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柳吉人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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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吉人自幼便聽聞江湖中奇人異士輩出,那些身懷絕技的高手總能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書寫一段段傳奇佳話。而他的家族——柳家,曾經也是江湖中聲名遠揚的世家大族,家族子弟各個醫術精湛,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在江湖中威望極高。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柳家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柳吉人的父親被奸人陷害,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家族的聲譽瞬間崩塌,昔日的輝煌也如過眼雲煙般消散殆盡。柳家上下,從繁華的府邸被驅逐,淪為人人喊打的落魄家族。
    年輕的柳吉人在這場變故中,親眼目睹了家族的衰敗和父親的含冤受辱,心中便立下了一個堅定的誓言:一定要憑借自己的實力去幫助父親查明被人陷害的真相,不僅要還父親一個清白,更要讓柳家重振旗鼓,東山再起。於是,他才按下自己高傲的頭顱,拜早點王為師,渴望能從他這裏學到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夫,為家族雪恥。
    柳吉人一直以為神秘的早點王,雖以賣早點為生,但實則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據他的觀察,這個王大海武藝必定高深莫測,所使的功夫更是獨樹一幟。所以柳吉人拜師以後,心中頓時就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堅信,隻要拜了這位早點王為師,自己定能學到他在早點王身上看到的諸如隔空取物,瞬間轉換時空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絕世武功。
    自從拜入師門的那一刻起,柳吉人滿心期待地以為,早點王會立刻開始傳授他那些神奇的功夫秘籍,讓他在短時間內脫胎換骨。他想象著自己學會了高深的武藝後,在江湖中懲奸除惡,為父親洗刷冤屈,讓柳家重新屹立在江湖之巔。然而,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當早點王讓他跟在後麵,開始學習如何發麵做包子,如何磨豆漿做早點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徹底傻了。
    柳吉人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心中滿是疑惑和憤怒。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千辛萬苦拜的師傅,為什麽不教他武功,反而讓他學這些瑣碎的早點製作手藝。他在心裏不斷地盤問自己,這個早點王到底是在逗自己玩,還是在故意磨改他的性子。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念頭,懷疑早點王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麽絕世武功,隻是一個徒有虛名的騙子;又或者是師傅想要考驗他的耐心和毅力,故意用這種方式來磨練他。
    看著柳吉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早點王卻一點也不著急。他臉上始終掛著和藹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智慧。他不厭其煩地把如何發麵、如何磨豆漿的過程一遍遍的演示給柳吉人看,每一個動作都做得十分細致,仿佛在完成一件無比重要的藝術品。而且,他還耐心地教柳吉人在揉麵和磨豆漿時如何使用手部和腰部的力量,講解著其中的技巧和奧妙。
    一開始,柳吉人還耐著性子學了一會兒。他告訴自己,也許師傅自有深意,說不定這些看似普通的早點製作過程中,真的隱藏著某種高深的武功奧秘。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發現自己每天都重複著這些單調乏味的工作,卻始終沒有學到任何與武功相關的東西。他的耐心逐漸被消磨殆盡,厭煩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開始偷偷地抱怨,覺得師父根本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看著手中的麵團和豆漿,心裏充滿了不屑和無奈。他想著,自己本應該在那個神秘的地窖裏揮灑汗水,學習那些精妙的招式,而不是在這裏和這些麵粉、豆子打交道。他的眼神開始變得黯淡無光,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敷衍,常常走神,心裏想著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這些無聊的早點製作,開始真正的武功學習。
    時光匆匆流轉,柳吉人在早點王這裏已經學了好些日子的手藝。每日裏,揉麵、擀皮、包餡,重複著單調又繁重的活兒。這一天,當早點王再一次讓他揉麵的時候,他的耐心終於到達了極限。隻見他雙手用力,突然把那團原本在他手下乖乖聽話的麵團往案板上一扔,麵團“砰”的一聲砸在案板上,濺起些許麵粉。他氣鼓鼓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大聲說道:“師父大人,您覺得我天天學這揉麵、做包子的手藝,真能挽救我們柳家命運嗎?”
    讓他沒想到的是,早點王聽到他這番話後,並沒有生氣,反而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眼神裏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早點王緩緩放下手中的活兒,用圍裙擦了擦手,說道:“為什麽不能?你可知道一碗豆漿可以賺多少錢?一個包子有多少利潤?就拿這小小的包子來說,咱們選用的都是新鮮的食材,豬肉要選那肥瘦相間的五花肉,青菜要挑那水靈靈的嫩葉子,再配上獨家秘製的餡料配方,做出來的包子,咬上一口,那湯汁在嘴裏四溢開來,香得很呐!就這一個包子,成本不過幾分錢,可賣出去能賺好幾倍呢。還有這豆漿,選用優質的黃豆,經過精心泡發、研磨、煮沸,口感醇厚,營養豐富,一碗豆漿的利潤也不容小覷。隻要咱們把生意做好了,慢慢積累財富,何愁不能重振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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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吉人聽了早點王的話,心裏卻不以為然。他立刻反詰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嘲諷和無奈:“師父,您不會真的指望我學會了您的這門高深的手藝去養家糊口,償還我們家的巨額債務吧?我柳家曾經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如今卻要我靠賣包子、賣豆漿來翻身,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而且,就算我學會了這手藝,要賺到足夠償還債務的錢,那得做到猴年馬月啊?”
    早點王依然不急不忙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神裏滿是對徒弟的關切和期許。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徒兒啊,有句話叫做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你看看你現在的境況,身無分文,連基本的生活都成問題,更別說去償還那如山的債務了。所以你首先要學會如何活下去。隻有活下去,一切才可以從長計議啊。你想想,那些成功的人,哪個不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當年漢高祖劉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亭長,最後卻能成就帝業;明太祖朱元璋,曾經還當過乞丐、和尚,不也開創了大明王朝嗎?咱們現在雖然隻是做早點的小生意,但隻要用心去做,把口碑做出來,生意自然會越來越好。到時候,咱們開一家分店,再開兩家分店,或許再開連鎖店,慢慢地,財富就會越積越多,償還債務、重振柳家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柳吉人站在那狹小卻彌漫著麵粉香氣的早點鋪子裏,眉頭緊鎖,心裏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他暗自思忖著,自己當下的處境那可真是火燒眉毛了,家裏母親一急之下已經臥病在床,就靠著家裏的那些中藥湯維持生命,更令人心煩的是債主還在天天上門催債,每一聲敲門聲都像是重錘擊打在他的心頭。在這焦頭爛額的時刻,哪裏還有閑情逸致跟著眼前這位早點王去做什麽包子豆漿連鎖店的美夢呢。
    早點王所描繪的計劃,在旁人聽來確實堪稱完美。先是在這一片街區開一家小小的包子豆漿店,憑借獨特的口味和實惠的價格吸引顧客,積累一定的資金和口碑後,再逐步擴張,開分店,打造屬於自己的品牌。可這一切對於柳吉人來說,就像是遙不可及的空中樓閣。且不說啟動資金從何而來,單是那按部就班的發展過程,他就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慢慢實現。他每天除了要在這早點鋪幫忙,還得四處找零工賺錢,就像一隻不停旋轉的陀螺,根本停不下來。
    就在他又想開口拒絕早點王那看似美好卻不切實際的提議時,早點王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搶先一步開了口:“你不是喜歡在那個楊貴妃的身上揉麵嗎?你此刻何不就把案板上的麵團看做是她身上的寶物呢?”
    早點王的這句話,仿佛一顆石子投入了柳吉人心中那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柳吉人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楊貴妃那豐腴嬌美的身姿,那細膩如凝脂的肌膚,仿佛此刻手中的麵團真的變成了楊貴妃的身體。這無限的幻象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但緊接著,他又忍不住哭笑不得。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拿起一個麵團,苦笑著說道:“如果這是朕的那些愛妃身上的妙趣無窮之物,您就是讓我一條揉二十四個小時,我也不會覺得委屈啊。可這是什麽,這就是麵粉摻了水的東西,硬邦邦、黏糊糊的,毫無生氣,我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興趣一直在手裏揉捏呢?”說罷,他把麵團重重地摔在了案板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早點王看著柳吉人這副不耐煩的模樣,並沒有生氣,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他突然拿起手邊那把破舊卻又帶著歲月痕跡的芭蕉扇,對著柳吉人輕輕扇了幾下。那帶著淡淡麥香的風,吹拂在柳吉人的臉上,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早點王眯著眼睛,慢悠悠地說道:“你再看看你手裏揉捏的是什麽?” 此時,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案板上,那原本普通的麵團在光影的交織下,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忽然間,柳吉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周遭的光線似乎都扭曲變幻起來,有那麽一瞬間,他的意識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陷入了短暫的混沌。等他再次緩過神來的時候,原本散發著豆漿味道的小作坊突然就彌漫起一股清幽的香氣,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貴妃所用的香料味道。他定睛一看,卻看見楊玉環正笑吟吟的站在他麵前,她身著華麗的宮裝,雲鬢高聳,額間的花鈿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一雙美目如盈盈秋水,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柳吉人先是一愣,緊接著驚喜萬分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愛妃,你什麽時候來的,朕怎麽沒看到你進來啊?”那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欣喜,仿佛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楊貴妃輕輕抿了抿嘴唇,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雙手輕輕拍打了一下柳吉人的胸膛,說道:“皇上,您都在臣妾身上把玩了許久了,臣妾身上的東西都要被你揉出水來了。”說著,她微微低下頭,臉頰泛起一抹紅暈,那嬌羞的模樣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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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吉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竟放在了楊玉環的胸前,他趕緊不舍地把手挪開,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但更多的還是對眼前佳人的眷戀。他換作握著她那柔軟如綿的肉手,深情地說道:“愛妃啊,你可知道朕有多想你,多為你擔心啊。你快快告訴朕,自從我們馬嵬坡一別之後,這一向你可好啊?”說到馬嵬坡,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苦和自責,仿佛那段記憶是一道深深的傷疤,隻要一觸碰就會鮮血淋漓。
    楊玉環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她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柳吉人的臉龐,柔聲道:“皇上,什麽馬嵬坡,臣妾不是一直在您身邊嗎?我們什麽時候去過那個叫馬嵬坡的地方啊?您看看我們此刻在哪裏?”
    柳吉人正滿心歡喜地欣賞著楊玉環那傾國傾城的容顏,那白皙的肌膚,宛如羊脂美玉,眉眼含情,恰似一汪清泉,勾人魂魄。然而,下一秒他的腦袋就像是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整個人瞬間懵住了。他那原本直勾勾盯著楊玉環的目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扯了回來,不由自主地從楊玉環的身上挪開,慌慌張張地掃向四周。
    這一看之下,柳吉人隻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嘴巴也驚愕地大張著,下巴差點都脫臼了。因為呈現在他眼前的,竟是那燈火輝煌的華清池!那池中的水熱氣騰騰,猶如雲霧繚繞的仙境,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溫熱水汽,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夢幻般的光澤。四周站著十多個宮女,個個身姿婀娜,宛如輕盈的仙子。她們的身材曲線玲瓏有致,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她們低垂著雙手,安靜地待立在一旁,眼神中透著恭敬與謹慎,似乎隨時等待著皇帝那一聲威嚴的召喚。
    柳吉人那原本驚愕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了比春日裏最燦爛的花朵還要耀眼的笑容,整個人樂開了花。他的笑聲如同洪鍾一般響亮,在這小小的空間裏回蕩著:“師父,師父,朕愛死你了!隻要有朕的愛妃陪伴在朕的身邊,朕願意天天陪著您和麵,蒸包子,磨豆漿!就算是讓朕一輩子都幹這些活,朕也心甘情願!”他一邊說著,一邊興奮地手舞足蹈,仿佛已經沉浸在了這美好的幻想之中。
    這時,隻聽師父不緊不慢地說道:“徒兒,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就接著揉麵,再把剩下的黃豆都磨成豆漿吧。”
    柳吉人想都沒想,就像一個接到聖旨的忠誠臣子一樣,立刻大聲答道:“師父,放心,我正揉著呢!”說著,他迫不及待地再次伸出手,仿佛要緊緊抓住這來之不易的幸福。他的手緩緩地放到了他心中愛妃那柔軟的胸前,臉上洋溢著陶醉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他的愛妃。
    可是,當他滿心歡喜地轉過臉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如同一盆冰冷的水,兜頭澆下,讓他從頭涼到了腳。他看見的竟然是那個破舊不堪的案板,案板的表麵坑坑窪窪,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它的滄桑。案板上放著一團麵團,那麵團毫無生氣地癱在那裏,顏色灰暗,與剛才那夢幻般的華清池和嬌豔的楊貴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哪裏有什麽華清池,哪裏有什麽楊貴妃,一切都像是一場美麗而又虛幻的夢,在現實麵前瞬間破碎了。柳吉人呆呆地站在那裏,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和迷茫,仿佛還沒有從這巨大的落差中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早點王突然在他的身後說道:“師父的這個手藝你想學嗎?”
    柳吉人立刻著急的回道:“想,想,太想了,師父,您隻要能讓我隨時看到朕的那些愛妃,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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