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光頭……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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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還行吧。”袁承瑾笑著問。
“一伯分!”袁憕嫤讚歎的豎起了大拇指。
男孩眨眨眼,在輟學和大戰怪蜀黍的選項中搖擺不定,不對,這他媽哪個開口說了都會被當成二傻子!
他深吸一口氣,兩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說:“姐,星期三我可能會回來的晚點,但不用擔心,菜我會提前準備好的,你回來了熱一下就行。”
“嗯?”袁憕嫤眨眨眼,放下筷子望向他:“有什麽事?”
“沒什麽,我值日打掃教室。”袁承瑾心跳的老快,手指摩挲著粗糙的木桌語氣盡量保持平穩:“周三輪到我了。”
“偏偏在生日這天?”袁憕嫤挑了下眉毛。
“誰知道呢,估計運氣太衰了。”袁承瑾尬笑著按了下額頭,不敢對視。
“你知道你每次撒謊都會下意識的按額頭嗎?”袁憕嫤隨意的靠在椅子背上,直視著他的眼睛:“你騙不了我。”
袁承瑾手一僵,馬上把手放下,低著頭嗆的咳嗽了兩聲:“怎麽會,真到我值日了。”
“你這叫不打自招知道嗎。”袁憕嫤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背,語氣肯定:“說吧,什麽事?”
“其實……沒什麽。”袁承瑾抿著嘴不知道怎麽開口,說什麽,我要去扼殺壞蜀黍嗎?
袁憕嫤審視著他,讓他坐立難安,半晌,她想起了什麽,吐出一個名字:“蔣淼依?”
“嗯?”袁承瑾一愣,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巴,這對嗎。
“送你的好班長回家,跟上次一樣?”袁憕嫤興致闌珊:“這有什麽不敢說的,青春期嘛,對女孩子有好感很正常,直接說就行。”
對對對,太對了!
“額……”袁承瑾牙一咬頭一點:“對!”
“還挑在生日這天,好日子。”袁憕嫤若有所思的點頭:“說不定還能一起看個星星,記得早點回來。”
“好。”袁承瑾放鬆回答。
上次蔣淼依私家車出故障了,他確實送過她,沒想到這次派上用場了,他長出一口,好班長,真得謝謝你了。
“大膽一點,主動一點,嘴巴別太笨,要讓那個女孩感覺到你是喜歡她的,當然,如果她沒啥感覺也不會同意跟你一起回家。”袁憕嫤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將亂成雞窩的發絲一點點捋順:“包裏放兩包手帕紙,傘也要帶上,太晚了天氣誰也說不準。”
“還有……算了,就這麽多吧,其他的你想的比我周全。”袁憕嫤張張嘴,不知道話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多,她不是個嘮叨的人,她最後說:“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
袁承瑾嗯了一聲,感覺氣氛有點古怪,但總算應付過關,他站起身收拾盤子,袁憕嫤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再次走進廚房,看著水龍頭的水一滴滴落在海綿擦上,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不知怎的,心有點被揪著的感覺。
不知道還是不想,不想還是不能,她有些分不清。
接下來的幾天沒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姐弟倆生活如故,但離朵艾兒口中的生日周三越近,袁承瑾就越發的覺得忐忑不安,這來自惡魔的忠告。
他本想讓袁憕嫤再請幾天假來著,但怕露餡也就沒開口,他騙的了很多人,唯獨騙不了袁憕嫤,每次說起謊來就跟把答案直接寫在臉上一樣,屬於是一物降一物,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等會有什麽安排?”屈應峰敲敲椅子背,圓乎乎的胖臉配上向右的小劉海活寶極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唄。”袁承瑾轉過頭聳聳肩。
“兄弟,今天可是你生日,別這麽死氣沉沉的。”屈應峰一個盒子扔到他懷裏,兩隻小胖手比了兩個手槍的模樣:“生日快樂。”
“喲嗬,有心了。”袁承瑾跟屈應峰關係很好,也不客氣,他說著拆開,麵色一驚:“我靠,你雄起了,把你爹的勞力士給偷過來了?”
“欸,怎麽可能,我哪有那個膽子,哥們另外買的。”屈應峰擺擺手豪氣極了:“小錢!”
袁承瑾笑著掂量了下:“屈少爺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以後我可還不起。”
“娘希匹,咱倆兄弟情比金堅,豈是區區一塊勞力士能夠衡量的。”屈應峰大手一揮滿不在乎。
“好好好,你當時表白要是有這種豪氣,還能不成?”袁承瑾想著他表白的風雲事跡咧嘴一笑。
“那能一樣嗎。”提起表白屈應峰瞬間就歇了菜,兩條眉毛耷拉著可憐兮兮。
沒有逆天,沒有畜生,沒有霸淩,在這小說動漫網絡現實人均樂子狗,哥譚大校園的奔放年代,袁承瑾很感慨他的校園生活還算正常,但正常久了還是會有點乏味,也就需要一點特別的東西來裝飾點綴,這是校園生活能進行下去的普遍規律,這種規律可以是彩色朦朧的稚嫩愛情,也可以是足以經典詠流傳的光輝事跡。
好巧不巧,屈應峰兩樣都占了,為了慶祝自己即將開始的高中生活,屈大少爺在開學前一晚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表白!他要對開學報名一見鍾情的呂盼兒進行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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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西裝,一束老黃菊,一個難以忘懷的傳說。
事後袁承瑾問屈大少爺為什麽要抱著一束菊花?最起碼換束玫瑰吧。他說早上碰見了個算命的,說他今天跟菊花有緣,結果嘛,確實有緣,班主任老張上火剛好拿來泡茶,一高興作業都給免了。
至於表白?人家姑娘還算給麵子,隻認為他是不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
“所以你現在還喜歡呂盼兒?”袁承瑾玩笑道。
“當然!好男人一生隻愛一個人,我屈應峰此生非呂盼兒不娶!”屈應峰慷慨激昂:“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接著來,女神遲早會被我的真心所打動!”
袁承瑾看著屈應峰胖嘟嘟的臉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拍拍他的頭,抄起筆在他眼皮子底下寫:“處女座,審美是黎明那個範兒的,喜歡祖母綠,人設是吃不胖,明麵上飲食沒什麽節製,但都是小口,而且私下運動很多,比如遊泳和花滑,她很愛吃黑巧克力,怕長胖每次吃完都會喝一大杯水,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從這方麵入手看看,我了解的不多,大致這樣。”
“我沒追過女生,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袁承瑾捏了下他的臉:“該動起來了,就從她擅長的遊泳和花滑入手,來個完美轉身,聽起來是不是挺心動的,而且對你自己也好,下一個才澄男神。”
屈應峰瞪大了眼睛,眼睛裏寫滿了感動,他接過紙差點喜極而泣:“好兄弟,今晚我就開始練!”
“嗯,我還有事,先走了。”袁承瑾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你加油。”
“什麽事這麽急,用不用兄弟陪你。”屈應峰拍拍胸膛說。
“不用。”袁承瑾擺擺手轉身就出了教室。
“等……”一個女孩的聲音一出即收。
“還說不急?人都沒了。”屈應峰剛回頭,就對上了一對嬌俏的眸子,他身體一僵:“班……班長。”
“嗯。”蔣淼依瞥了他一眼點點頭,今天輪到她值日,也就沒有穿那條極具個人特色的紅色風衣裙,而是一件白襯衫,加校服配套的牛仔藍全圓裙。
“有……有什麽事嗎,我今天沒扣啥分吧。”屈應峰躡手躡腳的有些結巴,自己也不確定了:“應該?”
“沒事,他去哪了,這麽著急。”蔣淼依皺著眉問。
“不知道,我話還沒說完他就不見了,你有什麽事嗎,我手機給他說。”屈應峰說著翻出聊天軟件。
“不用。”蔣淼依走出門,聲音傳來:“早點回家。”
屈應峰哦了一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今天怎麽了,都這麽著急。”
蔣淼依踩著小皮鞋快步走到樓道口,並沒有看見袁承瑾,她看著空曠的旋梯,手指拈著裙邊更加握緊了幾分,神情有些低落,她聲音很小:“生日……快樂。”
“呂盼兒。”袁承瑾朝不遠處的女孩招了招手,她有種文質彬彬的氣質,很好認。
“袁承瑾?”呂盼兒看清後展顏一笑:“怎麽了。”
“有人托我給你個東西。”袁承瑾笑著晃了晃那塊裝有勞力士的盒子。
“哦?”呂盼兒接過,打開後眼神一亮:“定製表,誰給我的。”
“還能有誰,屈應峰唄。”袁承瑾順著說:“他知道你喜歡祖母綠,又不好意思開口,就托我來了。”
“可這是男士的,我又戴不了。”呂盼兒有些疑惑。
“估計用來收藏的吧,男款的擺著好看點,他專門挑的。”袁承瑾微笑著說:“應峰一直想給你道個歉,但很害羞沒有什麽機會,你也知道的,他這人就這樣,所以我就來搭個橋。”
“ok啊,其實我也沒放心裏,剛升高中激動點很正常。”呂盼兒穿著一身白色短裙,笑起來很甜:“他有心了。”
“哦對了,他最近對遊泳好像很感興趣。讓我來問問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點。”
呂盼兒剛準備開口,袁承瑾接著說:“算了,明天讓他自己來吧,說的也清楚,你覺得怎麽樣。”
“當然可以。”呂盼兒笑道:“他一下子開竅了,居然想遊泳了。”
“誰知道呢。”袁承瑾聳聳肩小聲說:“大概率是因為某個喜歡偷偷吃巧克力的女孩。”
“什麽?”呂盼兒呆了一下,隨即臉蛋染上一抹清透的緋紅。
“他說的哈,跟我沒關係。”袁承瑾見意思到了,果斷揮手說了再見:“走了,回家注意安全。”
“喂!”呂盼兒喊了一聲,眼前的背影越來越遠,她看著手裏鑲有祖母綠寶石的名貴表,想起了開學時的尷尬瞬間,她嘀咕道:“真的開竅了?”
……
“我說,這玩意真的能有用?”袁承瑾站在停車場的角落,敲了敲手腕上的‘變身器’。
“你現在就可以試試。”朵艾兒的聲音在耳邊飄蕩:“保證能變成紅馬尾小蘿莉。”
袁承瑾嘴角一抽,這幾天他用過很多方法,諸如扔掉,砸碎,火燒,都不能讓這個手環從自己身邊徹底消失,每每自己開啟香檳歡慶的下一秒,手環又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粘人的性質比牛皮糖還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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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個神人,就這麽信任我能幹贏壞蜀黍。”袁承瑾搖搖頭盡量讓自己變得清醒,他建議道:“要我說就該直接報警。”<來了還刷個什麽怪,甚至可能給你來了係統警告。”朵艾兒坐在他頭頂的房簷上一下下晃著小腿:“怪有自主意識的,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溜之大吉,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這麽久沒被抓住,還是有點子技術含量在滴,隻有你這種存在感無限趨近於幽靈的普通人才不會引起注意。”
“我總感覺你在cue我。”袁承瑾吐槽道:“你還知道我是普通人,哥們很怕死的,人家砍我一刀我都得疼的流眼淚大聲喊爸爸饒命。”
“有我兜底怕什麽。”朵艾兒倒是輕鬆得很:“死了給你喂複活幣。”
“就是有你兜底,我才感覺不妙。”袁承瑾暗罵一聲:“壞蜀黍咋還沒來,我都等了快二十分鍾,這麽不敬業嗎?”
“估計有點事情耽誤了?”朵艾兒轉頭朝某個方向望了片刻,她眨眨眼:“哦豁,他似乎想賺點外快。”
“啥?”袁承瑾一愣。
“準確來說是一塊重28.8g血膽瑪瑙。”朵艾兒把手掌平放在眼前,像是在做眺望:“而且快得手了。”
“血膽瑪瑙?”這種名貴的天價瑪瑙袁承瑾好像在哪聽過,不對,是見過!他眉頭緊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名字:“蔣淼依!”
自家好班長就戴的這種項鏈!袁承瑾嘖了一聲,平常這個點她應該都到家在練鋼琴了,今天是出了什麽意外,難不成烏鴉嘴成真,私家車真又出故障了。
“位置在哪?”他抬頭大聲問。
“轉個彎,停車場側麵。”朵艾兒指了個方向說:“離你很近,幾步路的事。”
“那你他媽望個錘子。”袁承瑾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長出一口氣:“嚇爺一跳,還以為多遠。”
“這不顯得專業點,我看諜戰片都這麽演。”朵艾兒表情無辜。
“諜戰片也少看。”袁承瑾戴上光頭強麵具,拿著鋼管,順帶抄起塊板磚,古惑仔偷襲悶棍三件套已裝備!
幾步趕腳,他對上了蔣淼依驚喜的眼神,而在他們視線中央,正有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頭罩綠色防毒麵具的身影走過。
“還走呐。”袁承瑾壓低聲音變了聲線,身影沒有應答。
他二話不說,肌肉瞬間發力,側身擺臂上去就是一板磚,板磚劃破空氣,一聲爆鳴如炸雷,準心正中後腦勺。
咚的一聲悶響,麵具腦袋拽著身體往前一栽。
板磚破碎,順著衝鋒衣衣物滑落,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他僵了兩秒,挺直腰背緩緩轉過身,他的防毒麵具被砸掉,一對血紅的眸子帶著幾抹不可置信看向那張滑稽的有頭發版光頭強麵具。
“這麽抗揍。”袁承瑾看著那張圍了一圈黑色絨毛的猙獰麵孔倒吸一口涼氣:“還有,你長得好醜啊。”
“不變身嗎?”朵艾兒的聲音期待無比。
“哪有在女孩眼前變小蘿莉的道理。”袁承瑾咧嘴一笑,麵具下露出整齊的二十顆大白牙,他興奮的晃了下手中的鋼管:“正好沒什麽人,來,看看是你頭硬,還是你強哥鋼管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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