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蔡斌又又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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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那個把音忍村一堆影級忍者揍得灰頭土臉、差點掀了忍界桌子的狠角色,終於落網了。
    但這勝利的果實,啃起來卻硌牙,還帶著一股子血腥的鐵鏽味。想從集身上榨出點有價值的東西?難!難如登天!這家夥的手段詭異得邪門,生命力頑強得堪比蟑螂中的戰鬥機。想把他切片研究?他那身本事能讓你切片不成反被切。想讀取記憶?他的精神防禦比龍地洞的蛇皮還滑溜堅韌。想用強?稍不留神就可能觸發他體內某種玉石俱焚的玩意兒,落個雞飛蛋打、神魂俱滅的下場。
    所以,隻能磨。用最精密的儀器,最謹慎的手法,最耐心或者說最折磨人)的態度,一點點地撬開這座活體寶藏。這注定是一場曠日持久、充滿未知風險的拉鋸戰。研究組的精英們頂著黑眼圈,喝著提神藥劑,看著隔離室裏那個閉目養神、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嘲諷的家夥,個個心裏都在罵娘。這哪是研究對象?分明是請了個活祖宗回來供著!
    這等關乎人類安危、科技突破的頭等大事,自然輪不到蔡斌這種“不穩定因素”來摻和。事實上,他不僅被踢出了核心研究圈,還被加了一道“短期嚴禁出國”的緊箍咒。
    “嚴禁出國?”蔡斌對此嗤之以鼻,懶洋洋地癱在音忍村分配給他的小屋裏,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我平時能隨便溜達似的。” 對他而言,所謂的“自由”和“管控”,定義極其簡單粗暴——沒任務指派,沒人盯著幹活,那就是自由的天堂!一旦有任務,哪怕隻是去隔壁村送個信,那也是慘無人道的“管控”和“剝削”!
    不過,集這通大鬧天宮,倒也不全是壞事。至少,忍界和人界之間那道無形的牆,被砸出了幾個大窟窿,聯係前所未有的緊密起來。各種技術交流、人員往來、情報共享搞得熱火朝天,頗有點“地球村·忍界分村”的意思。
    更熱鬧的是倚天世界那邊。移民潮非但沒因為之前的“異界入侵”恐慌而減退,反而更加洶湧了。大概是見識了忍界大佬們打生打死的“神仙手段”後,普通百姓覺得這邊雖然危險,但機會也多?或者幹脆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心理?總之,連接兩個世界的臨時口岸天天人滿為患,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呃,主要是人聲鼎沸,雞飛狗跳。
    於是,我們“天賦異稟”、“溝通兩界無障礙”的蔡斌同誌,再次光榮上崗,成為了維持秩序的“金牌苦力”。
    “這邊!這邊!都往這邊走!看好腳下,別踩了那位大爺的雞籠!” 蔡斌扯著嗓子,揮舞著一麵皺巴巴的小黃旗,活像個旅遊團裏被逼上梁山的倒黴導遊。他身上的t恤沾滿了不明汙漬,頭發被汗水打濕黏在額頭上,形象全無。
    “那邊那邊!排好隊!說你呢!那個扛著鋤頭的大哥,別插隊!按號來!咱們大宋子民,注意素質!有點國際視野行不行?別讓忍界的朋友瞧不起咱們!” 他一邊吼,一邊手忙腳亂地試圖分開兩個因為誰先過傳送門而差點打起來的江湖漢子。
    混亂中,一個動作僵硬、反應遲鈍、背著巨大包裹的身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人群裏橫衝直撞,差點把蔡斌剛維持好的隊伍又給拱散了。
    “喂!那個榆木腦袋!你怎麽回事?!聽不懂人話嗎?讓你排……” 蔡斌氣得七竅生煙,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就想拍那人的肩膀。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對方那看起來有些僵硬的布袍時,一股極其細微、卻冰冷刺骨的查克拉波動,如同毒蛇的信子般,倏地掠過他的皮膚。
    蔡斌的動作瞬間僵住!
    那感覺……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那不是活人的體溫和氣息!更像是一塊……精心雕琢、內部布滿精密機關的冰冷木頭!而且,這木頭散發出的查克拉,帶著一種他隻在某些頂級傀儡師作品上感受過的、無機質的死寂和……危險!
    “閉……” 他腦子裏那句“閉嘴,少說話,配角死於話多!”的保命箴言還沒默念完,眼前就猛地一黑!仿佛有人用沾了強力蒙汗藥的黑麻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精準地套在了他頭上,順便還贈送了一記恰到好處的頸後悶棍。
    世界,瞬間清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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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斌再次恢複意識時,首先感受到的是堅硬、冰冷、帶著濃重濕氣的石頭地麵,硌得他半邊身子發麻。其次是絕對的黑暗,濃稠得化不開,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子陳年苔蘚、地下水和……某種機油混合著防腐劑的古怪味道。
    他晃了晃依舊有些昏沉的腦袋,記憶如同退潮後的礁石,漸漸顯露出來。口岸…人潮…混亂…那個動作僵硬的“榆木腦袋”…那冰冷的觸感和危險的查克拉波動…
    “操!”蔡斌在心裏爆了句粗口,瞬間全明白了。什麽榆木腦袋!那特麽分明是赤砂之蠍那個變態人傀儡師的傑作!一個偽裝成移民的頂級傀儡!自己居然一頭撞槍口上了!這運氣,簡直可以去買彩票了……如果還能活著出去的話。
    他努力睜大眼睛,試圖在絕對的黑暗中捕捉一絲光線或輪廓,但徒勞無功。隻能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死寂。
    絕對的死寂。連滴水聲都沒有。
    但蔡斌那被無數次“意外”鍛煉出的求生雷達在瘋狂報警。他能感覺到,就在這片濃稠的黑暗裏,不止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冰冷,審視,帶著毫不掩飾的評估和……一絲絲壓抑的煩躁?
    果然,片刻之後,一個冰冷、毫無感情波動、仿佛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直接灌入他的耳膜:
    “大蛇丸和自來也,是如何變強的?”
    是佩恩天道)的聲音。直接,高效,直奔主題,連一句廢話都欠奉。這很符合曉組織首領的人設。
    蔡斌的心髒猛地一跳,但隨即又強行按捺下去。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甚至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學習道術,融合忍術唄。” 這事兒在忍界高層不算什麽絕密,大蛇丸有個人類老師都快成公開的秘密了。
    “你會嗎?” 佩恩的聲音依舊平穩,聽不出任何情緒,仿佛在問“今天天氣怎麽樣”。
    “最低級的會一些。” 蔡斌實話實說。他這點道術底子,糊弄下普通人或者剛入門的還行,在真正的大佬麵前,就是幼兒園塗鴉水平。
    “高級的,你能拿到?” 佩恩的問題緊隨而至,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蔡斌的腦子飛速運轉。說拿不到?眼前這群煞星可能立刻就覺得他沒價值,順手處理掉。說能拿到?會不會被逼著立刻去拿?或者被懷疑有逃跑企圖?
    電光火石間,他選擇了最符合自己“人設”的回答——吹牛不上稅,先把命保住再說!
    “沒問題!” 蔡斌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這算啥事兒”的豪邁,“成仙的功法我們那圖書館都隨便看!《九轉金丹大道真解》、《黃庭內景玉經》、《上清大洞真經》……應有盡有!保管是正版孤本!” 他報菜名似的甩出一堆聽起來就高大上的名字,心裏卻在瘋狂祈禱:祖師爺恕罪!弟子這是為了保命,不得已扯虎皮拉大旗啊!圖書館裏是有這些書,可那玩意兒跟天書似的,誰看得懂啊!
    “這麽簡單?你想找機會逃跑?” 一個明顯年輕氣盛、帶著不耐煩和懷疑的聲音插了進來,是迪達拉。這小子最沉不住氣,對蔡斌這種“滑頭”顯然沒什麽信任感。
    蔡斌心裏咯噔一下,但臉上雖然黑暗中沒人看得見)立刻堆起“真誠”的表情:“哎呀,這位……嗯…藝術家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那些書是擺在那兒,可那都是天書!沒師父手把手教,沒高人護法指點,自己瞎練?”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百分之一萬走火入魔!輕則經脈盡斷變成廢人,重則原地爆炸螺旋升天!我們那兒講究的是法不傳六耳,道不輕授!得拜師,得磕頭,得師父看著練!自學成才?不存在的!” 他這話半真半假,風險是真的,但也沒那麽絕對,不過用來唬住這些對道術體係一知半解的忍者足夠了。
    佩恩似乎沒有被迪達拉的質疑帶偏,繼續追問:“大蛇丸是那個柳正教授的。自來也,是誰教他的?” 他在驗證蔡斌情報的真實性。
    蔡斌暗自鬆了口氣,幸好自己八卦之心旺盛,平時沒少打聽這些大佬的軼事。“聽說是劉建國教授和道門的一些高人聯合指點的。他主攻的是陣法,又本身有妙木山的仙術底子打底,算是走了捷徑。不過嘛……” 他故意拉長了調子,帶著點“你懂的”口吻,“效果你們也看到了,跟大蛇丸那種係統性、由內而外、脫胎換骨的變化比起來,還是差了點意思。” 他這踩一捧一,既回答了問題,又隱晦地拍了柳正和大蛇丸的馬屁萬一有用呢?),還顯得自己知道得挺多。
    “讓鼬對他使用月讀不就完了嗎?這多費勁?” 迪達拉顯然覺得佩恩太磨嘰,有現成的拷問神器不用,擱這兒聊什麽天?
    角落裏,一直沉默的宇智波鼬,那低沉平靜的聲音終於響起,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打破了迪達拉的躁動:“我使用過了。”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記憶……龐大、混亂、且充滿了大量無法理解的無用信息碎片。如同置身於一個由無數嘈雜聲音和破碎畫麵組成的風暴中心。在徹底理解他們那個世界的邏輯和常識之前,月讀無法高效地梳理出我們需要的情報。” 言下之意:信息爆炸,過載了,暫時搞不定。
    “那就過去他們的世界!” 迪達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帶著點氣急敗壞,“這個家夥不是能隨便穿梭世界嗎?讓他帶路!去他們那個什麽圖書館,把書都搬回來!或者直接把那些什麽教授抓過來!” 這想法簡單粗暴,充滿了迪達拉式的藝術風格。
    “好辦法,” 一個冰冷、帶著點金屬摩擦質感的、屬於赤砂之蠍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迪達拉。”
    石窟裏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呃……” 迪達拉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後麵的話全噎了回去。他不是傻子。情報早就顯示,連大蛇丸那個科學瘋子都沒有貿然前往人界。那裏規則不同,力量體係詭異,還有能壓製查克拉的“天道”存在他們理解的官方力量)。讓他一個人去?跟送人頭有啥區別?蠍這老陰比,絕對是想趁機換搭檔!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紙張摩擦的窸窣聲。小南的身影從洞穴更深處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清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蔡斌身上。她剛剛去布置和檢查洞穴外的結界以及守衛力量了。
    “把你知道的情報,關於我們這個世界,關於未來,關於‘曉’……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小南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力。她顯然也聽到了之前的對話,並且直接跳過了那些爭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