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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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夜的宮女沒做聲,也沒進來稟報,她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爬起來,坐在床上。

    片刻之後,司徒淵推門進來。

    “宮人們說你睡了!”他說,反手關上了門。

    嚴錦寧坐在床上沒下地,他就走過來在床沿上坐下。

    嚴錦寧爬過去,摟住他一隻胳膊,把腦袋枕在他肩膀上問:“你不忙嗎?”

    司徒淵一偏頭,就趁機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其實也沒有那麽事可以做。”

    說著就彎身脫了靴子,不請自來的爬上床。

    嚴錦寧往後退了退,把被掀到裏邊給他讓了地方。

    她是準備睡了,就隻穿了一套薄薄的中衣,純白色的衣料,隱隱的能透出裏麵肚兜的刺繡圖案來,此時跪在那裏,上半身的曲線暴露無遺。

    司徒淵看她一眼就笑了,伸手將她拖過來,摟在懷裏就去啃她的脖子:“我怕你突然換了地方睡不著,過來看看你!”

    說話間手指已經探入後領口,將她的上衣褪下大半,露出肩背,手指壓在她後頸去摩挲著慢慢往下探去。

    嚴錦寧埋首在他懷裏,也不揭穿他。

    他的唇,貼著她的後頸蹭了蹭,呼吸溫熱的噴在皮膚上。

    嚴錦寧微微紅了臉,想了想,剛鼓足了勇氣想要去抱他的腰,他卻突然雙手卡住她的腰,將她轉了個方向,自己挪到她身後去了。

    嚴錦寧頓時有點發懵,反應了一下才蹙了眉頭扭頭去尋他。

    他卻又從後麵將她攬入懷中,沒叫她回頭看見他的表情,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裏磨蹭。

    “做什麽啊?”嚴錦寧被他蹭得有點癢。

    卻見他從袖口裏滑出來幾樣東西,亂七八糟的落在被褥上——

    一個白玉的小杯子,一紅一黑兩個精致小巧的瓷瓶,另外還有一把很小的古樸小刀。

    嚴錦寧就更奇怪了。

    司徒淵一手攬著她,另一隻手撿起那個黑色的瓶子,單手拿掉瓶塞從裏麵倒出兩顆褐色的藥丸塞進她嘴巴裏。

    嚴錦寧對他是沒有戒備和疑心的,雖不知道他喂自己吃了什麽藥,也還是順從的張嘴把藥丸含了吞下,然後才又笑眯眯的問:“你到底要幹什麽呀?”

    司徒淵已經撿了那把小刀拿在手裏把玩,這時候她才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傳來:“下午我替義母仔細的把過一次脈,想試著替她重新配一副藥,需要從你這個親女兒這裏取點東西。”

    “什麽東西?”嚴錦寧沒多想。

    “要幾滴血!”司徒淵道。

    “哦!”嚴錦寧吐出一口氣,“那你直說不就得了!”

    至於這麽拐彎抹角的,還讓她向歪了嗎?

    司徒淵還是趴在她身後,聲音平和的說:“得從後頸的血管那裏刺穿,怕你痛!”

    嚴錦寧的目光狡黠一閃,就推開他的腦袋,回過頭來看著他的眼睛笑嘻嘻道:“會有危險嗎?”

    誠然,就是一句打趣的玩笑話而已。

    她的臉孔近在咫尺,眸光閃爍如星光。

    司徒淵看著她,又趁勢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眸子裏也跟著浮現出慢慢地笑意。

    “不會!”他說。

    嚴錦寧看見他笑,眼睛裏的光芒仿佛瞬間便又更加明亮了幾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擁抱了一下:“那好吧!”

    然後就果斷的轉過身去,把披散的頭發都收到胸前。

    司徒淵眸底的笑意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盡數斂去,手指壓在她風門穴處凝聚的暗黑色印記上蹭了蹭,然後用刀尖刺穿皮肉,精準的估算著刀口的深度壓下去。

    因為並不隻是劃破一層皮,確實有些疼,嚴錦寧一開始沒太當回事,一個措手不及就呻吟了一聲。

    “很痛?”司徒淵問,他的聲音聽上去和方才一樣,有點散漫也有點溫和。

    “還好!”嚴錦寧定了定神,幹脆咬牙忍著。

    司徒淵從那傷口裏擠出數滴黑血,用那個白玉杯接住,順手放在了她看不到的地方。嚴錦寧身上,那個穴位上方本來是一片烏黑色,黑血擠出來之後雖然有所緩解,卻仍是還有餘色,司徒淵又用刀尖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拉開一道傷口,用指腹壓在她的傷處慢慢的揉。

    嚴錦寧也沒多想,又過了一會兒,他又拿起那個紅色的瓶子從裏麵倒出來一些金瘡藥膏塗抹在兩人的傷口上。

    那藥膏有奇效,當時就把血止住了。

    “好了!”他說,隨手將那些東西都往袖子裏一收,然後端著那個杯子下床往門口走去。

    嚴錦寧正在整理衣服,見狀就脫口喊了一句:“喂!你就這麽走啊?”

    司徒淵沒應聲,推開門把東西都塞給了等在外麵的衛朗道:“先送回去。”

    衛朗看著那杯子裏的東西,臉色不大好,本想往他身後去看一眼裏麵的嚴錦寧,但想著大晚上的不方便,就隻恭順的垂下頭:“是!”

    司徒淵關了門又走歸來,往床沿上一坐就笑著打趣:“你剛說什麽?”

    嚴錦寧有點兒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正在猶豫著對策,他便拉過她的右手,將手指搭在她腕上開始探脈。

    嚴錦寧不覺有異,過了一會兒,他拉下她的衣袖道:“你有點氣血不暢,回頭我寫個方子,你喝一段時間的湯藥調養一下。”

    “好!”嚴錦寧順口答應了,轉念一想就又笑了:“你的醫術信得過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司徒淵道,把她拖到懷裏,就仰麵往床上一躺。

    他把她抱在胸口,微微迷了眼睛,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還沒回我的話呢,你剛說什麽了?舍不得我走啊?”

    嚴錦寧趴在他身上,心裏略有幾分窘迫,咬著唇避開他的視線,拿指頭戳戳他的胸口道:“那你走不走啊?”

    “嗬——”司徒淵直接就被她逗樂了。

    他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撐起身子俯視她羞紅的麵孔。

    嚴錦寧幹脆豁出去了,抬手又錘了下他的胸口:“你到底走不走?”

    司徒淵到底是沒回答她的話,嚴錦寧隻看到他瞳孔的顏色一深,下一刻,便埋首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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