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踩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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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幾日,陳息帶著50壯勞力在深山裏做工。
    李大李二在家裏做完了弓弩武器,也被陳息安頓在了這裏。
    這裏的規劃很大,首先要在鹽礦附近建房,以後直接在這提純,省去了很多麻煩。
    然後便是修路,修一條馬車能上山的路。
    周圍的樹木全部砍伐幹淨,這樣一來猛獸無處藏身,危險大大降低。
    武怡和寧寧這幾天跟著李二做工,進步很大,兩個小丫頭甚至能獨自做一把連弩。
    李大李二非常喜歡這個兩個小丫頭,拿她們當親孫女看待,老小相處的十分融洽。
    李大還想教兩個小丫頭打鐵,不過被陳息強力製止了。
    哪有小姑娘打鐵的,以後還嫁的出去麽。
    陳息畫了很多建設需要的圖紙,全部交給武怡和寧寧處理,兩個小丫頭很興奮,有事做總比白吃飯強。
    帶著勞力在山裏做工,時不時打些獵物給勞力們改善夥食。
    勞力們被分成5組,每10人一組,每組都安排不同部落的人混在一起,防止同部落聚集。
    不過陳息想的有些多餘了,這些勞力本想著逃到大禦能有一口飯吃就行,哪裏還想跑。
    他們沒有牙籍,被朝廷抓到直接充軍,在軍隊裏也被當成敢死隊來用,和殺頭沒什麽區別。
    在這裏不但有飯吃,時不時還有葷腥,主人對他們和善,沒拿他們當牲口使。
    他們本是些逃難之人,沒想到在大禦還能體會到人情之暖,心裏很感激主人。
    胡伢子被陳息提拔為領隊,帶著勞力修路建房,時不時還跟陳息學些狩獵的手藝。
    山裏的工作安排完了,陳息讓寧亂和胡伢子負責這邊,自己則在家指導張神醫醫術。
    義診時期,周圍患病的百姓聽說診病不要錢,都到窩窩村來看病。
    張神醫有了出手的機會,師父在一旁時不時指點一下,以前想不通的許多難題都迎刃而解。
    而消失了三天的葉紅纓,又突然出現了。
    來了就坐在陳息家的牆頭上,看著陳息指點白眉毛老頭診病。
    每天早早便來,午時就從懷裏掏出個燒雞啃,渴了就拿出酒葫蘆喝酒,就是這麽隨性。
    樊妍三女和她說話,時不時還回上幾句,其他人根本不理睬,包括陳息。
    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習以為常,每天見不到她還感覺不習慣呢。
    開始時,陳息還以為這娘們得了什麽大病呢,沒打過自己也不至於賴在這裏吧。
    想不清楚她在搞什麽,索性不想,她願意來就來吧,隻要不找麻煩就好。
    每次來都是那個牆頭,坐在那個位置,把陳息家牆頭都坐禿嚕皮了。
    這一日,病人很少,而且患者都不是什麽大病,張神醫自己便能搞定。
    陳息見葉紅纓喝酒,突發奇想,也想搞點嚐嚐。
    不過他可不想喝那種劣質酒,度數低不說,還一股子馬尿味。
    做了簡易的燒酒工具,將從縣裏買回來的酒水蒸餾,一上午功夫便搞出來了。
    嚐了一口,對,就是這個味道。
    一絲火線入喉,整個身子都暖烘烘的,陳息舒服的打個酒嗝,雖然不能和後世的茅子比,但在這個時代也絕對是碾壓級別。
    看了眼清澈的酒水,這東西發展好了也能賺到大錢。
    不過現在他沒那麽多心思,先把精鹽的問題解決了,打通了銷路,以後隨便自己發揮。
    這幾日都跟著工人吃大鍋飯,如今有了美酒,必須要搞一頓燒烤。
    帶著三位娘子就在院中生火,炭火旺旺的,野雞野兔架在火上就烤了起來。
    佐料還是陳息親自配的,味道自然不用說,不一會,香氣四溢。
    三個娘子不飲酒,陳息自己倒了一點,一家人吃喝的很開心。
    牆頭上,葉紅纓見他們吃的開心,從懷裏掏出一隻燒雞,提鼻子嗅嗅,怎麽跟登徒子烤的味道不一樣?
    又嗅嗅那邊的味道,手裏的燒雞瞬間不香了。
    感覺到葉紅纓在看自己,陳息撕下一個烤的油汪汪的雞大腿,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隨後張嘴啃下一大塊。
    還賤賤的吧嗒吧嗒嘴,一邊吃一邊說:
    “熱乎乎的好香啊,比涼的好吃多了。”
    陳息一轉頭正對上葉紅纓的目光,雙方一接觸,葉紅纓白了一眼他,立即扭過頭去裝作看不見。
    切,還挺傲嬌。
    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時不時還給三位娘子講個小笑話,逗得幾女眉眼都彎了起來。
    葉紅纓越看陳息舒服愜意,越覺得氣惱,這個登徒子哪裏修來的好福氣,居然能娶到三個漂亮女人。
    索性拿出酒葫蘆猛灌一口。
    酒水入喉,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
    剛想再喝一口,突然聽到腳下一道哢嚓聲。
    低頭看去,正是陳息裝酒的那隻碗,此刻碗已經摔碎,酒水流到地上。
    咦?
    這酒是什麽味道,好香啊。
    葉紅纓提鼻子嗅了嗅,又聞聞自己的酒葫蘆,小臉立即扭曲起來。
    燒雞沒有他的香,現在連酒也比不過。
    抬頭,一臉幽怨的盯著陳息,仿佛把他大卸八塊才解恨。
    陳息用餘光瞥見葉紅纓看向自己,立即裝的有些醉,嘴裏連連向三位娘子解釋:
    “哎呀,都怪夫君不好,喝的有些頭暈,不小心摔碎了碗。”
    三女如何不知自家夫君的德行,分明就是在氣葉紅纓呢,隻喝了幾小口,怎麽可能醉。
    樊妍白了陳息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陳息哪裏肯罷休,嬉皮笑臉的湊上來,在三女臉頰上各自親了一口。
    陶醉的吧嗒吧嗒嘴:
    “好香啊。”
    三女都羞死了,這還有外人呢,多難為情嘛。
    陳息賤賤的樣子,葉紅纓全部看在眼裏,心裏恨死這個殺千刀的登徒子了。
    拿起酒葫蘆又灌了一口,實在有些咽不下去,又啐了出去。
    聞了陳息的酒香,酒葫蘆裏的酒直接倒掉。
    胸口劇烈起伏幾下,一挪屁股下了牆頭,幾步走到陳息身邊,依舊不說話,將酒葫蘆伸了過來。
    小臉高高揚起,那副傲嬌的表情,就好像陳息欠她似的。
    陳息白了她一眼,將酒壇子摟在懷裏生怕她搶去,賤賤的道:
    “一兩銀子。”
    葉紅纓胸膛再次劇烈起伏了幾下,從腰間摸出一塊銀子,想要丟到桌上。
    突然被一隻小手推回,樊妍對著葉紅纓笑了笑,轉身對著陳息一臉幽怨:
    “夫君...”
    見到娘子這副表情,陳息趕緊拍了拍樊妍小手:
    “唉喲好娘子,怕了怕了。”
    娘子都開口了,他能咋辦。
    接過葉紅纓手裏的酒葫蘆,給她倒滿後,一伸手遞了回去。
    “省著點喝。”
    葉紅纓拿回酒葫蘆,對著樊妍感激的點了點頭,又坐回牆頭上。
    你叫我省著點喝,姑奶奶偏不。
    一仰脖子,猛灌一大口。
    烈酒入喉,葉紅纓臉色唰的一下紅透了。
    “噗——”
    陳息早有準備,趕緊護住爐子和桌上的菜,這大噴泉誰受的了?
    “咳咳咳——”
    “咳咳咳——”
    這一大口高度數白酒,差點沒把葉紅纓嗆死,眼淚鼻涕全流了下來。
    樊妍三女趕緊幫她捶著背,擦拭臉蛋,時不時還白了自家夫君一眼。
    夫君也太壞了吧,這麽欺負一個姑娘。
    陳息也是無奈啊,對著三位娘子一攤手,那表情分明在說,我還叮囑她省點喝,誰知道她那麽猛啊。
    葉紅纓咳了半天,終於緩過氣來,手扶著胸口,大口喘著。
    樊妍一邊幫她撫著背,一邊關切問道:
    “紅纓姑娘好些了嗎,夫君的酒是不是好烈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葉紅纓又咳了幾聲才回道:
    “多謝夫人...夫人關心,紅纓...不小心...嗆到了。”
    說著話還狠狠刮了陳息一眼,不正經的人,釀的酒也不正經。
    哪有這麽烈的酒啊,跟小火炭似的。
    不過那味道......味道真是好香啊。
    經過這一折騰,幾女也無暇吃飯了,草草收拾了桌子,下午繼續義診。
    病人陸陸續續來了,張神醫繼續診病,陳息在一旁指點。
    葉紅纓依舊坐在牆頭上看著,時不時小口小口抿著酒葫蘆,表情十分滿足。
    “下一位。”
    張神醫診為一個婦人完了病,喊著下一位患者。
    人群中出現一個獐頭鼠目男人,伸出胳膊讓張神醫診脈。
    “謝過神醫,勞煩您幫小的看看,這幾日我總感覺肚子疼,是不是吃壞了什麽東西中毒了。”
    這句話一出口,陳息與葉紅纓同時眼神一凝。
    土匪,至於為啥來,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
    踩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