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霓漫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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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麵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柵。
我站在白子畫書房外的回廊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袖。
昨晚係統警告同化程度已達80,而今天我就要獨自麵對長留最強大的上仙。
"宿主請注意,"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白子畫可能已察覺你的異常,建議謹慎應對。"
我深吸一口氣,抬手輕叩雕花木門。
"進來。"
裏麵傳來白子畫清冷的聲音。
推門而入,書房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白子畫背對著我站在窗前,白衣勝雪,長發如瀑,晨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恍若天人。
他麵前的書案上攤開著一本古舊的典籍,書頁泛黃,邊緣已經磨損。
"尊上。"
我恭敬行禮,喉嚨發緊。
白子畫沒有轉身,隻是淡淡道:"把門關上。"
木門在身後合上的聲音像是某種宣判。
我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手心裏全是冷汗。
"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
他終於轉過身,那雙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直視著我。
陽光從他背後照來,我不得不微微眯起眼:"因為......昨晚單春秋的襲擊?"
白子畫緩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經上:"單春秋為何對你如此感興趣?霓漫天。"
他念我名字的方式讓我心頭一顫——太過刻意,仿佛在試探什麽。
我強自鎮定:"弟子不知。或許是因為......我與花千骨走得近?"
"撒謊。"
白子畫突然抬手,一道白光閃過,我感到脖頸一涼——一柄由靈力凝聚的劍正抵在我的咽喉處,寒意滲入皮膚。
"昨晚你使用的力量,不是蓬萊功法,甚至不是人間修士所能掌握的。"
劍尖微微下壓,一滴血珠順著我的脖子滑下。
我僵在原地,不敢移動分毫。
"係統緊急警告!同化程度85!原主意識正在暴走!"
係統的警報聲尖銳刺耳。
一股怒火突然從心底竄起——不是我的情緒,是霓漫天的。
她不能忍受被白子畫這樣對待,尤其是用劍指著她。
我的手指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指尖傳來刺痛感,那是鱗片即將冒出的前兆。
"我......我可以解釋......"
我咬牙壓製著體內的異變,但聲音已經變得嘶啞。
白子畫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轉為更深的戒備:"你體內的封印正在鬆動。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封印?
他知道?
我大腦飛速運轉,突然意識到白子畫可能比我想象的了解得更多。
也許......坦白部分真相是唯一的選擇。
"七殺殿襲擊那晚......"
我決定實話實說,"單春秋碰到我的手腕後,就開始不對勁了。"
白子畫的劍稍稍移開了一寸:"繼續說。"
"我做了奇怪的夢,夢見一個藍衣女子,說我是她的後代......"
我謹慎地選擇著詞匯,"昨晚單春秋稱我為"海妖",還說我是......霓家撿來的棄嬰。"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雖然這隻是我穿越的角色背景,但說出這些話時,心髒卻傳來真實的絞痛,仿佛被拋棄的是我自己。
白子畫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收起靈力劍,轉身走向書案,翻開那本古籍的某一頁:"上古時期,有一種生物名為"滄溟",人首魚身,能控水禦浪,歌聲可迷惑眾生。仙魔大戰後,滄溟一族幾乎滅絕,僅存的幾個被封印在東海深淵。"
他抬起眼,目光如電:"而你,霓漫天,體內流著滄溟的血。"
盡管已經從單春秋那裏聽說,但白子畫的確認還是讓我如遭雷擊。
原著中從未提及霓漫天的身世之謎,這個設定顯然是因為我的穿越而被世界自動補全了。
"所以......我真的不是霓家的孩子?"
這個問題脫口而出,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按理說我作為穿越者不應該在意這種事,但胸口那股悶痛卻真實得可怕。
白子畫微微搖頭:"不,你是霓夫人的親生女兒。但你的父親......並非霓掌門。"
他指向古籍上的一幅插圖——一個麵容妖異的男子,下半身是魚尾,脖頸處有鱗片,眼睛是全黑的,沒有眼白。
"滄溟一族有在月圓之夜引誘岸邊人類的習性。十八年前,霓夫人曾在東海畔的別院養病,恰逢月圓......"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我感到一陣眩暈,不得不扶住身旁的書架。
這不是我的記憶,但身體卻自發地產生反應——惡心、憤怒、羞恥...各種情緒如潮水般湧來。
"宿主警告!同化程度87!原主意識正在接管身體!"
係統的警報越來越急促。
我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尊上......為何告訴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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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畫合上古籍,聲音恢複了平靜:"因為封印一旦開始鬆動,就無法逆轉。你體內的滄溟之力會逐漸蘇醒,而單春秋——或者說他背後的主使者——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得到你。"
"背後的主使者?不是單春秋自己想要我的力量?"
"單春秋隻是執行者。"白子畫的目光變得深遠,"七殺殿真正的主人是殺阡陌,而他一直對上古血脈有著病態的癡迷。"
殺阡陌!
原著中的大反派,七殺殿的魔君。
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就在這時,一陣劇痛突然從脊椎竄上後腦,我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手指不受控製地抽搐,藍色鱗片從皮膚下浮現,迅速覆蓋了整個前臂。
"壓製不住了......啊!"
我痛苦地蜷縮起來,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體內撕裂。
白子畫迅速結印,一道白光籠罩住我:"靜心凝神!抗拒它隻會讓融合更痛苦!"
但已經太遲了。
海妖之力如決堤洪水般湧出,在我的皮膚表麵形成一層淡藍色的光膜。
書房內的所有液體——茶壺中的水、硯台裏的墨汁、甚至空氣中的水汽——都開始震顫,仿佛受到某種召喚。
"宿主緊急警告!同化程度90!臨界點!"
係統的聲音開始失真,"建議立即啟動情感錨點!重複,立即啟動情感錨點!"
情感錨點......花千骨!
我拚命在腦海中回想她的樣子——她為我擋下攻擊時的堅定,照顧我時的溫柔,還有那句"我相信師姐,永遠都相信"......
鱗片的蔓延速度減緩了,但並未停止。
同化程度仍在危險邊緣徘徊。
白子畫的手按在我的頭頂,一股清涼的靈力注入:"霓漫天,聽我指令。引導那股力量,不要對抗它。想象一條河流,讓它順著河道流淌......"
我按照他說的做,想象體內的海妖之力是一條湍急的河流,而我的意識是河岸。
漸漸地,疼痛減輕了,鱗片也開始回縮。
然而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師父!不要傷害師姐!"
花千骨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睡痕,顯然是一醒來就趕過來的。
白子畫皺眉:"小骨,誰讓你來的?出去!"
"我不!"
花千骨出人意料地固執,她衝到我身邊,張開雙臂擋在我前麵,"師姐昨晚救了我和輕水,她不是壞人!"
白子畫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
花千骨倔強地仰著臉,"師父用劍指著師姐,我都看到了!"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脖頸上還留著昨晚單春秋掐出的淤青,眼眶通紅,顯然哭過。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壓下了那些暴走的海妖之力。
鱗片迅速消退,同化程度開始下降。
"小骨......"
我虛弱地拉住她的衣袖,"尊上不是在傷害我,他在幫我。"
花千骨轉頭看我,眼中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真的嗎?"
我點點頭,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真的。隻是...我有些特殊情況需要尊上協助。"
白子畫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之間的互動,突然問道:"小骨,你昨晚看到你師姐使用那種力量了?"
花千骨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看到了,師姐的手變成藍色,打跑了那個怪物。"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很厲害!"
"你不害怕?"
白子畫追問。
"為什麽要害怕?"
花千骨一臉困惑,"師姐就是師姐啊,不管她有什麽能力,她都是那個保護我、照顧我的好師姐。"
她的話如此簡單直接,卻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我體內某個緊鎖的門。
係統的提示音響起:"同化程度降至82,情感錨點穩定。"
白子畫的表情也柔和了些許。
他走到書案前,從抽屜裏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珍珠般的藥丸遞給我:"服下它,可以暫時加固你體內的封印。"
我接過藥丸,在花千骨期待的目光中吞下。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之意從喉嚨流向四肢百骸,最後在丹田處形成一個溫和的旋渦,將那些躁動的海妖之力緩緩吸納。
"這隻能暫時緩解,"白子畫嚴肅地說,"隨著滄溟之力的覺醒,你需要學會控製它,而不是一味壓製。"
"師父要教師姐控製那種力量嗎?"
花千骨眼睛一亮,"我可以一起學嗎?"
白子畫搖頭:"這不是你現在該接觸的領域。"
看到花千骨失望的表情,他又補充道,"不過,你可以幫助你的師姐。你們之間的......情感聯係,似乎對她的穩定有特殊作用。"
花千骨立刻轉憂為喜,開心地握住我的手:"我一定會幫師姐的!"
我回握她的手,心中五味雜陳。
白子畫說得沒錯,花千骨確實是我的情感錨點,但依賴她也讓我感到愧疚——原著中霓漫天就是因嫉妒她而墮入魔道,現在我卻在利用她的善良來穩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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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漫天,"白子畫突然正色道,"從今日起,你每日寅時來後山寒潭,我親自指導你修煉。此事除我們三人外,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掌門和其他長老。明白嗎?"
我鄭重點頭:"弟子明白。"
"小骨,你也是。"
白子畫看向花千骨,"若有人問起,就說我在單獨指導你們基礎心法。"
花千骨用力點頭:"遵命,師父!"
離開書房後,花千骨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好像怕我隨時會消失一樣。
走到無人處,她突然停下腳步,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師姐......你真的不記得自己的身世嗎?"
我心頭一跳:"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
她咬著嘴唇,"我從小也沒有父親,村裏人都說我是妖女轉世。所以......我懂那種感覺。"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站在我麵前的不隻是《花千骨》這個故事的女主角,更是一個真實的有血有肉的女孩——一個被孤立、被歧視,卻依然保持善良的孤獨靈魂。
"小骨......"
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感受著她瘦小的身軀在我臂彎裏微微顫抖,"謝謝你。"
她在我懷裏悶悶地說:"謝我什麽?"
"謝謝你......成為我的師妹。"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回答。
回住處的路上,係統突然發出提示:"宿主好感度+20,當前進度85。提醒:白子畫已開始懷疑宿主身份,請謹慎應對。"
我暗自苦笑。
白子畫確實敏銳得可怕,但他懷疑的應該是我體內的海妖血脈,而非穿越者身份。
眼下更大的危機是同化程度仍在危險閾值徘徊,而單春秋——或者說他背後的殺阡陌——絕不會輕易放棄對我的追捕。
花千骨蹦蹦跳跳地走在我前麵,陽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看著她,我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要付出什麽代價,我都不會讓原著中霓漫天傷害花千骨的悲劇重演。
即使......即使這意味著我必須與自己的海妖血脈,與那個正在我體內蘇醒的"滄溟"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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