帝指婚的妻子在未過門之前就病逝了,背著一個克妻的名聲加本人也無娶妻意願,於是目前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居然二十多歲還很離譜的是條單身漢。
    在一係列的權力鬥爭製衡中,最終宰相嫁女,王爺娶妻。
    作為一個製衡工具,女主徐清嫁到王府當然沒什麽好果子吃。自己帶來的下人被裁撤,王府的下人指揮不動,活得像一座孤島。
    被愛慕王爺的宗室貴女挑釁羞辱,權貴一方為了替王爺消除她這個隱患,讓女主麵對了數不清的刺殺。被毒啞過喉嚨,被推倒在石頭上,磕到後腦勺失明過。失去過孩子,最後舍小家為皇家的宰相爹也沒能鬥得過天選之子康王,被扣了罪名全家流放。
    當然經曆過一係列虐女主身心的事情後,男主幡然悔悟最愛的還是女主,在流放之地找到女主後,用自己攝政的權勢洗清女主一家的冤屈後,決心歸還朝政,帶著數不清的財富和女主歸隱了,幼帝終於在二十歲掌權之後,難以抵擋外憂內患的局勢,成功亡國。
    “……”白玥珠內心飄過六個點,還真除了自定義愛情的苦,其他的一點苦也舍不得讓男主吃啊!
    微微吐槽一下,白玥珠著重看了看自己的身份——宰相嫡女,也就是女主徐清最忠心最信任也算是命最大,活到最後才死的四個陪嫁丫鬟之一。
    一個比女主更可憐的倒黴蛋,基本上觸及底線,女主不能受得罪都歸這個小丫鬟了,女主被苛待不離不棄的陪伴、女主生病衣不解帶的侍奉、女主被羞辱鼓足勇氣的反擊、女主被刺殺奮不顧身的抵抗。
    最後的結局是在逃亡途中為女主引開追兵,在被追兵發現被戲耍後先辱後殺。最後是女主跪在原主的屍體前才下定最終決心離開男主,去流放之地尋找家人。
    而男主也因久久看不到回來向他示好的女主才認清自己的心,追妻之後達成happy ending。
    而原身,一個在死時收割無數讀者眼淚,在男女主歸隱之後再沒被人提起,一個純血工具人。
    白光散盡後隻聽七七高喊到:“豬豬,第一個世界,我給你開了情感模擬器,你要好好體會這種感覺,這是新手福利下個世界就沒了。”
    “鐺啷——”黃銅盆發出的響聲驚醒了白玥珠,猛然睜開眼,看到一個古韻十足的婦人放好水盆走來。
    穿著一身對襟細布長褂的婦人,伸出帶著一隻銀鐲子的右手拍拍自己的後背。
    輕聲說道“二妞別睡了,今天夫人給小姐們選貼身丫鬟呢,早點醒來娘給你打扮的精神點,讓我們二妞一眼就能被婦人選上。”
    雖然白玥珠很清楚自己的來曆,但可能受情感模擬器的影響,對麵前的婦人本能有股親近。
    借著女人伸出的手,一個翻滾在床榻上站了起來,短手短腳的身體讓她有點不適應,晃了一下才站穩。
    女人看到她搖擺的樣子,被她逗樂了。邊笑邊趕忙拿起旁邊放著的一疊衣服給她穿戴起來。
    初春時節天氣還冷,婦人在一身青色的窄袖直領對襟衫下給她配一條長褲,外麵又給她加了一件綠色的小襖。接著女人沾濕了帕子遞給白玥珠示意她拿來擦臉,自己則趁著這個時間又給她紮了兩個圓圓的發包,收拾好後就打算帶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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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檔口,外間進來一個高挑白淨圓臉的男人,手裏提著一個油紙包忙說道:“去那麽早幹嘛,外麵那麽冷,給二妞吃點東西再帶過去。”
    “就你心疼閨女,我是她後娘。知不知道小姐才滿月就選人,身邊都是肥差。若是二妞能選上,借著夫人小姐的榮光,二妞以後才有造化呢——”
    “再說我不想給二妞吃點喝點嗎?是這一去不知要候幾個小時,二妞這麽小,忍不住溺了怎麽辦?就知道勾小孩子的饞蟲,這要是因為惦記著包子,表現不好沒選上,我看你還給買包子。”
    女子的話語像機關槍一般砸的男人招架不住,隻得連連告饒:“是我想岔了,我這常年不在家隻跟著二爺出一把子力氣,隻想著吃飽了好幹活,哪裏想的有娘子周全呢。”
    聽到這話婦人又剜了男人一眼,抱起白玥珠哄到:“二妞, 爹爹買了包子我們回來吃好不好,要不然一大早吃的太油了會肚子疼的。”
    看著眼前夫妻的互動讓白玥珠想到了童年父母還沒離婚時的相處模式,內心隻覺得平和溫馨,再聽著耳邊女人哄孩子的話語又覺得逗趣:“知道啦娘——”白玥珠拖長語調學著七七的說話方式應了一聲,還按著自己小時候的記憶碰碰女人的額頭。
    隻見女人把手連忙放到她額頭上摸了摸嘟囔道:“平時說話像個小大人,怎麽這會兒說話黏黏糊糊的。”
    見引起懷疑白玥珠隻好用平時的語調轉移注意力:“娘,我沒事兒,我們快走吧,一會兒回來吃包子。”
    女人聽罷又趕忙帶著小孩向外走去:“二妞,一會兒出了院子就得自己走了,夫人問什麽就答什麽,不要害怕。夫人不喜歡膽小的人??”
    耳邊聽著女人的叮囑,白玥珠一邊偏頭看著周圍環境。她們一家三口住的院落並不大,而且院落裏住的也不止她們一家,從院落裏出來白玥珠就對自己家的居住環境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
    自己的娘果然也在出了院子之後將自己放下走在前麵,白玥珠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走著,路上也不乏仆婦和自己娘親打招呼,看起來自己娘親應該屬於管事娘子級別。
    “如姐姐,你別走那麽快呀。等等我,等等我。”隨著這個風風火火的聲音,一個長臉鳳眼的女人追上了她們母女。
    隻見女人身後遠遠跟著一個穿粉色小襖的女孩,身量比她要高一些,應該年歲也大她一些,長臉女人跑的氣喘籲籲,身後小女孩隻是腳步稍快一些,並不如女人那般匆忙。
    自家娘親看著眼前順氣的女人,又看一眼還未跟上的小女孩,皺眉停住腳步不由輕斥到:“薰娘,離夫人院子這麽近了,你跑鬧喧嘩像什麽樣子,你還沒有巧姐來得穩重懂事。”
    “哎呀,咱倆一起長大我什麽性子你還不知道,要不是我這樣子,現在我就該和你一樣受苦了,哪有這享福的日子過啊。”
    聽到這裏白玥珠不由好奇起來,和女人問好後,第一次召喚了七七,詢問二人是什麽關係。七七飛速將兩人關係打到屏幕上。
    原來二人都是主母的陪嫁丫鬟。當家夫人魏芸的母親在產子之際難產而亡,背負克母名聲的夫人在幼童之時就度日艱難,續娶的繼母對她並不是很用心。
    兩個貼身丫鬟隻是隨意從仆從堆挑的沒名沒姓的死契丫鬟,並不像一般貴女家精心挑選教導過的奴仆。
    從小三人主仆身份模糊,更像是兩個大姐在保護小妹一樣。
    薰娘在童年時期就擔當著為夫人衝鋒陷陣的角色,不管是廚房克扣還是繼母薄待,薰娘都能不管不顧臉麵的大鬧一通,不管挨了多少板子都努力幫自家小姐保住原本稀薄的待遇。
    自己娘親如娘,則是心思縝密辦事沉穩。一直以來默默地跟著家中管事婆子,學習她們的做事方法,謀定而後動。
    終於在夫人少女時期出謀劃策,幫著夫人拿回自己親娘留給自己的陪嫁。並且當著族老的麵壓著繼母,從繼母手裏拿到了一部分管家權,直到出嫁之時才歸還,狠狠挫了一把繼母婆媳的銳氣。
    三人從小就一直相依為命直到出嫁,等到夫人在府中站穩腳跟後,夫人並沒有忘了自己的兩位陪著自己同甘共苦的貼身丫鬟,在詢問二人的打算後,將薰娘放了籍說給府中一個周姓管事。
    而自己娘親則是在府中繼續做管事娘子,本打算終身不嫁,但奈何被自己父親李茂民一見鍾情,追求良久後終成正果。
    李如和周熏都是從小被賣給魏家的,魏芸沒有賜姓的權力,兩個丫鬟就隻有名,沒有姓。出嫁之後,兩個人在旁人嘴裏的稱呼都是夫姓,但主仆三人還是按未成家之時的稱呼來叫對方。
    正在白玥珠看完資料之時,小女孩也慢吞吞追了上來,斯文地見禮:“如姨母好,二妞妹妹好”。
    母親和白玥珠都回複後,一行人繼續向夫人院子裏走去。
    白玥珠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小女孩,暗暗思索她會不會是劇情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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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問了就一次性問個清楚,在心裏默念巧姐的名字,隻跳出來檢索失敗四個大字,白玥珠心頭一跳,來不及思索就隨著母親和熏姨踏進了夫人的院子。
    院子裏已經站著四五個孩子和她們的母親,母親拿出名冊點了一下,將自己和巧姐帶過去和其他孩子站成一排。
    低聲和門口仆婦交談兩句後,打起門簾走入室內,白玥珠和眾人站了大概一刻鍾左右,從院子外又走進來三四個帶孩子的婦人,看到院中情況,將孩子依次排好後,也垂手站到一邊。
    白玥珠隻見母親走出來又拿著名冊出來點一遍名。開始指揮院子裏的仆婦擺放八仙椅、方桌,拿著幾盤點心茶水擺放好後轉身進了內間。
    片刻後隻見兩個小丫鬟打起簾子,一個身形圓潤,臉似銀盤的年輕貴婦人邁步踏出房門,落座椅子之上。
    白玥珠不敢亂看,學著身邊的孩子垂下頭但還是忍不住用餘光瞅著剛剛出現的整個府中最大的管事人,現在的禮部侍郎夫人,十六年後的宰相夫人。
    呷了一口茶後,夫人開口說道:“都快些開始吧,初春頭裏天還冷,別凍著這些好孩子們。”
    白玥珠看到母親將名冊交給一個小丫頭,自己退到一邊和其他孩子的母親站到一起。小丫鬟很快開始叫名,兩個小女孩一組,上前行禮問安,夫人會簡單問兩句話,有的孩子回答口齒伶俐,有的孩子則回答的磕磕絆絆,甚至還有一個孩子因為則被眾多人圍著,不敢說話嚇得直發抖,明顯沒有選上的希望。
    很快就到了自己和巧姐,上前行過禮後,夫人明顯感興趣許多,直起身語氣也輕快起來。
    問了幾個同之前孩子相差無幾的問題,自己與巧姐也都口齒清晰的回答了,夫人聽罷輕輕頷首笑了笑道:“巧姐、二妞,你二人母親從小陪我長大,如今又送你二人來清兒身邊。我們之間的情分深厚著呢。有你二人陪著清兒一起長大,我也放心許多。”
    聽罷夫人所言,白玥珠心想自己和巧姐這是沾了自己母親與夫人的情誼的光,加之自己和巧姐的表現也沒有出紕漏,首先被夫人選定了。
    自己母親和薰姨母都從一邊出列,帶著自己和巧姐謝恩後,牽著她們到一邊站好。
    接下來所有的孩子都看過之後,夫人又選出了兩個小女孩。
    一個大約六、七歲的看起來是內斂性子,但回答問題極有條理的內秀小女孩。女孩還獻上一個自己打的精巧絡子,讓夫人連連稱讚。
    另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一點,但生的玉雪可愛,憨態可掬,說話也逗趣讓人聽了就不由開心。
    一切結束後,夫人被人簇擁著又回了房間。留下一個管事的宣布,選上的四個孩子在十日後到小姐房中點卯,讓她們跟著大丫鬟分配活計學規矩,之後就讓眾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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