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木葉吹來華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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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招待所的會議室,臨時被改造成了辯論場。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張力,仿佛查克拉在輕微地躁動。窗外偶爾傳來忍者訓練的呼喝聲,更襯得室內兩種截然不同的理念碰撞格外尖銳。
方勝大師端坐一方,寶相莊嚴,雙手合十,指尖仿佛有微弱的佛光流轉。他的聲音洪亮而充滿感染力,每一個字都似乎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卻又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阿彌陀佛!忍界紛爭不斷,戰火頻仍,眾生皆苦,其根源並非外敵,而在於內心無明!心中無佛,貪、嗔、癡、慢、疑五毒熾盛,如烏雲蔽日,障蔽本自具足的清淨智慧!唯有引入我佛正法,持戒以修身,修定以安心,方能生起般若智慧,照見五蘊皆空,熄滅一切煩惱,得大自在、大解脫!木葉乃忍界第一大村,人才輩出,若能在追求力量之餘,率先垂範,建立寺廟,弘揚佛法,化戾氣為祥和,必能引領忍界新風,此乃澤被蒼生之無上功德,善莫大焉!”
他對麵,老白頭任我行)坐在特製的輪椅上,雖身體不便,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銳利如鷹,睥睨之間自帶一股梟雄氣概。他發出一聲沙啞的冷笑,聲音不高,卻極具穿透力和蠱惑力:“哼,和尚就會說些虛無縹緲的來世福報!畫餅充饑,望梅止渴!眾生為何苦?是因為弱!是因為沒有掌握自己的力量,沒有強大的組織作為依靠!任人宰割,朝不保夕!我日月神教……呃,我是說,一個真正強大而團結的組織,其根本在於能給予它的子民實實在在的力量和庇護!讓所有人信仰同一個至高無上的目標,為同一個稱霸現世的理想而奮鬥,共享組織帶來的榮光、力量與極樂!這才是解決苦難的根本之道!你口中的佛法,慈悲為懷,能擋得住苦無手裏劍嗎?能讓他們餐餐飽飯、夜夜安眠嗎?能讓他們麵對敵國忍者時擁有反抗的勇氣和實力嗎?”
方勝大師眉頭緊鎖,周身氣息似乎更加沉凝:“白先生此言差矣,隻見其表,未見其本!佛法乃是究竟心法,能渡心魔!心魔既除,則外魔自然不侵,無畏無懼!強大的力量若無一顆慈悲心、智慧心引導,不過是盲目的暴力,終成禍世之魔器,反噬其身!我佛亦有金剛怒目之相,護法金剛之力,伏魔衛道,豈容小覷?其威能,又豈是凡鐵所能比擬?”他單手豎掌,微微一推,空氣中似乎泛起一絲極細微的漣漪,桌上的一杯水輕輕晃動了一下。
“金剛力?比得過尾獸玉嗎?比得過忍者大軍的聯合忍術嗎?”任我行嗤之以鼻,毫不退讓,“安全感不是靠念經念出來的!是靠絕對強大的武力威懾和嚴密無間的組織體係打出來的!在我的設想中,人人皆可通過組織獲得力量,人人皆可為聖教之戰士,人人皆受聖教之庇護,同甘共苦,一榮俱榮!這才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極樂淨土!來世太遠,我隻爭今朝!”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聲調漸高,爭得麵紅耳赤。一個要渡心,追求內在的解脫與平和;一個要聚力,強調外在的征服與秩序。一個著眼於來世的輪回超脫,一個專注於現世的霸業宏圖。理念的根本性衝突使得任何調和都顯得蒼白無力。查克拉與某種內息或霸氣)在空氣中隱隱碰撞,讓會議室內的普通文職人員感到一陣陣心悸。
主持會議的夕日紅,這位擅長幻術的上忍,此刻也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感覺比同時施展多個大型幻術還要耗費心神。她揉了揉太陽穴,試圖打圓場,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兩位的理念都…都很有價值,也都很深刻,木葉會認真考慮…嗯…或許我們可以嚐試尋找一個融合點,取長補短…”
“不可融合!”方勝大師斷然道。
“絕無可能!”任我行幾乎同時冷哼。
態度堅決無比。在方勝看來,佛魔不兩立,正邪分明;在任我行看來,組織信仰的集體主義和個人修行的出世理念根本是南轅北轍。
蔡斌在一旁捂著額頭,冷汗直流,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立刻申請調回原單位。這哪是什麽文化交流、異界友好訪問?這簡直是最高級別的意識形態輸出大戰啊!一個弄不好,就可能給木葉帶來思想上的混亂。他隻能給焦頭爛額的夕日紅遞去一個充滿歉意的眼神,仿佛在說“我也沒辦法管住他們啊”。
最終,這場注定不歡而散的辯論會,在夕日紅的艱難斡旋和木葉高層的暗中授意下,達成了唯一的脆弱共識:雙方都可以在木葉進行“有限度的、非強製性的、接受嚴格監督的”理念傳播嚐試,且絕不能擾亂村子秩序,不得強迫他人接受。
方勝大師摩拳擦掌,準備先從街頭靜坐、宣講佛經故事和免費發放圖文並茂的簡化版佛經開始,他相信佛法的真諦足以吸引有緣之人。任我行則開始閉目沉思,構思如何吸引第一批“核心信徒”,他覺得或許可以從那些生活中失意困頓、缺乏歸屬感、或者極度渴望改變自身力量的平民和下忍入手,先給予一些小恩小惠或力量上的“甜頭”。
胡衝依舊每日在訓練場附近徘徊,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音忍村傳來的情報,異界人嘴都不嚴實,讓他們自由發揮可以獲得很多以外的情報,所以綱手給了他們一行人很大的自由度。他沒有主動找人搭訕,隻是靜靜地看著木葉忍者們的體術、忍術練習,尤其是日向一族的柔拳和宇智波一族雖然隻剩佐助)的手裏劍術,讓他眼中時常閃過思索的光芒。他身上那股落寞、沉靜卻又銳利如未出鞘寶劍的氣質,與熱鬧喧囂、充滿活力的訓練場格格不入,反而吸引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這天,日向寧次結束了自己高強度的柔拳練習,走到場邊擦拭汗水,正好看到倚在不遠處樹下,抱臂觀望的胡衝。寧次天性冷靜早熟,觀察力敏銳,他能感覺到這個異界來人身上那股沉靜之下蘊藏的極致銳利,那是一種與他見過的所有忍者都不同的“氣”,並非查克拉,卻同樣充滿危險與力量。
猶豫了片刻,寧次主動走了過去,禮貌地微微躬身問道:“您好,胡先生。我看您這幾天常來這裏,是對木葉的體術感興趣嗎?”他的白眼雖然無法看透對方體內那種名為“內力”的能量運行細節,卻能模糊地感知到其存在和大致流向,這讓他十分好奇。
胡衝收回望向訓練場的目光,落在寧次身上,特別是他那雙白色的眼睛和周身流暢而內斂的查克拉流動上停留了一下,點了點頭,聲音平淡:“你們的體術很獨特,尤其是你這一族,專注於點穴和封鎖能量流轉。我練的是劍,但也講究洞察破綻,追求一擊製勝。”
“劍術?”寧次確實有些好奇。忍者雖然也使用劍如暗部短劍、阿斯瑪的查克拉刀),但更多是作為工具或忍術的輔助,並非主流戰鬥體係的核心。像胡衝這樣,仿佛人劍合一、以劍為核心的修行方式,在木葉很少見。
“嗯,華山劍法。”胡衝言簡意賅,“講究料敵機先,乘虛而入,無招勝有招。”最後一句他用了中文,但配合他此刻空靈的眼神和隨意站立的姿態,寧次似乎能理解那種追求超越固定招式的意境。
這說法讓寧次心中一動。日向柔拳同樣講究洞察弱點依靠白眼),攻擊穴道相當於對方的“虛”)。兩者在追求“精確”、“高效”、“洞察”的理念上,有著某種奇妙的共通之處。
“料敵機先…如何才能做到?”寧次忍不住追問,這是他修煉回天之後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回天雖強,但更傾向於被動防禦,他渴望更強的進攻性和戰鬥的主動權,渴望能像宇智波鼬那樣掌控戰鬥的節奏。
胡衝看了看寧次眼中那份認真和渴望,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緩緩開口道:“眼到,心到,手到。非止於看,在於判;非止於判,在於決。”他說的依舊是中文,但配合著簡單的眼神示意、手勢比劃以及身上那股劍客特有的專注氣息,寧次努力地捕捉並理解著其中的意思——盡管一到那些拗口的話時,他的腦袋就會嗡嗡得響個不停。
胡衝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約三尺長的枯樹枝,手腕一抖,將其持得如同利劍:“你看我。”
他隨意一站,並無任何標準劍術起手式的架子,顯得很鬆散。但在寧次的白眼視野中,卻瞬間感覺到極其矛盾的一點:對方周身似乎毫無明顯的查克拉穴道破綻因為能量體係不同),氣機內斂至極;但那種隨意的姿態,從體術角度看又似乎處處都是誘敵的陷阱。當他試圖用白眼鎖定對方可能的內力運行節點時,卻感覺對方的“氣”流動似有似無,圓融一體,難以捉摸具體脈絡,這與查克拉的明確經絡係統迥異。
“你的眼睛很厲害,”胡衝淡淡地點評,“但過於依賴它,反而可能會忽略其他。真正的破綻,有時並不在身體穴道上,而在對手的心念起伏之間,在其招式轉換的節奏罅隙之中。”
說著,他手腕看似極其隨意地一抖,那根枯樹枝竟發出一聲輕微的破空聲,如同毒蛇出洞,以一個寧次從未設想過的、極其刁鑽的角度,並非直接刺向他當前的身體位置,而是點向他根據寧次肌肉微動、查克拉預流動而判斷出的、下一步最可能移動到的方位!寧次下意識地就想發動回天進行絕對防禦,卻驚駭地發現,自己剛調動查克拉,那樹枝的尖端仿佛未卜先知,已經等在了他查克拉流轉即將經過的某個關鍵節點上,隻是輕輕一點。
“嗤!”一聲微不可查的輕響。
寧次渾身一僵,體內流暢運轉的查克拉流竟被這輕輕一點打得微微一滯,雖然隻有極其短暫的一瞬,立刻就被他雄厚的查克拉衝開,但這也足夠驚人了!對方根本沒用什麽力量,甚至沒用那種名為“內力”的能量,僅僅是純粹的“技”的預判和精準打擊!
寧次眼中瞬間爆發出明亮而熾熱的光彩。他第一次遇到在純粹“技”的層麵,給他帶來如此巨大震撼和啟發的人。這不同於忍術的威力碾壓,這是一種藝術般的戰鬥智慧。
“請…請您指導我!”寧次鄭重地躬身行禮,語氣充滿了誠懇。他強烈地感覺到,這位異界劍客所闡述的“技”與“理”,或許能幫他打開一扇新的大門,彌補柔拳在極致洞察、主動進攻和節奏掌控方麵的某些不足,甚至可能找到一條超越“回天”之路。
胡衝看著眼前這個天賦絕佳、心思敏銳又虛心求教的少年,心中那點因身處異界而產生的鬱結和落寞似乎也消散了一些。他沉默地點了點頭:“可。但我隻教劍理和用勁之法,以及如何洞察‘機先’。能領悟多少,運用到你的體術中多少,看你自己悟性和練習。”
村子邊緣的專用演習,最近經常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響。有時是悠揚卻極具穿透力、仿佛能洗滌心靈的鍾罄之音;有時則是尖銳刺耳、讓人頭皮發麻的高頻震動聲,甚至偶爾會引起小範圍的地麵微顫。
薑雨卓正在這裏指導音忍三人組中的薩克·鐙。她對另外兩人興趣不大,覺得托斯·砧過於依賴裝備,金·槌的幻術資質一般,唯有薩克,其天生龐大的查克拉量和對聲音震動的粗獷運用方式,雖然粗糙,卻讓她看到了衡山派音律武功在這個世界的一種另類發展的可能性。
“不對!不對!不是單純地用你的查克拉猛衝猛打!”薑雨卓語氣嚴厲,毫不客氣,“你的‘斬空極波’威力是大,但太散!太浪費!而且反傷自身經絡,愚蠢!音,是波,是有規律、可控製的能量震動!關鍵不在於量,而在於控製它的頻率、振幅和聚焦點!”
她拿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巧精致的青銅編鍾法器這是衡山派帶來的少數幾件實物之一),運起一絲內力,輕輕一敲。
“叮——”
一聲清越、悠長、純淨的聲音響起,聲音並不震耳欲聾,卻凝而不散,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遠處一棵大樹上,樹葉仿佛被無形的聲波拂過,紛紛高頻震顫著脫落下來,而樹幹本身卻毫發無傷。
“感受一下!聲音的力量可以如此集中,如此精細!你的查克拉,要學著像這樣,不是粗暴地噴出去,而是要‘震’出去!還要學會用你自身的身體經絡和穴道去引導、去共鳴、去放大這種震動,而不是用那笨重的護腕硬生生發射出去並硬抗反作用力!”薑雨卓詳細地講解著衡山派內力驅動音攻的基本原理,“試試把你那龐大的查克拉,約束、壓縮成一股,然後嚐試著通過手臂的特定穴道,以特定的頻率震動激發!暫時別用那個笨重的護腕了!先學會用你自己的身體來感受和發聲!”
薩克聽得似懂非懂,很多概念對他而言是全新的。但他對聲音和震動的直覺極強。他嚐試著摒棄以往那種粗暴的輸出方式,努力收斂心神,控製著體內奔騰的查克拉,仔細感受著薑雨卓敲擊編鍾時傳來的那種獨特“震感”,以及她引導內力時身體內部的微弱氣息變化。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查克拉經常失控暴走,要麽在體內亂竄弄得他氣血翻湧,要麽噴出時依舊散亂不堪,甚至偶爾失控炸開,弄得他自己灰頭土臉,手臂酸痛。但薑雨卓的指導確實像一把鑰匙,為他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他下意識地回想起之前蔡斌強行灌輸的那些零碎的“虎豹雷音”鍛煉法、“內力”激發穴道的模糊法門,再結合現在薑雨卓演示的“編鍾音律”和精準控製理念,這些東西在他那原本隻崇尚力量的頭腦中慢慢碰撞、交織、融合。
幾天後,在一次近乎力竭的嚐試中,薩克沒有再使用他的金屬護腕發射器,而是直接抬起微微顫抖的右手,掌心對準遠處一個厚實的木靶。他凝神靜氣,努力回憶著那種凝練的震動感,拚命控製著體內躁動的查克拉,模仿著內力運行的軌跡。
“嗡——咻!”
一道明顯凝實了許多、尖銳了許多、不再是扇形而是接近圓柱形的音波束,從他掌心勞宮穴的位置猛然激發而出,速度更快,聲音更加刺耳尖銳,如同無形的利箭,瞬間將遠處木靶的中心打出一個焦黑的小洞,洞邊緣十分光滑,而四周的破壞範圍明顯減小了!
雖然發射之後,他整條右臂依舊因為控製力不足而一陣劇痛和酸麻,幾乎抬不起來,但薩克臉上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難以置信和狂喜!
“我…我成功了?!不用護腕!”他激動地看向薑雨卓,聲音都有些顫抖。
薑雨卓仔細觀察了木靶的損傷情況,點了點頭,隨即又習慣性地搖頭打擊道:“勉強算是摸到了一點門檻,震動的凝聚度和方向性有所提升,但還差得遠!控製力極不穩定,持久力更是談不上,音波的變化也完全沒有融入。衡山派音律武功的精妙之處,在於不同頻率、節奏的音律組合能產生不同的效果,或惑亂心神,或摧筋斷骨,或遠程點穴,你這還隻是最原始的噪音衝擊!繼續練!等你什麽時候能連續發出三次這樣的音波而手臂不受傷,我再教你下一步如何融入基礎音律。”
薩克卻毫不氣餒,重重地點頭,眼中燃燒著前所未有的熱情和目標感。他終於找到了一條真正適合自己、能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的變強之路!
相比之下,牛公公的活動則顯得“務實”和接地氣得多。他憑借高超的社交手腕、察言觀色的本事以及從大明帶來的那些精美新奇的小玩意如蘇繡、景德鎮瓷器、龍井茶),很快就和木葉一些商戶、甚至部分忍者家族負責采買的外圍人員搭上了線,稱兄道弟,關係熱絡。
他敏銳地發現,木葉乃至火之國的一些特產藥材、某些特種木材、起爆符的基礎原料如硝石、硫磺)價格,相比大明和笑傲世界要低很多;而一些經過精密加工的高級手裏劍、苦無、特殊忍具,以及查克拉傳導金屬的價格又偏高。
於是,牛公公立刻行動起來,利用手頭極其有限的資金最初是變賣了一點隨身小物件)和信息差,開始了低買高賣的倒賣活動。他精準地把握著一些小宗商品的價格波動,短短幾天就小賺了一筆,積累了初步的“活動經費”。他甚至試探著向木葉後勤部門的一位官員提議,是否可以由他出麵,承包一部分村子裏報廢、淘汰的忍具的回收處理工作,他暗示自己背後有“特殊的渠道”和“匠師”可以變廢為寶,重新冶煉加工…
他的這些看似精明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時刻監控著他們的木葉暗部。詳細的報告很快就放到了火影綱手的辦公桌上。
綱手掃了一眼報告,哼了一聲,對靜音說:“哼,這個死人妖,倒是深諳鑽營之道,把他放在大名那裏搞錢倒可以人盡其才。”她雖然語氣不屑,但倒也沒太在意。隻要不涉及村子機密、不危害安全、不欺行霸市,這種商業行為木葉並不禁止,甚至樂見其成,還能給村子財政增加一點微不足道的稅收。她隻是吩咐暗部繼續盯著點,注意其資金流向和接觸人員,防止其竊取技術或勾結不法商人。
然而,無論是方勝與任我行看似徒勞的理念傳播嚐試,胡衝與寧次之間超越世界的“技”之交流,薑雨卓對薩克顛覆性的指導,還是牛公公看似市儈的商業鑽營,都像是在平靜相對而言)的木葉湖麵投下的一顆顆石子。漣漪已經開始一圈圈擴散開來,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接觸到它們的人。這些陌生的理念、技藝和商業模式,是否會引來深水中的大魚,或是觸發某些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尚未可知。
蔡斌的任務報告寫得磕磕絆絆,內心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感覺事情正在向某個完全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遠遠超出了他最初“觀察、記錄、有限交流”的預想。而這些報告,最終都通過加密渠道,送到了遙遠世界的那間辦公室。
邢處長和關局長,則坐在辦公桌後,仔細地閱讀著每一份報告,他們的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隻是偶爾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麽,評估著什麽。對於他們而言,這些“變數”,或許正是他們真正期待發生的事情。棋局已經布下,棋子們開始自行其是,而真正的棋手,正在靜靜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