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日常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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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裏,隻見蘭心扒在門框上不斷向外望,見自己回來連忙拽住自己袖子向裏麵走去:“蕙質你可回來了,今天二房的三小姐四少爺和三房的二少爺都來了,說是來陪小姐玩,你和圓滿都不在,這麽多孩子可急死我了。”
“他們都帶了自己的丫鬟奶娘了吧?又不缺伺候的人,你急什麽?”白玥珠奇怪的問道。
“哎呦你別說了,你自己進來看。”隻見屋內桌上碗碟倒扣,幾個少爺小姐鬧哄哄的一片,隻聽到幾聲“那是我的兔子”,“那是我的月亮”,期間還有幾塊茶點淩空飛翔,孩子們的哭聲和奶娘、丫鬟們規勸的聲音不絕於耳。
“小嘴巴閉起來。”看到這副情景,一瞬間白玥珠也有點頭皮發麻。想到了之前短視頻刷到過的帶孩子的辦法,果然短暫的控製了混亂局麵。
所有人都一瞬間停下動作看向了白玥珠,白玥珠扯起一抹笑容拍拍手說道:“各位少爺小姐,屋子裏的糕點有限。不如我們去院子裏,我讓蘭心取模具和麵胚來,各位喜歡什麽樣子做什麽樣子可以嗎?”
把孩子們哄到院子裏,派蘭心去廚房取些麵胚和模具,自己又和圓滿帶著這些孩子玩起了老鷹抓小雞,傍晚待到孩子們都玩累了,許諾明日將蒸好的糕點送去各房院子裏去,奶娘丫鬟們才將各位祖宗帶走。
“蕙質,真的要將這些糕點送去蒸啊。”蘭心帶著點嫌棄的看著桌上的糕點。
“當然不送”白玥珠斜著橫了蘭心一眼,那糕點裏不知道參雜著多少孩子們玩耍時手裏的細菌、皮屑和塵土,白玥珠還看到有孩子摳了鼻子然後摳模子的。“把樣子記下,數量報給廚房,讓他們明天把模具用開水燙一下,做出來再分發給各院,交給各院夫人身邊的管事婆子手裏。我們送是送了,吃不吃,吃多少讓他們自己決定,別吃出好歹找我們麻煩。”白玥珠利落的交代好關於糕點的事情。
其實今天各房少爺小姐來找徐清玩,雖然帶孩子累但白玥珠心裏是高興的,徐清今年三歲,在現代是該上幼兒園進行社會化訓練的年紀,同齡人的陪伴還是不可缺少的。
圓滿收拾好屋子,走出來和白玥珠問道:“如意怎麽這個點了還沒回來?是家裏有事絆住了嗎?”
白玥珠這才恍然,今天一天忙昏頭了,居然沒有發現這個點了如意還沒回來。這麽多年來,當年對如意檢索失敗的陰影還在心頭,圓滿和蘭心都可以檢索到,隻有如意是意外,而且書中沒提到的人隻能檢索他們的過去及正在發生的事情,隻有與劇情有關的人才有未來。所以這些年白玥珠一直格外關注如意的行蹤,連帶著圓滿和蘭心也對如意回來上值的時間也印象深刻。
心頭發慌的白玥珠勉強笑著安撫住了圓滿,不死心的在心底呼喚七七,詢問他知不知道如意的消息。一如以前一樣,七七回答檢索失敗。
越想越心慌的白玥珠叮囑一下圓滿看好院子和小姐就轉身出去了,她打算先夫人院子裏去找母親。薰姨母現在不當差,家裏男人管的也是田產,所以一家人不在府中居住,隻有讓娘親托人出去打聽。
到了夫人院子,稟告來意後得知,夫人和老爺一起去杏姨娘屋裏看二少爺去了,母親則是先去庫房給杏姨娘取賞,稍後怕是要先去了杏姨娘屋裏,幾時回來還不定。
實在等的心焦,白玥珠知道父親此刻也定然不在家中,一時想不到可以求誰。無力和焦躁充斥了她的內心,隻得轉身離開。
回到院子裏,蘭心已經取來了晚飯。如意還是不見蹤影,二人看著也有些心緒不定,看她進門齊齊看向她。看著二人期盼的目光白玥珠隻能無力的搖搖頭。
徐清左右搖頭看看身邊的丫鬟們,搞不清楚她們在打什麽啞謎,但知道陪在身邊的人數不對,揪著白玥珠的衣角問:“如意呢?”
白玥珠牽過她的小手說:“如意回家去了,還沒回來,小姐乖乖吃飯等下如意就回來了。”
徐清聽話的沒有再問,吃了飯鬧著要去府中花園裏逛。一早一晚天氣還冷,給徐清多添了兩件衣服,四人便一起出門去了。
圓滿看出白玥珠與蘭心興致不高,想著法兒的勸解她們:“哎呀,隻不過晚回來一時,日常聽如意說她爹爹那邊是個繁榮的大家呢,保不準誰家突然有個婚嫁喪儀,一時來不及和咱們說。或者許是和夫人告假了,這兩天夫人那邊忙,忘了派人過來通知一聲。”
白玥珠看著低沉的蘭心,想辦法安慰自己的圓滿,還有站在當地睜著圓溜溜眼睛小心看自己的徐清。不想讓自己的情緒繼續傳染這麽多人,努力揚起笑容說:“圓滿姐說的有道理,哪裏都有保不準的事情,明天一早如意姐就回來了。”
帶著徐清去園子逛了兩圈,徐清揉揉眼睛困倦的說:“我還沒看到如意,”
白玥珠了然,花園是從西角門去小姐院子的必經之路,下人的院子也多在西角門,她們每次休沐回來都是從花園中走過,小姐幾次在園子裏碰到她們休沐回來,鬧著要來逛園子怕也是存了在園子裏等如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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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時辰西角門已經落鎖,徐清是等不到如意了。她們該回去了,要不一會兒她們的院子也該落鎖了。
一行人回到院子,給徐清打水清洗一番,想到昨天圓滿想事一定沒睡好,白玥珠將圓滿趕回去休息,自己和蘭心留下守夜。
蘭心悄聲湊到她耳邊說:“蕙質,你帶著今天都連著守三天了。今晚你歇著,我哄小姐入睡。”
白玥珠明白她的心意,點頭讓蘭心去哄徐清睡覺,自己收拾了一番,靠在床邊聽蘭心給徐清講嫦娥奔月的故事。
“從此,隻有嫦娥伴著永恒的月光,帶著一隻雪白的兔子居住在月亮上的廣寒宮裏。”隨著蘭心的聲音越來越輕,徐清的呼吸聲漸漸平穩。
見徐清睡得安穩,二人慢慢退出床幃,蘭心衝她擺擺手,示意今晚她睡在裏間。白玥珠領會到她的心意,走到外麵的榻上,和衣躺下。
本應疲憊到極點,但躺下之後,事情卻一件件在腦海裏飛速掠過,白玥珠這才深感自己力量的渺小,不由對未來要完成的事情感到深深的無力。
任她每天如何費勁心思的去做每一件事,也改變不了她在現實生活中隻是一個普通的畢業生,整個一個沒經驗、沒閱曆、沒智謀的三無產品,來了這裏更隻是一個丫鬟,沒權勢、沒背景連行動都受限。
喚出七七,讓它將傷寒雜病論當成電子書朗誦給她聽,伴著機械的童聲,直至深夜時分,白玥珠才懷揣著滿腹心事將將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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