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勇敢的放縱

字數:6348   加入書籤

A+A-




    求書,找書,請發站內短信給管理員,手機閱讀更精彩,手機直接訪問 m.bqg8.cc

    p>    嚴錦寧腦子裏又是轟然一聲。

    子淵!”她倉促的低呼。

    司徒淵卻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將她一抄,抱著走到裏麵到裏麵的大床前麵。

    他把她放下,又欺身吻下來。

    嚴錦寧的心裏的確是緊張的,但事實上卻也沒有多少抗拒。

    他動作有些笨拙的去剝她的衣物,嚴錦寧的腦子裏還是混亂的時候多。

    她是喜歡他,也有想過如果能和他一生相守,那應該很美好,卻從來沒有想過今天的這種狀況。

    他的吻,火熱而細密……手掌烙印在她肌膚上的溫度越來越滾燙。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他掌中顫抖,也能想見此時她無措又驚慌的心情。

    雖然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就這樣草率的占有她,可是卻也是真的不能再等。

    窗外月色入水,一片靜謐安寧,到處喜慶的節日氣氛在午夜時被燃爆到了極點。

    這,屋子裏忘了點火盆,本以為會是刺骨寒冷的一個晚上,她在他懷裏,避過了這一場嚴寒的突襲。

    他一遍遍細語呢喃,喚她的名字。

    她就心情莫名的潮濕,心甘情願的就這樣沉淪,即使是痛了也沒有想過想要落淚。因為是他,所以是真的沒有覺得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麽,明知道天亮之後他就要喜服加身去娶別的女子了,她卻在這個時候,帶著極大的矛盾的把自己交給了他,隻因為,她是真的喜歡他,所以足夠勇敢,可以孤注一擲的做任何事。

    但是……

    這卻是最後一次了。

    明日之後,或者一往無前,或者,各奔東西。

    人這一生,總要允許自己勇敢的任性放縱這一次的。

    有些事,是如飛蛾撲火,即使明知道前途凶險,也隻有真的嚐試著做過了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後悔,否則……

    那便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輾轉的溫柔裏,其實是夾雜著隱痛的。

    司徒淵一直心存愧疚。

    事後他擁著她,輕吻她鬢邊被汗水打濕的發。

    嚴錦寧其實沒睡,隻是側身而臥,閉眼假裝不知道。

    午夜過後,司徒淵就悄然起身,替她掖好被腳推門走了出去。

    嚴錦寧擁著被子翻身坐起。

    阿籬從外麵推門進來,見她坐在那裏,不由的一愣,然後飛快的調整好心態道:“主子叫我過來幫您收拾。”

    嚴錦寧靜默的坐在黑暗當中,半晌,輕聲的道:“不用了,你留在這裏有諸多不便,你走吧,我自己會處理。”

    她是不知道司徒淵用什麽方法避開了玲瓏等人,但是肯定沒那麽容易。

    一旦嚴錦添的人找過來,那就真的麻煩了。

    阿籬知道她的意思,隻是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再想著今天要發生的事,總覺得不安心。

    於是想了想,阿籬道:“其實……老國主是很疼主子的,這麽多年,一直將主子視為親生兒子一樣,即使你是嚴家的人,隻要主子願意,他是不會幹涉反對的。”

    夜染嗎?”嚴錦寧沉吟,苦笑了下,最後卻是模棱兩可的說了句,“這很好啊!”

    人都說自古無情帝王家,在皇室之中,兄弟相殘,爭名奪利根本就是常態,隻是攤上叢皇後那樣一個母親,這卻得要有多大的造化?

    真是司徒淵的運氣,讓他遇到了夜染,雖然如今這兩重身份給了他枷鎖和束縛,但是說到底也是利大於弊的,總歸是有了安身立命的土壤。

    嚴錦寧不再說話。

    阿籬是真有點擔心她,站在屋子裏半天,猶豫著不肯走,直至嚴錦寧重新回過神來,又再看向了她,“你走吧,這裏我自己會處理。”

    那……”玲瓏那幾個人是被司徒淵的幻術給催眠了,但是南月巫族的秘術本來就是逆天的存在,那種效力隻能解一時之困,並不能太長久。

    阿籬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裏反而麻煩,而且她也相信嚴錦寧的能力能應付過去這件事,斟酌了一下,就點點頭,“那好吧!二小姐您當心點兒!”

    說完,推門走了出去。

    這邊司徒淵出了永毅侯府,閆寧站在冷風裏,已經等得萬分心焦,見狀,趕緊迎上來,“主子!”

    司徒淵在裏麵滯留的太久,他也沒多問。

    司徒淵麵無表情的往巷子外麵走,一邊道:“國公府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盯著呢,表小姐那裏一切正常,都在掌握之中!”閆寧正色,肅然回道。

    馬上重新安排下去,做好兩手準備!”司徒淵道,說著,突然腳步一頓。

    閆寧始料未及,走出去兩步也跟著回頭。

    司徒淵回頭看著身後永毅侯府的輪廓,目色深沉,然後抿抿唇,堅定而冷漠的說道:“不等他們先出手了,今天的大婚儀典上,如果他們不動手,那就我們做。”

    閆寧的呼吸一窒,倒抽一口涼氣,“主子您是說……”

    叢蓉那裏,再下點功夫,看她的意思吧,但是不管怎樣,今天之內,我要把這些事都做個了斷。”司徒淵道,麵容冷酷,唇角揚起的那一個弧度看似笑容,實則森冷至極。

    他原來其實是不想這麽急的,可是嚴錦寧那性子他太清楚了。但凡今天他真的娶了叢蓉,那麽不管其中有什麽隱情,日後都會成為橫在兩人中間的疙瘩。

    今天,他已經是讓她受了委屈了,又怎麽忍心拿這件事再傷她一次?

    即使有再多的責任和負擔,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萬也不該是叫她來承擔的。

    所以……

    這一次大婚的儀典,必須中途掐斷,到此為止。

    好!”閆寧震了震,連忙拱手應下,“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主仆兩個說了幾句話,巷子裏阿籬也已經奔了出來。

    司徒淵看過去一眼。

    阿籬低下頭,“二小姐說她自己會處理。”

    閆寧不解,側目來看司徒淵。

    司徒淵卻沒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彼時的定國公府內,叢蓉幾乎是未眠,夜色中,一個人對著妝鏡坐了半袖。

    四更才過,李媽媽就帶人過來伺候她梳妝,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借著手裏燈籠的微光,卻發現被褥整整齊齊根本沒動過。

    咦?小姐呢?”跟著進來的丫鬟疑惑。

    李媽媽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感激快步進去,發現叢蓉坐在妝鏡前的背影,突然鬆了口氣,“小姐怎麽在這裏?”

    叢蓉沒動,臉孔映在銅鏡上麵,一張臉看上去憔悴木訥,沒什麽表情。

    李媽媽瞧著她的神情不對,想了想就回頭對跟過來的喜娘和丫鬟們道:“你們先在外麵等著,我跟小姐說兩句話。”

    是!”眾人應聲,帶上門退了出去。

    小姐,事到如今,您就不要再多想了,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早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李媽媽歎息著蹲下去。

    她拉過叢蓉的手,本來是想安慰她的,可是一扯她的手指,就聽咕嚕嚕的一陣響動,一紅一褐兩個小瓷瓶從她的手心裏滾落在妝台上。

    李媽媽嚇了一跳,臉色慘白,緊張的趕緊把兩個瓷瓶都抓起來,雖然明知道這屋子裏沒人,還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眼,使勁壓低了聲音吼道:“小姐,您這是幹什麽?今天這大喜的日子,你拿這個出來做什麽?這萬一要是叫人看見了……”

    話音未落,叢蓉緩慢的扭頭過來,表情木愣愣的看著她,唇角彎起一個慘淡的笑容來,無力的說道:“奶娘,我後悔了。我當初為什麽要聽他們的話,現在把自己逼到無路可走了?奶娘,我後悔了,我……”

    她說著,眼底突然閃現出明亮的一抹幽光,死死的盯著李媽媽攥在手裏的兩個小瓷瓶。

    李媽媽被她那又古怪的眼神盯的汗毛倒豎,趕緊把瓷瓶藏在身後,焦急道:“小姐,都到了這一步了,想後悔也晚了。您可千萬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國公爺是您的親生父親,他為你安排的路,總歸是沒錯的。我知道您心裏委屈,可這種事也是沒辦法,您就當是不知道吧。今上的身體近年來已經不怎麽樣了,也沒多少日子了,您再熬一熬,等著……”

    有用嗎?”叢蓉突然捂住了臉,痛哭起來,眼淚從指縫裏滾落,“我忘不了!我真的忘不了,我真的沒辦法當那些都是不存在的。”

    說著,她又揚起臉孔,雙手抓著李媽媽的手臂,眼神又絕望的盯著對方的眼睛道:“奶娘,我真的試過了,我真的有試著說服自己不去想的,可是……可是我忘不了啊。”

    唉!”李媽媽想勸卻又沒法勸,最後隻是一聲沉重的歎息,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

    叢蓉的目光茫然看著屋子裏喜慶的擺設,突然就又淒涼的苦笑出聲,“也是我自作自受!七表哥他那麽好,本來其實我是有機會的吧?可是……”

    司徒淵的身邊是什麽時候出現了那個嚴錦寧的?如果不是前幾天昭王府門口的那一場經曆讓她看清楚司徒淵的內心和態度,她是真的有努力的試著想要回頭的,可是……

    司徒淵的心裏根本就沒有她!

    甚至於和嚴錦寧比起來,她的命在他眼裏都如同草芥。

    現在要怎麽辦?怎麽辦?

    小姐!別再胡思亂想了,一切都有國公爺在呢,您要忍得一時之痛,總有苦盡甘來的一天的!”李媽媽給她把眼淚擦幹,又把她攬入懷中抱了抱,“再耽誤,時間就來不及了,快梳妝吧。”

    叢蓉靠在她肩上,臉上表情麻木,木偶一樣,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被放在桌角的那兩個小瓷瓶……

    不!不行的!怎麽可以放任自流?怎麽可以就這樣認命?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她要打破這個僵局,從現在開始就自己動手替自己謀劃。拋開兒女私情不提,她要的是一個花團錦簇的錦繡前程,才不要委曲求全的裝聾作啞!

    一瞬間,一個的念頭衝撞進了腦海裏,平時溫婉柔弱的女孩子眼底閃過幽冷鋒利的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