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李常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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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儀壽宴過去三天了,李府表麵上恢複了平靜。
    大夫人對我的監視似乎鬆懈了些,讓我終於有機會與李未央私下見麵。
    這天清晨,我借著賞花的名義來到李未央的院落。
    紫煙見是我,立刻會意地守在門外。
    屋內,李未央正在研讀一本古籍,見我進來,放下書卷迎了上來。
    "三妹,你沒事吧?"
    她拉著我的手,眼中滿是關切,"這幾日大夫人看得緊,我都沒機會問你。"
    "我沒事。"
    我壓低聲音,"玉佩已經安全了。"
    李未央瞳孔微縮:"你......知道那玉佩的來曆?"
    我點點頭,將拓跋餘告訴我的信息簡要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北涼軍隊的部分。
    李未央聽完,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他竟然知道這麽多......"
    她喃喃自語,隨即警覺地看著我,"三妹,這些事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我早已準備好了說辭:"那日我在書房偶然聽見拓跋餘與父親的談話。二姐,你......真的是北涼公主?"
    李未央沉默良久,最終輕歎一聲:"不錯,我本名心兒,是北涼王嫡女。當年叱雲南帶兵血洗我北涼王室,我僥幸逃脫,被李家收養......"
    雖然早知道劇情,但親耳聽她講述,我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握住她的手:"二姐放心,常茹絕不會泄露半個字。"
    "我信你。"
    李未央回握我的手,力道大得驚人,"這三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溫暖的人。"
    【叮!李未央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80100。信任關係升級為"生死之交"。】
    正當我們交談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春桃的驚呼:"小姐,不好了!叱雲將軍帶人闖進府裏了!"
    我和李未央同時變色。
    叱雲南?
    他來幹什麽?
    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院門已被粗暴地踢開。
    一個身材高大、麵容陰鷙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
    正是叱雲南!
    "李未央,李常茹。"
    他冷笑著,目光如毒蛇般在我們身上掃過,"奉皇上口諭,搜查李府通敵叛國之證!"
    通敵叛國?
    這罪名可大了!
    我強自鎮定:"將軍此言差矣。李家世代忠良,何來通敵之說?"
    叱雲南根本不理會我的辯解,一揮手:"搜!特別是這兩位小姐的閨房,仔細地搜!"
    士兵們如狼似虎地衝進屋內,開始翻箱倒櫃。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玉佩已經不在,但誰知道李未央房裏會不會有其他北涼相關的物品?
    "找到了!"
    一個士兵從李未央的床榻下抽出一個包袱,打開後,裏麵赫然是一塊繡著北涼王室徽記的絹帕!
    李未央的臉色瞬間慘白。
    我則倒吸一口冷氣——這分明是栽贓!
    叱雲南早就準備好了"證據"!
    "北涼王室的徽記......"
    叱雲南獰笑著,"李未央,你還有何話說?"
    "這不是我的東西!"
    李未央厲聲道,"分明是你派人放的!"
    "大膽!"
    叱雲南怒喝,"竟敢汙蔑朝廷命官!來人,把這兩個逆賊之女拿下!"
    士兵們一擁而上,粗暴地扭住我們的手臂。
    我奮力掙紮:"放開!家父乃當朝尚書,你們豈敢無禮!"
    "李蕭然?"
    叱雲南冷笑,"他自身難保了!此刻恐怕已被押往大理寺問罪!"
    什麽?
    父親被抓了?
    我腦中轟然作響,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帶走!"
    叱雲南一聲令下,我和李未央被押著向外走去。
    剛出院子,迎麵撞上了聞訊趕來的大夫人和李長樂。
    我以為她們至少會為李府顏麵說幾句話,誰知大夫人竟一臉諂媚地對叱雲南行禮:
    "將軍明察秋毫,這兩個丫頭平日裏就鬼鬼祟祟的,果然有問題!"
    李長樂更是幸災樂禍地看著我:"三妹,沒想到你竟與逆賊勾結,真是丟盡了我們李家的臉!"
    我氣得渾身發抖。
    這對母女為了自保,竟如此落井下石!
    "大夫人!"
    我厲聲道,"李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以為撇清關係就能獨善其身嗎?"
    大夫人臉色一變,正要反駁,叱雲南不耐煩地打斷:"夠了!本將軍沒時間聽你們內訌!"
    就這樣,我和李未央被押上囚車,帶往大理寺。
    路上,我悄悄握住李未央的手,發現她掌心冰涼。
    "別怕,"我低聲安慰,"我們會有辦法的。"
    李未央搖搖頭,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常茹,待會兒若有機會,你就把一切推到我身上。你是李家血脈,或許還能......"
    "胡說什麽!"
    我打斷她,"我們姐妹同生共死!"
    李未央怔怔地看著我,眼中似有淚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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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陰森可怖,我們被分別關進相鄰的牢房。
    牢房陰暗潮濕,角落裏還有老鼠窸窣作響。
    我強忍恐懼,靠在牆邊,試圖聽清隔壁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牢門突然打開,一個獄卒粗魯地將我拖了出去:"提審!"
    我被帶到一間刑訊室,叱雲南高坐主位,兩旁站著凶神惡煞的衙役,各種刑具擺在一旁,上麵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
    "李常茹,"叱雲南陰冷的聲音在空蕩的刑訊室內回響,"本將軍給你一個機會。說出李未央的真實身份,以及那枚玉佩的下落,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將軍在說什麽?常茹聽不懂。二姐姐就是李家二小姐,哪有什麽真實身份?至於玉佩,更是無稽之談。"
    "嘴硬!"
    叱雲南拍案而起,"看來不上刑,你是不會招了!來人,拶指!"
    衙役上前,強行將我的手指套入拶子中。
    這種刑具專門用來夾手指,疼痛鑽心。
    我咬緊牙關,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招供。
    "最後一次機會,"叱雲南俯下身,惡臭的呼吸噴在我臉上,"玉佩在哪?"
    "不......知道......"
    我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
    "行刑!"
    衙役用力拉緊拶子,劇痛瞬間從十指傳來,我忍不住慘叫出聲。
    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要暈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刑訊室的門突然被踹開!
    "住手!"
    一個熟悉的聲音如驚雷般炸響。
    我勉強抬頭,看見拓跋餘帶著一隊禁軍衝了進來,他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駭人的怒火。
    "南安王?"
    叱雲南明顯吃了一驚,"您這是......?"
    "本王奉皇上口諭,接管此案!"
    拓跋餘亮出一道明黃色聖旨,"叱雲南,你濫用職權,私設刑堂,該當何罪?"
    叱雲南臉色大變:"殿下明鑒,下官是奉了......"
    "奉了誰的命令?"
    拓跋餘冷笑,"父皇說了,此案交由本王全權處理。來人,把叱雲南拿下!"
    禁軍立刻上前,反剪了叱雲南的雙臂。
    叱雲南又驚又怒:"拓跋餘!你竟敢......"
    "帶下去!"
    拓跋餘厲聲喝道。
    叱雲南被押走後,拓跋餘快步走到我麵前,親自為我解開刑具。
    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手指,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常茹......"
    他的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你還好嗎?"
    我虛弱地點點頭,隨即想起更重要的事:"二姐......李未央她......"
    "放心,她已經安全了。"
    拓跋餘小心地扶起我,"我先帶你離開這裏。"
    他脫下自己的披風裹住我,然後一把將我抱起。
    我無力掙紮,隻能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
    "為什麽......救我們?"
    我虛弱地問。
    拓跋餘低頭看我,眼中情緒複雜:"因為......我欠她的。也欠你的。"
    出了大理寺,一輛華麗的馬車早已等候在外。
    拓跋餘親自將我抱上車,車內竟坐著安然無恙的李未央!
    "二姐!"
    我驚喜地想要起身,卻因疼痛而倒抽一口冷氣。
    "別動!"
    李未央急忙扶住我,眼中含淚,"你的手......"
    "皮外傷而已,不礙事。"
    我強顏歡笑,轉向拓跋餘,"殿下,現在能告訴我們這是怎麽回事了嗎?"
    拓跋餘歎了口氣,示意馬車啟程,然後緩緩道出原委。
    原來,叱雲南一直暗中勾結朝中某些勢力,意圖不軌。
    那枚北涼玉佩確實記載了重要軍事機密,但並非北涼的,而是大魏邊防的薄弱之處。
    叱雲南想借此引導柔然入侵,製造混亂,自己好渾水摸魚。
    "至於李未央的身份......"
    拓跋餘看了一眼李未央,"我早已知曉。當年北涼滅國一案,另有隱情。"
    "什麽隱情?"
    李未央急切地問。
    拓跋餘猶豫片刻:"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總之,你們暫時安全了。父皇已經下令釋放李尚書,叱雲南也被收押。"
    "那大夫人和李長樂呢?"
    我忍不住問。
    拓跋餘冷笑:"那兩個蠢貨,以為投靠叱雲南就能自保。殊不知叱雲南早就打算在事成之後除掉她們滅口。"
    馬車最終停在了南安王府。
    拓跋餘安排我和李未央住在後院的廂房裏,還派了太醫來為我療傷。
    "你們暫時住在這裏。"
    拓跋餘囑咐道,"李府現在還不安全,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再送你們回去。"
    太醫為我包紮好手指後,房間裏隻剩下我和李未央兩人。
    她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
    "傻丫頭,為什麽要硬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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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聲音哽咽,"若你招供了,至少能少受些苦......"
    "我怎麽可能出賣二姐?"
    我勉強笑道,"再說,我知道拓跋餘一定會來救我們。"
    李未央挑眉:"你對他這麽有信心?"
    我一時語塞。
    是啊,我為什麽會如此信任拓跋餘?
    在原劇中,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反派。
    但現在的他,似乎與劇情中那個冷酷無情的南安王有所不同......
    "我......我也不確定。"
    我老實承認,"隻是有種直覺,他不會真的傷害我們。"
    李未央若有所思:"他確實變了。三年前我見過他一次,那時他眼神陰鷙得可怕。如今雖然依舊深不可測,但至少......"
    "至少什麽?"
    "至少看你的眼神裏有溫度。"
    李未央意味深長地說。
    我臉一熱,正要反駁,門外突然傳來侍女的通報聲:"殿下到!"
    拓跋餘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瓷瓶:"這是西域進貢的金瘡藥,對皮肉傷有奇效。"
    李未央識趣地起身:"我去看看紫煙安置得如何了。"
    說完,衝我眨眨眼,離開了房間。
    屋內隻剩下我和拓跋餘兩人,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還疼嗎?"
    他輕聲問,目光落在我包紮好的手上。
    "好多了。"
    我小聲回答,"多謝殿下相救。"
    拓跋餘在床邊坐下,打開瓷瓶,一股清香頓時彌漫開來。
    他小心翼翼地拆開我手上的紗布,重新上藥。
    他的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完全不像那個殺伐決斷的南安王。
    "為什麽要冒險?"
    他突然問道,"明明交出玉佩就能免受皮肉之苦。"
    我看著他低垂的睫毛,輕聲道:"因為那關係到二姐的性命。也關係到......殿下的安危。"
    拓跋餘的手頓了一下:"我的安危?"
    "若玉佩落入叱雲南之手,他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知道秘密的人,包括殿下您。"
    拓跋餘抬起頭,深邃的眼眸直視我的眼睛:"你......是在擔心我?"
    我心跳加速,不知如何回答。
    是的,我確實擔心他,盡管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
    見我不語,拓跋餘輕歎一聲,繼續為我上藥:"李常茹,你真是個謎。明明出身閨閣,卻有著不輸男兒的膽識。明明可以獨善其身,卻為了他人甘願受苦......"
    "殿下過譽了。"
    我垂下眼簾,"常茹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
    藥上好了,拓跋餘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凝視著我,突然說道:"三日後,父皇要在宮中設宴,為你們父女平反昭雪。"
    我驚訝地抬頭:"這麽快?"
    "證據確鑿,叱雲南的陰謀已經敗露。"
    拓跋餘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不過,他的同黨還未全部落網。這三日,你和李未央最好待在王府,不要外出。"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殿下,您之前說......北涼滅國另有隱情?"
    拓跋餘的表情變得複雜:"這件事......等時機成熟,我自會告訴李未央。現在知道太多對你們沒好處。"
    我還想追問,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殿下,有緊急軍情!"
    拓跋餘立刻起身:"好好休息,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說完,匆匆離去。
    我靠在床頭,思緒萬千。
    今日發生的一切太過戲劇性,完全偏離了原劇情。
    叱雲南提前敗露,拓跋餘出手相救,我和李未央的關係也更加牢固......
    【叮!任務完成度:40。獎勵:中級醫術技能。警告:劇情偏離原軌道,後續發展將不可預測。】
    係統的提示讓我既興奮又忐忑。
    我改變了原劇情,這或許意味著李常茹的命運已經開始轉向。
    但"不可預測"四個字,又讓我感到一絲不安。
    窗外,夕陽西下,將王府的屋簷染成金色。
    我輕輕撫摸包紮好的手指,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切,最終都能有個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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