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肉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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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場震驚許久後,何青霜眯起杏眼看向嶄新河:
    “新河,現在你還有啥話說?”
    回過神來的嶄新河,深吸一口氣。
    看來。
    安北侯果然有些本事,這首詩的驚豔程度,完全不輸上一首。
    果斷點頭:
    “我認輸。”
    聽到嶄新河認輸,青宗一眾人全部鬆了一口氣。
    幾個長老激動得都要哭了,你特麽總算認輸了,再嘴硬一會,我們幾個都要栽在這裏。
    何青霜如釋重負舒了一口氣,轉頭含笑望著陳息:
    “侯爺大才,妾身佩服至極。”
    她說話間,眼睛沒離開桌上那一詩一詞。
    瞟了瞟,看了看,又裝作不經意。
    這個小眼神看在陳息眼裏,自然明白怎麽回事:
    “哈哈哈,宗主過譽,若是喜歡本侯的作品,這幅便送給宗主大人。”
    說罷,將剛寫好的這首詩,立即打包送人。
    不值錢的玩意,換個人情不虧。
    聽到侯爺要將這副詩送給自己,何青霜激動壞了。
    這可是侯爺親筆的曠世佳作,流傳到市麵上,能換多少銀子?
    不過何青霜並不像換錢。
    珍藏。
    必須珍藏起來。
    這回她也不客氣了,直接伸手接住:
    “謝謝侯爺,妾身......妾身榮幸之至。”
    說著話,已將字卷規規矩矩收好,揣進懷中生怕褶皺半分。
    見師父都有了侯爺兩幅墨寶,任霞兒急壞了。
    她性子本就大大咧咧,此刻更不知臉麵為何物。
    小嘴一張,毫不客氣要起東西來:
    “侯爺呀,剛才是妾身幫您研墨,難道不給些賞賜嘛?”
    小妮子古靈精怪,問話的同時,小手已經捏住桌上僅存的一首詞。
    生怕再被師父搶了先。
    陳息哈哈一笑,這小妮子,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剛幹完活就要東西:
    “哎喲本侯忘了,剛才這一詞一詩,都是聖女大人給研的墨。”
    “研墨有功,本侯自當有賞。”
    從懷裏摸出10幾個銅板,一把塞到任霞兒手裏,揩油摸著小手,大嘴一咧:
    “出去買燒餅吃。”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陳息會來這一出。
    一個個差點沒尬死。
    人家是管你要銅板麽,我看著怎麽不像啊?
    嶄新河臉都綠了。
    你個臭不要臉的。
    還來?
    望著小師妹的手,都被這貨捏變形了,還特麽倆手同時摸。
    本少與小師妹相處這麽久,別說摸手了,連飯都沒一起吃過。
    你個畜牲。
    在心裏將陳息罵了個遍。
    而被握住小手的任霞兒,就這麽麵無表情看著陳息。
    堂堂安北侯,這麽不要臉的麽?
    本座稀罕你這幾個臭銅板?
    還買燒餅吃,本座給你夾燒餅裏信不信?
    任霞兒保持姿勢不變,就這麽冷巴巴看著陳息,我看你到底懂不懂。
    陳息借這個空當,偷瞄一眼嶄新河,後者從頭綠到腳,氣得身子都哆嗦了。
    切。
    跟小爺鬥。
    這才隻是前菜。
    轉頭對著任霞兒,嘿嘿一笑:
    “哎呀本侯又忘了,聖女大人可不差這點賞錢,但本侯身上也沒什麽值錢東西,不如將這首詞......”
    話還說完呢,任霞兒一把抄起桌上字卷,粗暴塞進懷裏,胸脯鼓鼓的:
    “謝侯爺賞!”
    聲音那叫一個脆生。
    她得了便宜,一點都不賣乖,連帶十幾個銅板也一齊收下,拍了拍小手:
    “謝賞侯爺墨寶,還有13個燒餅。”
    說完晃著小屁股就走了,聽說還有第二場比武,待會打起來,可別濺本座一身血。
    想到這,她故意撇了一眼,渾身冒著綠光的嶄新河,小鼻子一皺。
    這家夥血都是臭的。
    剛才嶄新河一直挑釁侯爺,再加上輸了不認賬,讓任霞兒愈發的看不起。
    此刻嶄新河在任霞兒心裏,已經和臭狗屎劃上等號了。
    枉你還宗門天驕呢。
    呸。
    輸不起的小人一個。
    兩幅字送了出去,陳息意猶未盡收回手來,對上嶄新河嗬嗬一笑:
    “嶄少俠,接下來便是第二場比武了,要不要先熱熱身?”
    “不用。”
    嶄新河冷冷回答,他氣得都快冒煙了,急需殺人來緩解一下壓抑情緒。
    “唰——”
    長劍握在手中,一指莫北:
    “侯爺護衛是吧,本少便要領略高招了。”
    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因為他憋著一肚子氣沒處發呢。
    上次輸給陳一展,他回去總結經驗加師父指點。
    已經針對他們,這種戰陣殺術有了對應之策。
    不就是以傷換命麽。
    本少今日就算拚了受傷,也要將你斬於劍下。
    出一出心裏這口惡氣。
    他對自己的劍法自信程度,來自於同門襯托。
    宗門內,他是當之無愧的年輕一代第一人。
    這點,就連任霞兒也要略遜一籌。
    在宗門外的江湖中,嶄新河同樣有一席之地。
    年輕一輩裏,能與他掰掰手腕的,不超過一手之數。
    嶄新河手持長劍在場中站定,莫北看向陳息等待命令,後者頭都沒回一揮手:
    “比武第二,友誼第一,莫北點到為止即可。”
    “是。”
    莫北抬起頭,從腰間抽出精鋼七節鞭,路過陳息身邊時,耳邊傳來一道低語:
    “原計劃不變。”
    後者微一點頭,腳步不停,徑直走到場中央,一抱拳:
    “莫北,領教嶄少俠高招。”
    話音剛落,嶄新河的長劍便刺來,他已經等不了了,接連羞辱本少,真當本少是泥捏的?
    找不到陳一展,將你這馬臉護衛一劍刺死,也算削弱了安北侯力量。
    嶄新河這一劍乍起,速度相當之快,連陳息都微微側目。
    不錯。
    難怪能作為青宗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果然有點本事。
    不過就這點程度,就想突破莫北?
    還是有些天真了。
    莫北的武藝,在整個寒龍軍中,都屬於頂尖行列。
    功夫與陳一展半斤八兩,但風格卻完全不同。
    陳一展認真起來,是屬於那種搏命打法,雙刀雷厲風行,拚著受傷,也要置對方於死地。
    原來他可不是這樣,也講究個招式招法,可自從管理寒龍軍之後,他的功夫由江湖路數,逐漸變為殺伐手段。
    因為他是侯爺義子,更是寒龍軍首領,在戰場上,可沒那麽多江湖規矩可講。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完成任務,就是唯一使命。
    與陳一展不同,莫北成名很早,在北部二州江湖中,一提陽判官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無論功夫還是為人,都得豎起一根大拇指,叫一聲好。
    莫北管理寒龍右軍之後,每天與弟兄們一起訓練,時不時切磋。
    功夫精進的同時,融合百家所長,招式中更添一分淩厲。
    再者,他使用的是精鋼七節鞭,這種軟家夥難練,也更吃功夫底子。
    即便有天賦過人者,也買不起這種兵器。
    北部二州經濟不發達,尋常武人練練刀槍這種常用兵器還行,像莫北手裏這種,買都買不起,更別提練了。
    此刻見嶄新河長劍刺來,莫北大喝一聲:
    “來得好。”
    一抖手腕,七節鞭由側方探出,直奔對方手腕而去。
    鞭出如銀龍,在空氣中甩出一道炸響。
    莫北一出手,嶄新河心裏有些驚了。
    這是什麽玩意,此人的七節鞭,怎地這麽長?
    他哪裏知道,這手兵器,可是莫北苦苦求著李大,為他量身定製的。
    他身高足有1米9,尋常七節鞭使得不順手,花費好幾月軍餉才打造而成。
    鞭長足有2米。
    哪是他的長劍能比的?
    嶄新河在心裏算了一下距離,這回好了,就算想與人家拚命都夠不到。
    瑪德,這仗打的憋氣。
    不過他反應很快,一寸長一寸強,但一寸小一寸巧,立即轉變打法。
    一換招式,將長劍移開,收回長劍同時,一個墊步欺身近前,眼中毒辣盡顯。
    此刻他的左手,已經握住那柄肋差。
    電光石火間閃電刺出。
    給我死。
    嶄新河這種打法,已經遠遠超出了比武範疇,完全置對方於死地的打法。
    要知道,對手使用的可是七節鞭這種軟家夥。
    雖躲過一招,但七節鞭可是有來有回的。
    此刻他欺身向前,隻要莫北一翻手腕,七節鞭收回便能纏住對方腰間。
    接下來可就被動了。
    可此時的嶄新河雙目盡赤,哪裏顧得上這些。
    拚著受傷,也要刺死莫北。
    一出胸中惡氣。
    肋差出現的同時,在場所有人全部一驚。
    何青霜想要開口阻止,已然來不及了,那些長老個個麵露驚色。
    “新河不可。”
    都是習武之人,他們可太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了。
    比武本是點到為止,即便有賭約在先,也不能奔著取人性命去。
    這樣做,大大損毀宗門形象,更壞了江湖規矩。
    眾人阻止不及,眼見肋差就要刺進莫北腹部,後者突然一聲冷笑:
    “來得妙。”
    說話的同時,莫北腰間再現一條銀芒。
    銀光閃過,同樣一條七節鞭迅猛而出。
    “鐺——”
    左手鞭甩開肋差,右手猛一翻手腕,眼神冰寒。
    展爺說得對,這小子果然與倭寇有勾結。
    若不是侯爺讓我留你一條小命,今日你就得死在這裏。
    但即便有命令在身,也要讓你長長記性。
    莫北冷笑一聲,侯爺已經吩咐了,今日我便取你身上一個東西,留個紀念。
    翻腕的同時,再使一分力道。
    七節鞭由嶄新河後背繞回,鞭頭從下方兩腿之間甩開。
    “啪——”
    這道爆響,可不是音爆,而是實打實的肉爆。
    “啊————”
    嶄新河長劍肋差同時脫手,原本一張英俊的臉,此刻扭曲得如同惡鬼。
    撲通一聲跪地,雙手捂住下身,嘴裏嚎得都破音了。
    莫北收回兩條七節鞭,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恭身立於陳息身側,小聲道:
    “侯爺,完成任務。”
    陳息從椅子上站起,幾步來到跪地哀嚎不止的嶄新河麵前,一臉關切:
    “哎呀嶄少俠,比武還沒結束呢,你咋跪下了?”
    伸手抓住他腰間束帶,猛然向上一提:
    “快快請起,不必那麽客氣。”
    這一勒不要緊,嶄新河下身瞬間被鮮血染紅,鮮血包裹著兩個球狀物體,一起掉落地上。
    莫北的七節鞭太狠辣了,擊碎嶄新河下身的同時,連褲子都被甩破。
    兩顆橢圓肉球掉落在地,滴溜溜滾了兩圈。
    定住。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瞪大雙眼看著地上兩個肉球。
    臥槽。
    這是......
    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