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還帶著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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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硯修的聲音後,林予棠鬼鬼祟祟的動作一頓,踮著腳貓著腰一動都不敢動。
昨晚實在是太瘋狂了。
也不知道傅逸塵那家夥到底給他們下了多少藥。
她簡直控製不了自己,周硯修看起來也是。
昨晚他們四點多才結束,林予棠簡直太佩服周硯修的體力了。
都說男人過了二十五就六十了,昨晚他們從九點多到淩晨四點多,說他快三十了誰信?
想到昨晚的種種畫麵以及自己那些大膽的表現,林予棠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轉過身麵對床上的周硯修。
不如裝失憶?
“踮著腳不累?”周硯修的嗓音裏帶著笑意,“害羞了?”
昨晚體力消耗太大,現在這樣踮腳站著,林予棠小腿肚子直打哆嗦。
早晚都要麵對的,他現在是她老公,就算是昨晚瘋狂了點,也沒什麽吧...
林予棠閉上眼睛,咬了咬牙,利落地轉過身:“我,我不是,我就是去洗個澡而已,誰要跑了。”
“是嗎,”周硯修挑眉,“去洗澡還帶著電腦?”
林予棠索性也不裝了,把手裏的東西往床上一扔:“好吧,我是要跑來著,被你抓到了。”
周硯修愉悅地笑起來,伸手把昨晚胡亂扔在床頭櫃上的襯衫撈過來套在身上,卻沒係扣子,一副浪蕩模樣。
“你衣服穿反了。”
說完這話,周硯修竟突然從被窩裏起身逼近林予棠,抬手將她的上衣脫掉。
他渾身上下就隻穿了件襯衫,林予棠隻顧著捂眼睛了,讓他鑽了空子,順順利利地將她的上衣拽了起來。
也不知道周硯修給人脫衣服的本領是從哪裏練就的,一邊抱著她往床上走一邊脫她的衣服,等把她放進被窩的時候,她人已經是光溜溜的了。
他半靠在床頭上,一手拿著手機處理昨天沒來得及處理完的事務,一手環在林予棠的枕頭上,撫摸著她烏黑柔軟的長發。
林予棠就那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本來就不太好意思,現在渾身光溜溜,更不好活動。
再說了,隻要稍微一動彈,兩人就會有肢體接觸。
現在這算怎麽回事,他們以後又以什麽樣的方式相處呢?
林予棠雖然不太想承認,但卻又不能不麵對自己的內心。
她對周硯修好像挺有好感的。
他們朝夕相處一個多月的時間,好像比跟周斯辰的七年還要充實。
可她怕自己沉淪。
她不想再陷進愛情的沼澤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淹沒,最後窒息而亡。
程暖說,周硯修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她自己也能感受到他可堪托付。
林予棠抬眼看著周硯修認真工作的模樣,從他微微蹙起的眉頭到薄薄的唇瓣。
外人都說他這人冷麵無情,說他處事狠辣歹毒,說他在江北一手遮天,眨兩下眼睛就能讓多少企業活不下去。
但她認識的周硯修似乎並不是傳言所說的那般。
他細心又有分寸,也足夠尊重女性,對身邊的人更是好到沒話說。
若是她沒遇到過周斯辰,興許真的會愛上周硯修。
但林予棠又覺得自己想得不對,她是因為周斯辰才接觸到周硯修,不然她是沒有機會接觸到他這種身份的人的。
無論怎麽說,周斯辰都是必要條件。
如果她和周硯修像真的結婚似的過日子,如果她放任自己對周硯修有好感。
那麽他呢,他對自己的好感到底是什麽程度,又能發展到哪種地步呢?
他這種身份的人,換女人比換衣服還簡單。
換衣服還得脫還得穿還得整理,換女人不過一句話的事。
若是哪天他對她沒興趣了,她自己卻已深陷,又該怎麽辦。
她不想再經曆那樣的情傷,卻也不想強迫自己違心地同他相處。
不如就先順其自然,趁這點好感還沒放大,再考察考察。
沒過一會兒,周硯修結束工作,低頭在林予棠額間印下一吻:“瞪著大眼睛想什麽呢,不再休息一會兒?”
林予棠實話實說:“嗯...在想發生了昨晚的事,以後該怎麽跟你相處。”
周硯修躺下,把她摟進懷裏:“假結婚變真結婚。”
“啊?”林予棠為難地看著他。
“不願意?”
她歎了口氣:“不是啦,隻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好,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周硯修換了個姿勢抱她,把玩著她的發絲,“跟我生活在一起,你覺得開心嗎?”
林予棠認真地點了點頭:“挺開心的,比在顧家生活的開心多了。”
下一秒,周硯修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昨晚我讓你舒服嗎?你是否滿意?”
他們認識時間很短,短短的時間裏領了證滾了床單,現在周硯修還要跟她探討床笫之事,還那麽一本正經。
林予棠總覺得這個畫麵太搞笑。
雖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周硯修卻又問得那麽認真。
林予棠隻好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然後把臉縮進被窩裏,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周硯修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他準備叫個餐,就跟林予棠在房間呆一下午,不出去了。
剛好也能跟她把幾年前在陵園相遇的事情說一說。
誰知道剛要叫餐,門卻被人拍得哐哐作響。
“周老板,還不起床啊周老板!”
又是傅逸塵那個王八蛋,打斷他兩次了。
周硯修起床穿好衣服,準備連昨晚下藥的帳同他一起算。
“棠棠,我先過去,你休息好了再出門。”周硯修邊係扣子邊說道。
其實她也沒什麽可休息的了,淩晨四點睡到現在已經睡足,肚子餓得咕咕響,得趕緊去覓食。
他們兩個前後腳出門。
林予棠叫上程暖去餐廳吃飯,周硯修則是去收拾傅逸塵。
什麽事跟他胡鬧都行,唯獨林予棠這裏不行。
如果林予棠根本就不情願,昨晚那兩杯下了藥的飲品就將變成他們決裂的證據。
萬一他在藥物作用下傷到她了該怎麽辦?
傅逸塵此刻正在湖邊躺著看葉驍和江聿釣魚。
戴副墨鏡,杯子裏插著的吸管七拐八繞地固定在嘴邊,倒是悠閑。
江序來給江聿送報表,放在傅逸塵旁邊的桌子上:“逸塵哥,剛才我從大廳出來,好像看見硯修哥在找你。”
“是嗎!”傅逸塵摘掉墨鏡,從躺椅上坐起來,“也不知道你硯修哥要怎麽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