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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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言溯永遠也不會愛她,那麽她永遠都不能清除宋知霽的記憶。
    如果蘇珩和秦州昱都達到了固定值,變得和宋知霽一樣,那麽他們是不是永遠都得受著精神上的折磨?
    “他們欠我什麽呢?”梁傾想,“在原書裏也是我折磨他們,不是他們折磨我,現在為什麽又要讓他們為我犧牲?”
    “可以這樣去對待人嗎?可以這樣去玩弄別人的感情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為什麽要因為言溯對我所做的事情感到痛苦?”
    “他做的事情和我做的事情本質上都一樣,都是在折磨人的精神。”
    “我有權去怪罪他嗎?做著比他做的事情還要惡劣的我有資格去指責他嗎?”
    梁傾默默地想著,直到耳邊又傳來一道聲音。
    “好了,沒啥事了,”吳植初說,“大家記得下個星期六早上八點鍾到學校門口集合就好,學校會安排車送我們到比賽地點。”
    來的時候沒帶東西,走的時候也不需要帶。
    會議室裏的人都站了起來,陸續離開。
    秦州昱等到他左手邊的人離開後,也朝左邊走了。
    梁傾把筆帽蓋上,將筆放回原位,慢悠悠地做完這一切之後,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起身離開會議室。
    她走後,會議室就隻剩吳植初和一個幫他忙的同學。
    梁傾關上門,回過身就瞧見了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言溯,吃了一驚。
    言溯也瞧見了她。
    他將放在外套口袋裏的手拿了出來,神色淡淡地朝她招手,“過來。”
    梁傾有些訝異,邊走邊問,“不是說在學校門口會合?”
    她已經走到他身邊,兩人一塊站在落地窗前。
    走廊上沒有其他人,隻有擺放在落地窗左右兩邊的兩棵散尾葵。
    言溯低著頭瞧著她,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叫她的名字,“梁傾。”
    “嗯?”梁傾下意識地抬頭去看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臉。
    下一秒,他的臉就到了她眼前,唇被他拇指腹按住的瞬間,他的唇也貼上了他的手指。
    他的呼吸和她的呼吸纏在一起,梁傾猛地反應過來,言溯做了什麽事。
    他竟然隔著他的手指親了她!
    梁傾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她伸手要推開他,他卻握住了她的手,起身離開了她。
    他做了這件事,對梁傾卻一句解釋都沒有,而是移開目光看向落地窗外。
    梁傾本來還有些惱怒,卻突然想到什麽,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身體一僵。
    果不其然,她看見了在樓下的秦州昱的背影。
    “他走了。”言溯輕笑一聲,鬆開了梁傾的手。
    言溯肯定秦州昱看見了,在梁傾沒出來之前,他一直站在那兒,用不悅的目光與他對視。
    言溯心裏升起一股報複的快感,他卑鄙無恥?
    那他就讓秦州昱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卑鄙。
    隻是梁傾估計又要和他吵一架了。
    他感到耳朵有點發熱,剛才他確實有點過了。
    本來他隻打算抱一下她氣氣秦州昱,可是當他看到她抬頭的時候,不知怎地就改變了主意。
    他的腦子裏竄出一個邪惡的念頭,告訴他親下去,秦州昱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於是他就低了頭,好在他還有些理智,及時用手指擋住了彼此的嘴唇。
    不然他就真的出格了。
    言溯等到秦州昱的背影消失之後,才收回了目光,準備去迎接梁傾的怒火。
    心裏盤算著,等下梁傾罵他,他就忍著點吧,畢竟她今天也算救過他。
    就這一次,他任她去罵。
    可是奇怪的是,梁傾不僅沒罵他,也不看他。
    她的手按著玻璃窗,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麽,明明秦州昱已經走了。
    “梁傾?”言溯覺得有些奇怪,便喚了她一聲。
    她沒理他。
    言溯等了一會兒,才又叫道:“梁傾?”
    梁傾終於瞧了他一眼,她不似從前那樣帶著惱怒瞪著他,而是很認真的在看,仿佛在辨認他的每一部分構造。
    被她這麽看,言溯反倒覺得不自在。
    他覺得還不如被她罵一頓來得痛快些。
    他煩躁對梁傾說道:“你罵吧,這次我任你罵。”
    梁傾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他好笑,緩緩搖著頭笑了一聲,仍舊什麽話都沒說。
    ……
    11月7日。
    sef:【我有事要晚點回,你幫我去拿一下。】
    梁傾:【1】
    言溯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信息,來來回回地刷新了好幾次。
    沒有別的了,她真的沒有別的話了。
    言溯神色複雜地將手機鎖屏放進口袋裏,接過導購員包裝好衣服的購物袋,走出店門。
    自從那件事以後,梁傾就跟沒事發生一樣照常和他待在一起,隻是無論他做什麽,她都不再生氣,甚至話也變得很少。
    他像以前那樣譏諷她,她也隻是敷衍地“嗯”一聲,連以前對他反唇相譏的勁也沒有了。
    仿佛她的情緒在那天隨著秦州昱的背影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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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言溯應該高興的,因為梁傾變得識相了很多,事照做,話少不煩人,可是他不知怎地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他煩躁地將購物袋放進後備箱,驅車回家。
    他忙活了好一陣,才將一切都準備好了。
    擺好晚餐後,他感覺自己身上帶著油煙味,於是匆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他邊用火槍點燃燭台上的一個個蠟燭,邊打電話給梁傾。
    梁傾接得還算快,“喂。”
    “過來。”
    她靜默了幾秒,回道:“知道了。”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隔了一會兒,門鈴聲響起,言溯走過去給她開門。
    她看著屋內布置的算得上華麗的燭光晚餐,表情一點變動也沒有,“我忘記拿蛋糕了。”
    言溯叫她幫忙去取的就是他的生日蛋糕。
    但他們彼此都清楚,他搞這麽一出當然不是單純的為自己過個生日。
    梁傾看著本應該待在牆角的琴盒裏的小提琴出現在沙發椅上,隱約猜到了言溯的目的。
    他這是要“覆蓋”秦州昱和她的回憶。
    言溯看她要轉身回去拿蛋糕,不耐煩地阻止了她,“晚點再拿,先坐下吃飯。”
    再拖下去菜都涼了。
    言溯關上燈,嘲弄地看著搖曳的燭光和已經坐在位置上的梁傾。
    蛋糕有和沒有都一樣,這屋裏的一切都不是為了給他過生日而存在的。
    無論是物,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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