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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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洛陽。
    楊辰踏出洛陽火車站。他剛站穩腳跟,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楊辰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屏幕上“林悅”兩個字格外顯眼。他輕輕劃開接聽鍵,聽筒裏立刻傳來林悅那溫柔且帶著關切的聲音:“你到洛陽了嗎?”
    “到了。”楊辰簡短地回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盡管旅途勞頓,可聽到林悅的聲音,疲憊瞬間消散了幾分。
    電話那頭,林悅頓了頓,接著細細叮囑道:“在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別太操勞了。”
    “放心吧,老婆。”楊辰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聲音裏滿是溫柔與寵溺,“倒是你,我不在的日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可別太想我,我怕你茶不思飯不想的。”
    “我很忙的好不好?”林悅臉頰微微泛紅,輕啐一聲,佯裝嗔怪道,“我還要跟著裴姐姐學格鬥,跟秦雪學廚藝呢,哪有閑工夫想你這個家夥。”
    楊辰聽著林悅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行,是我自作多情了,不過你可別學太猛,要是累著自己我可心疼。”
    林悅哼了一聲:“就你會說好聽的,我心裏有數。”
    掛了電話,楊辰深吸一口洛陽的空氣,看著眼前這座古老而又充滿活力的城市。
    掛斷電話,楊辰的目光在街頭巷尾的煙火氣中徘徊,深吸一口洛陽凜冽又透著古韻的空氣,胸腔裏滿是對這座古老又充滿活力的城市的向往。洛陽的一切都在向他招手,而不遠處的老君山,更是他此程的必達之處。
    他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把行李一股腦放進後備箱,坐進車內,對司機說道:“師傅,去老君山。”車子緩緩啟動,窗外的街景像幻燈片般快速閃過,楊辰的思緒卻早已飄向了那雲霧繚繞的老君山巔。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好奇地打量了楊辰一眼,咧著嘴用河南話問道:“恁這是頭一回兒來洛陽吧?一聽恁這口音都不是俺們這兒類,咋想著去老君山咧?”
    楊辰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不緊不慢地回道:“師傅,您可真有眼力見兒!我頭回來。早就聽聞老君山風景一絕,尤其是那金頂,雲霧繚繞的時候,跟仙境沒啥兩樣,心想著趁這趟出來,好好旅遊放鬆下。”實際上,楊辰來老君山是為了解讀修煉心法《道德經》,這事兒太過玄奇,他不打算跟旁人提起。
    司機師傅爽朗地笑出聲:“哈哈,恁這朋友可沒瞎胡嘞!老君山那可是咱洛陽類招牌景點,不過這天兒老冷,山上風大,恁可得多穿點兒,白凍著嘍。”
    楊辰點了點頭:“放心吧師傅,我都準備好了。對了,師傅,去老君山除了看風景,還有啥特別值得體驗類嗎?”
    司機師傅興致勃勃地介紹起來:“那可多類很!恁到那兒,一定得嚐嚐山上類特色小吃,像欒川豆腐,口感可嫩滑,味道跟平常吃類可不一樣。還有啊,要是恁體力中,沿著登山步道慢慢往上爬,一路上類風景美得很,比坐索道有意思多嘍。不過要是覺著累,索道也方便,能直接把恁送到半山腰。”
    楊辰聽得認真,時不時點頭附和:“太感謝您了師傅,聽您這麽一說,我更期待了。這路上得多久啊?”
    司機師傅看了看路況:“正常情況下,一個多小時都能到。今兒個路上車不多,說不定還能更快點兒,保準把恁順順當當送到地兒。”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窗外的景色如飛般掠過。楊辰望著窗外,思緒卻飄向了即將抵達的老君山。他深知,這一趟旅程遠不止旅遊這麽簡單,那藏在山間道觀裏的古老智慧,才是他真正的追尋。
    “師傅,老君山上的道觀多不多呀?”楊辰看似隨意地問道。
    “那可不少!”司機師傅一拍方向盤,來了興致,“像老君廟、金頂道觀群,都是老有名氣咧,平常去燒香祈福的人可多了,香火旺得很!”
    楊辰嘴角微微上揚,“聽起來挺有意思,我到時候得好好逛逛。”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穩穩停在了老君山景區門口。楊辰付錢下了車。撲麵而來的山風帶著絲絲寒意,卻也讓他瞬間清醒。
    走進景區,楊辰沒有急著往山上走,而是先在遊客中心拿了份地圖,仔細研究起來。他發現,老君廟所在的位置頗為隱秘,在一條相對偏僻的登山步道盡頭。
    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楊辰看著周圍的遊客,有的拿著相機拍照,有的嬉笑打鬧,而他的心思全在那未知的修煉心法上。路過一家小吃攤時,他想起司機師傅的推薦,買了一份欒川豆腐,簡單填飽肚子後,繼續趕路。
    隨著海拔的升高,氣溫越來越低,可楊辰渾然不覺。當他終於看到那座古樸的老君廟時,心跳都不自覺加快了。廟門緊閉,四周安靜得隻能聽到風聲。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推開了廟門。
    廟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股陳舊而古樸的氣息撲麵而來。楊辰邁進門檻,隻見庭院中落葉繽紛,一座主殿靜靜矗立,殿門半掩,透過門縫能瞧見裏麵供奉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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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終於來了。”一道低沉而溫和的聲音驟然響起,楊辰猛地轉身,隻見一位白發蒼蒼卻目光炯炯的老者,身著道袍,不知何時已站在庭院之中,正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楊辰心中一驚,麵上卻強裝鎮定,疑惑道:“您是說我?道長,您認識我?我隻是個來旅遊的,聽聞老君廟曆史悠久,特來瞻仰。”
    老者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洞悉一切的光芒,緩緩說道:“來者皆有因由,你這一趟,可不光是為了看風景。”
    楊辰心裏“咯噔”一下,強笑道:“道長,您這話我不太明白。”
    老者並未理會他的裝傻,轉身朝著庭院中的石桌走去,腳步沉穩,“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喝杯茶吧,有些事,該聊聊了。”
    楊辰猶豫片刻,還是跟了過去。老者熟練地煮水、泡茶,動作行雲流水,茶香很快嫋嫋升騰。老者遞來一杯茶,楊辰接過,輕抿一口,讚道:“好茶,入口回甘。”
    老者微微一笑,目光深邃,“這茶就像人生,初嚐苦澀,再品方知其中滋味。你的修行之路,亦是如此。”
    楊辰手一抖,茶水差點灑出,他震驚地看向老者,脫口而出:“道長,你怎知我此行目的?”
    “自然是錢局長告訴我的。”老者神色平靜,仿佛這一切都不足為奇。
    “道長認識錢老?”楊辰滿臉疑惑,錢局長在國安局位高權重,關係網絡錯綜複雜,沒想到眼前這位隱居山中的道長竟與他相識。
    “貧道玄真子。”老者微微頷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香在唇齒間散開,“錢局長與我相識多年,你身負特殊使命,他知曉我能助你一二,便提前告知了我。
    “既然如此,還請玄真道長為我解惑。”楊辰坐直身子,神色凝重又滿含期待,“錢老隻告訴我這本《道德經》是修煉心法,但未告知我如何修煉。”
    玄真微微眯起眼,目光透過嫋嫋茶香,似乎穿透了歲月的迷霧,悠悠說道:“《道德經》,五千餘言,字字珠璣,其蘊含的修煉之法,並非尋常的口訣招式,而是對天地、自然、人心的參悟。”
    他站起身,緩緩踱步至庭院中的一棵古鬆下,抬手輕輕撫著粗糙的樹幹,“你看這棵樹,春生夏長,秋收冬藏,順應天時,方能歲歲榮枯、千年不倒。修煉之道,亦如此理,需順應自然規律,調和體內的陰陽二氣 。”
    楊辰若有所思,目光追隨玄真的身影,“道長的意思是,修煉要從順應自然開始?可具體要怎麽做呢?”
    玄真轉過身,目光如炬,“初階之法,在於冥想。尋一靜謐之地,摒棄雜念,讓心神與天地相融,感受山川的靈氣、日月的精華,引天地之力入體,滋養自身。”
    “那引天地之力入體,會不會有什麽風險?”楊辰皺起眉頭,謹慎問道。
    “自然有風險。”玄真神色一凜,“若心境不穩,雜念叢生,貿然吸納天地之力,便如貪婪之人背負重物,非但無法承受,反而會被力量反噬,經脈俱斷、走火入魔。”
    楊辰深吸一口氣,暗暗記下要點,又問道:“那進階之法呢?”
    玄真目光望向遠方連綿的山巒,聲音低沉卻有力:“進階之法,在於領悟‘無為而治’。並非什麽都不做,而是不為私欲所動,行事順應本心與天理。當你能以‘無為’之心施展武學,方能收發自如,突破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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