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權能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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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飛是德國中世紀敘事詩《尼伯龍根之歌》中的屠龍英雄,他從少年時起便反複遠征,鍛煉了一身超乎尋常的本領,之後在與尼伯龍根族戰鬥的過程中,他遇到了讓他賴以成名的巨龍——法夫納。”
“他在擊殺它之後高舉它的頭顱,使全身沐浴在龍血之中,完成了最危險同時也是最早有記載的主動覺醒,也是在那一天,他成功點燃了代表力量的黃金瞳。”
呈階梯環繞狀的寬大會堂中央,儒雅的紳士手持一本裹著黑色表皮的煉金古籍緩步而談,他身姿挺拔,表情柔和,眉眼略顯滄桑但卻更顯學識淵博,此刻會堂中幾乎坐滿了人,但他們鴉雀無聲,都認真的聽著麵前老者的講解。
這種安分和諧的聚眾環境在阿修爾德可不多見,要知道二級組織設立的初衷便是為了競爭,更別說作為成員的傳火者們在外界都被冠以天才之名。
而天才們大都自命不凡,性格高傲,如果你不能從相應的領域上戰勝他們,那紀律這種東西完全可以說是形同虛設。
獲得他們尊敬很簡單也很難,這個頭發略微有些花白的老者顯然做到了這一步,他是阿修爾德的豐碑,也是阿修爾德的根基。
他的名字叫做伯恩·華艾爾,現世的六位【王皇】之一,古龍火炬一脈最德高望重的領袖。
他是——黎明與秩序之王。
“所以他的弱點真像記載的那樣是一片菩提葉造成的?”有人提問。
“很可惜,結果並不是,孩子。”
伯恩會長微笑著放下書看向了提問的袁憕嫤,他微微搖頭,而後接著說:“尼祿,作為新生代最年輕的領袖之一,你可以為新來的成員解釋下嗎。”
“當然,這是一種暗喻,表明沐浴龍血覺醒的缺陷性。”
袁憕嫤一眼就看到了那頭跟太陽一樣璀璨的金發,鷲首黨的成員眾星拱月似的圍繞著她,她衝袁憕嫤善意一笑,身上散發的光芒簡直比會堂的燈光還要明亮幾分,袁憕嫤點頭表示回謝。
“沒錯,簡單明了的回答。”伯恩會長表示讚許。
“我們現在的覺醒方案已經完善,不需要再通過沐浴龍血這麽粗暴的辦法,上次有人這麽做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而且那個人的下場並不是很好,僅僅兩天後,他就死去了。”
“其餘兩脈的覺醒曆程……”伯恩會長解釋完剛準備繼續講解,但一聲突如其來地敲門聲打斷了他。
在座的人員都是心頭一驚,現在的時間是10:27,距離真正的年度總結還有3分鍾的時間,但在這代表新舊更替的曆史性一天,會長基本都會提前一小時到場開始講解煉金古道的曆史,就算身負魔女的詛咒他也會呈現最好的姿態,起到銘記曆史的動員作用,這是條心照不宣的協議,所有人都會提前來到會堂。
老人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越發的看重某種東西,可能是物件,可能是天氣,也可能是習慣,伯恩會長也不例外,他極其看重每年的總結大會,平常他會擺著熊貓臉跟你開玩笑談天說地,聊哪個妹子身材好,聊哪個男娃長得帥,但到了這一天,你就別不識趣的自找麻煩了,他不僅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風趣長輩,更是一位偉大肅穆的先驅領袖。
不過今天伯恩會長並沒有因為有人打斷他的講解而發怒,他輕笑著說:“門沒有鎖,直接進來吧。”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門口,文學社新聞部的成員們甚至已經拿好了攝像機,他們挨個扛在肩上,瞪大了眼睛,想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狂徒敢在這麽重要的日子‘遲到’,就算驕傲輕佻如尼祿黨首,她同樣早早來到了會堂。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亞裔麵孔,他身材修長眉目俊秀,穿著與在場的各位並沒有什麽太大不同。但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是他那對始終燃燒著的紫金異瞳。
尊皇,袁承瑾,所有人的心底都浮現出這一個名字。
“我來晚了嗎?”袁承瑾看著座無虛席的會堂有些發懵。
“並沒有,孩子,距離開講還有三分鍾,你來的正是時候。”伯恩會長笑著朝他招手。
“那就好。”袁承瑾長出了口氣,帶著背後並沒有引起什麽人注意的阿薩來到了階梯上。
他環視一圈,找到了袁憕嫤的位置,剛準備過去,最後一排的金發女子微笑著朝他招手,示意她身邊有空位。
尼祿·君士坦丁?她穿著鷲首黨的金紅製服,坐在科研部的上方,按全局來說這並不是最主要的c位,但她這個人的氣質很醒目,襯得比c位還像c位,如太陽般刺眼,但這麽形容又不太準確,因為這股刺眼的勁頭並不惹人心煩,就好像理所應當一般,硬要說個時間的話,11點吧,剛剛好,沒有八點的稚氣,沒有十二點的耀眼,沒有兩點的灼烈,這是種舉手投足間總環繞著的自信,也就是所謂的領袖氣質。
不同於從小養成的貴氣,這種氣質除卻飽經滄桑的閱曆,隻能天生具有,按阿薩說的,奧蘭多看見尼祿的第一眼就打心底的臣服,認定了這是他此生要追隨的人,自願退位,將辛苦接手的鷲首黨拱手相讓,並心甘情願的成為她手下的第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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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瑾對尼祿的善意回以微笑,點頭致謝,指了指身邊,表示自己已經有位置了,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但沒有人開口說話,他帶著阿薩坐到了袁憕嫤身邊。
“還好我提前占了位置,就知道你不靠譜。”袁憕嫤沒好氣的說。
“這不是第一次嘛,下次注意。”袁承瑾尷尬的笑笑。
分針準時的指向1030的方向,伯恩會長將龍皮書放在講桌上,微笑著注視每一個人的麵龐。
“孩子們,請好好的記住在座的每一副麵孔,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將是你們步入戰場後的戰友!”伯恩伯恩會長神色嚴肅,以他的年齡確實有資格叫在座的所有人為孩子,比如埃弗斯,盡管他長得比會長本人還老,但仍是個有好幾十年人生差距的小輩。
“阿修爾德第161次年度總結,現在開始!”
霎時,寬闊的會堂中掌聲不絕。
“本次總結由我負責的有兩個方麵,權能的詳細講解以及暗麵君主的複活方式。”
“其中的有些內容你們已經聽過很多遍,但還是請好好傾聽,溫故而知新總沒有壞處。”
這些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東西他每年都會翻出來講,伯恩會長看著靜候的眾人,神色變得平和,開始了細心的講解。
“關於傳火者的權能,我們以龍血一脈的神諦為例,傳火者覺醒時通過點燃體內的龍族基因會獲得一種源於你們靈魂深處的‘本能’,這種‘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在你們未覺醒時可能就會有少許的表現特征,其餘兩脈也是如此,不過方向位於精神和靈魂。”
“有人是隱性表達,在人體成長的過程中會潛移默化的慢慢浮現出來,諸如聖祭咒縛的過目不忘,聲波識別,對人體本身造成基因進化的都屬於此類。”
“有人是顯性表達,在一開始就有明顯的直觀表現,諸如古龍神諦的控製火焰,製造幻境,能對外界造成直接影響的都屬於此類。”
“但沒覺醒之前,你們不能夠很好的使用這種與生俱來的本能,甚至於反噬傷害自身,這種本能,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權能’。”
伯恩會長舉起那本黑色的古籍:“終古紀年中,偉大的大祭司梅林瑟斯為了準確區別和定義‘權能’這種與生俱來的本能,鑄就了《知象元樞》一書,我手中的隻是千分之一的樣冊。”
“他將所有的權能分為兩個大類,六個等級。”
“其中的兩大類簡單易懂,分別是‘直接傷害’和‘間接傷害’。”
“能對現世造成直接影響的就屬於‘直接傷害’這一大類,反之,造成間接影響的則屬於‘間接傷害’這一大類。”
“再其下,依據它們所能造成影響的程度和範圍劃分為了普級、危級、高危、極危、天災、滅世一共六個等次。”
“其中聖祭一脈的咒縛權能最為特殊,全部被定為間接大類,石冠一脈的靈圖權能最不穩定,不同繼任者之間的波動極大,但均被定為直接大類,古龍一脈的神諦權能範圍最為遼廣,兩類各自都有。”
“說到這裏很多人會有一個疑惑,是不是等級越高的權能就越強呢?”
“答案並不是,權能的強弱並不完全以等級來區分,這點在咒縛之中最為突出,持有者後續的開發是一個極大的變量,位階最低的普級權能在經過奇思妙想的開發和創造後,在戰場上的作用不見得會比古龍和石冠的高危權能弱,甚至在某些特定的場合,它們往往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句話合理的回答是,等級越高的神諦,對現世的直接危險就越高,每一個高危級的神諦一旦失控釋放,對你自身和現世造成的傷害都不可想象!所以說各位,權能的使用需要慎之又慎,在現實生活中更是如此,絕對不能濫用權能!”
伯恩會長將手中的書放下接著說:“權能源於人的靈魂,精神,血脈,從一定程度上是你們自己的個人經曆和性格變化的反映。”
“所以權能同樣具有先天的差別,有的權能天生唯一,存在後就不會有人再次覺醒,有的權能則可存在多次,具有相對而言的普化性。”
“這裏需要解釋一下普化性多次的定義,這裏所說的多次隻是相對於唯一性而言,實際上也不會很多,而且相同的權能很難湊齊,極特殊的情況下也隻有多數同類權能合力才能完美解決,它們的使用者同樣寶貴。”
“而從這六個等次上來說,極危及以上的等級具有不可逆轉的唯一性,一旦確認某個未知權能的危險等級為極危,那麽就可以下定論,它是先天唯一的存在。”
說道這裏伯恩會長不著痕跡的看了袁憕嫤一眼,可現在,不可逆轉的唯一性出現了紕漏。
“權能具有唯一性,那換個方向,傳火者是不是隻能擁有一種權能呢。”會堂中有新人提問。
“絕大部分是這種情況。”會長回答道:“以古龍一脈為例,火種們擁有神諦的過程是覺醒,如果你後天能進行多次覺醒的話,理論上來說的確可以擁有多個神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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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種情況的成功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比沐浴龍血好不了多少,但是……先天是否能安全的覺醒多個神諦呢?”會長的問題一下子調動了新人們的情緒。
“答案是可以。”會長輕笑著說:“先天確實有小概率可能覺醒多個神諦,這種情況在《知象元樞》上不乏記載。”
“但孩子們,別高興太早,先天覺醒多個神諦傳火者的下場往往不是很好,因為他們覺醒神諦的功效,類別,基本上都是大相徑庭。”
“還記得開場時的那句話嗎,權能源於人體的三大基本要素,我們可以試著反推一下,單一的靈魂是純淨無比的,但駁雜且極具差異的靈魂呢,那叫做神經病。”
會長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聳了下肩膀輕笑著說:“經過證實可以擁有多種神諦的龍血傳火者也是存在的,隻不過那就極其稀少了,因為他們所需要滿足的條件太多。”
“這種人裏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在學術界的認定中比較勉強,那類人的肉體和血脈各覺醒了一次,除去我們所熟知的龍血,他們的肌肉組織擁有著血脈強化類的能力,能夠在戰鬥中反哺龍血,這類人往往在體術方麵極具天賦。”
“第二種情況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幸運之子,他們在先天便滿足了種種苛刻條件,一開始便覺醒出多個不相駁斥甚至相輔相成的神諦,他們能夠自由使用各種強大的能力,是傳火者中非凡的異種。”
“上述情況同樣適用於另外兩脈,但就實際效益來說,戰場上一種能力的熟練運用遠比多個瞎套有效切實的多。”
“各位,我們從不祈求幸運,我們隻會用手抓住幸運。”
伯恩會長看著滿堂認真的麵孔:“你們不必妄自菲薄,你們都是真正的天才!”
ps:好累啊,我還想著能多更幾章,但還是要下機了。【悲傷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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