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兩位小兄弟，晚飯給你們放到屋裏了，飯廳已經收拾好了，你們吃完把碗筷洗了放回廚房就行。”師兄好心叮囑。
    倆人回屋之後，看著拿起雜糧窩頭和稀飯吃的香甜。
    白玥珠吃完之後看著程晟燾還在努力將窩頭掰的更小，以期能讓自己多吃兩口。沒忍住笑了。
    這一笑，把程晟燾的臉笑紅了，將兩塊小窩頭塞進嘴裏，又喝完了最後一口粥，就要拿走白玥珠麵前的碗。
    白玥珠連忙護住碗，警惕的問：“你要幹什麽？”
    “洗碗啊，不識好人心。”程晟燾沒好氣。
    “你會洗嗎？”白玥珠懷疑的看他：“我們的碗可是定數的，你給我倆摔了，我們隻能拿手吃了。“
    “你少瞧不起人了。“白玥珠這麽一激，程晟燾反而更堅定地開始搶碗。
    白玥珠怕真的把碗摔了，笑著鬆開手，看他跑遠了開始洗漱。收拾幹淨之後，程晟燾才神神秘秘的敲門進來。
    白玥珠看他奇怪的動作開口問道：“你做賊去了？”
    “我看到李博士把其他人都叫進屋子，不知道說什麽呢。”程晟燾解釋。
    “你不會去偷聽了吧？”白玥珠有點不可思議。
    程晟燾一聽質疑有點跳腳：“我是會幹那種事的人嗎？”
    “說實話不太像，但你最近變得有點多。你聽到啥了嗎？”白玥珠好奇。
    “沒聽到，我就是看到了。”程晟燾老實交代。
    白玥珠無語，你沒偷聽幹嘛一副做賊的樣子。
    不願再搭理程晟燾的絮絮叨叨，白玥珠收拾自己的行李，偶爾搭一兩句話。
    第二天一早，村子裏才響起幾聲雞鳴，白玥珠一行人已經收拾好準備出發了。
    越往後他們到達的地方就越艱苦，他們一行人的夥食也越來越捉襟見肘。二十五天的時間內，白玥珠和程晟燾兩人都變得壯實了許多，人也黑了很多。
    這天結束了村子裏的勞作，吃過飯，結束了飯後講課後，李立當著眾人的麵宣布。他們兩人的修學到此結束，明日眾人會將他們送到鎮上，他們兩人可以沿著官道回去。
    幾個師兄紛紛圍上來表達對他倆的不舍。程晟燾本來就感情充沛，這半天已經開始眼泛淚花。
    白玥珠也感覺鼻子酸酸的。
    眾人一起圍坐著談天論地，直到夜深了才漸漸散去。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趕著驢車將他們送到城裏。他們將還能用的東西都留給了李立師徒。
    慢悠悠的走上了回家的路。白玥珠和程晟燾沒有換更好的車，還像是原來一樣趕著小毛驢踏上回書院的路。
    回程遠沒有離開時候那麽辛苦，這段時間變化最多的就是程晟燾，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沉穩了許多。兩人到了書院下方的城鎮，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一天，兩人決定在山下休整一天，明日再返回書院。
    就在兩人上街買幹淨衣服之時，白玥珠唰的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到了離布料店不遠處的一家店鋪內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程晟燾看白玥珠站住腳不再挪動，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了一家正在裝修的店鋪，不由奇怪：“看什麽呢？”
    白玥珠已經確定這就是她的爹娘，奈何身邊有人，不便上前相認。隻能收回心神敷衍：“我還以為看到成林了，仔細一看不是。我們先去買衣服吧。”
    “快點快點，我感覺我都要餿了。”程晟燾沒有深究，催促她快點走。
    兩人買好東西後，回到了客棧。白玥珠洗完後，在櫃台給程晟燾留了張字條，偷偷溜出了客棧。
    順著路找回了剛剛店鋪，站在還在裝修中的店鋪前，白玥珠深深吸了口氣，提步走進了店內，還不忘順手把門關住。
    “哎，這位小公子，我們還沒開……”李茂民收回了沒說完的話，快步從裏間走了出來。
    “哎，如娘，你快出來啊，你快出來。”李茂民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來了，怎麽了？怎麽了？”李如從裏麵走了出來。
    “爹，娘，我回來了。”白玥珠眼中帶淚。
    李如看到比離家之前拔高一截、也變得更黑更結實一點的女兒，眼淚瞬間就下來了。跑出去將女兒抱在懷裏。李茂民也在旁邊激動的摩挲自己女兒的頭發。
    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下來，一家人進了裏間，坐下慢慢說話。
    一家人的話好像怎麽都說不完，直到快宵禁的時候，白玥珠才狠心不看李如期盼的目光，提出了離開。
    明天她還得和程晟燾一起上山，一夜不回去怕是不行。
    李如和李茂民送她走了很遠，快到客棧轉角的時候才將包袱遞給她，對她揮揮手，示意她先離開。
    白玥珠站到客棧門口看著自己爹娘相互依偎著走遠了。
    白玥珠提著包袱走到自己門口，還沒推開門就看到了旁邊的門探出一個頭。
    這個頭還在問她：“白玥，你去哪了？我下午吃飯都找不到你。”
    “我出去買了點東西。”白玥珠對他晃晃手裏的包袱。
    想了想，從包袱邊緣摳出一塊裝香皂的盒子和一罐香膏塞給他。講解了一下用法就借口逛街累了，回屋休息。
    第二天一早，白玥珠兩人繼續趕著小毛驢上山。兩人到山門前沒有離開時那麽好的待遇，沒人接也就算了，還被守門人攔在外麵。問兩人索要證明學生的腰牌。
    兩人苦澀對視一眼，白玥珠的學生腰牌離開時候奉命交給了成林，至於旁邊這個人，他走的時候還沒腰牌。
    這麽一想，白玥珠突然驚覺，這件事還有一個受害者——寧無籌。程晟燾現在還沒拿到腰牌，那豈不是他現在還沒吃上學生食堂？
    兩人苦哈哈的坐在驢車上等著守門人將他倆報上去，看看有沒有人將他倆帶走。
    不一會兒，九霄就收到消息來帶倆人進書院。
    時隔一個月，白、程二人又感到了令人窒息的尷尬，他們今天才是休學的最後期限，明天正式上課才對，今天這麽就給拉到班級前了，身後還跟著一路牽進來的小毛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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