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獨孤般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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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護的小宴定在臘月初八,民間稱"臘八節"。
按照習俗,這一天要喝臘八粥驅寒祈福。
我特意命人熬了一大鍋,分給府中上下。
"阿姊,這粥裏怎麽有這麽多豆子?"
伽羅用勺子攪著碗裏的粥,撅著嘴問道。
"每種豆子都有寓意。"
我指著解釋道,"紅豆避邪,綠豆明目,黃豆......"
"阿姊懂得真多!"
伽羅眨著大眼睛,"是不是為了今日去大塚宰府上準備的?"
我手中的勺子差點掉在地上:"你怎麽知道我要去宇文護府上?"
"全府都知道啊。"
伽羅天真地說,"大塚宰派人送來的請柬,門房都看見了。"
我暗自咬牙。宇文護是故意的!
他故意讓人知道我去他府上赴宴,這是在給我施壓......
"阿姊,你喜歡大塚宰嗎?"
伽羅突然問道。
"胡說什麽!"
我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伽羅做了個鬼臉:"那就是喜歡了。曼陀阿姊說,女孩子隻有被說中心事才會這麽激動。"
我正要反駁,曼陀端著粥碗走了進來:"阿姊,我按你教的方法又煮了一鍋,你嚐嚐味道對不對?"
我接過碗嚐了一口,甜度剛好,豆子軟糯:"很好,比廚子煮的還好。"
曼陀臉上綻開笑容,這是她第一次因為廚藝被誇獎。
自從家宴上琴藝獲得讚賞後,她整個人都開朗了許多。
"曼陀,"我猶豫了一下,"李昞......最近還有聯係你嗎?"
她的笑容瞬間消失:"沒......沒有了。"
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阿姊,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當然不是。"
我拉她坐下,"隻是......我聽說了一些關於李家的事,不太好的事。"
曼陀臉色發白:"他......他們說他家通敵......是真的嗎?"
看來她也聽說了風聲。
我斟酌著詞句:"還沒有確鑿證據。但曼陀,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麽,獨孤家永遠是你的後盾。"
曼陀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阿姊,我......我其實早就覺得不對勁了。李昞總問我父親和朝中大臣的往來......我還以為他隻是關心......"
我心疼地抱住她:"不怪你。你隻是太善良,看不出人心險惡。"
"可是......"
曼陀抽泣著,"他昨日托人帶信,說他家人看不起我,說我隻是獨孤家的庶女......配不上他......"
我心頭火起。
好個李昞!自己都要大禍臨頭了,還敢羞辱我妹妹!
"曼陀,聽阿姊說。"
我捧起她的臉,"你不是什麽庶女,你是獨孤家的二小姐,才貌雙全。李昞配不上你,將來阿姊一定給你找個比他好千百倍的夫君。"
曼陀破涕為笑,重重地點頭。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叮!曼陀黑化可能性降至20。"
午後,我正準備赴宴,管家來報:"大小姐,宇文毓公子求見。"
宇文毓?他來找我做什麽?
"快請。"
宇文毓依然一襲白衣,溫潤如玉。
見了我,先行一禮:"冒昧打擾,獨孤小姐。"
"宇文公子客氣了。"
我回禮,"可是為了瘟疫後續之事?"
"不全是。"
他壓低聲音,"聽聞小姐今日要去家兄府上赴宴,在下......有些擔憂。"
我心頭一跳:"公子何出此言?"
宇文毓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竹筒:"近日我整理太醫院檔案,發現一些......有趣的記錄。或許對小姐有用。"
我接過竹筒,沉甸甸的:"這是?"
"家兄府上的人員往來記錄。"
他意味深長地說,"特別是......來自突厥的客人。"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暗示——宇文護可能與突厥有聯係!
這與李昞家的情況如出一轍。
"宇文公子為何幫我?"
我直視他的眼睛。
宇文毓微微一笑:"因為我相信獨孤小姐的為人。況且......"
他頓了頓,"我雖不才,卻也看得出家兄對小姐......頗為不同。"
我臉頰微熱,趕緊轉移話題:"公子精通醫術,又如此細心,實在令人欽佩。"
"雕蟲小技罷了。"他謙虛道,隨即正色,"獨孤小姐,朝中風雲變幻,單打獨鬥終非長久之計。若有需要,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我心中一動。
原劇中宇文毓雖為宇文護之弟,但最終成為北周明帝,絕非庸碌之輩。
若能與他結盟......
"公子高義。"
我鄭重道,"不如這樣,三日後我在城南有處別院,公子若有閑暇,可來一敘。"
宇文毓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榮幸之至。"
送走宇文毓,我立刻打開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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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是幾頁密密麻麻的記錄,詳細記載了宇文護府上近半年的訪客名單。
其中幾個突厥名字被朱筆圈出,旁邊標注了日期和談話時長。
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後一頁——一份名單草案,上麵赫然寫著擬提拔的將領姓名,近半數是突厥裔!
"係統,掃描這些資料的真實性。"
"掃描中......資料真實性98,墨跡分析顯示為三個月內所寫。"
我心跳加速。
這份資料太重要了!
它不僅能證明李昞家與突厥的勾結,更暗示宇文護可能在軍中安插親信,圖謀不軌!
我將竹筒藏好,更衣赴宴。
今日這場鴻門宴,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宇文護的府邸比我想象的更為奢華。
漢白玉台階,金絲楠木柱,處處彰顯主人的權勢。
我被引入一間雅致的花廳,裏麵已有幾位客人——都是宇文護的心腹大臣。
"獨孤小姐到了。"
宇文護從主位上起身相迎。
他今日穿了一襲深紫色錦袍,金線繡著蟠龍紋,貴氣逼人。
"大塚宰。"
我行禮道,"承蒙相邀,不勝榮幸。"
他親自引我入席,位置竟在他右手邊,高於其他大臣。
這個安排引來幾道探究的目光,我如坐針氈。
宴席開始,歌舞升平。
宇文護談笑風生,不時向我舉杯。
酒過三巡,他突然揮手屏退樂師和舞姬。
"今日請諸位來,實有要事相商。"
他語氣一沉,"近日邊關急報,突厥可汗集結十萬大軍,意圖南下。"
眾人嘩然。
我心頭一震——這與竹筒中的信息吻合!
"更可慮的是,"宇文護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朝中有人私通突厥,意圖裏應外合!"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
他這是要......先發製人?
"大塚宰,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膽?"
一位武將拍案而起。
宇文護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我:"獨孤小姐以為呢?"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措手不及。
他在試探我?
我穩住心神:"小女子深閨中人,豈懂軍國大事?不過......"
我故意頓了頓,"若真有內奸,必會留下蛛絲馬跡。比如......與突厥使節的秘密往來?"
宇文護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道:"獨孤小姐果然聰慧。不錯,本座已掌握確鑿證據——"
他猛地指向席間一位大臣,"就是獨孤信!"
我手中的酒杯差點滑落。
他竟敢誣陷我父親!
"大塚宰此言差矣!"
我強壓怒火,"家父一生忠君愛國,怎會通敵?"
"哦?"
宇文護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這是從突厥使節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獨孤信答應為突厥內應!"
我接過信一看,字跡確實酷似父親,但......太像了,反而顯得刻意。
而且信中提到的幾個細節與父親的習慣不符。
"大塚宰,"我抬頭直視他,"這封信是偽造的。"
廳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宇文護的反應。
他眯起眼睛:"獨孤小姐,指控朝廷重臣偽造證據,可是重罪。"
"那誣陷忠良又當何罪?"
我毫不退縮,"這封信中提到家父喜食羊肉,但實際上家父因早年征戰受傷,醫囑忌食羊肉已十年有餘。再者,信中稱家父與突厥左賢王交好,但左賢王三年前就已戰死,家父還曾參與那場戰役!"
宇文護臉色陰晴不定。
我趁機繼續:"更重要的是,這封信的紙張......是江南特產的"雲紋箋",而突厥使節怎會用南朝紙張寫信?"
廳內議論紛紛。
宇文護盯著我看了良久,突然大笑:"好!好一個獨孤般若!本座不過略施小計試探,沒想到獨孤小姐如此明察秋毫!"
我心中冷笑。
他這是給自己找台階下。
"大塚宰過獎了。"
我故作輕鬆,"隻是家父常教導,處事需明察秋毫,方能不被人欺。"
宴席在詭異的氣氛中繼續。
宇文護似乎對我的表現頗為滿意,甚至親自為我斟酒。
但我清楚,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回府後,我立刻將宴上發生的事告訴了父親。
"宇文護竟敢如此!"
獨孤信怒不可遏,"我這就上奏皇上......"
"父親不可!"
我攔住他,"宇文護勢大,正麵衝突我們占不到便宜。"
"那你說怎麽辦?"
父親皺眉看我,眼中卻有一絲前所未有的信任。
"女兒已與宇文毓公子建立聯係,他願意提供情報相助。"
我壓低聲音,"我們需建立自己的情報網,暗中收集宇文護及其黨羽的不法證據。"
獨孤信沉思良久,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般若,你長大了。此事......就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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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般若",比任何誇獎都更讓我心頭溫暖。
原劇中父女疏離的悲劇,終於開始扭轉。
三日後,我在城南別院秘密會見了宇文毓。
他帶來了更多驚人消息——宇文護確實在軍中安插親信,但並非為了勾結突厥,而是準備廢黜當今皇上,改立年幼的皇子以便操控!
"公子為何告訴我這些?"
我直視他的眼睛,"宇文護畢竟是你的兄長。"
宇文毓苦笑:"正因如此,我才更不願看他鑄成大錯。弑君之罪,足以讓宇文家滿門抄斬。"
我心中了然。
宇文毓看似溫和,實則深謀遠慮。
他是在為家族留後路。
"獨孤小姐,"他忽然正色道,"若有一日......我是說若有一日朝局有變,你會站在哪一邊?"
這個問題直指核心。
我思索片刻:"我站在正義一邊,站在百姓福祉一邊。至於具體是誰......不重要。"
宇文毓眼中閃過讚賞:"好一個"站在正義一邊"!獨孤小姐高見,在下佩服。"
我們長談至黃昏,製定了詳細的情報收集計劃。
臨別時,宇文毓突然問道:"獨孤小姐對家兄......究竟是何態度?"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語塞。
"不必回答。"
他微微一笑,"隻是......家兄雖權勢滔天,內心實則孤獨。若有人能真正走進他心裏,或許能改變許多事。"
望著宇文毓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雜陳。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叮!宇文護好感度65,權力欲望下降8;獨孤家族凝聚力提升至75。"
局勢似乎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我知道,真正的暴風雨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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